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啊!”
犬冢獠一挑眉,把照美冥氣的鼓眼睛。
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之前坑了你一下麼,而且最後不還是被你翻盤了?堂堂男子漢,心眼簡直比芝麻粒還小!
心底沸反盈天,嘴巴上卻一時半刻讓噎的無有隻言片語,繼領教了犬冢獠臨機應變的迅捷後,照美冥又領教了他厚顏無恥的一面。
簡直要崩潰。
霧忍一代天驕玫瑰,自出道以來十餘年,何時受到過今天這般對待!
簡直是屈辱。
眼前的懶散白毛根本油鹽不進。
“看你這陰晴不定一會咬牙切齒一會苦大仇深的表情變換,是不是想掐死我啊?來呀,來呀,我告訴你,我就喜歡你這種恨我卻拿我沒辦法的樣子,這讓我滿心都是成就感!”
犬冢獠要將撩撥進行到底,大有歡迎照美冥怒氣爆管直接動手的意思。
“我有關乎木葉生死的事情,需要跟火影大人直接溝通!”
深呼吸,強行撫平了心中的沸騰,照美冥見側擊旁敲不得其門而入,無奈只能選擇開門見山坦誠相見。
“關乎木葉生死?你一個霧忍說這話就不覺得口氣太大了嗎?區區一個普通的使節,連使團負責都不是,你到是深韻危言聳聽的真諦。”
犬冢獠不屑一顧,大加嘲諷。
“獠大人,還有這位客人,請喝茶!”
千葵來的很巧,在照美冥忍不住要爆炸的一刻,奉上了清香茶水。
“你的老師和他的夥伴,這幾年在我們霧忍轉悠了好多次,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明人不說暗話,犬冢獠,你到底幫不幫忙?”
茶香清新,入鼻醒神,照美冥再次壓制了心裡涌動將要噴薄的火焰,盯着犬冢獠滿面肅穆。
再三被犬冢獠避實就虛的刺激,照美冥本就不好的脾氣,若不是真心有求於人,當即就要爆炸。
犬冢獠清楚霧忍的情況,正如照美冥所說,作爲絕他們最終消失的地方,蛇叔他們有過多次關注,所以犬冢獠當然清楚霧忍現在是什麼情況。
甚至因爲知曉未來的原因,犬冢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霧忍的內幕,甚至比照美冥這個霧忍當事人還要清楚的多。
可這又怎麼樣呢?矢倉淪爲傀儡,貫徹血霧政策讓霧忍自相殘殺民不聊生,但那是你們霧忍自己的事情,自古以來內政本就不容他人插手。
連初代在位時那般的強勢,也沒有說對誰家的內政指手畫腳過,何況是現如今僅能自給自足的木葉。
照美冥所求,無非是以她偵知到的,絕或者信準備利用霧忍對付木葉的消息,要挾或者請求木葉給她助力,讓霧忍村重回正軌。
看上去是合則兩利且目標並不衝突的好事。
這其中需要犬冢獠做的事情,也無非是做個順水人情牽線搭橋,給照美冥一個秘密會見火影的門路罷了。
實際上並不是太難爲人的事情,且事成之後論功行賞的話功勞還不小。
但犬冢獠沉思了片刻,內心裡還是選擇拒絕。
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時機確實不合適。
前幾天,三代才說了要選五代的事情,作爲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犬冢獠的名望已經夠大,不適合再錦上添花。
沒錯,關於五代火影這件事,犬冢獠的態度很明確,堅持不妥協的拒絕。
木葉醫療部部長這份清閒的職務,已經夠他在決策層施加影響了,沒必要再更進一步自找煩惱,成爲五代火影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當上火影后有太多的蠅營狗苟勾心鬥角和齷齪,犬冢獠對此謹謝不敏。
而且就以他的脾氣,根本就不適合當火影。一言不合就掀桌,犬冢獠想想自己成爲火影之後因爲恣意妄爲而天下大亂的情景,就覺得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
“抱歉。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找沙忍,想必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幫忙的。”
犬冢獠的拒絕很正式,甚至以指點爲名目,隱隱揭開了照美冥的底牌。
要對付絕他們的話,沙忍其實比木葉更合適一些。畢竟明面上吃虧最大的就是沙忍了。
“沙忍有什麼用?我要對付的可是寫輪眼,你們木葉宇智波的寫輪眼!連尾獸都能控制的忍界第一血繼!”
照美冥到底還是爆發了,纖指併攏一拍桌案,沉聲中向犬冢獠傾斜上身。
只有寫輪眼才能對付寫輪眼。寫輪眼是你們木葉的寫輪眼,你們需要對事件負責!
照美冥鄙視了沙忍,言語中的隱喻也有些不講道理。
“抱歉,千葵送客!”
沒有反駁照美冥,也不打算跟美女講什麼思維邏輯關係,犬冢獠堅持他的態度。
霧忍的生死與否,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要想辦法的話,那是你照美冥的事。
何況不知變通的蠢女人張牙舞爪也是難看,偌大的木葉,又不是隻有我犬冢獠一個能給你方便。
說白了,你照美冥死纏爛打,根本原因還不是因爲美麗的皮囊被無視了嗎。
像你這種隱性公主癌的妹子,犬冢獠大爺從來都不帶客氣。
“你會後悔的!”
在千葵尷尬不失禮貌的恭請下,照美冥起身,深深俯視了淡然飲茶的犬冢獠一眼,帶着一身低氣壓寒風離開。
到底不是滾刀肉,照美冥雖然如今還籍籍無名卻也有自己的尊嚴,被嚴正拒絕多次,她也只能放下句狠話匆匆離去。
畢竟這裡是犬冢獠的地盤,她擅自離隊行動的時間也夠長了,再鬧出什麼不必要的矛盾來,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大局爲重,只能先忍氣吞聲。
“抱歉!”
並不會後悔。
最後用一個口吻相似的抱歉作爲送行,犬冢獠淡定的很。
區區照美冥,即便原著裡也不過是個打醬油的大號龍套罷了,何懼之有?
對付宇智波信跟絕這幫人,有沒有你們霧忍其實差別並不大。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明白血繼限界的事情啊。屬性的道路已經走到極限,進無可進了。”
想到絕,想到四戰,犬冢獠不禁煩惱起來。
自從跟蛇叔就信的問題對抗過一場後,近些年來除了一些常規交流,比如情報共享什麼的,關於血繼限界跟實驗方面,蛇叔已經完全將他拋開了。
這次他們帶回來的兩個孩子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蛇叔寧可找綱手一起做實驗,也不願意通知他,完全放任他在木葉當鹹魚到死。
對於蛇叔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爲,犬冢獠有心計較卻想了一羅圈辦法後發現無能爲力。
“受制於人,有心無力啊!”
無奈的嘆息一聲,想想目前進無可進的實力,唯有蛇叔那裡有開門的鑰匙,犬冢獠就不能放縱心中報復的蠢動。
“得想想辦法了。”
飲盡杯中茶水,犬冢獠眯了眯眼,是時候着手解決一下師徒間的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