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卡卡西擰着兩瓶牛奶,敲開了波風水門家的房門。
“來了啊!去把牛奶熱一下吧!”河馬寒宇一邊逗弄着小鳴人,一邊道,同時沒忘了向赤野道謝:“麻煩你了,赤野,要不進來坐坐。”怎麼這話說的好像這裡是他家是的。
赤野狂汗,心中想:這位大人倒是不客氣。
“我還有任務在身,先告辭了。”赤野想到自己應該去向三代彙報一下今晚上的事情,尤其是他想求證一下,這一位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位當初將自己整得死去活來的那位大人。
“那好吧!”河馬寒宇本就是一句客氣話,也就沒有繼續挽救。
從未在家裡做過飯的卡卡西笨手笨腳的,只不過是煮一煮牛奶,就打翻了一個碗,氣得河馬寒宇直跺腳,決定回去以後,要好好訓練訓練他的廚藝。如果卡卡西知道河馬寒宇這麼想,只怕是要後悔跟着赤野來一趟了。
“卡卡西,三代安排兩名暗部在這裡守着,真的只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嗎?”河馬寒宇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卡卡西怎麼會不知道河馬寒宇這麼問的用意,坦白道:“三大大人如何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自從村民知道水門老師將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後,大家看鳴人和師母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兩天村子裡面已經有很多流言了。”
“流言?”河馬寒宇是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但流言之說,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問道:“都是些什麼流言?”
卡卡西手頓了頓,似乎有些猶疑,但最後還是說道:“有人說鳴人就是九尾,要殺了他爲死難的村民報仇。也有人說,鳴人遲早會變成九尾,應該趁九尾還沒有掙脫束縛前,將它殺死。還有——”
“不要說了。”河馬寒宇嗤笑道,“不過是一羣被嚇破了膽的懦夫,這麼恨九尾,九尾橫行的時候他們去哪裡了。”
“你是怎麼想的?”河馬寒宇突然問道。
“鳴人是無辜的。”卡卡西毫不猶豫的答道。
“嗯!你還沒有暈,很好。”河馬寒宇將已經溫熱的牛奶一勺勺的往鳴人口中喂去,小傢伙咂巴着嘴巴,很是開心。
“流言是無形的匕首,傷人於無形。而流言也最易爲有心人所利用,成爲愚弄村民的工具。你的父親,就是最好的範例。記住,人可以無恥,但不可以無情,水門是你的老師,是我的兄弟。”河馬寒宇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教導卡卡西了,不過對於他的教導,卡卡西從來都是認真聆聽,用心體會的。
“哥,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些流言是針對你的。”卡卡西有些擔心河馬寒宇被捲入是非當中,提醒道。
“針對我?哈哈哈——”河馬寒宇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他們還真當我好欺負?說說看,都是些什麼人?”
“這個——”卡卡西把握不住河馬寒宇要幹什麼了,很多人都只看了河馬寒宇溫順和善的一面,卻不知道河馬寒宇下手也是狠辣無情。
“不說就算了。”河馬寒宇看着漸漸睡去的波風鳴人,道:“明天的葬禮,只怕不會那麼順利啊!”
卡卡西不懂河馬寒宇到底暗示什麼?難道明天的葬禮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有人找我了。”河馬寒宇將波風鳴人放回牀上,蓋好被子,同卡卡西一起離開了。
“日差前輩,這麼晚了,您在這裡欣賞月色嗎?”河馬寒宇向在街口徘徊的日線日差問候道。
“月亮?”卡卡西擡起頭,天上星星是不少,可是月亮,不好意思,今天應該是個無月之夜纔對。
“卡卡西,你先回去。”河馬寒宇不想卡卡西捲入到自己的事情中,直接將他打發掉了。
“日向一族不愧是木葉的大家族,這房子比我的那個小院子要大氣得多。”河馬寒宇彷彿是來參觀一樣,跟在日向日差的後面,東張西望,一點客人的自覺也沒有。
“如果你喜歡,歡迎你常來玩啊!”日向日差對他印象不錯,雖然狂傲了一點,但他有狂傲的資本啊!
“呵呵,這個建議不錯,不過這個要日足前輩說了纔算,不是嗎?”河馬寒宇故意這麼說着,並留心着日向日差的表情。
日向日差的神情出現了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似乎並有將河馬寒宇這句頗有挑撥離間嫌疑的話放在心裡,“我想家兄一定會很歡迎你來做客的。”
雖然日向日差同樣出身宗家,但因爲不是長子,而在同兄長的競爭中處於劣勢,最終沒能登上日向一族族長的寶座,競爭失敗其實不算什麼,時間一長也就過去了。但他頭上的那道印咒卻總是在不斷的提醒他,即使曾經是親兄弟,現在他也不過是日向諸多分家中的一員了。
而日向日足年輕上任,本就欠缺資歷,所以爲了樹立威信,總是擺出一派家長作風,對別人嚴苛,對他自己更加嚴苛,這讓日向日差有時很看不過眼,兄弟間原本親密的關係也有了一些嫌隙。
河馬寒宇也裝作沒發現日向日差的異常,不過對於還沒有機會正式接觸的日向日足多了一點認識,也許會有好戲,他心中暗想。
“你就是河馬寒宇?”日向日差正襟危坐,腰挺得筆直,看向河馬寒宇的眼神帶着些許威嚴,很有些氣勢,在河馬寒宇所接觸的衆多的人物中,他的那份氣勢也僅次於轉晴小春和水戶門炎。
不過河馬寒宇從小就對氣勢這玩意免疫,對於日向日足的問話置若罔聞,直接走到日向日足對面坐下,擺弄着放在桌子上的茶具,道:“很香的茶。”
日向日足眉頭微微皺了皺,對河馬寒宇如此的無視他有些不悅。
“日足前輩很有雅興嘛!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喝着茶,賞星星。”河馬寒宇給自己到了一小杯,抿了抿,似乎很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很自信。”日向日足能夠當上族長,倒也不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雖然臉色一樣刻板,但已經沒有了剛纔刻意表現出來的威嚴了,“你就這麼自信我們不會將你怎麼樣嗎?”
“耶?你請我來不是做客的嗎?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河馬寒宇不捨地看了看那壺好茶,站了起來,提步就往外走。
“站住。”日向日足對河馬寒宇的不識擡舉很生氣,猛地站了起來,怒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接下來是不想說,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河馬寒宇嗤笑道:“這句臺詞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過了,真的很懷戀啊!”似乎是要氣死日向日足,故意擺出一副走神的樣子。
“看來四代大人太放縱你了,讓你連起碼的規矩都沒有。”日向日足逼視着河馬寒宇,冷森森地道。
不過河馬寒宇的下一句話卻真的讓他差點吐血了,“嗯!別動,這造型不錯,很酷,看起來挺像黑社會的老大。”說着,還不忘比劃了一下。
日向日足修養再好,此刻也被氣得臉色鐵青,“放肆,日差,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
“啊?”日向日差有些不解,日足不是有事要同河馬寒宇商量嗎?怎麼這就動起手來了,這不像他的作風啊!
對於兄長兼族長的命令,他不能不聽,無奈地走到院中,道:“河馬寒宇,雖然我不想動手,但是,這是命令,我不會留手的,你要小心哦!”
“呵呵——”河馬寒宇臉上依舊掛着隨意的笑容,“請。”
“白眼。”日向日差雖然沒有當上族長,但論實力,他比起他的哥哥也不遑多讓,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他身上少了點什麼。
“終於有機會見識到真正的柔拳了。”河馬寒宇收起笑容,一手負背,一手平攤在胸前。
“八卦六十四掌。”日向日足暴起攻來,身形敏捷,絕對不是現在的卡卡西能夠比擬的。柔拳本就是已快出名,不同於蒼蘭野獸一派的剛猛,八卦六十四掌是走的輕靈路線,六十四掌也並非掌掌攻出,而是虛實相間,相互變化,到有幾分太極拳的架勢。不過比起太極拳中的剛柔相濟,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境界,還是要差太遠了。
有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視角的幫助,即使河馬寒宇將他的騰挪本是發揮到極致,也仍擺脫不了他的攻擊圈,河馬寒宇清楚地感覺到幾處查克拉交匯處被日向日差截住。
“不錯,至少這個‘粘’字做得很好,就是準頭似乎偏了點。”在只用體術的情況下,河馬寒宇得承認,他的體術比日向日差要差一些。不過體術從來就不是他的發展重點,對於這一點技不如人,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河馬寒宇在親身體會了柔拳的威力後,多少看了些門道,如果沒有白眼,這柔拳必定是朝着太極拳的方向發展,可惜了,所謂的血繼,在更多的時候,卻是束縛了人的創造力。
“那麼我要還擊了。”河馬寒宇輕聲提醒道,河馬寒宇的手在腰間劃過,手中已經多了三隻苦無,手腕輕輕一抖,三隻苦無飛了出去。
雖然是同時發出,但速度卻不一樣,劃出的軌跡也很特別,本來準備用柔拳將苦無擊落的日向日差在瞬間發覺了苦無中包裹着一層薄得幾乎看不見的風屬性查克拉,在凌厲的邊鋒劃過他的手掌前,一個優美的滑步轉身,避過了這支苦無。
但第二隻苦無在此刻同步擊來,“迴天”日向日差凝聚查克拉,使出了這招所謂的絕對防禦。“奇怪,怎麼只看到兩隻苦無?”就在日向日差疑惑的時候,日向日差暴喝道:“後面。”
“後面?”日向日差白眼全開,也沒有發現後面有什麼,不過日向日足既然這麼提醒,他突然矮下身子,難看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這是——”日向日差捂着受傷的手臂,看着已經沒入地面,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的兩隻苦無,驚詫不已。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白眼也並不是真正的全方位視角,它也是有盲點的嗎?”河馬寒宇走到日向日差的身邊,揀起自己的苦無塞進忍具包中。
“白眼的盲點?”日向日足的表情最精彩,這個字眼他應該在哪裡看過,只是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來,也沒聽說有誰能夠躲開白眼的全方位視角的,“原來真的存在啊!”
日向日足本來還算冷漠的眼神突然散發出寒光,看着河馬寒宇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變得真正的凌厲起來。
“是不是覺得我掌握了日向一族的弱點,想將我殺了滅口?”河馬寒宇嘲笑道:“不過就算你想殺我,也不用擺出這副眼神,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暴露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連這點忍耐力都沒有。”
聽着十六歲的河馬寒宇說比他大十三歲的日向日足太年輕,日向日足兄弟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怎麼知道的?”日向日足並沒有因爲河馬寒宇無禮的話而生氣,反而冷靜了下來,河馬寒宇說得沒錯,一個優秀的忍者是不會將自己的意圖寫在臉上的。
“別忘了,雖然我沒有白眼,但我有一雙不遜於白眼的心眼。”河馬寒宇大言不慚地說道。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