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至關重要的角色,而且是生死攸關,才讓他神思不屬魂遊天外!”
但不等衆人多做思考,犬冢獠又擲地有聲的拋出了結論。
照美冥有能耐,可她畢竟還沒有上位,便是她自己行動起來也是束手束腳,向木葉尋求合作也不敢聲張,可見有能耐也是有限。
探查出霧忍使團意欲對木葉不利就已經很不錯,再深入下去了解是怎麼一個章程,恐怕便是照美冥都是力有不及了。
於是也只能靠木葉自己來,好在有利的條件不少,可供霧忍操控的空間不大。
無非就是在霧忍使團裡面動些手腳。
既然範圍已經圈定,找出重點便不那麼艱難了。
一番試探,勤雜工的格格不入暴露無遺。
將勤雜工與木葉生死相連,剩下的就是最後一個迷點。
“區區一個下忍,一個勤雜工,如何能夠威脅到我們木葉?”
拋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滿室凝眉沉思不語,犬冢獠便看四周脣角悄然掛起。
他很滿意眼下的情景,這種以言語引導衆人思維的感覺,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滿足感。
也就是俗稱的裝比。
“混蛋小子,裝神弄鬼!再裝腔作勢小心我的拳頭!趕緊說!”
綱手永遠都是那麼光彩照人,於一片沉思之中她首先漫無目的不久審結的犀利目光第一個發現了犬冢獠嘴角噙着的笑,當下就氣血翻涌惡向膽邊生,揮秀拳打出了氣流。
慣誰也不慣着犬冢獠,這是綱手的宗旨之一。
就如她賭博從來不是爲了錢一樣,無論輸贏,只爲痛快跟堅持。
“呼~”
拳風捲過,撩起了犬冢獠的白毛。
“嘖~”
噙在嘴角的笑有些僵硬,正享受快感卻被生生扭斷,犬冢獠憋的有點難受。
可又能怎麼樣呢?只能同情的看一眼已經反應過來的自來也,衆目之下也不敢說綱手胸大無腦。
“答案確實有,不過還需要照美冥來才行,需要找她最後做一些確認。”
綱手的威脅很實在,犬冢獠卻不畏強權,繼續賣弄着彎子。
“那就叫她來!來人!”
火柴性格雷厲風行千手綱手一刻也不能等。
“算了,不必了。”
三代幽幽開口,然後大口大口抽起了煙鍋。
目光注視自犬冢獠身上轉移,看着三代一口一口用煙霧將臉龐繚繞起來,在燈光下變幻不定。
老頭子顯然已經不需要犬冢獠的答案了。
六十餘載風風雨雨,什麼陰謀詭計不曾見過,犬冢獠所謂的最後一點確認的賣弄,在三代面前洞若觀火。
沉默再度降臨,犬冢獠略略不甘,兩長老與自來也看着忽然愁楚起來的三代不明所以,這可極壞了不動腦子的綱手。
“一個兩個的,老頭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白毛小子愛賣弄就算了,大不了拳頭招呼,可老頭子你居然也學他,我綱手第一個不答應!
一貫沒耐性的嚷嚷,綱手嚷出來衆人的心聲。
“一個下忍如何能夠威脅木葉生死?也只能是尾獸了。”
嫋嫋白煙縈繞,三代的惆悵流淌,隨短短一句話溢滿了房間。
區區下忍,如何威脅一村生死?
除卻尾獸,別無他想。
也只有事關自我生死,纔會本性難爲。
畢竟生命只有一次,應該敬畏。
哪怕忠誠,哪怕無畏,可眼瞅着死亡步步而來,縱然大義加身亦免不了方寸紊亂。
所以踟躇,所以竭力扮演平和卻處處都浮於表面。
神思不屬心力不濟,勤雜工勉力演繹出來的自我瞞過了不甚重視他的同伴,卻突兀在了暗中的窺探目光中。
以六十餘年見識抽絲剝繭,三代老則老以,卻一老如一寶,就不需要照美冥再確認什麼了。
反正來了,依舊不過是隻能提供一些側面佐證而已。
“怎麼可能?”
“居然是尾獸!”
三代的惆悵之言雖輕,卻讓兩位長老悚然而驚。
轉寢小春不可置信,水戶門炎瞠目結舌。
尾獸,那是從來不敢輕動的核武威懾,縱然是忍界大戰,也不過是讓尾獸以人柱力的形勢參與罷了。
尾獸,是災禍之獸,一旦沒有了掣肘,無論是哪一隻都能在人間掀起毀滅般的災難。
可惜,強大有強大的悲哀,舉世無敵的輝夜姬被封印,被視爲災禍的九大尾獸被擒拿,成爲左右戰爭,維繫忍界平衡的兵器。
尾獸雖是災禍,但在忍者時代卻是五大國維繫平衡的利器,等閒不可擅用。
如此也無怪兩位同樣六十有多的長老遲鈍,不如三代反應迅捷。
非是不如,而是太過匪夷所思。
這簡直就是孤注一擲,只差說尾獸這玩意我們霧忍不要了,就當成一次性起爆符用了。
畢竟要毀滅木葉,區區人柱力的話成功率太過渺茫,還是直接把尾獸扔出來更好。
九尾肆虐木葉,差點顛覆三戰定局的事情在前,哪怕霧忍的尾獸不如九尾,想來同爲尾獸造成的效果也不會差太多。
“怎麼不可能?水影只不過是三位人柱力,霧忍還有六尾呢。”
自來也凝沉,卻是站在了三代這邊。
哪怕確實匪夷所思,可看看自信的犬冢獠,再看看惆悵的三代,自來也即使不願意相信,也只能選擇相信。
因爲真的沒有比這個更大的可能了。
“不可能的,六尾人柱力戰死,六尾連帶一塊死了!”
老人都是執拗且保守的,轉寢小春這位越來越有尖酸老太太模樣的老人尤自激烈反駁。
“殺不死的,尾獸是會重生的!”
這次接話的是綱手,女性對女性,公主對長老,誰也別怕誰。
“不過五六年時間,這麼短時間六尾怎麼可能重生?根本就沒有相關情報,你們在水之國那麼久有聽說六尾重生嗎?有聽說霧忍捕捉六尾的消息嗎?”
相比震驚之下有些心神被攝的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就冷靜的多,一口氣砸出一大串問題來否決。
說霧忍用六尾來對付木葉,且現在六尾很可能就封印在那個霧忍的勤雜工身上,隨時都可能在木葉重演九尾之災,這種刺激兩位老人根本受不了。
人老了就會保守,並非不願意相信事實,只是不想再看到木葉上演人間慘劇毀壞他們當人篳路藍縷奮鬥打下的江山。
可心有餘力不足又能怎麼辦呢?只能抱着僥倖拒絕相信激勵反駁,如此自欺欺人不願意面對現實罷了。
真實的老朽不堪就在眼前上演,可悲嗎?但更多的確實可憐。
都有一顆拳拳之心,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吧。”
沒有再爭鋒相對去駁斥,兩位老人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犬冢獠用不名言的話將爭論略過。
然而這番好心得到的並非感激,反倒是兩位長老倏然投來的憤怒目光。
老人家是保守的、腐朽的,也是固執的。
犬冢獠一句話掩蓋了爭論,卻也打破了兩位老人家心中的和平幻想,再則事件起因推動都在於犬冢獠,於是被怒目而視便不奇怪。
新仇舊恨,犬冢獠估計老人顏面的賣好,註定收不到感激。
就像收不到卡卡西跟帶土的感激一樣,嗯,野原琳那份感激也是收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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