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子辰終於累得搖搖晃晃要倒。
卻被綱手一把扶起:"難得,已經是一天了。"
再醒來,屋內只有清冷的月光相伴。
傷筋動骨一百天,幾百公斤負重,一天內14個小時不間斷修行,手腳只覺陣陣鑽痛。
“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他強忍着痛,憋着勁下了牀。
但剛碰地,嗡得一聲在腦海裡響起,他身軟力疲,搖晃要倒。
去扶牀邊卻扶了空,意識卻也同時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又醒了。
可卻是獨自站着。
這說明:
一,剛剛暈厥後,沒人知道,
二,左右反覆橫跳有了成效。
一倒,身體就能條件反射地會自己扶正。
慶幸似得才扶牀去坐,卻又心說:
“外面,四代目還在偵察,你就要再這裡偷懶嗎?
難道你真得要靠人家來保護,你不是要保護人家嗎?"
想到睡覺也可以用來做意志修行,便拖着疼痛轉向內屋。
李雨子辰在牀上打坐,卻手裡攥着空繩頭,繩子的另一端,通過豎在牀邊的鐵棒,懸着鉛塊在頭頂。
這是他對意志力的修行。
古有懸樑刺骨,今有懸鉛伴眠。
如果睡覺時鬆了手,免不了挨砸。
畢竟查克拉的強度,跟意志掛鉤。
晚上睡覺便是意志修行最合適的時間。
他就是要強迫自己快速強大起來。
一是時間緊迫,二是不想辜負波風水門的辛苦。
雖然波風水門正摟着漩渦玖辛奈奈睡得正香,甚至還流着哈喇子喊着“寶貝兒子,寶貝女兒,爸爸來了。”
李雨子辰沉默下來:
“敵人在暗,他在明。
萬事,非時時小心不行。”
沒多說半句話,拉起了鉛塊,似乎更沉了。
時間流逝,來到早上。
這一晚上的6個小時,一共捱了314次砸。
挨砸的間隔也從,開始的1分鐘,增加到後來的6分鐘。
他鬆了一口氣,收了手,躺下閉了眼休息。
十八忍衆也換了班,他們羨慕白班的人,不用受修行聲的催殘。
而全村的狗因爲修行的動靜,叫了一宿,大白天累得集體站着就睡着了。
一小時後,來到6點。
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溜早的老頭老太太,也都是眯着睡眼,懶散步行。
波風水門也抱着旋渦辛久奈,在夢裡甜甜得喊着:“鳴人,鳴人!”
李雨子辰沒見綱手,問是出門過早了。
他也簡單吃了早飯,休息了大概10分鐘,重新抖起了攔鉛衣,嘩啦啦,又開始做起俯握撐。
而門外白班十八忍衆就叫起了苦。
"不是吧,昨晚聽說是加班加點的練過了啊,不累?"
"真,累不死的小強!"
"我可憐的耳朵。不能堵啊,堵了,忽略敵人的概率就大了。"
他們個個苦笑起來。
井上真知卻坐樹上,看着屋裡,只心說:
"你爲何,如此拼命呢?"
李雨子辰知道,波風水門肯定在給他,奔波勞累得找線索。
他歇了對不起良心。
而後來,要救波風水門,時間緊迫,一分一秒都要抓緊。
"都給我守好了。
李雨子辰這麼努力,我們也不能輸給他!"
隨着,井上真知一聲高喊,十八忍衆氣勢如虹,高聲應和:"知道了。"
胸膛挺得高撥。
2個小時後,李雨子辰這負重1000個俯握撐,也差不多了。
開始滿貫需要3個小時,還不算七八次的中途休息。
現在,只休息兩次,2個半小時就夠。
而且,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更有勁。
他預測,只需要10分鐘,就可以換到左右反覆橫跳。
而綱手也吃完早餐回來了。
而李雨子辰屋裡的動靜,讓她總覺得精神恍惚。
她無奈得她直撫着腦門說:
"大仙,大神,至於這麼拼嗎!"
說完,又被旁邊招呼的"綱手大人好!",嚇得原地起飛。
"好,好,有事叫我!”
一把跳坐在樹上,單手襯膝眯起了眼:
“都是一宿沒睡,你怎麼就這麼有精神!
我可眯會兒,不然會死人了。”
在距這500米左右的暗房裡,那昨晚偷襲的忍者,架着高倍長槍,瞄準了來。
他叫純柴一郎。
長槍是特別製作,子彈是“叫苦不迭針”,但槍身上多了八倍鏡,槍口上加了***。
他昨晚來過一次,只是沒人知道。
那時候,門外站着十八忍者,他從屋頂摸上。
"團藏大人爲什麼派我來殺了李雨子辰,沒有挑戰力。"
他有些抱怨,甩手扔了一石子到東面。
啪得一聲,東西響,十八忍者就都聞聲瞬間警起來。
"快,有人。"
"兄弟們,捉住他。"
"想不到,這根部的傢伙笨成這鳥樣!"
十八忍者動作利索,瞬間化成一道影消失。
他在那裡揭了片瓦,從縫隙中往裡探察。
李雨子辰晚間意志訓練。
屋頂上,這忍者到底是無語了。
"這傢伙,上吊嗎?上吊,這樣我也省得動手了。"他看了去。
李雨子辰先在杆子頭上穿個扣,拿繩子穿過。把杆子移到牀邊,啪得一聲,直接在原地杵了個洞,把那杆子結結實實得扎進了裡面。
這一紮,驚得那忍者歎爲觀止。
"這傢伙,好苗子,杆子底下可是平的,查克拉封了都能做到這樣。"
再看去,繩子一頭綁了石塊,另一頭,他抓在了手裡。
"幹什麼呢?"忍者心裡琢磨着。
只見,李雨子辰一手攥着空頭,對着那石頭底下打起了坐。
"幹什麼啊,砸死自己,這距離了太短了點吧!"忍者心想。
而這時,李雨子辰已經準備開始睡覺了。
"反應能力,當然是要在出奇不意的情況。睡覺,警剔能力最弱的時候,正是煅練最恰當的時機。
這個時候,鬆了手,重新拉上的時候反應慢了,就挨砸了。"
他心想:"爲了四代目!"
屋頂的花臉忍者懵了。
這李雨子辰他是在睡覺,還是在鍛鍊。
睡覺,他手裡拽着繩子,腦袋頂着鉛塊。
鍛鍊,他又閉着眼。
誒,打呼了?
李雨子辰一天14小時下來是十分累,十分疲憊的。
他也想就這樣算了,睡一覺他不香嗎?
但儘早擁有實力是必要的。
一個,不能指望被保護,自己乾坐着。
一個,他料想到會有人讓團藏派來對他動手,不確定是什麼時間,更要儘早讓自己獨當一面。
他堅持着,相信只要努力,未來便可期。
他對腦袋頂上拿毒針瞄準了他的根部忍者一無所知。
那根的忍者瞅準了他的腦袋,一嘴吹了下去。
唆得一聲,毒針照着他的身上就射了去。
那冰冷的針閃着寒冷的光芒,射向李雨子辰,
花臉忍者冷笑了一聲:
"這管針中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外帶3天昏迷。
任務真得太簡單,馬上把他擡回去。"
想着,又是輕笑一聲。
那針照着李雨子辰的腦袋紮了去,李雨子辰已經睡着了。
這時候,那李雨子辰一磕睡,手鬆了,鉛塊落了。
而毒針剛好打在鉛塊上,噌得一聲,毒針打到了廳中的桌子上。
而背上啪得一聲,就像一記悶雷炸響,迴響,他感覺到自己時日不多了。
向前一撲,纔算沒完。
那忍者是一愣,心說:"呀!打歪了。"
李雨子辰一嘆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背,也不好生氣。
就想着算了,睡一晚,這訓練不是人乾的。
但又想到別人還在爲了自己堅持,自己更不能放棄。
外面還有人會隨時來偷襲的危險。
想着,心裡安慰自己:"今天對自己的仁慈。就是明天對自己的殘忍。"
他嘆了口氣,把繩子又拉了下來。
忍者一見,得出了個結論:"這傢伙,不是亦太的受虐狂,就是徹底的抖M。"
想着,第二次,他又瞅準了時機,一管子噴了出去。
但這次,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李雨子辰又向右一歪,那鉛塊也掉了下來。
啪得一聲,針被彈飛的時候,他的手也硬生生砸了個正着。
啊_
尖叫響遍了整個夜晚,嘶心裂肺。
幾家零星的燈火點開,有狗叫。
"又歪了,運氣也太好了。"花臉忍者無語地怔了一怔。
李雨子辰擡起自己又紅又腫的手指看了一眼,感覺到一股熱從手指帶着痛傳到了心裡。
"算了吧,這樣拼不至。"李雨子辰想今晚就不訓練了。
但,邁特凱手上的白繃帶滿是血的樣子,流下的汗逆流成河的樣子,咬牙堅持的樣子,出現。
他又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把手放了下。
"再堅持一會兒吧,他都能堅持,我爲什麼要放棄!"
他看向旁邊的繩子,平掌胸前壓下了心裡的遲疑,伸手拉了過去。
鉛塊升起,正對他腦袋正頂上。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花臉忍者,這次總結了經驗,吸取了教訓。
挑着李雨子辰一分鐘不到,那是因爲太累了而完全入睡了的時候。
勁 更足,嘴更鼓,帶戰速決,唆得一聲,那針又射了去。
但這次,都沒有之前的3分鐘,1分鐘,李雨子辰又是鬆了手,鉛塊落下。
啪!
李雨子辰又是手讓鉛塊砸了,而毒針撞鉛塊上,轉向彈了回去,直接射中了屋頂的忍者。
李雨子辰啊得一聲,痛徹心扉得嚎了出來。
那忍者愣得一擡頭,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中了自己的毒了。
喊叫聲痛徹心扉,但是擾民啊。
家家戶戶掌起了燈,整條街的狗都叫了,罵街聲響成一片。
那被根部忍者支走的忍者知是有情況,連忙反身就刷刷往回趕。
而那忍者從中毒中反應了過來,慌里慌張,着急忙慌,雙手在嘴邊扇着。
三秒不到的功夫,臉上開始冒泡泡。
黃中透綠,綠中透紅,紅中帶紫的泡泡,一個接一個在他臉上長了起來。
每長一個,他必是受了驚得彈身一次。
不一會兒,臉上密密麻麻長滿了。
他拿出鏡子,糾結着顫抖着去看,見到自己的尊容後,嚇得啊得一聲,直接奔着天上就飛了走。
李雨子辰聽到這聲,擡頭一看,屋頂好端的,白淨淨的,一如既往,沒有異常。
所以,對這純柴一郎,李雨子辰沒有印象。
因昨晚的毒,臉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繃帶,右眼還戴上了眼罩。
“綱手大人,眯一會兒,對,眯得時間長一點。”
準心對準了胸,是真波瀾極其壯闊。
“目標還是很明顯的。”他說。
屁股左三圈右三圈扭了起來。
手指已經往扳機上預備使勁了。
可忽然,綱手猛得直起了身子,準心沒有了她的身影。
“?”純柴一郎眉頭一皺。
原來,李雨子辰已經作完了俯握撐,左右反覆橫跳的動靜,驚得綱手站了起來。
而綱手又喊着:"大哥,你可以不睡覺,別人不行。
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們這些普通人吧。
收了您的神通吧!"
李雨子辰就開門現了身。
純柴一郎就簡直比入洞房還開心,一聲淺笑:
“主角來了。”
準心便移過去。
而李雨子辰又往綱手那走,純柴一郎就輕聲說:
“慢點,寶貝兒,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