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仍舊在繼續,雖然有少數的巖忍暗部高手努力反抗,但己方最強防禦驟然被破,他們終究已經迴天無力了。
雷天的親衛隊也加入了攻擊,專門盯着那些棘手的目標,不給敵人聚攏的機會。
過了片刻,影子手裡提着一名巖忍打扮的暗部回來,拖死狗一般將他扔在了地下。
那名巖忍暗部帶着面具,露出的眼睛中滿是憤怒羞愧,卻始終無法做出什麼動作。
雷天輕笑一聲:“看來你的點穴術修煉的不錯。”
影子沉默點頭,未曾發言。
“雖然這樣做顯的有些自大,不過還是得需要自我介紹一下,以免你依舊報有什麼不該有的希望。”
雷天低頭俯視,如天空的神座注視腳下的螻蟻,眼中散發出無盡的威嚴。
想起那些暗部的裝束打扮,這名巖忍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冷汗直冒,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絕望和恐懼。
“本座雷天,木葉暗部長,忍界名號乃是雷霆之王座。”
精神壓迫,幻術,催眠,勾魂奪魄的道法相結合,再加上雷天積累的威名,這一眼一言輕易的攻破了這名上忍的精神防禦。
“暗部王座?”這名巖忍眼神散亂,有些無神顫抖的說出了這句話。
“帶下去,審問。”雷天揮揮手,一名精通審訊的親衛便走上前來,將此人拉了下去。
被雷天一眼一言破了心障,此人心中的秘密便註定再也無法守住了。
“大野木,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兒老傢伙有多大的魄力,可不要玩火自焚啊。”
..
“大蛇丸空有才華野心,但畢竟格局不夠,雖然有不少傑出的手下,但終究是他自己一人苦苦支撐罷了,類似爾等,先天不足,依靠外物拔苗助長,自然必敗。”
蓮瞳站在鹿丸身邊,對鬼童丸的失敗輕描淡寫的下了結論。
戰鬥已經結束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鬼童丸的視線也開始了模糊,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那個討厭的傢伙的最後一句話。
“不過,你們如今玉碎,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忠心的使命,請走好。”
面對蓮瞳最後一句話,鹿丸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有必要嗎?”
轉過身來,卻看到蓮瞳已經不咋旁邊,而是跳到了高處去觀察。旁邊經過的風舞聽到這話卻是停下了腳步。
看着鹿丸認真的說道:“他們都是很命苦的人,雖然是敵人,但之前馬上就要死去,如果一句話能讓他們心裡好受一點的話,那麼這話還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如果不是大哥,我們大概和他們會是一樣的命運吧,所以更能理解。”
鹿丸聳聳肩膀無話可說,他自小錦衣玉食,奈良一族的生活條件優越,對家族子弟的管理也是放養式,並不嚴苛,所以沒辦法體會那種感覺。
風舞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其實終究是不同了呢,雖然之前的人生也許和他們曾經一樣,但以後的人生定然會不一樣的!今天兩波人相遇,死的不是自己幾人,就是很好的證明。
蓮瞳主修火遁,但簡單的土遁忍術還是會的,在一邊認真的結了一會兒印後,終於在地上開了一個土坑,和夜刃一起把三人的屍體埋了進去,有用短刃削樂樂一根木樁,立了塊簡單的墓碑。
畢竟人已經死了,而且這樣的對手說到底還是很值得尊敬的,摸了一把額頭上微小的汗珠,有些感嘆:“剛纔的土遁結印之間居然有了一瞬間卡頓的感覺,最近專心學習大哥傳授的秘術,看來忽視了很多。”
“切,你本來就不是主修土遁,這有什麼?”碧牙不解的問道,覺得蓮瞳有些大驚小怪。
“不,若是以前,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生,因爲一旦有一絲失誤,我們就可能死亡,雖然這些日子我們的訓練依舊強度很高,實力也增長的很快,但不得不說,安逸的日子,讓我們的心中放鬆警惕了呢。”
夜刃冷酷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戰鬥勝利後他有一絲放鬆了,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的,因爲隨時都在危險中。
風舞同樣沉思,碧牙看他們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啦好啦,注意溫習一下就好了。”
鹿丸站在一邊,苦惱的摸了摸頭髮,唏噓不已:“真是的,你們這些傢伙,怪不得會有這樣的實力,一直這樣高度的壓迫自己,不覺的很累很麻煩嗎?”
看着剛剛說完話就靠在了樹上休息的鹿丸,碧牙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叉着腰說道:“你這個大懶蛋,又要休息了嗎?真是的,我們還要接應鳴人的,果然像大哥說的,如果你這傢伙不是把百分之九十的精力用來偷懶,早就是上忍啦。”
寧次在一邊靜靜的恢復查克拉,沒有插話,不過每當蓮瞳他們說道雷天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閃過一道道莫名的神色。
陽光從巨大的樹枝上的葉片縫隙中折射下來,無數光斑照亮了這裡。
斷裂的樹木,被腐蝕的岩石,巨大的土坑,電焦的葉子,戰場的破壞痕跡依舊在,但此刻已經安靜了許多。
木葉的幾位少年少女們經歷苦戰後,各自靠在樹後抓緊時間休息着。
根據推測正沉睡的佐助,和一個實力大打折扣的右近,憑鳴人和牙的實力應該沒什麼問題。
日向一族查克拉稀少,寧次又一直戰鬥在第一線,白眼常開,空掌連環,柔拳八卦掌也是打了一套,又和鬼童丸對陣過好幾回合,消耗很嚴重。
鹿丸算是體力保持最好的一個了,因爲他一直進行的大多是腦力活動,但很遺憾,他的體術查克拉忍術也不怎麼樣,所以這麼一場追擊下來,也是夠虛。
至於雷家四小,除了蓮瞳依舊戰力完好,其他三人此刻已經慢慢虛弱了起來。
八門遁甲,可是自殘一般的超強秘術,瞬間爆發抗衡了大蛇丸的咒印,沒有過硬的體質,一般而言,照他們這開門法子,不躺一個月纔怪。如今雖然秘法小成,不用擔心經脈盡斷之類的,但虛弱還是難免的,而且已經是很難得的“微弱”後遺症了。
佐助和鳴人的事情,終究是要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啊。蓮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頭頂樹冠下灑下的陽光。
寧次和鹿丸都是聰明人,感覺到了什麼,也自然不會多嘴去問。
蒼茫的林海此刻分別有幾個場景,沿着追擊路線從木葉出發
,是無數碎石大坑,中間躺着一具已經變形的壯碩屍體。
再往前是兩個人,一個如牛犢子般的少年扛着一個胖子在慢慢前進。
再往前就是樹下休息的木葉衆人和那座簡陋的墳頭。
繼續向前,牙趴在鬆軟的土地上昏迷不醒,渾身焦黑,赤丸也無盡打採的臥在他身邊,白色的毛髮上曲捲着,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主人。旁邊不遠出是一具屍體和一個破碎的陶罐。
前方,兩道身影正在飛速奔駛,彷彿永遠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