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戴着暗部面具的木葉忍者飛速的穿梭在雨簾之中,沿途遇見的一切雨隱忍者都被幾人一擊斃命。
雖然天空依舊下着淅瀝的小雨,但是卻沒有一滴雨,落在衆人身上。
因爲細看之下,可以發現有一層淡藍色的水流一直盤旋在四人頭頂,爲衆人遮擋了全部的雨滴,從而遮蔽了長門的感知。
“原來天秤前輩的水遁也是這麼的出神入化。”卡卡西真心讚歎道,“這幾乎是和四月前輩不相上下的水遁操控能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水門和止水都看了一眼清水。
“我是冰遁血繼限界忍者,這是必然的。”清水古井不波的迴應着,“我的風遁一樣不遜色水遁。”
“原來如此。”卡卡西頓時瞭然。
只是不知爲何,止水卻又再多看了清水。
“這種小把戲只能瞞着長門一時半會,最終還是會被發現端倪的。”清水望了眼遠處的巨大雕像,那貪婪的紅色長舌上,似乎隱約站着幾個人影,“那裡有人嗎?”
然而在這個遠超目力極限的位置,誰也無法看清那裡究竟有着什麼東西,哪怕止水的寫輪眼也不能。
三勾玉寫輪眼緩緩轉動,然後無奈回道:“太遠了,看不太清楚。”
清水放棄了追尋的打算,然後提醒道:“加快速度,等到了雨隱大樓,接下去就全看你們自己了。”
“是!”卡卡西和止水異口同聲的回道。
整個任務主要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針對雨隱的機密文件,從這裡可以獲悉雨隱那個具體的野心勃勃的崛起計劃,以及團藏和雨隱那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個任務由止水和卡卡西合作完成。
因此清水和水門先護送兩名少年到達雨隱大樓,然後他們二人再去突襲曉的基地——探尋輪迴眼使用者的真實身份,以及尋找斑。
或者說,殺了那個已經衰老的斑。
很快,四人就來到了雨隱大樓。
在四人的聯合屠戮下,雨隱大樓外的這片空地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海。
“一切按計劃行事。”
說罷清水和水門的身影便消失在兩名少年眼前。
卡卡西和止水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轉身投向了大樓深處。
……
巨大的人面雕像上,站着黎明之曉的三人組。
緊閉眼眸,張開雙手的長門細細的感受着從雨滴中傳回的情報。
“有人對我的術很瞭解,瞞過了我的感知。”
“是入侵者嗎?”彌彥問道,“人數?和目的地?”
“我再試試……”長門睜開了那唯一的輪迴眼,他試圖透過這層層雨簾,來獲悉敵人的一切情報,“一共四個人,身份不知,他們的方向是……雨隱大樓!”
“區區四個人,就敢闖雨隱村。”小南冷聲道。
“是木葉的人吧。”彌彥猜測着入侵者的身份,“黃色閃光,瞬身之止水,木葉白牙的兒子,還有寒冰之天秤。”
“那就以半藏的名義,先派遣部隊攔截……”
“等等……”長門忽然再次出聲,“他們又朝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分兵了嗎?”
“無論怎樣,讓他們後悔。”彌彥的眼神帶着無盡的肅殺,“雨隱之夢,不容任何人破壞。”
……
“從這一層開始到頂樓,你搜索東面,我搜索西面。10分鐘內回到出口集合。”卡卡西對着止水說道。
“沒問題。”兩人組隊的話止水還是聽從更加年長的卡卡西,於是他接着詢問道,“遇到敵人的話……”
“殺。”卡卡西的眼神飽含着銳利,“不留活口。”
一般的潛入任務,都是以擊昏或者打退敵人爲主。
而他們這種大白天的強行“潛入”任務,恐怕此時已經有雨隱村的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雙方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根本沒有必要留手。
更何況雨隱是未來木葉可能的心腹大患,只要此時能多削弱一份敵人的力量,就是在爲未來的木葉爭奪一份有利的處境。
在不影響眼前任務的情況下,卡卡西不會放過這種削弱敵人實力的大好機會。
“好!”
兩名少年互相以拳相觸,然後正式開始執行任務。
卡卡西以極致的速度穿行在雨隱大樓,但凡進入每一個房間遇見的敵人,他全部以鋒利的苦無結束對方的生命。
想必此時止水也正以那把火屬性查克拉小太刀,不斷的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那個少年,真的很強!
卡卡西心中欽佩的同時,再次劃過手中的苦無,結束了又一名敵人的生命。
自從父親留給他的短刀徹底斷裂之後,卡卡西就沒有再去配置一把短刀。
因爲他也發現了,查克拉量有限的情況下,以劍術戰鬥的確是一種非常經濟實惠的方式。
然而當查克拉不再是制約實力的瓶頸之後,那使用多種多樣的忍術戰鬥,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記得四月前輩曾經誇讚過他的雷遁天賦,讓他在雷遁上走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道路。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雖然已經再次開發出了新的雷遁忍術,可依舊沒有實現質的飛躍……
十分鐘轉瞬即逝。
在擊殺第14人後,卡卡西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他已經將所有找到的資料都封印在了卷軸中。
很快,止水也來到了大門口。
“都搞定了嗎?”卡卡西微微喘着氣,然後問道。
止水同樣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和查克拉,點頭回應:“一切順利。”
三勾玉寫輪眼望向遠處:“敵人的支援來了。”
“我們先撤退。”
然後二人並肩,一頭扎入了雨簾。
……
雨變大了。
“兩個小鬼朝着東南方向逃了,看起來是想要儘快逃回火之國。”長門輕聲說着,然後傳信給底下的雨隱忍者,讓其帶消息給彌彥和小南。
先前他們二人已經率着大軍前去攔截卡卡西和止水。
“那麼來到這裡的兩人就是黃色閃光和寒冰之天秤了。”
“上一次你的失敗令大人很失望……”長門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冰冷,他輕撫那隻空洞的右眼,“別再辜負了大人賜予你的輪迴眼。”
“是!”無盡大雨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那就去殺了那兩個膽敢闖入我們基地的入侵者。”
“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
卡卡西在前,止水在後,兩名少年一路狂奔,並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們的身後,是觸目驚心的上百具雨隱忍者的屍體!
“明明只是兩個小鬼,怎麼會這麼頑強。”彌彥皺眉說道。
在彌彥的眼裡,只有水門和清水這兩人才是這次的難點。
片片雪白的紙片在小南身邊飛舞,只聽她輕聲問道:“那我們……動手嗎?”
“不急,再消耗他們一點體力。”
這意味着會有更多的雨隱忍者喪命,但爲了能夠達到目的,爲了他們的雨隱之夢,這點犧牲在所不辭。
此時的彌彥早已經褪去了往日的熱血,自從成爲真正的上位者之後,他已經學會了用單純的數字去計算得失。
比如此時,上百人的死亡在他眼裡不過一個數字罷了。
他只要一個他想要的結果!
“好。”飛舞的紙片頓時偃旗息鼓,小南緊盯着下方即將被圍困的兩名木葉少年。
恐怕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掉入包圍圈吧……
“卡卡西!”止水嚴肅道,“我們的正前方,還有3點鐘方向,9點鐘方向,出現了大量敵人!”
“被包圍了嗎?”卡卡西一下子就判斷出了具體的形勢,泛着藍光的右手再次結束了一名雨隱的生命,他氣喘吁吁的問道,“能找到空隙之處,然後突圍嗎?”
“我試試。”止水的三勾玉寫輪眼瘋狂旋轉,“2點鐘方向!”
“好!我開路!”說罷卡卡西快速結印,他的雙手頓時再次泛起了耀眼的電光,這是他新開發的遠程忍術之一。
雷遁·雷虎通殺!
此術是卡卡西對千鳥進行一定的形態變化形成的遠程攻擊忍術。
它可以把雷電集中在手心,製造出“犬”狀的雷電,並且可以用手自由控制“犬”的攻擊目標。
頓時一隻巨大的雷犬,以勢不可擋之勢奔向一衆雨隱忍者,強大的威力瞬間就在敵人的薄弱處撕開了一處防線!
“快走!”卡卡西趕緊道,並率先突圍。
止水再次釋然一個豪火球阻攔了下敵人的追擊下,然後緊隨其後。
於是兩名少年不斷的狂奔,竭盡全力想要逃離這個巨大的包圍圈。
不知何時,天空已經不再下雨,只是黑壓壓的烏雲依舊密佈。
“前面有敵人嗎?”卡卡西望着前方一個巨大的湖泊,如果前方還埋伏着敵人的話,他們只可能是隱藏在水中。
“水中沒有查克拉流動的痕跡。”止水在確認安全後,關閉了寫輪眼。
一路過來,兩人的消耗非常巨大,幾乎磕完了隨身攜帶的兵糧丸。
“總算逃出來了。”卡卡西此時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接下去我們直接穿過這個湖泊的話,就可以達到火之國境內了。”
這是最快回到火之國的方法,若是走陸路,恐怕還要再多上半天的時間。
而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僅僅恢復不到5分鐘,兩名少年就再次展開徵途,開始橫跨這片一望無際的巨大湖泊。
“也不知道老師和天秤前輩的任務執行的怎樣了。”
“前輩他們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止水……”
“嗯?”
卡卡西原本想問止水對方有沒有覺得天秤前輩有些熟悉,但隨即想到了暗部第一大隊的隱秘性,以及對方另一重不爲人知的身份——夜的成員之一。
白髮少年隨即回道:“沒什麼。”
“啊?”止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原本還想問卡卡西有關天秤前輩的事情,因爲黑髮少年總感覺對方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因爲卡卡西的這一突兀的不明所以而徹底打消了念頭。
還是先安全回到木葉再說吧。
忽然,原本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沒有風。
有情況!
“止水!”卡卡西手持苦無警戒着四周空蕩蕩的湖面。
寫輪眼怒睜,三勾玉緩緩轉動,緊緊的注視着水面的細微變化:“有人追上來了。”
敵人竟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以他們兩個的腳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追上來的,恐怕不會是泛泛之輩。
“只有一個敵人。”
隨即,毫無徵兆的起風了。
卡卡西下意識望向天空,那裡他看見了漫天飛舞的雪白紙片:“天上還有一個!”
然後不出一個呼吸的時間,從水底浮現的彌彥,從空中降落的小南,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將兩名少年的前後退路隔斷。
“你們跑得……可真快啊。”彌彥神情輕鬆的說道,“差點以爲就追不上了。”
如今他和小南是狀態全滿,只是花費了一些體力和查克拉就追上了狀態不佳的兩名木葉少年。
“曉之首領,彌彥。”
“我們又見面了,木葉白牙的兒子。”
“哼……”卡卡西暗暗哼了一聲。
其實執行此次任務,卡卡西的心中多少有些心裡壓力。
雖然他已經成爲一名木葉上忍很久了,但是面對更加年幼的止水,他卻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
那個少年,是四月前輩的弟子,在霧隱村之戰中闖下了赫赫有名的“瞬身之止水”的名號。
傳聞他的寫輪眼,連影級強者都能一較高下。
是如帶土那樣的……萬花筒嗎?
卡卡西不知,因爲止水從未對外公開過那雙寫輪眼究竟有多強大。
儘管心中不願承認,但恐怕他是這次的任務中最“弱”的那個存在。
‘我什麼時候,纔能有着可以真正獨當一面的實力呢……’
然後又忽的想起,會議結束後,那名砂隱上忍班的隊長稱呼他的方式——白牙之子!
努力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擺脫父親的陰影。
哪怕村裡人,也是這麼稱呼他的:“瞧,那就是白牙的兒子。”
而如今,曉的那個年輕首領,又是如此稱呼他:“木葉白牙的兒子。”
可我的名字叫……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