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天自然沒有意見。
族譜就在她手裡,她勾去丁河的名字就行。
這樣一來,也算是讓丁河和她母親離了婚。
丁河被踢翻在地上,這次是腦子撞到牆,暈暈乎乎的。
但他聽見了霍懷瑾的話,頓時慌了。
他不再找丁夏天的茬,而是向霍懷瑾求饒:“霍大少,我不想跟死人結婚啊,不想再做上門女婿,求求你看在我生了夏天的份上,放過我吧……”
丁夏天聽得好笑。
這時候他用她來攀交情,以前卻是想弄死她。
霍懷瑾淡淡地瞧着他:“這事我聽夏天的,你求她,她要是答應,我就放過你。”
丁河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丁家人,丁夏天和她母親是一夥的,他不知道多厭惡。
且他自認爲是丁夏天的親生父親,不管他怎麼對待她,她就該承受着,結果她卻到處宣揚溫情兒和丁知秋是小三和私生女,處處忤逆他。
這小畜生就是隻白眼狼。
要讓他在她面前服軟,他還真的不情願。
丁夏天雙手抱胸,笑着道:“你求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最終丁河死死地盯着她,咬牙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在外面找女人,不該冷落你媽……但再怎麼說我也生了你,你……”
沒等他說完,丁夏天便打斷他:“不行,你這輩子,下輩子都是做上門女婿的命,我必須給你找個下家。”
說完,她笑眯眯地轉向霍懷瑾,“大少,麻煩你了。”
迎着她黑亮嫵媚的眸子,霍懷瑾心頭微動。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衝她笑了笑,而後輕輕點頭。
丁夏天滿意極了,笑容更加燦爛。
霍懷瑾脣角的弧度也加深。
只有丁河氣得頭頂冒煙。
他陰沉地盯着丁夏天,像是在等待弄死丁夏天的機會。
霍懷瑾滿含警告,冷冷地掃過去。
丁河老實了。
霍懷瑾的目光轉落在丁夏天臉上,道:“輪到溫情兒了。”
他的意思是處理了丁河,就輪到溫情兒受處罰了。
丁夏天點點頭。
霍懷瑾拍了下手掌。
李言行和陳青立即把溫情兒帶了進來。
此時溫情兒已經恢復冷靜,一進門,她便跪在霍懷瑾跟前,楚楚可憐道:“霍大少,你是世界上最正直最善良的人,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
她梨花帶雨地哭起來,還伸手去拉霍懷瑾的衣袖。
丁夏天不由瞪大眼。
她看到溫情兒用舌頭去舔下脣,還勾起了媚眼。
這是在勾引霍懷瑾嗎?
丁夏天:“……”
這女人也是厲害,年紀大了霍懷瑾快二十歲,竟然還想勾搭霍懷瑾。
霍懷瑾垂眸,冷冷地盯着被她抓住的衣袖,給李言行下令:“砍了她這條手。”
溫情兒臉色一白,訕訕地收回手,不敢再弄幺蛾子。
她內心卻憤懣不已。
勾引男人這個事上,她自認無人能敵,要不然這幾十年丁河也不會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丁河本來又花心又沒品,但是和她在一起後卻洗心革面,還把她捧在手心,把她當成寶。
她向來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可剛剛霍懷瑾厭惡的眼神,還有他冷漠地叫人砍掉她手的語氣,讓她徒然明白過來,她的魅力也不是所向無敵的。
最後她只能暗暗懊惱,要是她晚生二十年,一定能把霍懷瑾勾得神魂顛倒,哪裡還有丁夏天的份。
但這種事只能在心裡想想。
她立即斂了小手段,整個人趴在地上,使勁衝霍懷瑾磕頭:“您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霍懷瑾卻是面無表情,道:“先砍掉手,再剁掉腳,扔去喂狗。”
溫情兒被他的描述嚇得臉色慘白。
她淚眼汪汪,嗚咽地哭道:“霍大少,聽說你有一副菩薩心腸,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該這麼對我這麼狠啊……”
聽見菩薩心腸四個字,李言行和陳青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他們的大少,對待帝國善良的百姓,的確是菩薩心腸。
可在敵人和惡人心裡,霍懷瑾絕對是惡魔。
有一次在戰場上,霍懷瑾率領十個人,滅了敵方的百人隊伍。
敵國將領直接稱他爲地獄使者。
在溫情兒哭着哀求的時候,丁河爬了起來,慢慢地挪到她跟前,摟住她的肩,道:“情兒,別怕,我陪你!”
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看得丁夏天想吐。
好笑的是,溫情兒壓根不搭理他,還在砰砰砰地磕頭,請求霍懷瑾放了她。
當然,她從始至終也沒看丁夏天。
她本來就沒把丁夏天放在眼裡,上次爲了把丁知秋從監獄裡弄出來,她向丁夏天低頭,在丁母墓碑前下跪三天三夜,已經是她這輩子的恥辱,她再也不想求着丁夏天。
現在她也是想賭一把。
霍懷瑾在帝國民衆心中的地位很高,傳言他雖然性子嚴肅,卻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她只要好好懺悔,想必霍懷瑾會放過她。
霍懷瑾道:“放過你可以,但……”
溫情兒驚喜地擡起頭來,頂着額頭上被磕破的皮,連聲道:“大少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一定做到!”
霍懷瑾看了眼丁河,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砍掉自己胳膊,要麼砍掉他的,你自己選擇。”
溫情兒一愣。
丁河在旁邊怒目而視。
可惜說話的是霍懷瑾,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轉移目標,衝丁夏天罵道:“小畜生,你就這麼看着你親爹被欺負?”
親爹?
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丁夏天眯起眼,對李言行道:“麻煩給我一把匕首。”
李言行朝霍懷瑾看過去。
霍懷瑾微微點頭。
李言行立即遞上匕首。
丁夏天接過來,走到丁河跟前。
“小畜生,你想做什……”
麼字還沒出口,丁夏天手起刀落,匕首便割掉了他的兩根手指頭。
丁夏天冷笑:“我不光看着你被欺負,我還要親手弄死你。你該慶幸我的手受了傷,沒力氣把你的手指全部砍下。”
看着自己的手指頭滾落在地毯上,傷口血肉模糊,丁河痛得齜牙咧嘴,大叫道:“賤人,當初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免得你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