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鳴人離開了露營的地方,夜吹雪當然很快就發現了身後跟在的自來也和玖辛奈。不過夜吹雪並沒有點破兩人,估計兩人也知道夜吹雪已經發現了他們,所以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形。倒是鳴人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問着自家大叔到底要教給自己什麼忍術,不過對此夜吹雪卻是沒有回答他。
很快就帶着鳴人走出了幾里路,當趕了這麼一段路的時候忽然鳴人有些好奇,爲什麼自己的大叔要帶自己來這麼遠的地方進行特訓。而當趕了這麼遠的路之後,夜吹雪也終於停了下來看向了前方,見自家大叔聽下並且看着前方,鳴人當然也立刻停下了腳步,站在夜吹雪的身後好奇的向前張望。
“鳴人,看到前面那個小鎮了麼?”夜吹雪忽然淡淡的開口道,同時手指已經指向了前方的小鎮。而鳴人也順着夜吹雪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前面果然有一個小鎮的存在,但奇怪那小鎮之中一片昏暗,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戶人家裡亮着燈。
下意識的對着夜吹雪點了點頭,但重重的疑惑出現在鳴人的腦海中,他終於在看了一會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叔,你帶我來這個小鎮幹什麼?你該不會說這次的特訓就在這個小鎮裡吧?”
“沒錯。”依然平淡的話語,夜吹雪對鳴人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這次的特訓的確就在這個小鎮中沒錯,而這次的任務就是讓你擊殺了小鎮中的所有人,包括老人,婦人還有兒童!”
說道最後的時候,鳴人只感覺在夜吹雪身邊的氣溫驟然下降,顯然是夜吹雪在說話的不經意之間釋放出了自己的殺氣。不過當聽完夜吹雪所說的任務之後,鳴人已經忘記了夜吹雪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會控制不好自己的殺氣,他只是被夜吹雪的話語震撼住了,顯然沒有想到爲何夜吹雪會讓自己執行這樣的任務,進行這樣的特訓。
不解的看向了夜吹雪,鳴人看向夜吹雪的眼神中顯然是在詢問着“爲什麼”。不過夜吹雪對此卻是理也不理,直接再次開口道“去吧,鳴人。如果你說你做不到的話,那你就可以回去了,這次特訓就當我什麼沒說,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繼續趕路。”
“嗯...”見夜吹雪說出這樣的話語,沉吟了許久鳴人都沒有給予答覆。最後堅定的看了夜吹雪一眼,相信自己的大叔絕對不會讓自己做無謂的事情,鳴人終於咬了咬牙拿出了自己忍具包中的苦無,不過就算拿出了苦無的鳴人,雙手還在顫抖顯然他無法像夜吹雪所說的那樣絕情,能夠完全屠殺了整個小鎮中的人,包括老弱婦孺。
猶豫了許久,鳴人終於咬破了自己的下脣,感受着腥甜的鮮血在自己口中,鳴人猛的衝了出去,隨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這時自來也和玖辛奈也閃到了夜吹雪的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絲毫沒有因爲夜吹雪讓鳴人進行這樣殘酷的特訓而抱有懷疑的態度。
沉默了許久,玖辛奈看着鳴人已經進入到小鎮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吹雪,這個小鎮是不是有古怪,所以你纔會帶鳴人來這裡?”
“古怪?”聽到玖辛奈這麼說,夜吹雪玩味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緊接着肯定的說道“古怪這種東西,這樣普通的小鎮怎麼可能會有。現在我讓鳴人進行這樣的特訓只不過是爲了測試一下他的器量罷了,沒有任何理由。”
見夜吹雪如此回答,玖辛奈繼續保持着沉默,因爲她知道夜吹雪所說的肯定不是實話。自來也當然也是如玖辛奈一樣的想法,並沒有開口詢問的他已經關注起了鳴人的動作。有些遲疑進入小鎮之中的鳴人並沒有一開始就進行殺戮,而是猶豫起了自己到底該如何動作,又或者是乾脆不知道自己爲何要殺掉這些無辜的人。
最後還是因爲相信夜吹雪,遲疑的鳴人緊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苦無,開始潛入一位小鎮村民的家中。剛進入這戶人家的家中,鳴人就見到十分普通的一家三口都在熟睡之中,特別是當看到這戶人家之中還有一位未滿十歲的孩童時,鳴人再次猶豫不決了起來。
“大叔讓我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含義!這個小鎮一定有古怪!”
想到這裡鳴人的心立刻堅定了下來,毫無猶豫的進入其中並且暗殺了那位孩童的父母,最後在那位孩童的牀邊看了許久,鳴人才終於閉着眼睛插在了自己手中的苦無,深深的陷入到了那名孩童的胸腔之中。感受到劇烈的疼痛,那位孩童下意識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但沒有喊出任何聲音,那孩童的生命已經終結在了鳴人的手上。
鳴人可以肯定,這位孩童的眼神他永遠都不能忘記。那痛苦掙扎中帶着許些不解的眼神,已經永遠刻印在了鳴人的心中,就算過了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鳴人都永遠記得這個眼神,這位無辜孩童的眼神。
已經暗殺了小鎮中的三人,那孩童的眼神讓鳴人怎麼也無法忘記,甚至好似一塊大石頭一下壓在了鳴人的心中,讓鳴人倍感難受。這種難受的感覺需要發泄,也正是爲了這種發泄,鳴人眼神瞬間變得暴戾許多,雙手結印立刻使用影分身之術,開始屠戮起了小鎮中的生命。
一人,兩人,三人,四人!不斷的生命被鳴人收割,而也就如夜吹雪與玖辛奈所說的一樣,這就是個普通的小鎮,根本沒有一位忍者的存在。而鳴人在殺戮的同時,從剛開始的發泄變成了痛苦,那是殘殺無辜生命的痛苦,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痛苦,不過這種痛苦也隨着鳴人手上的生命漸多,逐漸變成了麻木。
就當鳴人來到最後一戶人家的時候,就當鳴人冷漠的要結束這小鎮之中最後一位年輕女人生命的時候,忽然夜吹雪的身影出現在了鳴人的面前,攔下了鳴人已經投擲而出的苦無。估計那位年輕女人無助的看着滿是鮮血的地面,看着已經快速飛來苦無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
她哪裡知道這時會有人救下自己的生命,哪裡知道自己居然不會像自己的家人一樣死去。突然被救下了自己的生命,那位年輕的女人並沒有感覺到慶幸,反而是瘋狂的衝向了被夜吹雪攔下的苦無,用自己光滑白皙的脖頸硬生生的撞在了那鋒利的苦無之上。
她最後還是死了,是她自己選擇的死這條道路。不過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刻的時候,她的瞳孔之中還迸發着異樣兇殘的神情。
那種異樣的神情當然被鳴人看在了眼裡,那是一種多麼熟悉的眼神,在他最好朋友佐助的瞳孔中,他看過無數次這樣的神情。每當佐助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眼中都迸發着這樣的神情!
那種眼神叫做,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