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那一番鬥劍,實在是兇險無比,我與他二人稍有差池,都將立刻落得慘死當場的下場。
雖然,我在一系列的鬥劍過程中毫髮無傷,但是我已經盡了全力,而他還明顯的留有不少餘力。從劍術上說,我不如他,已經是一件一目瞭然的事情了。
已經在這番爭鬥中落入下風的我,自然不會蠢到和他死拼劍術。畢竟,我是忍者,而不是武士。
面對着他死死鎖定了我的劍意,我立刻開始快速的結印。
看到我結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腳在地上重重一踏整個人,如一陣清風一般的向着快速移動了過來。武士刀被他,倒拎在身體的背後,可是我也不敢絲毫的大意,以他的劍術而言,刀是在前還是在後,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了,只要他想得話,他的刀就會出現在它應該在的位置。
他的動作雖然快,卻也快不過我的手。轉瞬之間,我就完成了結印,並對着正向着我趕過來的他,釋放出忍術——“幻術·黑暗行之術!”
一抹抹深邃如黑洞一般,可吸收任何光線的黑幕從四周蔓延了開來,它們漸漸的圍攏成一個半圓將以武藏玄村爲中心的黑大一片地方完全的罩了起來。遮蔽了大地,遮蔽了天空,遮蔽了月光,遮蔽了星辰,一切盡是一片無法忘穿的絕對黑暗。
到底是當世第一流的劍客、有可能成爲劍聖的男人,武藏玄村並沒有對突然出現的黑幕和自己視覺的失去感到任何的恐懼,甚至是連一點本能猶豫都沒有。
他在視覺失去了之後,仍舊憑藉着之前最後一眼看到我的位置,再加上本能的直覺和一些類似與聽聲辯位的本事,竟然將我給纏住了。
他手中的刀時而如狂風暴雨一般瘋狂的進攻着我,令我應對的疲於奔命;時而如綿綿春雨一般,細細密密柔柔的粘着我令我無法乘勢走脫。
所幸的是,雖然此時他的劍術仍舊是比我要高一些,但也有限的很,已經滑落到和我同一個水平線上,並不如之前那般比我整整高出了一個層次。
加之,他的刀遠遠不如我的‘黃泉’,即使在近身以快打快的顫抖搏殺中,他仍舊需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來是他的刀不要和我的‘黃泉’以刃對刃的硬砍。這樣在他的劍術無法完全盡興的發揮,無形之中我又稍稍的搬回了一籌。
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竟然真拼了個不分勝負。
其實,我也不想和他一個武士這麼近身戰鬥的,只是他的劍術實在是太快,太犀利,尤其是他重點照顧了我的左手,完全不給我結印的機會。一旦我要下決心,不理會他的打斷,一鼓作氣完成結印的話,就必然要被他劃中一到兩刀。所以我只得放棄。
這倒不是我愛惜羽毛。而是我一旦受傷就必然會流血,流血就會有血腥味。不論忍者,還是武士,甚至是一些別的什麼戰鬥職業的人員,都是對血腥味非常敏感的。尤其,是武藏玄村這種幾乎已經走到武士這個職業巔峰的傢伙。
有了血腥味做標記,他對我的行爲的判斷,不可避免的將會更加的精準。這就等於在無形之中,消減了‘黑暗行之術’的威力。倒是,我將會更加難以將死纏着我的他給甩脫。
纏鬥仍舊在繼續,那個傢伙的戰鬥經驗極爲的豐富。深知,在這種情況下,死拖住我纔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拖住我,不管我有什麼各種各樣的手段都無法施展出來。
不能這麼下去了,‘黑暗行之術’雖然持久,但是也不是沒有時間限制的,這樣下去空耗時間對我極爲的不利。算了,還是拼一把吧!
儘管是我早已下決心要殺了他,甚至將他列爲了和斑一樣必須被我殺掉的人。我還是收斂着全身的氣息,不漏一絲一毫的殺氣。有了殺氣只會讓他可以更清楚的把握住我的行動。
終於機會來了。
一個交錯間,我和他互相向着對方,急如閃電一般的對切了三刀。差身而過是瞬間,我身體驀然涌現出了巨大的查克拉,查克拉的調集馬上就將要完成。
在我查克拉涌現的那一個瞬間,武藏玄村反手對着我就是一刀,劍術在瞬間就凌厲,精準了不止一籌。
查克拉也是一種能量,是能量就免不了會有能量的波動,而對那個傢伙來說任何能量的波動都是一種座標,一個能給他提供信息的工具。
“千鳥流!”我眼神中閃過如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的冷芒,同樣反手一刀切了過去。同時,從我的身體裡冒出來的湛藍色電流,交錯着瞬間形成了一張湛藍色的電網,電網向着武藏玄村當頭罩下。對於今時今日的我來說,‘千鳥流’也可以在相當的程度上得到很好的控制。
三刀銳利的劍鋒快速劃過而產生的劍氣,在一瞬之間,將我的左臂,領口,後背三處的衣服劃破。
剛剛因有了明顯座標而佔了上風的武藏玄村,立刻果斷的放棄了繼續追擊擴大優勢的機會,刀鋒一轉向着當頭罩向他的電網切去。
我豈能讓他如願,‘黃泉’的刀鋒同樣一轉,刺向了他的心臟。
“哼!”深處黑暗之中的武藏玄村冷哼一聲,原本已經快要切中那張被我部下的電網的刀,猛然間一收,接着便是一個急速下磕。
他的刀柄的頂端,恰恰磕在我刺向他的‘黃泉’刀身尖端的那一部分。鐺,一聲金屬交接的輕響,我刺向他的刀尖被盪開到一邊。
時機把握之準,用力之巧妙令人歎服。我也可以做出這樣的動作,但是卻絕對無法在面對着另一位劍術達人的時候,做出這樣的動作!
接着,他雙手握刀猛然之間再次一個加速,向着將要壓倒他的都頂上的電網揮去,一個鋒銳至極的刀芒從他的到身上綻放出來。流光乍現之間就將他頭上的那張電網給切開。對於真正的武士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被自己手中的劍所切開的。
早知道,你會有這麼一手,我心中暗道。同時,臉上浮現出一個陰測測的笑意。我手腕一擰,手中的‘黃泉’立刻翻轉一百八十度,刀刃向上斜切了上去。倘若的他的動作稍微的慢上一慢,就是被我切下半個身子的下場。
“賊子,爾敢!”黑暗中傳來了武藏玄村的一聲怒吼,接着他再次故技重施,將手中的長刀的刀柄快速下磕了下來。無論我怎麼微調自己手中‘黃泉’的切入點,但他總是可以非常容易的鎖住我的‘黃泉’,並將自己手中的刀隨之做出調整!
終於,我手中的‘黃泉’在連續的七次變化之後,用盡了所有的變勢,刀刃不在有絲毫變化的向着他的頸部挑去。
他同樣隨着我完成了七次變化,刀柄向着我刀鋒磕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心中暗喜,可是神情、表情、動作、呼吸、心跳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將當他的刀柄將要磕在了我刀刃的那一刻,一抹湛藍色的光華從我的刀刃之上涌現了出來,整個‘黃泉’上散發出一種無堅不摧的鋒芒銳氣。向着他的刀柄切了上去。
這纔是我一直隱藏着‘黃泉’可以附着查克拉,大幅度提升其鋒銳程度這一底牌真正目的。
先是快速迎向我切上去的‘黃泉’,接着再隨着我一同連續七次變招,現在你還有能力再次變招嗎?要是沒有,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可是要將你的手一起給切下來呢!
這纔是真正的高超戰術!這纔是真正的高手應該有的能力!真正的絕頂人物從來不是那種,一出手就靠放大招取勝的傢伙。而是那種恰到好處使用自己的力量,並且在關鍵的時候稍稍露出一張小底牌便可將對手至於萬劫不復的死地的人!
黑暗之中,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震驚的顏色。只是他的臉上仍舊不見絲毫的驚恐之色。
“哼!”武藏玄村再次冷哼一聲,面色陰冷如霜,動作不變,雙手握刀,以刀柄磕向我的刀刃。
我心中暗道不好,同時心神全神貫注的戒備了起來。
就在他的刀柄將要磕到我的刀刃之時,他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
接着,他的左手繼續向下一拉,一把較小的匕首從他的刀柄中抽了出來。那柄匕首通體雪白,晶瑩剔透的猶如白玉,一看就知其絕非凡品!
他左手一轉,手執匕首迎向了我的‘黃泉’。
而他的右腕卻猛然一轉,他手中的刀猛然對着我胸口刺了過來。
他!他這種劍客竟然在自己劍上做上了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