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玉藻猛的轉身,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純白的雙瞳中倒印出宇智波玄的身影。
日向玉藻步步後退,雙瞳之中難掩驚慌,玄面帶笑容的看向她,手中的苦無輕輕在指尖旋轉。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因爲背後被大樹阻擋,她已是退無可退。
玄朝她走來,速度不快,可每一步都讓她心間一顫,腦中瞬間閃過無數自救的念頭,卻在剎那全被否決。“十年前的時候,你帶人來我宇智波家族地設下埋伏,想要圍殺我。不到半年前的時候,又是你聯合五位族長級高手,在南邊設下埋伏想要圍殺我。兩次圍殺,你都志在必得,可我兩次都沒死,在那個
時候,你其實就該想到今天。”
玄笑着對她道,目光中閃過幾分莫名的味道。此時兩人已經離的極近,只有一步的距離。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日向玉藻目光一凝,瞬間出手朝玄擊去,查克拉覆蓋雙掌,直擊他身上的各大穴道。
玄臉上笑容未變,雙目微微一凝,眼中繁複的圖案陡然旋轉,幻術瞬間釋放。
日向玉藻只感到周身一緊,彷彿被緊緊的束縛,還未等她有所反應,脖頸一痛,竟被宇智波玄握住。
“到了這種程度還不放棄,我是該說你意志堅定,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日向玉藻眼中閃出驚恐、仇恨、茫然等一系列情緒,感受着脖頸上的手腕越來越緊,呼吸漸漸困難。
就在她以爲會就這樣窒息而死的時候,玄卻突然鬆手,她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般跌落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直到一刻,她才感受到能呼吸是這麼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隨着喘息,她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玄仍舊不發一言,氣氛壓抑的可怕。
“你不殺我麼?”
日向玉藻率先出聲,她不能不出聲,在這種寂靜又壓抑的氣氛下,她懷疑自己再不說話就會在精神上被壓垮。
“殺你?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玄出聲道,語氣悠然。
日向玉藻心中一喜,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能夠活下來總是好的,日向天忍常常教導她,只有活着纔會有希望,只有活着纔有資格談仇恨,如果人死了,那一切就都成了一場空。
只要活下去,總是會有轉機。
“你想要怎麼對我。”日向玉藻沉聲問道。
玄望着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不得不承認,日向玉藻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大美女,特別是現在,嬌弱的跌坐在地上,臉上努力的保持着鎮定,雙目中仇恨的光芒竭力掩飾。
玄走上前去,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表現的十分輕佻,玉藻掙扎一下,並未掙脫,用一種怒視的目光看向玄。
“怎麼對你好呢?你說這樣怎麼樣,在你面前我把所有的日向族人一個個的殺了怎麼樣?”
玄在她面前輕聲道,語氣無比平靜,卻讓玉藻渾身一顫,眼中頓時無比驚恐。
玄笑了,日向玉藻的這種反應讓他很開心,這說明自己抓住了她的命門。
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沒有人能夠否認它的存在,其重量甚至凌駕於自己的生命。
像日向玉藻這種大忍族的繼承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爲了家族的傳承,在她心中家族的重量遠遠比自己更重。
或許你用她的生命無法威脅到她,可如果用家族來威脅,卻絕對無往不利。
日向玉藻驚慌了,她知道,宇智波玄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不會是危言聳聽,想到族人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裡就猛的一顫。
無數念頭在她心中閃過,她的臉色越來加慘白,“不行,我必須要救我的族人,他們不能死,這是我身爲日向繼承人的責任。”
“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怎麼樣?”日向玉藻突然開口,空靈的語氣中有一絲顫巍。
“哦?”玄眉毛一挑,露出意外的神色。
玉藻深吸口氣,開口道:“你想報仇對吧,可無論是十年前還是不久前,對你實行圍殺的都是我,和日向的其他人沒關係,只要你放過日向的其他人,我可以任你處置。”
說完這句話,她好像用盡了說有的力氣,大口的喘息着,心口不停的起伏。
玄輕笑着,“任由我處置?”
日向玉藻輕咬下脣,艱難道:“沒錯,任由你處置。”
玄看了她一眼,目光開始有些肆無忌憚起來,日向玉藻臉色頓時羞紅,她感覺在這種目光下自己彷彿沒有穿衣服一般,可她沒有逃避,反而直迎上玄的目光。
“條件聽起來不錯,可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玄突然說話,目光猛然轉冷,“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
話語未落,日向玉藻猛然感到腹部傳來一陣大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在一株古樹上,身體滑落,好像要散架一般。
“完了。”心中嘆息一聲,她彷彿認命的閉上眼睛。
“不過,你想保住日向,也未必沒有可能。”
玄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中,使她的心情在一瞬間大起大落,突然睜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玄,這個惡魔會這麼好心?
只見玄隨手一掏,手中多出一份契約遞到她面前,看不出紙張是什麼製成的,上邊密密麻麻寫着如蝌蚪般的文字,一個都看不懂,卻能領悟其中的意思,這是一份契約。
“只要你在這份契約下籤上你的名字,我就考慮放日向其他人一條生路。”玄笑着對她道,語氣中充滿了蠱惑。
就像是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
日向玉藻沉默了,半響後她嘶啞道:“給我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