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天被他勒得快要透不過氣,可聽着他加速的心跳和紊亂的呼吸,她一點也不想推開他。
霍懷瑾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我很喜歡。”
丁夏天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千萬手錶,這個太不值錢了。”
霍懷瑾捧起她的臉,無比認真地道:“不,這個禮物最珍貴,是無價之寶。”
丁夏天聽在耳裡,心下泛起甜意。
倒也是,就像他親手雕刻的木雕,她也會珍藏。
霍懷瑾親着她的額頭,忽然道:“寶寶,其實……我還想要一件禮物。”
丁夏天好奇地看他。
他居然會主動向她討要禮物?
要知道他可是帝國最有前程最年輕的首領,想要什麼東西,那些人還不得巴巴地送上來。
她頓時來了興趣,在他懷裡坐直身體,和他對視着,微笑道:“你說說看。”
霍懷瑾的眸光變得越發幽沉,灼灼地盯着她,道:“你。”
丁夏天一開始沒明白過來。
直到男人再次重複:“我想要你。”
丁夏天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他……他怎麼這麼……這麼直白啊……
她紅着臉,推他胸膛:“流氓!”
霍懷瑾低笑,再次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不讓她逃走。
他正色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再也不和你分開……你想哪裡去啦?”
丁夏天:“……”
他咬着她的鼻尖,低笑:“寶寶,你思想不純潔哦。”
丁夏天:“……”
怕她惱羞成怒,霍懷瑾趕緊給她順毛,哄道:“我錯了寶寶,是我思想不純潔……其實你沒想錯,我就是想要你,想立刻吃了你。”
居然說得這麼露骨……
丁夏天一下子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霍懷瑾捏着她軟軟的耳朵,道:“但你纔出院,醫生說你不能太勞累,所以我只想討點利息……”
說完,他傾身吻住了她。
丁夏天原本推拒着他,但想到今天是他生日,她便放軟了身子,而後摟住他的脖子,順從了他。
懷裡的寶貝又乖又聽話,霍懷瑾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兩人一同倒在榻榻米上。
……
第二天醒來時,丁夏天只覺得頭痛欲裂,身體也好像被重物碾壓過。
兩人在樹屋裡待了一夜。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霍懷瑾變着花樣折騰她,她現在沒一點力氣,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霍懷瑾堅實的胳膊將緊緊地樓在懷中,而她四肢纏着他,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這個姿勢……太親密了。
丁夏天想從他懷裡退開,結果一動,身體便有些受不住,不由低呼出聲。
察覺到她醒了,男人親親她的額頭:“乖,別動。”
他給她按揉腰身,極盡溫柔。
想到昨晚上的親密,丁夏天不禁有些窘迫,低聲道:“你……你先放開我。”
霍懷瑾沉沉地笑出聲來,自然不可能鬆開他。
他也想到了昨晚上的事
以往兩人親密,不是陰差陽錯,就是沒什麼感情交流,但昨天晚上卻格外美好,尤其是懷裡的她,那麼的溫順,又那麼熱情。
他饜足地想,如果以後她每次都這樣乖巧就好了。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免得這小東西炸毛。
他摸摸懷裡人的頭髮,聲音暗啞,道:“今天沒什麼事,你再休息一會兒,乖。”
丁夏天也確實很累,被他這樣溫柔地哄着,又被他按摩着腰身,不由舒服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快中午。
她不知何時被抱回了霍懷瑾的臥室,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窗照進屋內,滿室明亮。
但霍懷瑾不在屋子裡。
她緩緩坐起來。
可能是因爲休息得夠久,身體倒是沒早上那麼疼了。
她環顧四周,一轉頭便看見牀頭櫃上擺放着一個木雕,她一眼就敲出來,並不是昨晚上她送霍懷瑾的那個,而是一個新的。
雕像看起來很像她。
她拿起來,果然是新的,也確實是她。
有一期她上《智能玩家》,穿了白色西裝,他便是雕刻出了那次的樣子。
當真是栩栩如生,連她鬢角的髮絲都刻出來了。
丁夏天愛不釋手。
正翻來覆去地欣賞着,霍懷瑾端了吃的進來,溫聲道:“我猜你快要醒了,就去樓下叫廚房做了點吃的。”
原來他是去給她拿吃的,本來醒來沒見到他,她還有些失落,這會兒看見他刻的木雕,又見他爲自己端來了熱湯飯菜,心裡頓時涌上滿滿當當的感動。
霍懷瑾把盤子放在茶几上,走到牀沿,見她拿着雕像,他輕聲道:“其實那塊手錶是附帶的,這纔是我想送你的禮物。”
丁夏天彎着眼睛笑:“謝謝,我很喜歡。”
霍懷瑾傾身,雙手撐在牀頭,將她虛虛地環在懷裡,親她的眉心:“真乖。”
丁夏天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她隱約能感覺得到,自從他們和好後,他就把她當小孩一樣寵。
這種感覺不賴。
外公和哥哥去世後,她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遇到任何事都是自己解決。
尤其是在媽媽生病那段期間,恰好丁河和小三的事曝光,她艱難地陪着母親住院,還要面對溫情兒的冷嘲熱諷;還有坐牢期間,她懷着孩子,也是一個人撐過來。
可仔細想想,她也才二十出頭,放在社會上,連研究生都沒畢業。
被霍懷瑾如此細緻溫柔地對待着,把她當小孩兒一樣疼,她感覺很好,就好像他是她永遠的依靠。
男人又親親她的脣,道:“來,咱們先吃飯。”
她摸了摸肚子,確實是餓了。
霍懷瑾低低一笑,將她打橫抱起來,先去洗漱,再抱到沙發上坐好。
明明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還抱來抱去。
不過昨晚上他把她折騰得那麼慘,就讓他受點累好了。
她甜滋滋地想。
喝了湯,吃了點東西,她這纔像活過來般。
霍懷瑾替她擦了擦嘴角,指尖輕輕地觸摸她的臉,道:“寶貝,昨晚上辛苦你了。”
丁夏天:“……”
他突然提起這個事……她很害羞的好不好!
男人低低地笑:“但是作爲禮物,我很喜歡。”
丁夏天羞惱地去捂他的嘴巴:“不許說了!”
霍懷瑾笑着親她的手心,哄她:“好好,我不說了。”
炸毛的小貓咪,也很可愛。
他把人抱回牀上,柔聲道:“我去把兒子抱進來,他一直吵着要見你。”
她也很想兒子,連忙點頭。
目送他離開,她百無聊賴地抱着枕頭,才發現他把昨天她送的木雕放在了牆邊的木架上,連同他的勳章一起。
那些勳章都是他上戰場得來的,看得出他很珍視這份禮物。
她不由甜甜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