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正式比賽開始了,場內慢慢到處都是人,誰能想象不消一天這裡將有一場災難來襲?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壓抑而無法察覺的。
喧囂繁華的比賽場地,木葉的人,砂隱的人,來自全國各地的考生都匯聚在這裡爲了成爲那一點點可能成功的中忍,爲什麼可以那麼努力,爲什麼可以那麼堅持。
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很多我原來認爲根本可有可無毫無意義的東西,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夢想,仇恨,同伴,親人……
現在爲止,我明白的也正在學習的,也僅僅是同伴在自己身邊我所出現的感覺,其他的,還是空白一片。
“啊!卡卡西老師和佐助怎麼還不出現,都好久沒見到他們了。”鳴人站在邊上抱怨着,臉上卻掛着漂亮燦爛的笑容。
“等到佐助的比賽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出現的。你還不如好好擔心自己的比賽。”
“哈哈!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訓練,我漩渦鳴人已經不是本來的自己啦。柒鏡你放心啦。我絕對會打敗敵人的!”
“恩。我知道。”你會贏的,眼睛撇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日向寧次,白色的瞳冷冷的看着這邊,雖然對他的敵意不明所以。但是今天他會被鳴人救贖,也無需擔心什麼。
“鳴人。”
“怎麼了?”
“比賽的時候小心,我可不希望我的治癒術用在你身上。”
“當然啦!”小狐狸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瞄了一眼微笑的柒鏡,突然有些支支吾吾,“柒鏡,就是……那個……恩……”
“恩?”感覺身上似乎有奇怪的目光,轉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有點心不在焉的迴應着小狐狸的問題。
“如果,我跟我愛羅比賽的話,柒鏡希望誰贏?”雖然問題很幼稚,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我愛羅值得柒鏡把他當成朋友,甚至是同伴麼?
“誰贏都好,只要你們都沒事。”我已經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們都可以平平安安,即使知道這場劫難的結局,但是我並不知道最後的結局。
“鳴人。你知道麼……”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小狐狸湛藍通透的眸,“小愛他……跟你很像。”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是,跟以前的柒鏡,也很像。只是我沒有恨,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
“額……?”他的頭上閃着大大的問號,跟自己像?哪裡像?長得像麼?
笑着搖了搖頭,“你總會明白的。考試加油吶。”
言罷,暫時離開了比賽場地。
“柒鏡,你去哪裡?”
“有點累了而已。不用管我。”沒有回頭拋給小狐狸一個正大光明離開的藉口。
“出來。”
“呵呵,被發現了呢。”兜一身暗部服裝出現,溫和的微笑掛在嘴角,彷彿只是遇見朋友打招呼而已般輕鬆。
“跟着我做什麼,我好象沒有什麼價值。”剛纔那個令人討厭的眼神就是他。
“柒鏡是麼?一點都不驚訝麼。還是說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呢。”
“你是指驚訝你潛藏在木葉,還是說你是大蛇丸手下的身份呢?”
被反問的兜卻反而出現饒有興趣的笑容,狡猾的如同狐狸一般,“原來都知道呢。呵呵~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呢?”
“……你有誘惑我加入的本錢麼?”女孩黑色的眸波瀾不驚,反問着。
兜愣了愣,“那麼就是交易失敗了?”
“所以你要殺我麼?”
“當然不……只是……需要你好好睡一覺而已。”話音剛落,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這傢伙偷襲,沉睡之前唯一看見的,是兜狡猾的笑容。
接住女孩嬌軟的身軀,兜嘴角掛着笑容,把女孩放進一個隱蔽的角落。撩開她額前細碎的發,真是漂亮的顏色呢。我很期待你將來帶給我們的驚喜。
怎麼可能殺了你呢?大蛇丸大人對你的興趣可是不亞於佐助呢。只是這次計劃不可以有任何疏忽,而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那個砂隱的終極武器似乎對你也不太一樣呢,所以暫時委屈你一下。等你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思緒間,人影已經離開了,唯剩下失去知覺的女孩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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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鏡!柒鏡醒醒!”
恍惚中聽見有些熟悉又有些焦急的喊叫,慢慢撐開眼皮,“卡卡西?”映入眼簾的是卡卡西有些焦急的眼神,喉嚨有點乾澀。
“柒鏡,你怎麼一個人昏倒在這裡。”卡卡西正在處理混亂的場面,才解決了場地裡的那些砂忍,卻看見她一個人躺在這邊動都不動,幸好只是昏倒了。
捂着頭,後頸還有些疼痛。“現在沒事了,之前是藥師兜。”
卡卡西沉下眼,兜爲什麼誰都不挑,偏偏把最沒有威脅的柒鏡打昏,難怪剛纔問鳴人他都不知道柒鏡在哪裡。
“嗚,卡卡西你鬆點,手腕。”
聽見她的驚呼,他趕緊放開她的手,纖細的手腕有些淤青,他眼底閃過幾分自責。
“先別管我了。外面怎麼樣了?”
“外面一片混亂,看樣子這次砂忍是有備而來。”
我一驚,該死,我竟然昏迷了那麼久了,“那麼佐助鳴人他們呢?”
“他們去追我愛羅了。柒鏡,你……”
站了起來,看着卡卡西,“我去找他們,我已經錯過了很多了,不想讓自己後悔。卡卡西,你也一切小心。至於火影爺爺……”怕是在劫難逃了。
“火影大人在與大蛇丸戰鬥。你,小心。”
“恩。”語畢,瞬身離去。卡卡西看着柒鏡離開的地方,眼底捉摸不透,‘彭’一聲,消失在原地,與其他上忍會合,保護木葉。
“佐助。”
黑髮少年轉過頭,便看見那個找了一天都沒有見到的女孩,鬆了口氣,卻還是眉頭緊皺,爲的是戰鬥的鳴人和我愛羅,兩敗俱傷。
“柒鏡。你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出了點事。”
“出什麼事了?你受傷了?”黑髮少年帶着幾絲憤怒的語氣說着,這個笨蛋,怎麼照顧不好自己!
“不礙事,你的咒印還是發作了?”
“我現在沒事。小櫻也救下來了。”
“那麼鳴人他們呢?”
男孩沉默了一會,轉過頭,看着某個方向,“在……那裡。鳴人,贏了。”
另一邊,金髮男孩和紅髮男孩躺在地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孤獨一個人的感覺,很不好受吧。難怪柒鏡說,我跟你很像,我們都是一樣的啊。所以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
孤獨啊,是啊,孤獨,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的出現被人所唾棄,被人所懼怕,被人所厭惡,被人所孤立,被人所痛恨。
那麼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只想跟小朋友一起玩耍,卻總是被人排拒在外,我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做錯了什麼?做了什麼錯事爲什麼要被村子裡的人痛恨?我的存在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別人都有愛,爲什麼別人都可以被疼愛。自己沒有那個資格麼?自己不該得到那些麼?明明那麼渴望,卻又那麼遙不可及。鳴人湛藍的眼底開始漸漸變得朦朧,埋藏在心底的回憶被活生生的挖開一個洞,鮮血淋漓。
赤子般的清明被痛苦取代,如同歲月輾轉般無可奈何,本一雙愛笑的眼睛,如今卻溢滿悲傷。那是從未被人見到過的另一面。沒有人可以永遠那麼陽光,笑容只是爲了遮蓋曾經徹骨的疼而已。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已經有同伴了,認同我的人,他們把我從地獄裡救了出來。如果你要傷害他們,哪怕殺了你,我也在所不惜。”
我愛羅眼底漸漸被驚訝所取代,是這樣麼?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會那麼強的。是這樣的麼。好累,好累。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柒鏡的時候,她就那麼輕輕笑着,沒有懼怕,沒有厭惡,沒有鄙視。自己會那麼在乎她,也是因爲這樣吧。那是,我的救贖。
漩渦鳴人,我有多嫉妒你,身邊有值得你犧牲的同伴;有多麼嫉妒你,那麼早認識她。如果我早些認識你們,我就,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了吧。
是誰,
在沉寂裡祭奠逝去的童年;
是誰,
在黑夜裡埋葬破碎的靈魂。
歲月茫茫,
花開花落,
絕望和憎恨,
在這一刻,終於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