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蠍做出的決定,魑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旁的皆人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
藍染看了一眼場上的衆人,嘴角一勾,輕聲道。
“既然一切都已經確認就緒,那麼我們的計劃便開始吧。”
聽到藍染的話,在場的衆人都是眼神一沉,眼中紛紛閃過一道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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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黃沙在空中被風吹拂着,發出“唦啦唦啦”的聲音。
在瀰漫着沙塵的砂忍村中,位於最中心的一處圓頂建築物內。
一間十分簡單的會議廳中正聚集着不少砂忍村的高層。
“嘎吱!”
會議廳的大門被打開了,吸引了在場衆人的目光看去。
“不好意思各位,因爲一些瑣事,所以遲到了,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隨着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只見門口站着體型魁梧的魑硐,他的臉上掛着抱歉的笑容,向着會議廳內的衆人一一點頭致意。
對此,場上的一衆砂忍輕輕點頭,露出理解的微笑。
“該不會是和萸乃吵架了吧,魑硐,男人,要大度一些啊。”
有的與魑硐較爲相熟的忍者還調笑道。
聽到這話,魑硐也笑着擺擺手,連忙否定。
不料這更使得大家覺着有趣,紛紛笑了起來,一時間,會議廳內之前凝重的氣氛也被短暫的緩解。
這時候,坐在一側的千代輕輕咳嗽了一聲,替魑硐緩解了尷尬,也使得在場的衆人紛紛收斂了笑容。
畢竟,在場的諸位砂忍高層可是都知道,魑硐與砂忍的兩位顧問千代以及海老藏可是關係密切。
開玩笑歸開玩笑,如果被千代惦記以爲針對魑硐可就不妙了。
坐在主位上的三代風影瞥了一眼魑硐,沉聲道。
“坐下吧,會議也剛剛開始呢,正好魑硐隊長也來提一提建議吧。”
聽到這話,魑硐走進會議室內正襟危坐,仔細的聽着接下來的會議內容。
會議的內容無非是將目前的幾大忍村之間的局面詳細的分析一下,然後針對砂忍村此時的處境做出接下來進一步的發展方針。
對此,魑硐並沒有太多興趣,也並沒有發表意見。
不過,接下來談論的一些情報卻是讓魑硐眼神閃過一道精芒,暗暗記在了心中。
“接下來,我將會出使一下巖忍村。”
“在前不久,土影曾邀請我前往巖忍村一次,商討一下關於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後的砂忍與巖忍之間的同盟問題。”
“在這之後,將由千代隊長以及海老藏留在砂忍村內主持事宜,各位明白了嗎。”
這時候,只見會議室內的三代風影瞥了一眼場上的衆人,聲音低沉道。
聽到這話,場上的砂忍高層們微微一愣,卻也沒有反對,答應了下來。
看到衆人的表情,三代風影掃了一眼,然後低沉道。
“這一次,由刃鞠、京白、涼介、蛛狼丸四人陪同即可,其餘人留在村子裡負責維持村子的運作。”
“據說....木葉叛忍惣右介組建了一個名爲虛夜宮的組織,以那個傢伙的實力,他成立這個組織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我很擔心接下來他會對於忍界發動某些不可控的戰爭,所以你們一定要嚴加提防,免得被虛夜宮的情報組織潛入進砂忍村,明白了嗎?”
聽到三代風影這話,在場的砂忍紛紛眼神凝重,沉沉點了點頭。
而一旁做表情嚴肅狀的魑硐卻是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精芒,內心暗道。
真是愚蠢的傢伙啊......作爲影....一切的舉動都被藍染大人料想到了....
這樣的你....果然只配成爲新時代開啓的奠基石。
想到這,他不由輕輕瞥了一眼被三代風影點到名的幾位砂忍,將他們的情報暗暗記在了心裡。
會議不久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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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在瀰漫着的微微黃沙之中,位於砂忍村的門口。
包括魑硐在內,一行砂忍的高層都出現在了這裡,恭敬的看着此時準備離村的三代風影。
此時的三代風影隻身着一件大鼇,站立於微微吹拂着的風沙中,看着在此的砂忍高層,沉聲道。
“回去吧,在接下來的時間內,維持好村子內的事物。”
說完之後,不知爲何,他瞥了一眼魑硐,沉聲道。
“魑硐,如果這一次與巖忍的交談同意開啓戰爭的話,你將會作爲砂忍村的先鋒,帶領砂忍部隊與木葉再分高下。”
說到這,他輕輕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着的千代,輕聲道。
“畢竟,作爲千代隊長看好的你,我相信你應該有着將白牙斬於刀下的決心。”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一衆砂忍高層也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被三代風影矚以期望的魑硐身上。
魑硐堅定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您放心好了,風影大人,我會努力完成您的期許的。”
聽到魑硐的回答,三代風影沉沉點了點頭,然後便和身邊的四位砂忍轉身向着村外走去。
看到此,一衆砂忍紛紛露出恭送的目光,唯獨魑硐看着風影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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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的戈壁之中,一望無際的黃沙彌漫在天空之上。
一行共五人走在此處,每一步都在腳下的黃沙之上留下一個腳印。
出現在此處的自然是三代風影一行人。
迎着炎炎的烈日,五人似乎未曾察覺一般,慢慢的趕着路。
這時,身位風影的四位護衛之一最爲年輕的京白開口輕聲問道。
“風影大人,爲何這一次的交談您要親自趕去,難道這一次的交談十分重要嗎?”
聽到京白的話,四位護衛之一的涼介眉頭一皺,沉聲道。
“京白,對於風影大人的決定你只需要聽從就好,不要有那麼多的疑惑。”
對此,京白吐了吐舌頭,不由無奈道。
“我就是問一下嘛,總是在村子裡呆着,我還沒去過巖忍村呢。”
看到此,涼介不由再一皺眉,想要責斥他身位風影護衛不可如此輕浮。
這時,走在最前方臉色平靜的風影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涼介不必如此,他思索了一下,聲音低沉道。
“大野木給予我的密信中並沒有說的太過直白,不過,他倒是十分隱晦的提到了木葉。”
“要知道,在上一次的戰爭之中,不僅僅是砂忍村,木葉和巖忍都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而這一切,卻都與一個人有關。”
說到這的時候,三代風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芒。
聽到此,京白微微一愣,驚訝道。
“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以四代火影身份叛離木葉的‘木葉之子’惣右介吧!?”
對此,三代風影和涼介都是眼神十分凝重的點了點頭。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蛛狼丸身體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聽到這話,不由使得京白突然肩頭一垮,垂頭喪氣道。
“那傢伙究竟是不是人呀,竟然能夠在如此年輕便達到這樣的地步,真是不敢想象那傢伙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幾大國竟然都在他的手中吃了虧,恐怕現在有人說是他挑起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我都信。”
京白不知道的是,他的隨口一說卻是說中了事實的真相。
而聽到京白口無遮攔的話,涼介剛想要開口斥責他,一旁的風影卻是揮手製止了他的動作,轉頭眼神怔怔的看着京白。
儘管他眼神是在看着京白,卻彷彿在思索着什麼,眉頭緊緊皺着。
三代風影這突然的動作也使得京白和涼介都有些愣住了,不知所以的看着此時眉頭緊皺着的他。
許久,三代風影才聲音複雜的喃喃道。
“京白說的也許沒有錯....”
“仔細回想一下,以雨忍村爲中心的二戰時期,那傢伙的身影似乎一直貫穿在這一時期的前後。”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那傢伙的挑起的第二次忍界大戰....可是那場戰爭的開啓本身就足夠讓人疑惑,因爲木葉與雨忍村的戰爭,其餘大國也相繼被牽扯進其中。”
“本想坐看鷸蚌相爭的漁翁最終也失手落水,沾染了一身的泥腥...而那傢伙卻直到最後時刻才暴露了身份...”
說到這,他的眼神微微一沉,嘆了口氣,聲音沙啞道。
“算了,這一切也都只是猜測罷了,不過....惣右介那傢伙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這一次前往巖忍村,也是儘可能的與巖忍商議一下關於虛夜宮這個組織。”
三代風影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
一旁的京白和涼介也從驚愕之中緩解了過來,尤其是年輕的京白,不由臉色愣愣的喃喃道。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那個...那個‘木葉之子’未免也太過恐怖了.....”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噗嗤!”
只見一旁一直沉默聽着衆人談話的蛛狼丸突然身體向前一探,他的身體緊緊與刃鞠貼合在了一起。
一柄油綠色的刀刃直直的貫穿了刃鞠的心臟。
“蛛...蛛狼丸...爲什麼....”
此時口吐黑血的刃鞠瞪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扭着頭囁嚅道。
不一會兒....他的眸子中象徵着生機的光澤便緩緩的消散。
一旁的三人都是眉頭緊皺着看着這一幕,京白更是不敢相信的大喊道。
“蛛狼丸,你瘋了!!”
聽到京白的話,三代風影眉頭皺着,沉聲道。
“不用喊了,京白,這傢伙....不是蛛狼丸.....”
對此,無論是涼介還是京白都是一愣。
三代風影繼續解釋道。
“這是....傀儡術的禁術‘人傀儡’....”
聽到這話,涼介和京白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很顯然,他們都知道所謂的人傀儡究竟是怎麼樣的忍術。
如此說來,眼前的蛛狼丸早已死去,他的屍體已經被製成了一具傀儡.....
不過,令三人意外的是,既然是傀儡術,那麼操縱傀儡的傀儡師躲藏在哪裡!?
他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查克拉線。
彷彿腦海中想到了什麼一般,三代風影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沉聲道。
“那傢伙...恐怕躲藏在蛛狼丸的身體裡面....”
而在三人身前,蛛狼丸嗓子發出“嗬嗬”的笑聲,沙啞道。
“不愧是三代風影,不過,今天你的對手並不是我.....我只是負責幹掉你身邊的雜魚罷了....”
說到這,只見蛛狼丸緩緩的伸出手掌,慢慢的展開一道卷軸,將其中的符印烙印在地面之上。
在風影三人驚訝的目光中。
一道漆黑的空間洞口竟然緩緩的從烙印符印的地面之上緩緩的打開。
幽暗深邃的漆黑空間內,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從中傳來。
“蠍,做的不錯,這一處的地方的話,想必發生再劇烈的戰爭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隨着這道聲音緩緩落下,只見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緩緩從中出現,緊隨他身後的還有一高一矮兩道人影。
“啪嗒!”
來者輕輕踏在了地面之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三代風影,彷彿是老朋友之間的問候一般,輕笑道。
“三代風影,許久不見了。”
看到這個身影,三代風影的臉色十分難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木葉之子’惣右介!”
對此,藍染嘴角微微一勾,輕聲道。
“惣右介已經是過去式了,此時的我名爲藍染。”
說到這,只見藍染輕輕瞥了一眼三代風影身邊的幾人,輕聲道。
“已經死了一個了嗎,真是可惜呢。”
“不過,能不能麻煩你們也離開這裡呢,我和三代風影的交談並不希望有其他人的打擾。”
雖然他的語氣十分的溫和,可是卻夾雜着一種難以掩飾的淡漠之意。
只是被藍染的眸子瞥了一眼,不知爲何,京白和涼介感覺彷彿被某種恐怖的存在注視着一般,背後不知不覺已經佈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