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木葉殺人犯法,你早就涼了!”
捂着臉上用手都蓋不住的紅腫,犬冢獠瞪着低頭跌坐的犬冢琢磨,張嘴就是噴。
“獠,算了吧,放過老爹這一回吧!”
抱着孩子的犬冢爪在一邊充好人,看上去是個心向父親的乖乖女。
如果能把臉上那點幸災樂禍的壞笑憋回去,那就真的是像了。
“還不是你這個不孝女!老實交代,那個小畜生到底是誰?”
做錯事不敢跟犬冢獠爭辯,但對自家的不孝***冢琢磨就是一點火就着的火藥桶。
“黑炭頭你就死心吧,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的!”
當了母親依舊是那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甚至似乎是有了女兒撐腰,或許是母性激發,表現的還要更強大,犬冢爪一點都不怕自家鐵塔老爹,反嘴就懟了回去。
一點也看不出剛纔那點貼心小棉襖的模樣了。
“你這個不孝女,看我……”
暴躁的鐵塔跳起來作勢欲打。
“爺爺,爺爺,不要跟媽媽吵架,不要吵架,哇~”
粉嫩小蘿莉犬冢花的嚎哭消弭了一場即將出現,而且註定火星四濺的家庭倫理戰。
“好好,爺爺不跟那個不孝女吵,囡囡乖乖,不哭不哭,爺爺抱抱~”
黑鐵塔瞬間化身繞指柔。
“這是小畜生的孽種,死黑炭你走開,別碰!”
有子萬事足,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犬冢爪真是不得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是要氣死我啊!”
“哼哼,反正我們母女已經被你趕出家門了,你死不死的我管不着!”
“你……”
“我……”
真是火星撞地球,兩父女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之後就再沒收得住,中間夾着小蘿莉的哭鬧聲,整個客廳好似都在音波轟炸中晃動。
犬冢獠看着,不只是臉疼,蛋都快疼了。
說好的家人般溫馨溫暖的歡迎,你們都給我滾啊,這裡是我家!
真是哭笑不得了。
“老爹,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您認爲呢?”
瞅了瞅客廳裡鬧成一團的一家三代,黑丸有些戰戰慄慄的回頭看了看正在院子裡到處蹦躂的白丸,心有餘悸的低頭向小不點老爹吉祥丸提議。
無論是裡面正在互相傷害的飼主一家,還是院子裡撒歡正樂的白丸,都不是黑丸想惹的。
現在不走,等會就會惹火燒身了。
“好吧,我走還不行嗎。”
吉祥丸還沒回應,犬冢獠已經一臉無奈的從客廳裡出來,打算破家而出,把房間讓給這家鳩佔鵲巢的祖孫三代。
反正他是打定了注意,絕對不會去管犬冢爪一家的倫理綱常。
就犬冢爪那種八輩子火爆不變的脾氣,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還得惹一身騷。
所以惹不起我特麼還躲不起嗎!
“汪!”
吉祥丸幸災樂禍又得意的衝他叫出聲,一雙烏溜溜的狗眼盯着犬冢獠臉上的紅腫,很是快安慰的樣子。
剛纔那一發牙狼牙,可真是好好的出了他這一口多年攢下來的惡氣。
“白丸,弄他!”
正鬱悶的犬冢獠沒二話,直接呼叫白丸。
一道夾風的白影閃到,一把將吉祥丸撂倒。
“汪汪汪汪~”
被襲擊的吉祥丸叫的像被踩了蛋一樣。可惜沒什麼卵用。
體型的巨大差異還有實力的本質區別,讓吉祥丸被白丸一爪子摁住之後毫無反抗之力,頃刻間就被白丸粉嫩的大舌頭塗了一身。
正常體型足足比得上幾十個吉祥丸的白丸幾舌頭下去,轉眼就叫吉祥丸成了落湯狗,一身狗毛全成一縷縷的黏在身上。
“老爹,我真的幫不上忙啊,完全不是白丸小姐的對手啊。對了,您的孫子今天還沒吃奶呢,我得先回去了老爹,回見!”
已經嘗過白丸摁殺威力的黑丸,很沒骨氣的落跑了。
屋子裡一個不孝女,院子裡一個不孝子。
什麼樣的人溜什麼樣的鳥,黑丸不愧是犬冢爪養的。
“別說吃飯了,連口熱水都沒落着喝,我也是命苦了。”
扔下一屋子的雞飛狗跳,犬冢獠很惆悵。
別人回來都是噓寒問暖大魚大肉,就他孤家寡人一個,還落得有家不能歸。
“算了,我還是找個地方混吃混喝去吧。”
回頭看了一眼把暴跳的吉祥丸當毛球撥拉着玩的白丸,又透過敞開的房門看到裡間被女兒噎到翻白眼,黑臉變赤紅的犬冢琢磨,確定一時半刻家裡是不得清淨,犬冢獠決定繼續離家出走。
遠征在外兩年多,東夏春秋幾百個日夜操勞,回到自己的小窩卻不得安寧,真是恓惶。
各種意義上的家門不幸。
放任白丸去蹂躪吉祥丸這個暴躁的小型犬,犬冢獠哀嘆着步出了犬冢一族的聚集地,然後迷茫了。
這會……上哪一家混吃混……竄門算不上打攪呢?
這種家家幾乎都在慶賀的時刻,貌似無論上哪家去,都很冒昧啊。
茫然站在街頭,腦子裡過了一圈熟或者半熟的人,遲遲想不到去處的犬冢獠一個激靈,得出了個結論。
難道我的朋友很少嗎?
仔細想一想,貌似還真不多的樣子。宇智波跟日向是絕對去不成的。
富嶽已經是一族之長,這會肯定沒空找到他。
日向家一直不對付,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阿斯瑪家裡恐怕並不比日向和宇智波好多少。
畢竟他老爹現在還是三代,蛇叔又在鬧彆扭,去了更不自在。
至於紅和紅豆以及靜音,都是女孩子,這種家人歡聚的時候跑去,可不是個好時候。
倒不是怕產生什麼誤會,只是單純的不想傳出什麼不必要的八卦罷了。
然後……孤家寡人的邁特凱一定在燃燒熱血自己跟自己拼命。不知火玄間家住何方完全不知道。
月光疾風跟小眼鏡他們僅限於認識,根本不熟。
這麼算算……我的朋友還真特麼不多啊。
所以說,我這麼多年生活在木葉,到底都幹了什麼啊?
站在街頭茫然的犬冢獠,一身孤家寡人的氣息越發濃重了。
“喲,小子不回家,站在這裡幹什麼?”
耳邊猛地響起一聲帶有滄桑卻毫無特色的聲音,一個厚實的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是……三山岩前輩!”
來人正是好久不見,已經快要被淡忘的三山岩。
犬冢獠看着那張毫無特色的路人臉,也是想了一陣才翻出了蒙塵的記憶。
“難得你這個大名人還記得我,怎麼樣,要不要賠老頭子去喝一杯啊!”
“幾年不見,已經是個大人了啊小子!”
鬢髮已經灰白的三山岩看上去老了很多,卻也開朗豪邁了起來。
“好,去喝一杯。前輩這麼高興,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茫然盡去,臉上掛出了笑容,犬冢獠忽然感覺豁然開朗。
到底不是孤家寡人呢。
“哈哈,走走走,一邊喝一邊說!”
適逢其會的邀請達成,三山岩看上去更高興了,也不顧什麼身份跟年齡差距,攔着犬冢獠就走,留下一串豪爽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