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日光下的樹影零零碎碎的從車窗上晃過,車裡藍色的座椅,黃色的扶手,還有碎花裙子女孩恬靜的樣子。王潭一手扯着旁邊的扶手,在女孩旁邊找了個空位子坐下。坐着,不時看一眼女孩的臉,收穫一些美好。女孩也會看過來,她的表情含着一些王潭看不懂的意思。

說起來,這坊前的公交車還出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鹹豬手”、“偷拍狂”的。也許是城比較的小,也許是文明人相對的多。怎麼說呢?就是王潭是知道那些人是擁有一個怎樣的狹促的心的,換句話說就是人心有時候會自己給自己蒙上一層屎!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諒。

反過來想想,自己也是夠猥瑣的一個人了,還是不說別人了。這麼一想,倒是無聊的翻出手機來玩了。每天都會有些新聞的,王潭就翻着自己找感興趣的標題。不得不說國家真大,每天都有什麼殺人、綁架、偷盜之類的。想想也是,十三億人裡,心理狀態、人格往往不能夠都健全,總是有那麼些罪惡,侵犯人民的和諧。不過王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自殺了,沒人來謀殺你,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給殺了。就是傻呀,世界是微變的,而個人卻是變得太快了,一個想不通,就是否認自己的人生價值了。要說,連犯罪份子都爲着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人生盲目的活,你們一些沒有什麼大錯的人倒是覺得對不起人民了?瞧瞧,這世界怎麼會這樣?有意思。最後,因爲人多,也什麼事都會發生。要是有個爲了救人啊,聲張正義啊,追求某種精神什麼的,死了也比較光彩。可比如睡在車裡被悶死,比如走樓梯跌倒,比如喝口水嗆死……之類這些小概率事件在世界的大基數人口中不少發生的事。想想,那樣憋屈的死法完全比自殺還要糟糕、還悲哀的搞笑。

王潭傻瓜似的盯着手機笑,餘光看見別人偷來異樣的目光,倒是收斂一些了。無聊的看看時間,實在還早着。打定主意,王潭就跟着姑娘下了某個地方,王潭是沒來過的這地方的。坊前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王潭沒走過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也沒有明顯的跟蹤,只是稍稍走得比較的近。——一直到碎花裙的姑娘進了一個小學的門,王潭聽到學生們喊她“秦老師”。王潭自然不會再跟着進去了,朝裡面看,他彷彿還看到那姑娘得意的朝他回頭一笑。

搖搖頭,王潭繼續往前面幾棵大蓉樹的陰影裡走,與各色的行人交錯而過。他看見大蓉樹盤纏的樹幹或樹根,粗大的樹幹撐起上面寬闊的長滿樹葉的樹枝。走到下面就是一陣陰涼,擡頭看,已經不見了藍色的天空,陽光也透不進一絲來。

繼續往前,路邊有幾家小店,經營一些小吃,還有一些其他的用品。還見到一家網吧,幾個少年青年往裡面走。繁多的是各色來往的車,它們是不知疲倦的每天都來來往往,擠來擠去。比車更多的就是人了,他們也是來來往往,相互不多給什麼表情。他們或許在休閒的地方,纔會互相微笑的表示問候或者閒聊幾句,表示交流。

王潭傻傻的樣子對着每個路過的人擺着微笑,然後走出路的盡頭,在十字路口,又不知該往哪裡去了。

繞了許多彎,走過許多人羣,回到了小區門口。冷析這時候也關了店門,休息去了。王潭想了想,其實自己和她也沒什麼大關係。自嘲了一下,徑直離開了。

遇到女房東是個意外的驚喜,從麻將室裡掀起布簾子出來,又往布簾上啐了一口。最後擡頭看見王潭,又彎起她的脣。她穿着淡紫色連衣裙,從膝蓋以下的部分露出肉色的絲襪。快走幾步來到王潭旁邊,一起走。

“小兄弟,你回來了?”

“是啊。”

還沒走多遠,後面的麻將室裡的布簾被掀起露出一個猥瑣大漢臉,朝着女房東喊:“大妹子,再玩兩局唄?”

女房東聽見了,頭也沒回,快走幾步朝前面去了。

王潭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站着,就聽見後面大漢嘀咕着說:“明明是寂寞了,居然還不能一起玩玩?……”

到了租房裡,躺到沙發上,無聊時的看看天花板,又或者瞄瞄窗外。也是待不住,起身開了電視,倒被一大堆廣告轟炸了。要麼就是沒完沒了的電視劇,其實他不過是想看看電影而已。最後也只能翻出碟片看看了,閒的。

捋直了傢伙,起身關了播放,把女主角的名字記了一下,好像叫田野惠子來着。記着幹嘛呢,當然是打算有機會就去見識見識唄。光棍的生活中有的,王潭是一點也沒有落下的。話說,這種經典,應該比較適合有家庭的人看的。一來,曾加些情趣,磨合感情;二來,他們可以去實施,不會像光棍,即使擼了管,也是不盡興,留下了念想,倒把人變得猥瑣了。倒是變態情節是請勿模仿的,快樂如果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那就失去了意義。意義?

修煉,王潭把修爲鞏固些了,也好爲晉級做鋪墊。話說,地球上的靈氣也是夠匱乏的了。修爲低些還好,練氣一二層的,攢個三五天丹田也就滿了。可是到了練氣三層,如果讓王潭自己慢慢去吸收靈氣,得要好幾個月了。那練氣四層,誰知道要多久才行呢?

內視並非是清晰的血肉看見,而是隱隱約約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帶動靈氣的意。這些肯定與人資質相關,資質優者,天道明朗,資質劣着,大道模糊。王潭的筋脈上纏繞着迷霧似的靈氣,而丹田是由四周到內部越來越濃郁的靈氣聚成。靈氣契合着肉體,也可與肉體分離,成了意識可掌控的一部分,在離體的一定距離也可以控制,這就是與內力的最大區別。靈氣充盈身體,人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衝滿着能量,區別於塵土。

不斷的鍛鍊筋脈,消耗靈力,又不斷的從外部吸入,補充消耗。遊走的靈氣一束束的化爲己用,又微微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強,在練就征服自然的能力。一但開始了,就感覺停不下來了。但在筋脈承受力達到一個度時應該適時的停下來了,否則,輕則傷脈,重則走火入魔。

等王潭結束脩煉睜開眼睛時,房間裡一片漆黑了,放出神識,感應着障礙物,過去打開了燈。拉開窗簾,外面的世界已經是萬家燈火,天空也佈滿繁星了。辨認一下最亮的是衛星,看完一張閃光的飛機飛過,王潭離開窗口。洗把臉,撈了衣服,出門吃東西去了。

時間大概是晚上9:00的樣子,王潭收到嬡笑的QQ消息,提醒他明天去校門口找她。這時候,王潭正吃着冷析的炒粉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