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只能成全了
“十尾人柱力又一次現世了。”
看着遠方身穿勾玉白袍，白髮及腰，求道玉環繞在身邊的兩個羽衣玄月，黑絕眼神有些複雜道。
若是現實世界的話，母親重新降臨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是在這裡卻是做不到。
即使限定月讀的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與現實世界並沒有差別，但還是有些存在是無法完全複製過來的。
例如自己的母親，也例如自己。
同樣的感悟在羽衣玄月心裡產生。
此刻，化身殘缺版十尾人柱力的他感受着體內不同於以往，有了質的飛躍，彷彿來到另一個層次的強大力量。
按理，在如此力量支撐下，自身實力應該有着大幅度進步。
但是他嘗試一番後，發現感官上確實是如此，但實際上實力提升卻有限。
感官和實際有天差地別。
羽衣玄月清楚，這是限定月讀世界上限所致。
限定月讀雖然厲害，但並未超過六道級這一層級，自然無法完美展現六道級之力。
因此，羽衣玄月看似成爲了十尾人柱力，獲得了六道級戰力，但實質上並未完全跨越到這一層次。
此刻十尾加持下的力量，雖然展現出一部分六道級纔有的能力，例如漂浮，例如自動掌握求道玉，但整體發揮上看，還是六道以下的力量。
“所以說，限定月讀世界裡的六道仙人，大筒木輝夜，乃至於黑絕這類存在很大可能只是背景牆，畢竟他們的本質是六道級，限定月讀的力量難以將他們複製過來。即使真的有，最多也就像當下十尾人柱力，只能是丐版。”
不過丐版歸丐版。
晉升十尾人柱力的整個過程以及感官上身體，靈魂，查克拉等各類變化卻與真實情況沒多大區別。
羽衣玄月親眼目睹並自我體會一番後，對於回到現實世界後的十尾人柱力晉升與力量掌握有了不少經驗，能夠少走一些彎路。
如此，在真正的大筒木輝夜隨時可能降臨的情況下，自己效率越高，越是有利。
“現在，是時候將這裡收尾了。”
羽衣玄月回過神，目視對面與自己外觀近乎一樣的另一個自己。
羽衣玄月剛剛發現的真相，另一個自己同樣也察覺到。
見真實自己看過來，“羽衣玄月”嘴角露出自嘲笑容，搖了搖頭，感嘆道：
“何爲幻，何爲真。當你看到的，聽到的，嗅到的，吃到的，感知到的，與現實世界並沒有差別時，那就可定義爲真。”
“雖說我想着鳩佔鵲巢你的身體，迴歸現實世界。但在心底裡，我還是願意相信腳下的世界是真。若不然的話，一直討着冰棒吃的晴算什麼？認真負責的琉璃算什麼？有着各種喜怒哀樂的人們又算什麼？”
羽衣玄月明白“羽衣玄月”想表達的意思。
同樣，他也不認爲這幾天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晴僅僅只是提線木偶。
女孩每一份真摯情感的表達，他都看在眼裡，並深深印在心裡。
“在我到來之前不知道，但自我到來之後，這裡的人們便已經真實存在起來。他們不算什麼，他們只是與我一樣，有着不同情感的人。”羽衣玄月認真地回答道。
聞言，被認同的“羽衣玄月”並沒感到欣喜，反而有些落寞：
“再如何真實，當你離去的那一瞬便徹底沒了意義。就像十尾的力量，最終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羽衣玄月”想要藉助十尾的力量對付真實自己。
但當他真正掌握十尾的力量後卻感到了失望。
十尾與自己想象的出入很大。
是啊！
這個世界是限定的。
那麼十尾的力量也是限定的。
因爲這一點，“羽衣玄月”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還是進一步深刻認知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他沒有了動手慾望。
即使丐版十尾力量完整，在沒有跨越到六道級的情況下，也很難戰勝真實自己。
更何況如今一半十尾力量被奪走。
至於以弱制勝。
都是一樣的品性，對方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所以，這場戰鬥的結局已經註定。
“羽衣玄月”嘆了口氣，收攏十尾的力量，看向對面問道：
“伱現在的情況，應該也是準備收集十尾，晉升十尾人柱力。不過，這應該不是最終目的吧？月亮上的大筒木輝夜可一直盯着。”
羽衣玄月點頭。
已經清楚另一個自己此刻心態的他平靜道：“晉升十尾人柱力，只是爲了施展無限月讀，收集全忍界查克拉，成就自身的血繼網羅。”
“這是一個好辦法，畢竟十尾人柱力的隱患你我都清楚。那麼，分身準備了嗎？”
無需多言，“羽衣玄月”就猜到了真實自己的準備。
畢竟，他就是他。
羽衣玄月繼續點頭。
“羽衣玄月”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雖然很遺憾不能自己來完成，但你終究是真正的我。成就你，也算是成就我。這也算是我最後存在過的證明。”
話音落下。
“羽衣玄月”體內的十尾全部抽出。
在他的指示下，去往真實自己那裡，讓對方體驗一下完整十尾人柱力的感受。
羽衣玄月沒有拒絕這份好意，體內有着一半十尾查克拉情況下，很是輕鬆地將十尾融入了體內。
轉瞬。
羽衣玄月成爲了完整的十尾人柱力。
雖說還是沒有跨過六道級那扇大門，但該有的十尾人柱力感受都存在。
此刻他全盤接手起來。
與此同時。
體內沒有了十尾的“羽衣玄月”被打回原形，哪怕胸口的貫穿傷因爲之前十尾的力量已經恢復如初。
但作爲人柱力，十尾的抽離，意味着他的生命迎來了倒計時。
這一刻，他沒有再看羽衣玄月，而是擡起頭，看向晴朗的天空。
“真是美好的世界！晴，琉璃，柱間，斑若是自己不知道真相，該有多好啊！”
“需要我幫你續上一命嗎？”將十尾情況已經掌握差不多的羽衣玄月注意到這裡情況，詢問了一句。
“羽衣玄月”擺了擺手：“沒有多大意義。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將那兩個人解決掉。”
“看！他們已經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