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七夜吸收了崇德的魔氣引發的異動,徹底的刺激了一把妖魔,妖魔更加肆無忌憚的起來。那股魔氣對於妖魔們來說就以爲着一個強大的靠山,妖魔是很現實的,沒有虛僞,強大便是強大,弱小的都回依附在強大之下。有了這樣一層關係,本來還不算太惡劣的妖魔,徹底露出了本性。
而放在京都的符紙上附着的怨氣已經漸漸的消失,京都對妖魔的吸引力降到了最低,加上有不少神官也盤踞在這,沒幾天的功夫妖魔盡數退去,只留下一壁殘城,滿地屍骨。
站在皇宮閣樓上的出雲阿國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威脅到她的不是妖魔,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神明交於她任務,如果她沒有按時的完成,那麼結果只有殉葬以謝天恩。出雲阿國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所以她不想看見這樣的情況,她還想如先輩一樣站在世間最高的巔峰上,俯視着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出雲阿國的肩膀上,她愕然的回過頭,緊接着臉上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消失,換做一副略有驚喜的小臉,輕聲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
太子名爲直木,沒有登基成之前沒有一個正式的封號。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一二,喜好漁色,可以說如果他登基,那麼絕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不過這些在這個時代倒也無所謂了,皇室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皇室,如今藩國林立,各方諸侯擁兵自重,他不過是一個幌子,告訴平民這天——還沒有變。
直木深陷的眼中淫光連連,自小在他父皇的間接影響下,對女人的身體頗爲喜愛,無女不歡。也幸好這皇室族人都是傀儡,尋日裡看上了什麼女人,只要吱唔一聲,反而有那些藩主的勢力幫其網絡,也算是過的逍遙自在。
在出雲阿國來了之後,直木就對她那絕美的容顏與浪蕩的風情產生了深深的迷戀,做夢都想把她弄上牀玩一玩。可惜出雲阿國的身份在此刻太過於尊貴了,甚至比直木太子的身份都要尊貴。當傀儡不是昏庸就可以的,還要有出色的政治眼光,否則死了都不知道爲什麼而死。
只見直木太子咳嗽了兩聲,笑着說:“我見阿國背影如神仙畫卷,不由自主的心生仰慕,還望阿國不要見怪。呵呵。”出雲阿國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揭穿他的謊言,且聽他繼續說下去。
“唔,最近我與父親大人商量了許久,覺得阿國是能拯救這世間有大能的人,可卻只是布衣白身,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不若如此,待此事了了,我就讓父親大人昭告天下,封阿國爲太子妃,同時傳位與我。到時候阿國你貴爲皇后,也不算我天家虧待了你等,你看可好?”
話尾看似是在協商,可眼神中卻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無論出雲阿國答不答應,這詔書到時候都會降下。如果出雲阿國不遵,那麼皇室作爲民衆的支柱,自然平民對神社的支持就會降低,甚至是做了這麼多的事到頭來反而又被一棍子打成了原型。
英雄在有災難的時候會被人接受,並且當作一種信仰與崇拜的對象,可是當災難過去,英雄也就成了過去式。曾經的神社之所以能凌駕於一切政權之上,也是因爲有皇室的推波助瀾。可當皇室發現錯了的時候,卻也來不及了,這纔有神社之亂與幕府的崛起。
出雲阿國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直木陰笑了幾聲,雖然手段有點不光明,但無所謂。對於直木來說在一定的範圍內皇室的尊嚴早就沒有了,現在要的不過是一個女人,無所謂了。
想着得寸進尺的手掌從肩膀上慢慢滑下,出雲阿國不動聲色的一躲,直木原本想要俘獲在手中高聳的酥乳卻成了一條如白玉一般的手臂,臉色頓時不悅起來。只是又想到此刻還得靠她來對付那些妖魔,纔沒有繼續下去,收回了手心中冷笑着咒罵了幾聲,道:“那我也就不打攪阿國了,希望這場禍事能早些收場,也好讓阿國母儀天下。我先告辭,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見。”
說完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走了,雖然揩油沒有得手,不過倒也不是太急了,反正最後都會被吃進嘴,若是吃的吃一些,說不定更加期待也更加美味。
“大祭司,要不要……”
直木剛走開,一邊的角落裡忽然走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可怕的神官,望着直木離開的方向兩根手指緩緩從脖間劃過。大祭司受到侮辱就是整個神社受到侮辱,也是神明受到了侮辱。神明的女人只能神明去採摘,任何人若是幹褻瀆,那麼必將遭到整個神社的追殺。
出雲阿國臉色也不好看,冷笑着說道:“不急,你先不用離開,等我們到了火之國的時候,你再動手,務必要做的乾淨一些。如今這世道已經不由他們皇室來當家做主了,等事情結束,我要親手滅了他們一族。”
出雲阿國也是惱恨,這廝簡直是不知好歹,許久以來與她交媾的對象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三大主神之一的母神,如今卻又一個凡夫俗子想要沾染她的身體,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暫不論直木的人是否好壞,就算出雲阿國想要出軌,也沒有機會,除非是她死,否則神明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那神官眼中閃着狠毒的光芒,點了點頭,又退入了黑暗之中……
出雲阿國深吸了一口氣,遙望着火之國的方向,無聲的嘆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