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忍村中有一座十分醒目的賓館,那是雲忍村內最大的賓館,同時也是專門爲木葉忍者設立的住所,賓館最上層的十幾個房間已經爲木葉忍者所佔,而這賓館的四周都有着數不盡的雲忍在暗中監視。
大蛇丸此時正端坐在賓館頂層中最爲豪華也是最裡面的房間中,打發走了那名回覆雷影話語的忍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嘴角依舊掛着那標誌性的邪笑。
“雷影那個老傢伙還在拖,真是麻煩。”大蛇丸語氣輕佻玩味,但眼眸中卻隱隱現出一絲焦慮。
他最近的心情也不好,白牙的死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而且以他的心智已隱隱猜到了白牙的死因,與白牙交好的他現如今也是惆悵不已,但身在雲忍的他可不能被影響,否則會對談判不利。
“天雲應該快到了,半年未見了,不知他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大蛇丸心中暗歎一番。
“噹噹”,敲門聲響起,接着一位木葉上忍走進了屋中,同時身後還跟着一人。
“大蛇丸前輩,別來無恙。”夜天雲笑道。
大蛇丸不禁面露一絲喜色:“天雲,你終於到了。”
夜天雲和大蛇丸兩人相視一笑,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不由得相互寒暄了起來,而那名木葉忍者則早就退出了房中。
“唉,朔茂一生英明,竟然這般死法,真是有趣的很。”談及白牙的死因,大蛇丸的語氣十分輕佻玩味,但夜天雲卻捕捉到了他眼眸深處那閃過的一絲哀傷。
大蛇丸的生性便是如此,雖然看似涼薄,但實際上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哀思罷了。
兩人相談了許久,從日常到白牙事件,從木葉到雲忍現狀,之後又探討了下忍術,詳談了幾個鐘頭後方才罷休。
“天雲,不得不說一句,你殺了那名宇智波族人雖然略顯衝動,不過深得我心啊。”
夜天雲會心一笑,不過眼瞳中依舊閃過一絲傷感:“就算是將宇智波滅族,白牙前輩也回不來了,而且,我在宇智波宅院中感知到了數位強者,若是真打起來就不好收場了,倒時候受累的還是師公,自來也老師這些人啊。”
大蛇丸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神色,繼而嘆道:“朔茂就這麼走了,知心人又少了一個,當年繩樹在我面前死去的時候我就很是感慨。”大蛇丸那沙啞的聲音中透出了更加的傷感之色。
“天雲,你說生命爲何會如此的脆弱,似朔茂那般強大的忍者也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難道人就不能不死嗎?”
看着大蛇丸眼中的那絲迷茫,夜天雲此時倒很是理解他的心境。
“不死嗎?我也想不死,不過前提是我所在意的人也能夠不死,否則縱然我一人不死,孤獨的生活在世上又有何意思?”夜天雲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道:“不過大蛇丸前輩的心智卓絕,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答案。”
“哈哈。”大蛇丸輕笑了一聲,隨即臉上的那絲惆悵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平常那略帶陰冷的邪魅神色。
“言歸正傳吧,天雲,你打算何時見雷影?那個老傢伙已經躲了我一週多了。”
夜天雲的嘴角也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緩緩說道:“我是來調停談判的忍者,他總不能將我拒之門外吧,而且,這次我準備將我是暗影幽蝶一事公諸於衆,相信雷影聽聞後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哦。”大蛇丸用那細長的蛇信子一般的舌頭在嘴角添了一週,眼神中也露出了玩味的神色:“那可真是有趣啊,據說你當年可是把他氣得不輕。”
兩人相識一笑,接着他和大蛇丸仔細擬定了一些應對突發事件的方案,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了。
次日下午,雷影坐在椅子上神色嚴峻,眼神不離眼前那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的俊朗少年,這少年讓他感到十分熟悉,而且他從這個少年的身上感到了一絲危險。
雷影辦公室中還有其他十幾位忍者,其中有兩人最爲顯眼,一位年齡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壯漢,與雷影的身形樣貌相似七八分的雲忍上忍,另一位是一位身背七把忍刀,眼戴墨鏡,淡黃頭髮古銅膚色的雲忍上忍,年紀也就不到二十歲。
夜天雲掃了一眼那名身背七把刀的雲忍,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魂知之中傳來的異樣的兩種靈魂波動清晰的告訴了他那名雲忍上忍的真實身份。
“人柱力,看這打扮應該是原著中的那個說唱大叔,奇拉比?!”
“雷影大人,我叫夜天雲,木葉上忍,火影大人聽聞你和大蛇丸前輩之前的談判很順利,他很是高興,不過他也聽說這中間還有一些細節上的分歧,馬上就是新年了,火影大人希望這件事能夠儘快的妥善解決,而我相信雷影大人也是這般想法吧。”
夜天雲語氣溫和,言語既恭敬又透出些許的強硬,確實是滴水不漏的談判話語。
聽聞這番話後雷影的心中更加凝重,心中暗喝這名少年的心智着實不簡單。
“哼,我們既然已經答應了賠償物資,你們木葉就不要欺人太甚了。”此時那名與雷影身形樣貌相似七八分的雲忍上忍冷哼說道。
“靄!冷靜下。”三代雷影輕喝了一聲,“天雲小兄弟,這是我的兒子夜月靄,有些衝動,還請不要在意。”話雖然像是致歉,但三代雷影的表情冷淡,語氣中更無絲毫的責怪之意。
“沒關係,不過劫擄一個村子的人柱力相當於對該村開戰,這是很明顯的挑釁行爲,豈是一些物資一紙合約就能夠解決的。”夜天雲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聽見夜天雲如此的輕佻話語,三代雷影和一衆上忍的眼神一冷,臉上均出現了慍色,氣氛頓時緊張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