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明月、流水,幽靜的山谷中,唯有箜筒竹響,竹屋之內,兩人對坐飲茶。
“你最近的動作還真是頻繁啊,就這麼直接暴漏在忍界所有人面前沒關係麼?”
一身白衣的日向玉藻輕聲道,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身上,看起來像是降臨在人間的月之女神。
在她的對面,玄盤膝而坐,微笑道,“沒事的,從一開始,我是否出現在忍界衆人的面前都沒有影響,弱者的力量並不足以改變任何事。”
“呵,這話說的,怎麼一股宇智波斑的即視感。”玉藻平靜道,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弧線。
玄聳了聳肩道,“事實上,宇智波一族的骨子裡都差不多,這種自傲是天生的,只不過我平時不太表現罷了。”
日向玉藻輕笑兩聲,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轉而道,“大蛇丸那邊,沒想到他會把柱間和扉間召出來,說起來,你和柱間到底談了些什麼。”
“這個麼,就算我不說,你也因該能猜到一些纔對。”玄端起茶杯,淺綠色的茶水微微盪漾,茶香四溢。
“就算能猜到一些,終究無法確定,相比起來直接問你更輕鬆不是麼。”
玄擡頭,看向天空的圓月,低聲道,“說談了些什麼,也並沒有太多的實際內容,更多的是去看看老朋友罷了,我在戰國時的朋友不多,關係好的就只有斑和柱間,我們和六道仙人的對弈已到了收官階段,這個時候也是最關鍵的,要儘量加強己方的力量而削弱對方。
柱間的實力不差,是一個不錯的助力,最關鍵的是,他曾是一任阿修羅的轉世。”
聽到玄的話,玉藻的目光虛起,低聲道,“還有多久?”
“三年,最後三年了,三年後,這個世界是按照六道仙人的意志走下去,還是按照我宇智波玄的意志走下去,終究該做出選擇了。”
“勝算有多少。”玉藻輕聲問道,握着茶杯的手卻下意識的握緊。
哪怕一直都知道所要面對的對手是誰,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心中仍不免忐忑。
那可是忍界的始祖啊,是所有忍者的源頭,傳說中的創世神,與他對弈,真的有贏的機會麼。
常言道無知者無畏,但玉藻並非無知者,隨着實力的提升,她已是活着的人中最接近六道的存在,可正是因此,她才知道那一步的差距有多大,那是生命的進化,是另一種層次的存在。
雖然玄也達到了那個檔次,可雙方畢竟相差了上千年的時間,天知道六道仙人現在達到了什麼層次。
玄笑道,“勝算這種東西,誰知道呢,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毫無勝算也要上了,不過萬幸我是個怕死的人,所以那種找死的事我不會去幹,現在的話,我想是我們的優勢……如果一切能按照我的劇本進行的話。”
月光清冷,竹林隨着山風發出箜筒聲,寧靜而悠遠,近百年的竹林已極其繁茂,卻不知,能否有第二個百年。
木葉村中,清冷的月光灑下,樹葉隨在夜風中迴盪,一道人影坐在樹幹處,看着夜中的木葉愣愣出神。
黑色的衣衫在夜風中稍顯單薄,他卻並不在意,腦海中回憶的是畢業後發生的一系列事。
說起來,從忍者學校畢業並沒有過去太久,甚至連一年的時間都還沒到,可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
第一次出村的c級任務,結果在波之國撞上了再不斬,中忍開始,死亡森林中見到的大蛇丸和宇智波鼬,以及後來的木葉崩潰計劃,我愛羅的*。
這一切都好像突然間就爆發了,一件接一件,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這些事中,他結交了許多朋友,漩渦鳴人,春野櫻,旗木卡卡西。
在忍者學校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鳴人那個討厭的傢伙成爲朋友。
而現在,雖然嘴上仍不承認,心中卻已將對方當成了真正的好友,是那種能夠彼此交付後背的存在。
無數的畫面在腦中閃過,最終卻停留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龐上,記憶中血紅的三勾玉冰冷無情。
“太弱了,實在太弱了,爲什麼會這麼弱,因爲你的憎恨還不夠,憤怒吧,憎恨吧,然後變強,直到擁有了與我相同的眼睛後,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冷漠無情的話語猶如在耳畔響起,佐助頓時悶哼一聲,雙目中閃過一絲猙獰。
不行,不能再繼續呆在木葉碌碌無爲了,一定要變強,然後親手報仇,現在的自己,就算學會了千鳥,哪怕擁有了宇智波祠堂下的忍術卷軸,也依然和對方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現在的自己,甚至連鳴人那個傢伙都打不過,這種實力,談何報仇!
一陣冷風吹過,他突然擡頭,雙目微凝。
身前,四道黑影浮現,正用一種淡漠的目光看着他,“呦,終於找到了,原來在這裡!”
宇智波佐助默默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們,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音忍村的人?你們竟然還敢出現在木葉?”
現在的佐助並不認識音忍四人衆,但通過對方的護額,他能輕鬆的認出對方音忍的身份。
身材肥胖的次郎坊笑道,“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想見到我們啊,區區木葉村,對我們音忍四人衆來說,還不是想來就來。”
擁有六個手臂的鬼童丸笑着道,“宇智波佐助,我不想拐彎抹角,我們奉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前來,對你發出邀請,跟我們一起去音忍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