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自然是不可能的,火影老頭子畢竟這麼多年來對自己不錯,綱手上任後也絲毫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不信任和防範,反而處處支持。
只能說,身在他們的位置,有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
但在雷天看來,錯了就是錯了,那麼就要讓綱手和三代老頭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暗部依舊會忠於火影和村子,但在這個前提下,暗部將保持高度的獨立,更會忠於自己。
雷天在木葉的地位一直很高,身爲暗部部長,妥妥的木葉高層。而且以他自身的實力和暗部越發驕人的戰績,他隱隱有火影之下第一人的地位。
在雷天的想法中,暗部將會更加獨立,從而在某種角度更加承託他的地位。所有的人必須都認識到,暗部長雷天,將是和火影一樣重要的存在,是永遠不能捨棄的關鍵人物。
三代火影和綱手更要認識到,在任何情況下,即使賠上半個村子,也不能爲此而動搖雷天的任何利益。
以前不這樣做並不代表他沒有考慮過,只不過思慮良久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火影,事實上證明這是錯誤的。
有錯就改,可以相信他們對你的善意,但也要清醒的認識到,火影這個位置,必要的時刻,他們即使不情願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自己。亦如當年在忍界戰出村子威名,立下諸多大功,卻依舊含冤自盡的木葉白牙。
接下來的兩天,雷天都窩在暗部和雷府中處理各種公務,安排接下來的繁瑣事情。
而綱手,也終於和三代老頭,自來也一起攜手而來。主動登門,便是放低了姿態,自然是來表達歉意的。
“抱歉,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在,沒能阻止這場****的發生!”最先開口的是自來也,他的表情誠懇嚴肅。
四人坐在榻榻米上,桌前有剛泡好的香茶,雷天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
“****的事情,並不需要任何人道歉,而且你在村子中又不擔任任何實職。”揮手打斷了自來也的話,雷天又恢復了平靜。
“向團藏妥協的事情,的確是我和綱手錯了。”三代老頭喝了口茶,語氣有些滄桑的說道。
他是看着雷天一步步成長到這個地步的,如今雙方生出間隙,心中也不太好受。
“身爲火影,當時迫不得已,但我保證,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
接下里表態的是綱手,能讓性格強硬的她說出這種話,倒也的確是很難的了。
沒有勾心鬥角拐了十幾個彎的利益談話,三人話語清晰,直接表達了他們的歉意。
幾人的關係其實很好,所以纔會有這樣直接的對話。
雷天沉默,右手在身前的小桌上輕輕的敲着,一秒一下,就如流動的時間。
“我們是不同的人,這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大概是終於組織好了語言,雷天緩緩開口了:“你們把村子放在第一位,爲了村子可以捨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也毫不猶豫,但我不同。”
“我很喜歡木葉村,也願意盡力保護它,但我永遠是吧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我的生命,我家人的安全,這些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比所有的一切重要,所以某種意義上,村子只排在第二。”
雷天的話發自肺腑,在座的三人聽後很是沉默。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會努力的工作,去改革暗部,去改革忍者學校,會最大程度的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好。他也會浴血廝殺,維護村子的威名和利益,會拼盡全力,守護村子的安全。但他不會爲了所謂的村子,所謂的平民,而捨棄自己看中的家人,親人,學生,朋友。
“很早之前,我就想過,如果有一天村子需要犧牲我才能變得更好,那麼三代老頭你會不會選擇捨棄我?”
“會的,嗯,即使你把我當半個兒子看,你也依舊會含着淚把我犧牲,因爲你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親兒子和自己,更何況我?是吧,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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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把眼神望向對面沉默的三代,看到他低沉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講訴自己的心裡話。
“所以我其實沒那麼生氣,你們也不必道歉,有句話叫屁股決定思想,坐在火影的位置上,就要承擔火影的責任,就像我身爲部長也不願意任何下屬犧牲,但某些時刻的一些決策,終究也不可能那麼完美。總有人需要犧牲。”
這場飲茶談話發生在木葉****後的平凡下午,窗外的陽光溫和不刺眼,靜靜的穿過窗戶,照射在屋子中,木葉最強,最有影響力的四個人坐在這裡,雷天手拿茶杯,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曾經很多沒有說出的話。
“但我終究還是覺得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所以根部的餘黨會被我招降後吸納進暗部,直言不諱,第一自然是爲了進一步擴大我的權柄。既然我們的關係再好你們也必須根據局勢做出選擇,那麼,我就做一個在利益角度上你們也永遠無法犧牲掉的人吧。”
“至於第二點,則是你們自以爲聰明的做出了各種選擇,但無疑都是錯誤的。”雷天的話中帶着一點怨氣和嘲諷,慢慢說道。
“你們高估了團藏,錯誤的選擇了捨棄我,結果團藏敗了,你們的選擇變得很可笑。”
“你們也低估了團藏,因爲他並不會那麼容易的死去,根部落在其他人手中,和再次回到他手中沒什麼差別,只有我可以降服這些人,並且把那些隱藏的假裝投降的傢伙們揪出來。”
綱手,三代和自來也面帶慚愧離開了,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他們在這天下午談了什麼。各大勢力只知道,暗部強勢的插手,把團藏死後空餘下來的職位全部推給了火影一系,而火影辦公室傳出的指令,則是把根部的殘黨全權交給了暗部處理。
雙方似乎達成了很好的默契,各自做出了讓步,看來木葉的危及算是解除了。
接下來的日子便再次恢復了平靜,五小和鳴人依舊每天訓練修行,偶爾在卡卡西或者其他的上忍帶領下去執行任務。
而雷天則是安排好了暗部事宜後,每日去忍者學校抽空看看。砂隱和木葉達成了緊密的聯盟,開始越來越融洽,霧隱也加了進來,不過暫時程度沒有那麼深。
巖隱村則是斷絕了一些商品向木葉的輸出後,兩村之間進行而行了一段日子的冷戰後,巨大的經濟壓力下,最終以巖忍的退讓結束。
空曠荒蕪的原野上,地下基地,佐助拖住滿身傷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曉,十尾的雕像前,成員們正在以意念體在這裡開會,角都沉默不語,飛段則是滿臉不服氣的敘述着備用計劃的失敗,咒罵着壞事的雷天。
“知道了,上次有事耽擱,這次的話,我會去見識一下這個傢伙的。”首領冷漠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