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顆又一顆火球炸開,將樹木變成焦炭,將花草化作飛灰。
“喂,夠了啊,你的傷還沒好徹底,再強行攻擊,引發傷口撕裂我可就不管你了!”
一邊躲避着因爲傷痛根本沒什麼準頭的火球,犬冢獠一邊將散落在四周的藥草一個不落的收了起來,免得糟了已經有點惱怒的失去理智的葉倉毒手。
“呼呼呼~”
然而犬冢獠小看了葉倉對自身青白的執拗,哪怕明知道會傷口撕裂,背脊上傳來陣陣疼痛,但她還是咬牙一意孤行要整死犬冢獠。
“轟轟轟~”
“好了,你夠了!我告訴你葉倉,你都昏迷了十幾天了,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不然你早尿一牀了!這會兒羞憤個鬼啊,我連你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好不好!”
顧忌葉倉還是個傷號,不敢還手還抱着一堆藥草,犬冢獠被炸的灰頭土臉,被葉倉的過河拆橋徹底激怒,也顧不得什麼口無遮攔,頓時就是怎麼嚇人怎麼來。
葉倉的攻擊果然戛然而止。
然後就見卷着被子坐起來的葉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剛醒來還在虛弱之中,又是這麼一陣強行提煉查克拉攻擊,再被犬冢獠的話一刺激,最後一雙大眼睛往上一翻,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直接暈過去了。
“嘁,這下真是麻煩了,傷口又裂開了。下深海撈珍珠很麻煩的,你知不知道啊女人。”
扔掉懷裡的藥草,先切斷了葉倉的控制神經,以免她忽然又暴起傷人,犬冢獠這纔將她重新面朝下翻過來放好在牀上。
看着一番強行提煉查克拉,加上最後摔回牀上的那一下,葉倉原本癒合的脊椎傷口又裂了開來,絲絲縷縷的殷紅鮮血不停的由着傷口滲出來,犬冢獠忍不住有些挫牙。
說好的忍界兒女不拘小節呢?以敵人的身份救了你,你這塊好肉放我嘴邊快半個月了我都沒動,你醒過來給點福利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說你,這下好了,說什麼你不聽,這下我又要上山抓猴子下海撈貝殼,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重新收拾好了藥草,看着已經面目全非的房子,犬冢獠忍不住又嘆息起來,這地方看着是住不成人了。
海島氣候宜人沒有錯,但更多的還是說來就來的暴雨,這房子本來就粗狂,又經過葉倉這麼一鬧,頭頂上光禿禿的就剩下一些焦黑的樹幹,一點葉子都沒了,別說什麼擋雨,就這千瘡百孔的模樣,遮風都夠嗆。
葉倉的傷又有復發的徵兆,可受不了這些風雨。
“也是醉了,救敵人救到這份上,縱觀火影世界,我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想着不但要重新上山抓猴子,下海撈貝殼,還要重新再造個遮風擋雨的窩,犬冢獠就頭大。
“好麻煩啊,要不把你扔着不管了,我繼續回去給霧忍煽風點火傳播流言算了,那纔是我的專業啊。”
嘴巴上說着麻煩,犬冢獠還是老老實實的出海重新找了白丸,一人一狗一口氣潛入深海挖了不少海貝上來,交代了白丸不要暴露之外,還重新去相鄰的大島山上抓了兩隻猴子過來,這才又重新回到了千瘡百孔的房子。
“喲,醒了啊,這會動不了了吧。嘿,別瞪眼!看看我這都提的是什麼了嗎?海蚌還有猴子,都是大補男性的好東西,等會等我吃完了,就讓你騰雲駕霧!”
回來的時候,葉倉已經再次醒了過來,見他進來,一雙大眼睛瞪大盯着他,模樣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吃掉。
犬冢獠笑嘻嘻,惡狠狠的說着挑逗的話,麻溜的把海貝在石頭上拍一陣,拍的海貝沒了力氣,熟練的將之掰開,一會就弄出來幾十顆奇形怪狀並不圓潤的珍珠。
做完這些,犬冢獠停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還盯着他看的葉倉,放下手裡的東西重新出去。
“看看你乾的好事,還要我重新去弄水。”
一陣之後,犬冢獠抱着個大大石頭桶子回來,裡面滿滿的裝着清水。
不理會葉倉漸漸斂去了憤怒的目光注視,犬冢獠自顧自的配好了藥草,將清洗乾淨的珍珠一起放進一個小石凹裡,搗成藥泥。
“裝啞巴是吧,來呀再來打我啊!把我烤成乾屍啊!看到沒,這是什麼?這是就壯X藥,秘製的!告訴你等我吃了,就讓你爽上天,怕了吧!怕了就趕緊閉上眼睛等候蹂躪吧,哈哈哈哈!”
忙裡忙外前期準備一切就緒,犬冢獠掛着邪魅狂狷的笑,衝着葉倉發出賤人囂張味十足的挑逗。
葉倉不說話,就拿眼睛盯着他,滿是探究的古怪神色。
怎麼說也是飽經戰爭磨礪的影級高手,先前不顧一切,拼着傷口爆裂也要懟死犬冢獠,只是剛剛從昏迷中清醒,腦子裡一片混沌,還沒有理清楚頭緒,又經過那麼一場尷尬。下意識的爆發只是女性天然的惱羞而已。
這會冷靜下來,回憶起了前因後果,雖然身體不知道被做了什麼不能動,但感覺還在,也並沒有感覺到身體除了傷口之外有什麼異樣,於是冷靜下來,又看到犬冢獠忙頭忙尾的一番動作,葉倉心裡已經被滿滿的好奇填滿。
雖然說犬冢獠一直以究極體勘九郎的樣子面對她,但通過聲音能夠確定,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之前假傳風影命令,想然她去找霧忍送死的那個混蛋,兩個人可以很肯定的是敵對關係。
但爲什麼這傢伙卻要費這麼大功夫來救她呢?
葉倉很好奇,葉倉很想知道。
放下了英雄必須的堅強,重傷中屬於女人的柔軟浮現,葉倉想不明白犬冢獠的作爲,於是目光就變得古怪,一直盯着他不言不語,像是要將他看穿。
“嘁,一點都不配合,無聊。”
被葉倉悶不吭聲的盯的有點尷尬,演了半晌銀賊獨角戲的犬冢獠摸了摸鼻子,不打算再挑逗這個女人,自找沒趣。
“吱吱吱~”
不顧兩個猴子的掙扎,剃掉了她們手上跟胳膊上的毛,以查克拉絲控制住兩隻不停的發出驚恐叫聲的猴子,讓她們兩個拿了搗好的藥泥,開始給葉倉背上破開的傷口治療。
“如果疼的話就叫出來,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楚地很,沒必要害羞就忍着。”
犬冢獠的聲音從屋子外面傳來,捧着藥泥的兩隻小猴子上了牀,掀開了葉倉身上的被子,將她光滑的脊背完全漏了出來,開始給她的傷口上藥治療。
清涼的藥泥被猴子小小的手掌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有削肉一樣的疼痛驀然產生,葉倉一聲悶哼,咬緊了嘴脣。
這次犬冢獠到是沒有說謊,真的是很疼。
“本來想把你打暈了再給你治療的。不過作爲你想把我烤乾的回報,你就清醒着感受一下這份痛楚吧。想來以葉倉大人的威名,纔不怕這一點疼痛呢。”
透過間隙能夠看到屋外的犬冢獠背影,他有點孩子氣的報復的話傳進屋子,忍着劇烈的疼痛,感受着小猴子手掌熟練而有條不紊的治療,咬着嘴脣的葉倉雖然還是想不明白犬冢獠的目的,但卻彎起了眼睛,滿頭大汗中漏出了一絲笑容。
真是個記仇又愛鬧彆扭的傢伙,感覺有點像真樹呢。
感受着治療的痛楚,心間有股莫名的,難以言喻的情感點點滋生,似涓涓細流在匯聚,慢慢,慢慢的,隨着漸漸減弱的疼痛填滿了心田。
這是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不同於幾年來獨自一人作戰的孤獨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