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就在帶土的攻擊即將打到柯南的臉上的時候,帶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因爲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對於這個身影,帶土再熟悉不過了。
“琳...”
帶土的聲音有些顫抖,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頗爲的不知所措。
而琳靜靜的睜開了眼睛,同樣頗爲複雜的看着帶土。
“帶土...”
微微的愣了愣,帶土幾乎是第一時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琳,真的是琳!”
帶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高頓時與琳平齊。
直直的看着琳的眼睛,帶土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碰到了琳的臉頰上。
“琳...”
“我好想你...”
說着帶土就忍不住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糊的滿臉都是,根本就再沒有了任何的強者風範。
“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帶土狠狠的把琳抱在了胸口,不斷地嚎啕大哭着。
“帶土...”
琳心疼的撫摸着帶土臉上的疤痕,小聲的呢喃着。
“我也很想你...”
一邊的卡卡西同樣悄無聲息的紅了眼睛,儘管卡卡西努力的擡頭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可最終還是沒忍住,淚水不斷的洶涌起來。
不遠處柯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聲的嘆息了起來。
果然,對帶土來說,琳就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柯南可以察覺到,此刻的帶土是真的放下了一切的防備,只是專注的看着眼前的人。
如果,柯南陰險一些,趁着這個機會動手的話,柯南相信帶土絕對是活不下來的。
可是柯南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僅僅是顧及到卡卡西的看法,柯南自己本身,也絕對做不出那種事情來。
帶土死死的抱着琳,彷彿一刻也不肯分開似的不斷說着什麼。
“琳,你知道麼?我好後悔,當時我要是能早一點到,你也就不用死了,我...我...”
帶土不斷的說着一些亂七八糟甚至語無倫次的話,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只知道,他迫切的想要宣泄自己的感情。
而琳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着帶土不斷的說着什麼,同事溫柔的幫他抹去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的...”
兩人同時沉浸在這溫柔的氣氛中,就算是柯南和卡卡西也並沒有急着打擾他們。
直到,不遠處的五尾一顆尾獸玉爆炸的聲音將帶土猛的驚醒,他猛的反應過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琳...你這是...穢土轉生!”
只瞬間帶土的表情就陡然變得猙獰起來。
死死的盯着柯南,帶土憤怒的咆哮道:“該死,你竟然敢褻瀆死者!我要殺了你!”
然而還不等帶土動手,琳就死死的抓住了他。
“琳...”
柯南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想利用這個術來做些什麼的話,恐怕你剛纔就已經死了。”
“況且,即便是沒有琳,我想要殺你也同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卡卡西的寫輪眼空間是和你連在一起的,通過他,我想我應該可以輕鬆的解決掉你。”
帶土微微的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柯南並沒有說謊,頓時臉上的表情平復了下來。
“那你...”
“我只是希望,能讓琳來勸勸你,不要繼續再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了。”
而琳也配合的拉着帶土的手說道:“是啊帶土,我之前也聽柯南說過了...”
帶土微微的愣了愣後,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用手指着柯南,帶土憤怒的咆哮道:“你懂什麼!什麼叫錯誤的道路!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做什麼!”
“是月之眼計劃吧。”
帶土臉上憤怒的表情頓時定格。
不等帶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柯南就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爲了那個月之眼計劃才做了那麼多的。”
“之前,鬼鮫曾經跟我說過,他之所以肯加入曉組織的原因,就是因爲斑提出來的那個月之眼計劃可以帶來所謂的和平。”
“鬼鮫...怪不得你能知道...”
柯南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先不說月之眼計劃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只是單單的說你這個立意就有問題,你的那些想法,簡直就是愚蠢。”
原本好不容易纔勉強吧情緒壓下去的帶土,頓時再次憤怒了起來。
“你懂什麼!我...”
柯南沒有在意帶土的表現,淡淡的繼續道:“我知道月之眼這個計劃的原理,無非就是利用無比龐大的查克拉將所有人拉入由幻術構成的無限月讀之中,通過永恆的幻術讓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最美好的夢幻世界裡,進而消除紛爭,得到永遠的和平。”
“且不說這個計劃行不行得通,如果是斑和鬼鮫那樣,是爲了追求和平我還能夠理解,可是你,竟然想用這個術來讓那些人在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復活從而滿足自己的願望,這就有些可笑了。”
不等帶土爆發,柯南就淡淡的甩出了一個疑問:“你這麼做,經過他們的同意了麼?”
原本還想辯駁些什麼的帶土陡然彷彿受到了一記重擊一般,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之前你曾經問我,我有什麼資格代表琳說出那樣的話,現在我把琳帶到了你的身邊,你可以問一問琳,他是否願意被你用那些虛幻的傀儡來取代她的存在,如果那些所謂的虛幻在你眼中算是現實的話,那麼琳她又算是什麼?”
“我...”
帶土啞然的張了張嘴,卻又突然不知道如何辯駁。
“原本,即便他們死了,可至少他們存在的意義還在,至少他們和你的感情還存在,可是你這樣做,和拋棄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你的計劃真的成功了,你自然是可以愉悅的和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傀儡們幸福的生活着,可在他們這裡,你已經忘記了他們,甚至抹消了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證據。”
“你有什麼資格去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