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大蛤蟆仙人,也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已,唯一的區別,就是它比其他懵懵懂懂的生命知道得更多一點而已。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夠有什麼作爲又是一回事。
“我能夠看到命運之子的存在,但當命運時刻來臨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自此之後,就是一片空白,那已經不是我能看穿的範圍了。”
知道決定命運之人,但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那就是這個世界生死攸關的大事,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整個世界已經終結,自然就看不到一片虛無之中有什麼存在了。
自來也揣摩了一下大蛤蟆仙人的話,然後不得不點點頭。
雖然相信了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但就此將未來交給虛無縹緲的命運,也不是自來也的風格。
“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您有什麼發現麼?”
如果長門是命運之子,擁有傳說中的輪迴眼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如果輪迴眼只是某一個更大的陰謀的一部分,那超脫於其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長門已經死了,雖然很遺憾,但一切都沒有結束,尤其是臨死前的一些話,讓我心生疑慮。”
自來也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大蛤蟆仙人。
聽完自來也的描述,大蛤蟆仙人也有些疑惑。
思考了良久之後,纔出聲說道:
“我看到的未來,沒有發生這種事。是我能力不夠沒見過,還是未來已經變了,我也無法判斷。
不過,你說的那個實力不比你弱的後輩——水木,在所有的語言裡,都沒有他的身影!”
“沒有?”
自來也一愣,
“這樣優秀的木葉忍者,不可能在關鍵的地方沒出現吧?”
修行仙人模式、開發出數種超強的忍術與幻術、甚至能自行合成血繼限界,這樣的天賦,比之當年的大蛇丸都不差了。
如果年輕的時候的三忍在水木這個年紀有這麼強的話,木葉村不知道會少多少麻煩。
如果這樣的中流砥柱,在大蛤蟆仙人預言的未來裡面從來沒有出現,那問題就嚴重了。
一種可能,就是水木在命運之子決定忍界未來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還有另一種讓人擔憂的,那就是未來已經徹底被改變了。
“我夢見的雖然不多,但也隱隱約約看到了不少。你以前跟我確認命運之子的人選,讓我見過的一些面孔,我差不多都夢到過一兩次,但這個水木,並不在未來的預計中。”
“這樣啊!”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自來也不禁苦笑一聲,
“原本只是想問一問,輪迴眼的處置是不是有妨礙,沒想到發現了更大的麻煩。”
“也不用愁眉苦臉,小自來也,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我也說不準。水木既然還跟木葉村處在同一陣營,應該沒什麼危害纔對。”
說着的大蛤蟆仙人轉頭對深作仙人問道,
“你見過水木兩次,對他有什麼感覺?”
深作仙人沉吟了片刻,然後認真地答道:
“看似隨和,但覺得應該是一個隱藏了不少秘密的年輕人,並不像外表顯示的那樣熱心,有一種奇怪的氣質。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雖然在極力隱藏,但仔細體會,依然可以發現,這個人和其他木葉忍者有一些格格不入。就像一片玫瑰園中的一支月季,雖然看起來有點像,但其實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兩者確實很相近,但混爲一談也不合適。
“我也曾經觀察過他,這個人雖然不太熱情,但也沒有什麼懷心思,而且對木葉村也算盡心盡力,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原則?”
大蛤蟆仙人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人才更加讓人擔憂啊,越是原則性強的忍者,當維持其道德底線的某樣珍視的東西被破壞,人格也就崩壞得越徹底。”
維繫自我的束縛一旦遭到破壞,肆意放飛的情感,很可能脫離常規。
自來也瞭然地點點頭,不禁想起了曾經的大蛇丸。
深作仙人接着說道:
“我也曾經邀請過他,讓他來妙木山看看,如果有必要的話,是不是讓您見一見他?”
大蛤蟆仙人想了想之後搖搖頭。
“不用特意見面了,順其自然吧,如果命運之中,我們有哪一天相聚,想躲都躲不掉。”
如果真像大蛤蟆仙人設想中的那樣,是真正超脫原本命運之外的人,事情肯定不會就此結束。
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突然投下了一顆小石子,蕩起的漣漪,肯定會佈滿整個湖面,哪怕再微弱的擾動,也遲早會傳遞到妙木山。
其樂融融的牌桌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原本計劃的發展,肯定會發生變化,至於是好是壞,那就很難說了。
“自來也,找個機會,讓鳴人來妙木山吧,仙人模式的學習,需要儘快開始。”
保持對命運之子的影響力,是很久以前就着手準備的事情,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讓漩渦鳴人來接收幾十年前種下的種子,結出的豐碩的果實了。
“這個我已經有安排了。現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輪迴眼,到底該怎麼辦?”
“你留在自己手上,封印起來。如果另一隻輪迴眼被破壞了,就將它交給能夠想到辦法使用的人,比如水木,或者是大蛇丸……”
“水木?也好……”
自來也有些不解,還是點點頭,但另一個人選就讓人不明所以了,
“大蛇丸已經死了。”
“哦?是嘛!那條臭蛇這麼快就輸了?不應該啊……”
大蛤蟆仙人有些意外,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你看着辦吧。如果另一隻輪迴眼還完好無損,你發現自己保護不了這隻輪迴眼的時候,就將他毀滅吧。”
其實現在就將其碾碎,也不是不行,但簡單粗暴的方法,說不定會有風險。
如果忍界的輪迴眼絕跡,無法控制十尾復生,再想尋找另一隻輪護眼,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