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的番外集
四代目的好夢
波風水門最近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一個人待着的時候總是會發呆,有的時候看着戰況報告也會走神那麼一兩秒——這種情況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戰況也不是特別緊張,索性三代就給水門放了幾天假。
水門推辭了一下,在三代堅決而慈愛的目光之下,還是接受了這個不太恰當的假期。他覺得自己的狀態真的不是很好,需要好好靜一下。
他從火影辦公樓出來,在家的方向和訓練場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很多人向他打招呼,帶着崇敬和敬愛,卻在他和衆人之間劃開了一條微妙的分界線。他可以跨越空間,卻發現自己對這條分界線無能爲力。
他甩了甩頭。
也許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順便做個好夢。
水門清醒了以後,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身邊的氣息很陌生,卻又意外地令他安心、放鬆,就像是在母體中的感覺一般。
他睜開了眼。
一個有着藏青色頭髮的少年就守在他的牀邊,神情中帶着少年人少有的慈愛。
兩相對視之下,水門的心中竟生不出任何任何防備和警惕——他覺得自己有點混亂,好像某些地方出問題了。大腦運轉的很慢,中樞神經的通路似乎狹窄到無法容納信息流通,連一個小小的問題都需要想上兩三秒。一時之間他傻傻地感慨着:這個少年眼底的花紋真漂亮……藏青色,很配他。
“醒了?”少年伸出手撫摸着水門的發頂,動作輕柔充滿了愛意——這樣的撫摸幾乎讓水門舒服得想嘆息。
少年看着水門滿足的小表情,面上似乎閃過一抹笑意,將水門抱了起來,問道:“小寶貝,你晚上想吃什麼?”
水門砸吧砸吧嘴,嗯嗯啊啊了一聲。
翻譯一下:想吃甜甜的、香香的東西!
“嗯,嗯~我們一起來看看晚上吃什麼好不好?”少年抱着他,走向廚房。
水門小手扒在少年的胸口,撐起上身四處打量着。這是一間結構簡單的單人公寓,佈置得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臥室裡擺了一張很舒適的雙人牀,旁邊放着一個粉藍色的嬰兒搖籃——正是水門剛剛躺着的地方。
等、等等!水門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嬰兒牀、被人抱起來、小寶貝……這些信息在水門腦中組合,答案呼之欲出……
“來聞一下,這個香不香?”少年拿出一個飽滿的蘋果放到水門眼前。鮮紅欲滴的水果發出誘人的甜香。
那些糾結的思考似乎一瞬間遠去,水門的心思被誘人的蘋果填滿了,立刻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想法,揮舞着小手想要抓到蘋果。
少年一下子把蘋果收了回去,臉上是帶着點無奈的寵溺表情。“不行,現在還不能吃。我要把它弄成果泥。”
水門仍舊鍥而不捨地揮舞着小手,嘴中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你是想問爲什麼不能直接給你吃嗎?小傢伙,你還沒有長牙啊。只有長牙了,才能咬得動,才能咀嚼。彆着急彆着急,你就算是現在咬自己的拳頭也沒用的……”少年絮絮叨叨地說着,聲音很好聽。
水門有些失落,小手抓着少年的衣襟,湛藍色的雙眼似乎附上了一層水霧。
少年低頭看了水門一眼,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至於爲了這個哭吧?過一陣子你就會長牙了。你呢,現在只需要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果泥了。”
不、不能哭!水門對自己說。就算沒長牙……但沒長牙的男子漢也是有尊嚴的!
少年一手抱着水門,另一手在廚房裡忙活,動作十分熟練。水流捲起蘋果自動沖洗,然後將蘋果向空中一拋,少年的刀快到肉眼無法跟上,轉瞬間果塊就乖巧地掉入榨汁機。少年用刀背一磕果核,果核精準地掉入垃圾桶,同時榨汁機“嗡嗡”地運轉起來。
水門睜大了眼睛,一邊拍手一邊“咯咯”笑起來。
“小傢伙,笑些什麼?”少年橫了水門一眼,“看得很開心嗎?真是跟鳴人一個性子。”
榨汁機發出完成的提示音。少年拿出一個小碗將果泥盛了出來,然後把水門放到客廳的嬰兒椅上,一勺一勺地把果泥餵給水門吃。
門廳處傳來開門聲。小水門撇下吃到一半的果泥扭過身子向發聲處看去。
“我回來了~”進門的少年有一頭燦爛的金髮,蔚藍色的眼睛清亮透徹。當他看向水門的時候,笑容似乎停頓了一下——兩相對視,水門只覺得一直混混沌沌的腦子突然間清醒了一些。
我在哪兒?這些人是誰?!
可不待細想,金髮少年上前抱住了水門。
“小寶貝~小傢伙~今天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金髮少年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幾乎能讓人沉溺進去。水門看着對方的笑容,打心底涌出了欣喜的感覺。那種欣喜十分純粹,就像童年時代看到了美麗的晚霞,得到了一塊糖果一般,僅僅一點就能讓整個身心都舒暢起來。
水門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露出光禿禿的牙牀。
“看來是過得不錯~嗯?可是一點都不想我?哎呀寶貝你這麼說爸爸我太傷心了!”金髮少年的鼻子和水門的小鼻子相碰,帶着無限的寵溺和愛護。近距離之下,水門幾乎是一頭撞進了對方如大海般的蔚藍色眼眸中。
平靜無波的海面下,涌動的是怎樣的感情?水門覺得好複雜,他無法分辨。
對一個新生兒懷抱着這樣複雜的感情嗎?
還是說……對我懷抱着複雜的感情呢?
水門覺得自己有些混亂。
“晚上要去參加祭典嗎?”藏青色的少年問,“去的話我就不做飯了。”
“去,大家一起去。”金色頭髮的少年單手抱着水門,另一隻手拉住對方,“你也去吧,矢倉?”
被喚作矢倉的少年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小傢伙也去吧~”金頭髮的少年捏了捏水門的臉頰。
“別總是扯他臉頰,鳴人!”
水門想着,被喚作鳴人的傢伙疑爲無良老爸,被喚作矢倉的少年疑爲……不,不是疑爲,肯定是個好媽媽!
嗯?好媽媽?那媽媽和爸爸是什麼關係來着?這兩個好像都是男的……
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對?
小水門又糾結了……
那副表情逗得無良老爸鳴人少年一個勁噴笑,疑爲賢妻良母的矢倉少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小水門穿上了厚實柔軟的衣物,頭上戴着一頂小青蛙棉布帽,整個人可愛極了。他看到爲人母(?!)的矢倉眼中似乎冒出了愛心,無良老爸鳴人笑得很傻。
心中一下子涌出無限的溫暖,水門像某個無良老爹一樣,傻兮兮地咧嘴一樂。
“太可愛了我家的寶貝!”鳴人大聲感慨,使勁搖着旁邊眼冒紅心的矢倉。“我記得我也有一頂小青蛙的絨線帽,我也要戴!”
矢倉衝着小水門眨眨眼,悄悄說:“你最可愛~鳴人那傢伙絕對比不上你~”
鳴人老爸動作很快找到了帽子,戴上。
水門在心中偷偷地想,鳴人也挺可愛啊~
幾人收拾妥當下樓。
一個黑頭髮的少年等在樓下。看到幾人下來,黑頭髮的少年臉上浮現出戲謔的表情道:“拖家帶口的,動作果然會比較慢啊~”
“別這麼大醋勁啊,佐助親愛的~”鳴人嬉皮笑臉地回答。
水門被鳴人抱在懷裡,好奇地看着面容姣好的黑髮少年。如果矢倉是媽媽,那這個少年又是什麼人啊?莫非也是媽媽……?
水門小寶貝再次糾結了。
臉被人一扯,水門回過神來,正看到鳴人笑眯眯地表情。他小聲對水們說:“想什麼呢,小傢伙?黑頭髮的那個,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叫他叔叔。藏青色頭髮的那個,是你媽媽的孃家人,你可以叫舅舅。”
哦~原來都不是媽媽啊~水門眨眨眼。可他又覺得鳴人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不像是對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的態度,反而帶了幾分鄭重。
“鳴人~佐助~矢倉~”前邊路口一個身着櫻色和服的女孩向幾人走來,“還有我們可愛的鳴玖小寶貝~” шшш ▪ⓣⓣⓚⓐⓝ ▪co
“這是日向雛田,像我妹妹一樣的女孩,不過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女人哦~”鳴人小聲在水門耳邊說道。
水門被那個有着特殊的白色眼眸的少女抱了過去。很令人貪戀的溫暖擁抱……水門很喜歡這個少女。
不過……這個也不是媽媽?
哦,媽媽在哪裡~
幾人說說笑笑地來到祭典處。水門瞪大了眼睛四處亂看。
轉角處有個戴面罩的銀髮忍者,手上捧着本橘色封皮的書——鳴人說那本書是用來教別人怎樣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屋頂上坐着一個白色長頭髮的大叔,舉着一個圓筒似的的東西到處張望——鳴人說那個大叔是傳說中的僞·猥瑣大叔真·純情老處男。一個帶着斗笠的老爺爺叼着菸斗和他們擦肩而過——鳴人說那是他們最強大的火影大人。居酒屋門口,奉母親之命讓老爸少喝點酒的梳着沖天揪嘴角下垂的少年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鳴人說那是某個怕麻煩但最近一直麻煩纏身的傢伙。
兜兜轉轉的看了很多人。
除了鳴人介紹的,水門還在某個陰影處看到了一個帶着漩渦面具的傢伙。那傢伙看到水門好奇的視線,自命風流地甩了一個飛吻~?
好可怕……水門趕緊轉頭。
水門興奮了一陣很快就累了,趴在鳴人的懷裡昏昏欲睡。鳴人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先回家了。
父子倆慢慢離開了熱鬧的人羣,清冷的空氣中有着淡淡的意興闌珊。
“開心嗎,小寶貝?”鳴人問道。
水門胡亂地點了點頭,臉埋在鳴人溫暖的胸口不願意露出來。
“你看,大家都很好。三代、自來也,還有你最心心念唸的木葉。”鳴人頓了頓,“我也很好。”
水門感覺到那種微妙的感覺又回來了,鳴人對他的態度很奇怪。他有點不情願地擡起頭,看向鳴人,眼中閃爍着疑惑。
鳴人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個吻太過突如其來又含着某種告別的意味,水門一下子愣了。
“我聽說過一個童話……”鳴人嘴角含笑,眼眸像是綴滿了星的夜空,“某個迷失於時空的旅人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偉大的靈魂法師告訴他只要在這個時空找到和他有羈絆的人就可以了。”
水門覺得有某些閃爍不定的光點沒入他的身體,混沌的頭腦漸漸清明。
“旅人問,找到了那個人後又該怎麼辦?”
鳴人微微笑着,溫暖的手掌蓋住了水門的眼睛,聲音似乎穿透了無限漫長的光陰。
“偉大的靈魂法師回答說——”
“只需要一個吻就可以了。”
水門覺得嘴脣接觸到了一個柔軟而溫暖的物體,瞬間閃爍的靈魂光點匯聚到他的身體裡,聖潔的靈魂光芒自他的體內綻放。時空通道再次打開。
“砰——”木葉的煙火綻開了。
水門的靈魂漸漸飄離。他貪戀地看着這個繁榮富足的村子——他誓死守候的、真摯熱愛的地方;他貪戀地看着人們臉上滿足的笑容——那是和平所帶來的希望和未來;他貪戀地看着似有所感的藏青色頭髮的少年和一直微笑的鳴人——一個紅色頭髮容貌豔麗的少年憑空出現在鳴人身後,向着水門微微鞠躬。
凡人不可見的靈魂發出極盛光芒,然後消失無蹤……
好夢,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水門的臉上。
水門翻了個身,迷迷濛濛地睜開眼。
鳥兒清脆地鳴叫,清風微拂,帶來草木的清香。
水門打量四周。是他熟悉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妥。
他心中突然浮現出微妙的悵然若失之感。
似乎做了個好夢。
惡搞:平行時空之旅
五影大會。
團藏使用寫輪眼控制了會議主持三船,而後逃離。白絕突然出現,宣佈了佐助在這裡的消息。佐助大鬧會場,與雷影、水影、土影對戰。
“佐助在哪裡?”雷影走回會場大廳,殺氣騰騰地問。
“被我打碎了。”土影挑着嘴角說。
“什麼?!”雷影說,“那可是我該做的事情!竟然擅自就……!!”
空氣中突然出現螺旋形的迴轉波紋,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要收拾我的話,還有機會哦~先別嘆氣嘛,雷影。”
在場四影都是一驚。
香磷欣喜地叫道:“佐助!”
一位身穿黑底紅雲曉袍、頭戴螺旋形面具的男人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肩上扛着力竭的佐助。“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向你們說明一下吧。然後還有……想要問你們的事情。”斑如此說。
“什麼?!”雷影問。
“是關於我的目的‘月之眼計劃’!”
斑話音落下,肩上扛着的佐助突然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悠悠轉醒。
因爲戰鬥被攻擊得破破爛爛的會場中央突然捲起一陣不自然的旋風。四影皆戒備不已,連斑也後撤一步。
那陣旋風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氣旋中央形成黑色的洞口,深不見底。
怎麼回事?四影的護衛攔在他們身前,戒備地盯着那個給他們不妙預感的黑洞。
“砰!”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爆裂聲響起,兩個人被扔了出來,直直砸在會場中央。其中一人身着黑色對襟戰鬥和服,後背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團扇標誌,腰佩草錐劍。另一人有一頭耀眼的金色頭髮,下身忍者褲上身白色長袖衫,側腰部分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彩繪圖案。
“宇智波佐助!”雷影又驚又怒地喊道。
“鳴人?!”我愛羅脫口叫道。
那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從穿越時空的眩暈感中脫離出來,彼此扶持着搖搖晃晃站起來。
四影看了看宇智波斑肩上扛着的佐助,又看了看會場中央的黑髮少年,一時間摸不準是怎麼個情況,都沒有輕舉妄動。
被斑扛在肩上的佐助清醒過來,擡起頭,正好和會場中央的黑髮少年打了個照面。
“你是誰?!”佐助驚異不定地問道,“斑,是你搞出來的東西嗎?”
“怎麼回事?”黑髮少年蹙起好看的眉毛,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卻摸不着頭腦,轉頭問身邊的金髮少年。金髮少年快速結了幾個感應時空的印——四影和斑並沒有感覺到殺氣,所以沒有阻止他——手中白光一閃,點點光芒落進蔚藍色的眼眸中,然後嘴角十分明顯地抽了一下。
“阿也說,jj系統抽搐,時空通道不小心搭錯了……”
“不可能!”黑髮少年立刻回道,“jj抽搐是常態,怎麼只有這次影響了時空隧道?”
金髮少年擺擺手,無奈地說:“大概是它(?!)卡文了,所以跟着jj一起抽了。兩廂疊加……威力無窮。”
“那我們怎麼才能回去?”
嘎嘣,咚~咚咚咚~!
這真是個好問題啊,各位看官們,乃們說,到底怎樣才能回去呢?
“來自平行空間嗎?”斑語氣中充滿了興味,“佐助,你看,另一個空間的你和鳴人是好兄弟,感情真不錯。”
佐助在清醒後就掙開了斑,略顯虛弱地獨自站在一邊。香磷趕緊跑過來扶住佐助,目光卻不停滑向會場中央的黑髮少年。明明是一樣的容貌,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啊……和佐助相比,那個黑髮少年,更像個有血有肉的活人,更加……活色生香。香磷捂臉。
“嗤。”佐助對斑的話不屑一顧。
金髮少年目光一轉,心裡有了幾個猜測,和黑髮少年對視一眼,然後由他開口道:“我們是誤入時空的旅人,等到通道修復好我們就會回去了。我們沒有惡意,也不想惹麻煩。”
“沒有惡意?不想惹麻煩?”斑玩味地重複道。
黑髮少年不爲所動,冷淡地說:“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是什麼立場、幹過什麼事情,都和我們無關。”
“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是宇智波佐助了?”雷影沉聲問。
黑髮少年淡淡一瞥,自有一種久居高位的氣勢和矜持,四兩撥千斤地說:“我是宇智波佐助,但不是你口中的宇智波佐助。你要找的人……”他下顎輕輕向斑的方向一點,“是他。”
“哦呵呵,這真是有趣。”斑說着,眼神落在黑髮少年腰間的音忍標誌上。
“但你們這麼說,還是無法令我們信任。”美豔的水影開口,眼神在黑髮少年和金髮少年臉上劃過,脣邊露出一個誘人的笑。這兩個少年,都很不錯呢~?
小個子土影在一邊飄啊飄,也附和道:“起碼要讓我們知道你們對現在的局勢無害。”
金髮少年的目光滑過斑的曉袍,說:“九尾不在我身上。”
語畢,四影都變了臉色。
“你身體中的尾獸被抽取出來了嗎?”我愛羅語氣中有幾分焦急,暗含關心。
“難道……”四影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浮現出一個不妙的猜測。如果宇智波斑的陰謀成功了,那眼前這兩個傢伙是不是也處於斑的控制之下?!四影都戒備起來。
黑髮少年感應到緊繃的氣氛,身體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金髮少年卻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顯出幾分散漫不羈的感覺,瞥向五代水影照美冥,似笑非笑地說:“這事還要多謝代理水影照美冥大人啊~”說着他撩起上衣下襬,露出小腹上的四象封印以及霧忍專門針對人主力研發出來的禁制。
在場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髮少年身上的禁制上,我愛羅卻被金髮少年剛剛的眼神弄得有點發怔——蔚藍色的眼眸輕輕一瞥,流轉之間微波輕蕩。鳴人還能露出這種、這種令人心癢的眼神嗎……
“的確是霧忍針對人柱力的封印。”照美冥承認道,又說,“看來‘我們’交過手?”
金髮少年一攤手,“準確的說是一場不太光明的偷襲和圍毆。”
照美冥眉毛一挑,手指輕點朱脣,“呵,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黑髮少年微微蹙眉,警告似的瞪了照美冥一眼,讓照美冥收回那種眼神。
哎喲喂~照美冥一愣,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啊不一般!她脣邊浮現出一個曖昧的笑,對黑髮少年說:“這句讚美令你不爽了嗎?還真是佔有慾強烈呢。”
話落,水影護衛青、土影、土影護衛黑土、雷影的兩個護衛、風影護衛手鞠、宇智波斑、香磷,甚至連一向粗線條的雷影,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佐助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改變,卻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眼神中就帶了點茫然。又見香磷用那種微妙而詭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想問又忍住了。我愛羅也是同樣的情況。他看了看一樣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勘九郎,一齊將目光投向手鞠。
“……”這種微妙的真相要怎麼說啊啊啊喂!手鞠汗。
黑髮少年不爲所動地反擊道:“我只是擔心您被這個外表純良的傢伙矇蔽了而已。”
“喂,佐助……”金髮少年扶額,“我難道不純良嗎?!”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討論的價值嗎?”黑髮少年一臉篤定表情地反問。
“我是上了你以後拍拍屁股走人了,還是留你一個人撫養我們的孩子了?我一向對你很有道德!”
黑髮少年面無表情地問:“你現在養的是我的孩子?”
“……”話不是這麼說的好不好!金髮少年默默撓牆。誰來把曾經單純的黑豆團扇還給他啊!不要眼前這隻他要退貨!!
黑髮少年嘴角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逝。
香磷瞄到了,瞬間被擊倒——啊啊啊那個笑容太美好太晃眼了完蛋了我要腦充血而死了佐助你怎麼能這麼帥!
“……”
四影和斑一起吐了一會兒省略號,然後照美冥嘴角抽搐着開口:“打情罵俏請稍等,現在先說正事。”
金髮少年一臉迷茫地看了一圈,問:“還有什麼正事啊?”
好像確實沒什麼正事了……可是這種微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被這兩個傢伙合夥忽悠過去了似的……
“沒事的話我們就繼續去‘打情罵俏’了。”黑髮少年面無表情語調平淡地說。
“……”四影又嘴角抽搐地吐了一串省略號。
沒事了沒事了礙眼的兩隻你們滾蛋吧!
沒事曬幸福可恥啊可恥!會遭雷劈的混蛋!
金髮少年和黑髮少年默契地對視一眼,正要開溜,卻突然聽見一聲“等等!”
等你妹啊等!你讓我們等等我們就等等啊!
金髮少年和黑髮少年手拉着手——如果情況有變立刻使用空間忍術離開這裡——假裝沒聽見快速往外走。
宇智波佐助沉聲說:“喂,你有沒有殺了宇智波鼬?”
黑髮少年的腳步頓住了。
“你如果已經犯下了這個錯誤,就應該決定向木葉復仇。爲什麼你還能和……漩渦鳴人這麼要好?”宇智波佐助說,“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年滅族事件的真相?!”
黑髮少年偏過頭,微微眯起的眼神很是危險,平靜地問:“你殺了鼬?”說着他徹底轉過身,玩味地重複道:“向木葉復仇?滅族的真相?”
金髮少年暗暗聳了聳肩,也隨之停下腳步轉回身。
佐助蹙眉,臉頰上的血痕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盯着黑髮少年的目光很是複雜。“你果然不知道……”說着,他的目光滑過兩人交握的手,又滑過金髮少年的臉龐。
金髮少年也若有所思地看着佐助,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佐助沉聲將滅族的真相、鼬的付出、他的決意都說了一遍,期間四影也許出於收集情報的目的也許是因爲別的考量,都沒有出聲打斷。黑髮少年面容冷淡,面上幾乎看不出波瀾。宇智波斑暗自沉吟着:這個傢伙可比佐助城府要深啊,不能讓他毀掉佐助這個棋子。
佐助說完,黑髮少年還是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和金髮少年交握的手也沒有放開。
一時間冷場。
香磷推了推眼鏡,心中吶喊着“哇哇哇這個佐助好沉穩好成熟!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比這個世界的佐助要性感耶!只是看着他都要臉紅心跳了!!”她又推了推眼鏡、再推、狂推,心中的粉紅色泡泡都要溢出來了。
金髮少年盯着佐助的眼神更加興致盎然了,“熱烈”得讓佐助凝眉。
黑髮少年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聲音清淡得聽不出情緒:“知道了這些‘真相’的你又在做什麼?跟着斑一起和全世界爲敵?”
“我和斑只是合作的關係。”佐助微微蹙眉,不無諷刺地反問道,“那你在做什麼?和鳴人‘相親相愛’?”
“噗。”金髮少年繃不住樂了,話裡有話地說,“對對對,他在忙着談戀愛。”
黑髮少年警告似的斜了金髮少年一眼。
“這些‘真相’是誰告訴你的?”黑髮少年問。
佐助的目光瞥向宇智波斑。
“你難道不知道,當年的滅族事件斑也直接參與了嗎?”黑髮少年平靜地說,“不然你以爲,憑鼬一個人,就能在一個晚上成功將宇智波一族屠戮殆盡?”
佐助一怔,厲聲反駁道:“不可能!”
“宇智波斑是被家族所驅逐的叛徒。”黑髮少年說,“你居然和家族叛徒爲伍?而且被家族叛徒玩弄於鼓掌之間……完全忘記了你自己身爲宇智波家族唯一遺孤的責任和義務!”
“我從來都沒有忘,我會爲族人和鼬報仇!”說着,佐助黑色的眼瞳變成紅色,震懾人心的六芒星型圖案浮現,目光直衝黑髮少年。
出乎所有人意料,黑髮少年眼睛微微一合,再睜開時赫然是一模一樣的紅底六芒星圖案。
萬花筒寫輪眼!
趁着這個時機,雷影驟然發難,雷遁咆哮着向佐助襲去!
水影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血繼限界溶遁發動,準備將整個大廳封閉成密室,困住金髮少年和黑髮少年。
風影和飄啊飄的土影對視一眼,首次產生了一點默契,一齊向着宇智波斑出手。
“唉,我不想出手啊……”一句帶着嘆息的話語聲響起,整個大廳浮現出一個白光和紅光交雜的封印陣,正要有所行動的斑和已然行動的四影身形都定住了。
站在大廳中間的金髮少年單手觸地,源源不絕的查克拉從他身上流出,支撐着整個封印陣的運轉。他蔚藍的眼眸變成紅色的獸瞳,身上的紅色查克拉不祥而強大,像一件外衣般包裹全身。
——尾獸化!
“你撒謊!”水影斥道。
金髮少年扭頭衝照美冥笑了一下,微微咧開的嘴脣間能看見尖尖的虎牙。
“雲忍的金角銀角吃了我家寶貝九尾的一塊肉都能二段尾獸化,我從出生開始就是人柱力,就算現在和九尾分離了,難道不能保留什麼特殊的本事嗎?”
佐助突然毫無預兆地倒下,與此同時黑髮少年收回目光,眼瞳變回黑色。
月讀中的戰鬥結束。
可以了嗎?金髮少年用眼神詢問。
黑髮少年點點頭,看向佐助,嘆了口氣。
“把香磷身上的禁錮解開吧。”黑髮少年說。香磷身上白光一閃,身體恢復自由。“治好他。”黑髮少年向着佐助的方向示意。“是。”香磷應道,目光止不住飄向黑髮少年。
黑髮少年看着佐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走到佐助身邊,咬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潺潺流入佐助的眼睛裡,被吸收了似的一滴都沒有溢出來。
“他很孤單。”黑髮少年嘆息似的說,聲音輕而易舉地敲擊到人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激起一陣悶痛。儘管走上了不同的路,甚至有些看對方不順眼,但卻是唯一能對對方的痛苦、絕望和孤獨感同身受的人。
“誒……”香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的。不過我們都會陪着他,我、重吾、水月,我們是同伴啊!”
一滴血從佐助眼角溢出來,滑過白皙的臉龐,像是眼淚。
黑髮少年清淺地笑了,內斂、含蓄,卻又如此迷人。
包含着一種堅定的力量。
“有趣,不知道鼬死亡的真相依然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嗎……”斑喃喃自語,目光滑向金髮少年。金髮少年單手控制着大廳內的封印陣法,好心情地向斑甩了一個飛吻。
我愛羅目光一凝。
“好了。”黑髮少年收手,對金髮少年說,“走吧。”
金髮少年身上紅光大盛,一瞬間封印陣法內能量充盈。
“等一下,我要拿個紀念品!”金髮少年站起身,走向宇智波斑,“你面具下面到底長什麼樣呢……我好奇很久了。”眼神中閃爍着好奇和一點點惡作劇似的欣喜,他慢慢揭開宇智波斑的面具……
連四影和黑髮少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等着看宇智波斑的真面目。
“等等!”宇智波斑阻止道。
……又是這句。
等你妹啊等!關鍵時刻不容打斷啊!
宇智波斑語速飛快地對金髮少年說了一句話:“……##%¥”
四影和黑髮少年都支着耳朵偷聽,卻什麼都沒聽見。
尼瑪哪兒來的亂碼!!
宇智波斑又瞥了一眼圍觀衆人,再次開口道:“我[譁——],你[譁——譁——],[譁——譁——譁——]”
尼瑪直接上馬賽克了!太囂張了啊混蛋!!
圍觀衆:斑爺你到底說了什麼啊啊啊喂!
金髮少年動作頓住了,面上出現動搖的表情。
喂喂喂!鳴人君,身爲熱血漫畫的男豬腳,不能想惡勢力低頭啊!不能被反派大boss忽悠了啊!口遁是專屬於你的必殺技啊!
“好吧。”金髮少年如此說,不等圍觀羣衆捶地撓牆扔西紅柿,他卻速度極快把宇智波斑的面具扒了下來!
——然後立刻又扣上了一個。
“……”人生真是雞摸啊,省略號是如此銷^魂。四影一臉淡定地開始吐省略號。
黑髮少年默默捂臉。
金髮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紀念品”漩渦形面具,笑眯眯地看着宇智波斑臉上嶄新的囧字型面具,心情相當不錯。
“節操君,我不強制向你索要兒子的奶粉錢,只摘走你的面具不算過分吧?”
宇智波斑的話終於不被馬賽克掉了,他語氣僵硬地說:“……兒子?”
“嘛,紫水晶這種好東西反正你也不需要,我就不送給你了。這個又美觀又實用的面具就當做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好了!”金髮少年調戲似的摸了面具一把,笑眯眯地說,“不需要太感謝我喲~”
“……”四影在無語的海洋中默默吐着省略號。
“好了。走吧。”金髮少年走回黑髮少年身邊。
黑髮少年沒說什麼,牽起金髮少年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佐助,目光中有點複雜的惆悵意味。
“怎麼?”金髮少年問。
黑髮少年的目光落到金髮少年身上,面容忽然柔和了許多,聲音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溫柔。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你真好。”黑髮少年湊過去親了金髮少年一下,“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
金髮少年愣了一下,臉頰驀地紅了,捂着自己的臉有點發怔。
“喂!不要突然這麼感性啊!肉麻死了!”
“肉麻嗎?被感動了嗎?”黑髮少年嘴角微翹,挑眉道,“那就告訴我你和斑說了什麼吧。”
“……難道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
“怎麼會?非得再親你一下才能打消你對我的真心的懷疑嗎?”
“夠了!不要肉麻了啊啊啊!”
金髮少年和黑髮少年手拉着手,彼此調侃着,慢慢融進了大廳外的陽光裡,消失不見。
(原著劇情提要:團藏篡位成爲火影,發佈了對宇智波佐助的絕殺令。小櫻經過佐井的提醒,意識到自己是鳴人陷入痛苦的原因之一,決定改變。鳴人跟蹤雲忍忍者,找到雷影並向雷影道歉,希望雷影能原諒佐助,未果。後遇到宇智波斑,得知宇智波家族的滅族真相。小櫻、佐井、牙、小李找到鳴人,想要告訴鳴人木葉對佐助發佈絕殺令的消息。)
雪花悠然落下,大地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鳴人的鼻頭凍得發紅,因爲太過驚訝有些發怔,“剛、剛剛……小櫻,你說什麼了?!可、可能……是我沒聽清吧……你說什麼……”
圍觀的小李驚愕極了,連大和隊長都控制不住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小櫻微微偏開目光,染上紅暈的臉頰比雪中的梅花還要美麗,“都說了……鳴人。”
“我說,我喜歡你。”
“佐助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我怎麼會喜歡上那種人呢……要好好聽別人的告白嘛!”
“……”鳴人還是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但是,爲什麼啊……?你到底怎麼了?!”鳴人說,“用這種東西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小櫻……”
對三人間的感情糾葛很清楚的卡卡西插口問:“……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小櫻說:“沒什麼……只是已經醒過來了。沒必要去那麼喜歡一個逃忍罪犯吧。我也不能一直都像個孩子一樣……我要認清現實。”
小櫻主動抱住了鳴人。
“佐助君只是不斷地遠離我……可鳴人,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鼓勵我。我……察覺到了……鳴人,那個真正的你。守護了村子的英雄……現在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喜歡你……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吊車尾,慢慢的變得優秀出色……這是,在你身邊的我,所看到的。然而佐助君不斷加重自己的罪孽……只會讓我傷心而已……慢慢的成爲了遙遠的陌生人……但是鳴人……只是這麼抱着你……就能讓我感到安心……現在的我,從心底對你——”
鳴人猛然推開小櫻。
“夠了,小櫻……說過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小櫻垂下眼睫,說:“你在生什麼氣啊……?我不是單純的把對佐助君的喜歡轉移到了你那裡……都說女人的心思誰也猜不透的吧?”
鳴人握住小櫻肩膀的手收緊,在漫天漫地飄落的雪花中,認真地說:
“我……討厭對自己說謊的傢伙!”
“嘛,就算失落難過得很,依舊選擇說出事實,很清醒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在場的幾人都是一驚。
只見積了一層白雪的房頂上出現一蹲一站兩個人,氣息平和,完全融入了飛雪漫天的自然中。兩人身上都積了一層雪,顯然是聽了一段時間了,但如果不出聲,在場幾人沒有一個察覺到兩人的存在。
待看清兩人的面目後,幾人更是驚愕不已!
“佐助君!”小櫻失聲叫道。
“帶着螺旋形的面具……宇智波斑嗎?”小李警惕地說道。
鳴人只匆匆瞥了黑髮少年一眼,目光卻像是黏住了一樣定在帶着螺旋形面具的金髮少年身上,直覺上察覺到了某種聯繫。
蹲着的金髮少年卸下面具,隨意衝着幾人揮了揮,笑眯眯地對鳴人說:“你好啊,我自己。”
小櫻、牙和小李一同難以置信地叫道:“鳴人!”
是幻術嗎?卡卡西擡起護額,露出寫輪眼。黑髮少年極爲敏銳地迎上卡卡西的目光,轉瞬間黑色的眼眸嫣紅如血,力量內斂含蓄卻絕對不容小覷。卡卡西心裡一驚。
“我自己?”鳴人指着自己,有點發傻。今天怎麼淨髮生些意料之外的奇怪事情呢?!
金髮少年點點頭,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他無視了黑髮少年和卡卡西之間的暗中交鋒,挨個友好地打招呼,“卡卡西老師,大和隊長,小櫻醬,牙,小李。誒,最後那個不認識……你好啊,你是誰?”
佐井後撤一步,謹慎地說:“我叫佐井。”
“我是來自平行時空的漩渦鳴人,很高興認識你,未來希望你對‘我自己’多多指教啦~”金髮少年眨眨眼,又轉頭問鳴人,“這些就是你的夥伴了嗎?”
鳴人看了金髮少年一會兒,忽然咧開嘴露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笑,一排小白牙。
“雖然這件事情很奇怪啦……但是我就是覺得你說的都是真的。嗯,你好啊,我自己。”鳴人撓撓頭,笑容爽朗真誠。
黑髮少年一怔。鳴人還會露出這種笑容嗎?他瞥了一眼身邊的金髮少年,只覺得想象不能。
金髮少年向四周看了看,問:“雛田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雛田?她應該在木葉。”說着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鳴人搔搔臉頰,有點羞澀地說,“如果她也能見到你,估計會很開心吧。不過她很害羞啦……”
“害羞?!”金髮少年驚訝地重複道。
“嗯?有什麼不對嗎?”鳴人問。
“看見我就會害羞的垂下頭、眼神像只受驚的小鹿一樣、說話時一定會小臉紅紅的對手指……”金髮少年擡頭望天,“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和雛田一起參加新年祭典嗎?被你抱了一下,整個祭典她都在臉紅。”金髮少年回憶似的仰頭問身邊的黑髮少年,話語中無限唏噓,“可是現在,她一拿出扇子遮住半邊臉衝我笑,我就渾身發冷……曾經可愛羞澀的日向家的女娃啊……”
就像曾經單純易怒的黑豆團扇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說起來,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最近這三年想見一面也不容易,真想她啊……”金髮少年說。
黑髮少年沒出聲也沒有特殊表情,只是看了金髮少年一眼,金髮少年立刻明白對方在表示疑問。
“因爲戰爭嘛。我基本上都待在前線,她肯定得坐鎮大後方,所以很難遇到。”
“我回木葉的時候就是她來‘迎接’我的。”黑髮少年閒聊似的說,“她也幫了我不少忙,可惜連一次私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迎接?”金髮少年挑眉,“你們動手了嗎?”
“就過了幾十招,還沒來得及動真格。”
小櫻貪戀地看着黑髮少年、聽着對方的聲音,在心底一遍遍描摹黑髮少年的每一個細微神態。和夥伴們閒聊的佐助……那是隻有在夢裡纔會出現的美好畫面。
“戰爭?”鳴人插口問。
金髮少年的眼神滑過幾人乾淨透亮的眼眸——那其中沒有無奈、憤懣和悔恨,沒有雙手染血後的疲憊與倦怠。
“看來你們這個世界沒有戰爭啊……”金髮少年微微一笑,“也挺好的,起碼大家都還活着,乾淨的活着。”
像是察覺到了其中的沉重,鳴人沉聲問:“什麼意思……?”
金髮少年舉起雙手,讓幾人看到自己修長靈活的手指和佈滿繭子的掌心,“你猜,這雙手殺過多少人?”
鳴人怔了一下,突兀地問,“這就是你能和佐助保持夥伴關係的原因嗎?戰爭……是因爲戰爭佐助纔沒有……”
金髮少年揶揄地瞥了黑髮少年一眼。嘛,這個世界的你欠下了許多“風流債”啊~
黑髮少年浮雲掉金髮少年的眼神,問鳴人:“你放棄了他?”
鳴人眼神中滿是堅定,立刻說:“當然沒有!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佐助的!”
黑髮少年蹙起好看的眉,喃喃自問:“那爲什麼他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爲什麼又……”鳴人頓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沒有像他一樣?你是怎麼走出仇恨的?”
“走出仇恨?”黑髮少年嘲諷似的重複了一遍,平淡卻蘊滿了力量地說,“仇恨永遠不可能和平地消解,只能……”
他一字一頓地說:
“以殺止殺,血債血償。”
鳴人、小櫻、卡卡西都因爲黑髮少年話語中的狠勁和魄力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黑髮少年語氣一轉,說:“你們應該慶幸,這個世界的‘我’很單純,無論愛恨都表達得很明顯,心機、眼界和器量都還不夠,很容易就染上不同的色彩。”
金髮少年無限唏噓道:“就像你小時候一樣,真懷念,那時候多好騙啊……”
黑髮少年瞥了對方一眼,擡起腳——金髮少年立刻擺擺手表示閉嘴。
“如果是我……”黑髮少年冷笑,“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族人統統殺光,只留下那兩個老傢伙,讓他們面對着所有親族的屍體哭都哭不出來。團藏一輩子的心血和驕傲不就是‘根’嗎?讓團藏不得不將‘根’轉手讓人並且身敗名裂也不是什麼難事。幹完這些事,還沒盡興的話,那就毀掉木葉好了。徐徐圖之……”黑髮少年又是冷冷地挑起嘴角,“讓木葉在四大國的圍攻之下覆滅,二十年差不多就夠了。”
鳴人幾人因爲黑髮少年的眼神和語氣不寒而慄,心下竟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恐懼來——這傢伙是說真的,他真的有能力將他的話變成現實。
金髮少年鼓弄着將漩渦形的面具扣到腦袋頂上,衝着底下面色各異的幾人做了個鬼臉。
“既然你這麼說……”卡卡西一向慵懶的眼神變得精明冷冽,“就代表你沒有這樣做、而且也不打算這樣做?爲什麼不?那些舊事你也知道吧。”
黑髮少年沒接卡卡西的話茬,說:“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
金髮少年打趣似的接口道:“告訴你們,這個世界的佐助雖然犯了很多錯,但畢竟不是什麼心機深沉莫測又陰毒的人,單純的恨,也單純的愛,並不是無可救藥。所以對他再寬容些、再耐心些吧。和我身邊這位相比,這個世界的佐助無論做了什麼都不能算是不能原諒吧?”
黑髮少年不語,算是默認了。有些話由他說出口還是不太妥當,金髮少年能替他說出來就最好了。
“當然!”鳴人堅定地大聲說,“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佐助的!”
小櫻聽到以後眼神一黯。牙和小李對視一眼,面色犯難。
小櫻強打精神笑道:“你們的感情真好。我們真的不想放棄佐助,能不能幫幫我們,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是啊,我自己,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鳴人也問道。
聽到鳴人喊“我自己”,金髮少年“噗嗤”一笑。
黑髮少年看了看金髮少年,又看了看鳴人,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個……”金髮少年望天,仔細想了想實話實說,“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鳴人:“……= =”
小櫻:“……-= =|||”爲什麼她突然覺得這個鳴人同樣不靠譜……
“喂。”黑髮少年突然問,“你當年爲什麼要和我接觸?”
金髮少年仰頭,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你要聽實話?”
“實話。”
“因爲我對寫輪眼很好奇。”
“還有呢?”
“……說實話不許打。”
“說。”
“因爲你小時候臉頰肉呼呼的,彆扭驕傲的小表情特別可愛,偏偏一天到晚板着個臉裝成熟,我就特別想逗你。”金髮少年一說起小時候的事情就興高采烈,眼睫上的雪花都晃下去了,和他眼睛裡的神采一樣晶亮,“所以我就藉着一起訓練的機會掐臉頰扒衣服打屁股……哎呀哎呀你當時的表情……噗哈哈!”
“……”小櫻、卡卡西幾人囧囧有神,然後齊齊偏頭看向鳴人。
這貨不是我……絕對不是!鳴人在寒風中內牛滿面。
黑髮少年寒着臉,直接給了對方一腳。
金髮少年重心不穩一下子從房頂滾了下去。他揉揉作痛的屁股,擡起頭,和鳴人相顧淚千行。
“嗚嗚,家暴真可怕……”
小櫻:“……”
這貨絕對是鳴人!就衝着這不靠譜的勁兒一定是鳴人!
“你的面具是從哪兒得到的?”卡卡西插口問。
金髮少年直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雪,滿不在乎地說:“從宇智波斑臉上扒下來的。”
卡卡西&大和:“……”
卡卡西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金髮少年不明所以地歪頭,一邊比劃着一邊說:“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面具扒下來——然後我又很好心地賠給了他一個,還替他扣上來着。”
卡卡西&大和:“……”
“嘛,我送他的面具很符合他的氣質和身份哦!”金髮少年一邊說着一邊顯擺似的掏出一個囧字型面具,在幾人面前晃了晃,套到了鳴人頭上,“我自己,也送你一個好了。”
鳴人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面具,又看了看金髮少年,扭頭傻笑着問小櫻:“小櫻醬,好看嗎好看嗎~?”
小櫻:“……”
卡卡西有幾分虛弱地問:“……這個面具爲什麼‘符合宇智波斑的氣質和身份’?”
“誒~?”金髮少年無辜歪頭,“他不是在五影大會上說出了他的‘月之眼計劃’然後宣佈戰爭嗎?”
“?!”幾人臉色一變,正要發問,金髮少年又說:
“先告訴敵手自己想要控制世界的計劃,然後威脅敵人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開戰,這種行爲,只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
幾人覺得想不通,都正了正神色,嚴肅地等待金髮少年的解釋。
金髮少年同樣卸下了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肅穆的環視一圈,身上的氣勢讓所有人凜然。他嚴肅非常、一字一頓地說:
“他寂寞了。”
卡卡西&大和:“……”剛剛有一朵浮雲飄過去。
鳴人&小櫻:“……”這貨不是我\這貨就是你!
牙&小李:“……o_o|||”
一時間黑線與青筋齊飛,浮雲與神馬一色。
這傢伙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弱智?
黑髮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脣角上挑,差點笑出聲來。金髮少年回頭,用那種又嚴肅又端正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眼神還有點無辜。他終是繃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好了,差不多要走了。阿也已經爆字數了,再繼續下去,它(?!)會抓狂的。”黑髮少年說。
“知道了。”金髮少年應道,卻走向鳴人,“我自己,臨走的時候送你一份永別禮物吧。”
說着,他將手摁在鳴人小腹。鳴人只覺得一股清冽的能量涌入身體。九尾怒吼的模樣突然浮現在腦海中,卻轉瞬即逝。鳴人覺得一向躁動、難以控制的查克拉突然平順了很多。
“嘛,這麼暴躁黑暗的阿九也好久不見了吶……”金髮少年意味不明地低聲喃喃一句,似是懷念。“你說什麼?”鳴人忙着感受身體中的能量,沒聽清。金髮少年搖搖頭,只是微笑。
金光一閃,金髮少年出現在黑髮少年身邊。
“我們走了,再見。”金髮少年揮了揮手。黑髮少年牽起他的手,十指緊握。
能量積聚,時空通道緩慢開啓,一陣不自然的旋風出現……
黑髮少年突然扭頭問身邊的人:“你是特別的,對不對?”
他和這個世界的佐助看起來天差地別,但事實上兩個人的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罷了。他習慣壓抑自己的感情,強迫自己用理智處理一切事物,更加冷靜、成熟、狡猾。看到這個世界的佐助時,會覺得看不上眼還有點擔心,但心底隱隱是羨慕的——儘管這樣的羨慕很無稽,但就是止不住。
可是鳴人不一樣。也許在這個世界的卡卡西等人眼裡,他們會認爲兩個鳴人差別不大——至多,像他的情況一樣,走上了不同的路(或者說抽風方式不同?)。但在他看來,兩個人有本質性的區別。
金髮少年眨眨眼,語意曖昧地說:“大概吧。”
鳴人忽然意識到他們還是沒問出來金髮少年是怎樣留住佐助的,每次說到關鍵內容都被順過去了。他當即焦急地大喊一聲:“等等!”
……又是這句。
等你妹啊等!再等下去這篇抽風惡搞番外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再抽風吐槽囧囧有神下去,我就調整不回苦大仇深的苦逼模式了啊有木有!!
尼瑪宇智波家的思維是那麼好模仿的嗎!!有木有人會跟我說“宇智波家的思維一份包郵哦親”!有木有!有木有!【捶地】有木有!!
“看來我不僅要感謝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還要感謝你來到我身邊?”黑髮少年挑眉,面容俊美極了。
金髮少年突然湊過去親了一下黑髮少年。那默契而溫情的吻就落在脣角,沒有多偏一分,曖昧的恰到好處,卻又有種兄弟情的爽朗大方。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向着黑髮少年微笑。
說什麼呢?
遠不如沉默。
鳴人接下來的話就這麼噎進肚子裡了,不上不下的,第一次讓他明白什麼叫蛋疼……什麼叫菊花一緊……
其他人的表情……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時空隧道捲起的旋風越來越烈,風眼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金髮少年衝着鳴人眨眨眼。
在這一刻,有如神助,鳴人居然看懂了金髮少年給他的暗示——
尼瑪!還不如看不懂呢!!
一羣草泥馬呼嘯着奔騰而過,徒留鳴人石化般站在原地。
黑髮少年出乎意料地對小櫻開口道:“有些人一直陪伴着你,支持你、溫暖你、幫助你,給予你堅持下去的力量,甚至是你的心靈支柱……”
黑髮少年忽然清淺地笑了一下,清俊如鬆、豔麗如梅——這笑容永永遠遠地印在小櫻心裡。時空隧道的黑洞倏爾大張,一下子吞噬了兩個誤入時空的少年,只留黑髮少年嘆息一般的話語淡淡飄散在天地間:
“……但那並不是愛情。”
小櫻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感情,洶涌地將她吞沒。她捂住嘴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砸,偶爾泄露出的一兩聲嗚咽更顯悲涼。
佐助殺了很多人、犯了很多錯、是個逃忍罪犯,是的,她都知道。
可是她就是愛他。
——即使對方完全不在乎。
大雪蒼茫,心路迢迢。
在彼之方,在彼之涯。
路還有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