“老爺,客人來了。”
“行。”
管家示意出兩人位置後,便離開了。老爺則負責起立邀請,客人們坐到椅子上,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水。“白先生,貴安。”
老爺迴應了對方,他注意道,對面的這個老人,臉上戴了副面具,想必是爲了遮擋臉上的燒傷。
三人稍微聊了一會,迴歸就擺出了正題。“白先生,我們這次來,是希望您能幫我們做一份工程——一座鶴牧亭。”
白老爺接過對方送過來的圖紙,仔細端詳。“這製作的材料並非昂貴,樣式也不復雜,普通木匠也能做到。”
“對,但我需要的便是普通的鶴牧亭,在亭頂,我希望將仙鶴換成此物。”迴歸從包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遞了過去。冊子裡的圖紙有數十張,上面的精度更是以千分位做單位,與正常的圖紙不同。整個設計是嵌型組,每個部件單做沒有難度。最難的部分則在於部件與部件之間的連接,有時即使是計算過的尺寸,也會因爲時間差導致最先做好的部件要進行修改。
“這個設計確實有趣,請問是誰設計的?”
“這是我早年旅遊時,在某座山上發現的,我現在想把它復現出來。”
“很有趣。”白老爺慢慢觀看,“它不像是遊園用的,建好後你們打算安置在哪裡?”
“當然是自己家中了,畢竟只是爲了紀念。”
“那能否讓我去參觀一番呢?”迴歸看向他,沒有立即回答。白老爺拿起桌上的高腳杯,杯中的葡萄酒隨之遊動。他把杯子迎向別墅“如你們所見,我的別墅規模十分廣闊,爲的就是充分發揮我的設計。”山崖後面,還有難以窺全的長屋。“二位服飾淡樸,卻跑來找我,我對抱有田隱之心的人的房子很感興趣。”他又向二人舉杯。
“當然!”98被hi貴用手頂了一下,才匆匆忙忙地站了起來。“能被白先生賞識,我們也倍感榮幸,等亭子落實那天,我們必定邀請您來寒舍,若您不介意,也可留下住上一晚。”
兩人高興的碰杯飲盡,白老爺坐回位置上,他還剩幾頁沒看完“我再冒昧問一句,這冊圖,是誰製作的?”
“是我。”迴歸說道。
“看不出,我還以爲您是位外行呢,失禮了。”
“多年前的技藝了,現在早就生疏了。若有問題儘管提出來。”
他合上冊子,望向兩人“我自然可以做出來,那我要的東西呢?”
看他的意思,昨晚的管家居然秉公要私,賣情報是吧。“自然是帶來了,就在門外的車上。”
“好,帶我去看看。”三人同行,穿過了大廳,又來到了前院。今天客人們開了兩輛車,當然是爲了裝載貨物。雙車的後座各放着一個巨大的鐵箱,幾乎將整個後座空間都塞滿了。鐵箱的表面溫度很低,三人都不禁倒退一步。
“嗯,再來談談時間吧。我會安排你們的房間,今晚就留下住一晚吧。畢竟驗收也需要時間。”白老爺輕快地走回去。而兩人也沒有推辭。“老福,打電話通知老姐,說今晚這兩位要住下。”
“是老爺,那今晚的晚餐。”
“那樣好了。兩位,請隨意參觀,我就先行一步了。”
98和迴歸把貨物交給負責人後,也算是稍微度個假了。一個世界級的工匠設計的屋子,有點吸引迴歸。晚飯時間,管家在山崖上找到了兩位客人。
晚飯時,白老爺與客人相談“甚歡”,一直到八點近九點,他才起身,準備回房。“二位請好好休息。”
“多謝您的款待。”
老爺慢慢起身,走上分割了屋子的樓梯。這時98起身緊追上去,手中握着一隻名貴的手錶“您的表掉了。”
他聞聲回頭,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將落到木梯上的腳居然踩空了,換作平時,還算體健的他怎麼會這樣呢?老爺整個人往後倒下,並伴隨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叫。98箭步上去。一隻手扶住了白老。他是沒事,可四處而來的老僕人都嚇壞了。
來的人有八個,一個管家,五個老女僕,一個西裝大叔,手中拿着藥箱。最後一個年輕女孩,也是女僕,在老人堆中十分顯眼。
管家、西裝大叔、一個老女僕把他扶上二樓,剩下的,一邊感謝98一邊收拾剛剛混亂中打碎的花瓶。98等現場只剩一個老女僕時,上前問道“冒昧問一下,剛剛上去的醫生,是白先生的私人醫生嗎?”
老僕對剛剛救了自家老爺的少年態度十分友好“是啊。他人很好的,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會來幫我們的忙。”
“他平時也住這裡?”
“嗯,一直和我們一起住。”
“謝謝。”
“怎麼了,您受傷了嗎?”
“啊,是的,我手剛剛被花瓶劃破了。”
五分鐘後,醫生和老僕一起下來,看來那個叫老福的管家,還要多照顧老爺一陣。98叫住了醫生,請他幫忙處理傷口。“醫生,白先生情況如何?”
“多謝你們關心,老爺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任何問題。”醫生拿出酒精開始消毒。 “其實吧,平時老姐也會偷懶,這衛生也怕有些不乾淨。”醫生微笑着。
“謝謝醫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嗯?當然,魯青道,青色的青,道路的道。”
“啊,挺不錯的名字。”
對於三天前的海底漩渦,國家給出了正面的迴應。初步判定,此次的海底漩渦是地殼帶斷裂導致的,事發地點離岸邊較遠,所以沿海地區並未受到損傷。但海底漩渦中,伴隨了地震。國家已開始對沿海地區的城鎮,進行保護建設。
這是今天早上的新聞,此時也沒有會想到,這次的災害會引發全球型的大革命。我已經和三個人“對過話”了。他們透露的情報和我想的很像,也印證了我很多的猜測。但我並沒有證據,所以他們制定了一個我無法理解的計劃讓我去執行。
第二次,我站在這個門前,我在害怕?手抖的嚴重。部長今天狀態還不錯,不像會發瘋的樣子
“你有什麼事嗎?先生。”
我要先確定,我離大門有安全距離。“部長,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這次的事件和黑膠有關,我從區杉那裡得到了情報和證據。我們需要採取行動了。”
部長手上有什麼在吱呀作響,我不得不直視那雙臃腫的眼睛。“這就是你來打擾我的理由?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麼報告?而且你還敢違抗我的命令!”
“部長,當務之急是黑膠,我實在迫不得已,現在情況緊急。”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去見,你是在挑釁我嗎?”
“難道現在不應該馬上去抓捕黑膠嗎?我找到了兇手,自然就不用擔心了,不是嗎?”
“你找到這樣的後果嗎?”
我聽到門外有警報聲,很煩躁,也很氣憤。我衝過去把他從座位上拽了出來,趁我還沒被人抓到前,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但凡你有所行動,我也不會在這浪費這麼多時間。”氣焰高漲中,我沒留意警員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抓住了。
“你休想毀了我的成果前程,你這個卑劣的小人,把他帶走。”
……
部長還沒等火氣消去,秘書提醒“世界有名的木匠,白又先生打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要找全無先生。”
“白又……”(我記得他只是一個69歲的老頭子,怎麼會和全無有關係。而且還有內線電話。)“接進來。”
“是。”電話短暫的嘟鳴後,年邁的聲音“全無嗎?”
“我是國防部總部部長……,白又先生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想要和全無說話。”
“不好意思,他現在不方便通話,若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如果不便,就不勞煩你了。請讓他儘快聯繫我。”
“老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我是在命令你,你不可能和他通話,所以你的事,只能告訴我。”
“你夠了!”房間的大門被砸到牆上,裂縫有兩指寬。全無站在門外,冷眼看着他。羋謫謫站在他的身後,還有武裝兵擡着槍。當然槍口是指着他們兩個的。
“你們怎麼出來了!”部長感覺眼睛旁的血管抽痛抽痛。
全無將身後的槍支視若無物,大部走到桌前,搶過電話“我知道了,晚點見。”說完就掛上了電話。全無和部長對視着,兩人之間的空氣透着灼熱。“我們需要談談。”
“回房間去,這裡很危……”
“就這裡,馬上。現在就你離我最近,你是想說你很危險嗎?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幹掉你。”
部長的汗水從臉頰兩邊流了下來,他看着十分激動,香水的臭味,被他的汗臭放了出來。“你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