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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力量都沒有邪惡正義之分,真正的分別是操控的術者,邪惡如強行操控靈魂的穢土轉生之術,也可以用於了卻死者最後的心願。
前世之中,毀滅性最強,堪稱災難的核武器,最初的設想也是獲得更多的能量用於生產。
而忍者世界的查克拉,同樣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也許最初的本意並非用出戰爭,少女於支離破碎的傳說中推測得出。
有關於六道仙人的神話中,曾經的事蹟早已埋沒匿跡,世人的流傳裡,那個人是於人類互相廝殺恐怖時代中誕生的僧侶,將查克拉廣佈於世,終結了亂世,將世界導向和平的“救世之主”。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代中,查克拉能夠促進世界的和平,而不是現在讓戰爭的規模變得更大。
按照這種思路下去,很快就能得到最接近的答案……
查克拉的作用不是用於戰爭和毀滅,而是創造,如同木遁忍術建造房屋那般,創造出更好的生活。
一名下忍的耕作速度,可以是普通人的數倍,收穫的食物同樣成倍數增加,當獲得查克拉後,人們都能夠生存下來,再也不用爲爭奪彼此的資源而戰鬥,所以六道仙人時期,能夠達到和平。
然而在六道仙人逝去後,戰亂再起,那位世界和平的締造者縱然實力超絕,卻終究無法理解的,便是人心。
人心的貪婪和慾望,是永無止境的,不可能只甘心於生存,在死亡中,又演變成爲了仇恨……
“從生存,到慾望,再到如今的仇恨,這是如今忍界諸多混亂和戰爭的原因。”少女笑着,微露貝齒,輕聲言語:“我們很幸運,這個國度,除卻我們這些異鄉之人,並沒有生存的困擾,也缺乏仇恨的源泉。”
冰雪融化,生機漫布,作爲幾乎隔絕的偏遠國度,唯一可能稱爲仇人的風花怒濤及其黨羽早已成爲過去。
“所以剩下的,只有慾望。”藥師野乃宇聲音中似乎多了幾絲輕靈失神,“可欲望是不可能遏止的,貪婪甚至可以讓人變得更強大……琉璃,這是你想讓雪之國更多的人成爲忍者的原因?”
小南搖了搖頭,道:“這不現實,成爲忍者並非什麼容易之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琉璃拽了拽髮絲,閉上眼眸。
“我是從霧隱村成長的,經歷過那種晦暗的歲月……那個血霧之村培育忍者的方式,完全是爲了磨礪廝殺的技巧。”
讓忍者學校的同窗之人相互廝殺,殺死同伴也不許泄露情報,那種制度的忍者,完全是爲忍村而殺戮的機器。
“不過,雖然其它的忍村境遇好上一些,依舊如此,木葉村,巖隱,砂隱再或者雲隱,最基礎的結印和三身術,再到手裡劍的投擲,陷阱的佈置,戰術的擬定和暗語,所有的這些,都是用於忍者交戰中的技能……”
夕日紅詫異道:“有什麼不對嗎?這些都是衡量一個忍者所必備的知識。”
“當然錯了,錯得離譜呢……”
“誰規定忍者必須要戰鬥?幾乎形成了定理的東西,就一定要是正確麼……”
“成爲忍者的門檻太高,一名優秀忍者的培養需要極高的代價,那是因爲目的就已經背離。”琉璃低聲,緩緩而言:“我所指的忍者,並不一定要經歷過無數次的考驗,成爲實力超絕之人,而是……只要擁有查克拉即可。”
“獲得查克拉後,不一定用於戰鬥,而用於生產之中,用於工作之中,能夠創造出的財富將遠遠超出現在。”
忍者究竟指什麼?
大蛇丸的觀念中,是會忍術的人,學會並活用世界上所有的忍術而形成的究極個體,自來也認爲是堅守忍道,永不放棄之人,而千手柱間的認知中,則是能夠忍辱負重並隨之起舞的人。
可是無論忍者是指哪個,想要恪守都非常艱難,但如果只是擁有查克拉的話,並非什麼難事。
於少女的直覺中,六道仙人廣佈忍宗教義,將查克拉散落世間時,也是想讓更多的人成爲忍者,而不是讓查克拉成爲戰爭的工具,讓“忍者”一詞顯得高不可攀。
“讓雪之國更多的人提煉出查克拉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琉璃……”藥師野乃宇如水眼眸逐漸發亮,一向神情淡泊如她此時也難以壓抑興奮,“忍界中從所未有過,不過完全可行,小雪國主那邊,應該也會同意。”
雪之國的政治制度本來就和五大國不同,最高的統治者並非大名,而是國主,所以也沒有什麼固守成規之意,而如果真的讓所有雪之國子民都凝練出查克拉,或許忍界以後的格局中,忍者便可以分爲作戰型忍者和非作戰型的一類……
得到查克拉後,更像是普通人的體質獲得了強化,不必冒着死亡的危險而磨礪戰鬥的技巧,壽命也會普遍延長,這是少女從小夜島上蒼井族人的狀況所聯想得到的。
而之後,如少女所料,淺間三太夫也被這種“瘋狂”的想法所震撼,但是權衡利弊後,卻願意嘗試,至於風花小雪,則更是完全地信任她的這位大姐姐。
雪之國會變成什麼樣子,少女無從得知,不過“全民忍者計劃”一旦實施後,想必與五大國那些有很大的不同吧……
無盡的蔚藍海域,少女望向遠方天穹,青絲隨風拂起間,嘴角勾起了些許柔和。
既然選擇了與這個忍者世界的不同,那麼“一國一村”的制度也沒有必要隨波逐流地實行,所謂的一個國家一個忍村,本來就是畸形而不可取的體系。
就讓心中所想的忍村之名,如所蘊含的意思那般。
“夜”,夜之忍村,隱藏於黑夜之中,只爲自己而舞出震撼人心的美麗。
夜舞傾城……
走在這茫茫大海中,就像是閒庭散步般輕巧,水顯得乖巧無比,彷彿印證着玉藻前的猜測,少女的靈魂和這份自然能量契合。
在這種情況下,少女很快接近了一座島嶼,大蛇丸所傳來的情報中,他的據點就在這裡。
“看來,你最終選擇的,並不是催動風車,而是等待風起呢……”
琉璃微笑,望向前面陰柔而又儒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