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染的話,皆人顯然也是微微一愣,他的目光也移到了跪在地上的日向宗繼身上,卻沒有說什麼,緊緊跟隨着藍染的腳步。
隨着藍染的邁步,出現在此仿若惡魔一般實力恐怖的三人緊隨其後,無視着在場所有人驚懼的目光。
遠處,始終觀察着這邊的耐穆伊包括他身後的一衆雲忍此時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
很顯然,他們認出了出現在此的藍染究竟是何人。
應該說,這是他們在與日向一族忍者執行任務之前,木葉一方交給他們的s級危險人物名單中最爲重點標明的一人。
前木葉四代火影——藍染惣右介
備註:如果遇到的話,無論執行什麼任務,立刻撤離,絕對不要出現在那個傢伙的視線之中。
想到那份情報上的內容,耐穆伊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苦澀。
誰知道這傢伙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呀,如果早早知道最初出現的那三人是他的手下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與日向總嗣那傢伙留在此處。
而是趕緊逃離此處,逃得越遠越好!
彷彿心有靈犀,走向日向宗繼的藍染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一雙泛着笑意的眼睛輕輕瞥向了耐穆伊以及遠處的南黎虎。
只見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輕聲道。
“差點忘了你們的存在呢,如果可以的話,請站在原地稍等片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逃離此處。”
說到這,只見他的眸子微微一眯,聲音雖然輕卻夾雜着一絲冷冷的淡漠道。
“只不過...那樣的結果你們要自行承擔哦....”
說完,便繼續向着日向宗繼走去。
而聽到藍染的話,遠處無論是耐穆伊和他身後的一行雲忍還是南黎虎與他身後的年輕巖忍身體都是微微一顫慄!
在藍染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場上的兩撥人呼吸都幾乎停滯了,紛紛站立在當場,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
畢竟.....這位的實力可是與各村的影並肩的存在,甚至,有人認爲他的實力已經超過現存的五大影了。
面對着這樣的存在,實在讓人難以生起反抗的心思。
對於兩方忍者的想法,藍染並未在意,他只是因爲那位日向一族忍者的行爲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雖然對他而言這只是劇本之外的插曲罷了。
“啪嗒!”“啪嗒!”“啪嗒!”......
輕緩的腳步聲漸漸響起在日向宗繼的身前,此時一直跪拜在地上的他並不知道場上的形勢,他只是沉浸在對於往日的痛苦回憶之中。
他不像是皆人一般,皆人因爲父親的死亡從小便對整個日向一族有着深深的仇視,但一直以來他都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冷冷的看着這個家族的最爲陰暗醜惡的一幕。
而日向宗繼卻不同,作爲日向一族分家一脈中最爲普通的一位忍者,宗繼則是親身的感受着在那份極具不等的制度下的種種不公。
一個忍村毫無疑問需要數量衆多的忍者爲其服務,作爲在木葉最爲強盛的日向一族,則必然有着與這份聲明所匹配的忍者規模。
也就是說,日向一族爲木葉提供了足夠多的忍者供需。
甚至,許多外地來木葉發佈任務的人都是衝着名門日向一族而來的。
當然,木葉也樂得於此,畢竟,日向一族的忍者名義上歸屬於木葉,但是實際上基本是受日向一族的家主所管制。
忍者的出勤任務便意味着會有損傷、死亡,對於木葉而言,難以掌控的日向一族經過這種方式消損自身的勢力實在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然而,正是因此,導致了日向一族中發出了兩種聲音。
主戰一派以及主和一派,當然,戰與和針對的對象一目瞭然。
在長久的僵持之下,主戰一派取得了勝利,有着對於火影之位渴望的他們想到了一個十分不錯的主意——籠中鳥咒印
通過咒印控制原本家族中的主和一派,通過咒印的威脅逼迫他們接受難度較大的任務,既保證了家族的利益,又使得自身勢力的損耗維持在一個讓火影暫時安心的警戒線上。
歷史的真相已經掩埋於時間的塵埃之中,無從探尋,不過經過了長時間的演化,最終,日向一族原本的主戰一派以及主和一派有了一個新的名稱——宗家以及分家
或許,此時的他們都已經忘記了原本先輩們的初衷是爲何,不過並不妨礙他們貫徹延續下這一傳統去。
畢竟,這種制度的形成爲日向一族宗家一脈帶來了充分的利益。
有着籠中鳥咒印的存在,少數的宗家一脈可以牢牢的掌控那規模巨大的分家忍者,而藉口,只是一個簡單卻又滑稽的理由。
爲了防止白眼的流落於敵對實力的忍者手中。
因爲這個簡單的理由,宗家一脈理所當然的享受着由衆多分家忍者拼命所獲取的資源。
因爲這個簡單的理由,宗家一脈可以肆無忌憚的操縱着分家忍者的性命。
因爲這個簡單的理由,分家一脈的忍者無論天賦多強,從出生起便揹負的那個烙印將成爲他們永遠的桎梏,哪怕他們再優秀,也不過是在爲宗家一脈所攫取利益罷了。
此時的日向宗繼跪在地上,惱恨於自己的無能爲力,心中嚮往着皆人那脫離了那份桎梏如同鳥兒展開天際一般的自由生活。
這時,沉浸在這痛苦與幻想之中糾結不已的他卻是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腳步聲,他微微驚訝的擡起頭。
原本以爲是皆人去而復返的他看着身前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高大身影,不由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嘴脣翕動着囁嚅道。
“惣....惣右介....大人....”
聽到他的話,藍染眼神微微閃爍着,嘴角微揚,輕笑道。
“大人?不是應該稱呼我木葉叛忍惣右介嗎?”
聽到這番話,日向宗繼幾欲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片刻的顫慄之後,便全身癱軟了下來,一副認命的樣子,眼神晦暗。
看到他這個樣子,藍染並未再質問他,而是開口道。
“稱呼我爲藍染吧,惣右介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式了...”
聽到藍染的話,不知爲何,日向宗繼晦暗的眸子重新泛起了一絲光芒,顫聲道。
“藍..藍染大人....您..您不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