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葵到達出事地點的時候,哪裡已經聚集着不少的族人了。可是除了藍和止水二人之外,都被緊閉着的門擋在了外面。
礙於族規,他們並沒有討論什麼,只是耐心的等在外面。
看着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葵,圍攏在屋子前面的族人,自發讓出一條路,供葵通過。
在奔跑中向着族人點頭致意後,到達了屋門前的葵,直接拉開了門走了進去。
輕輕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佐助,葵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此時的佐助雖然仍舊處在昏迷之中,但是經過了一些應急的處理後,他的呼吸和各項生理指標都已經趨於正常。
葵上前一步,伸出手執按壓的佐助頸間的大動脈,感受着還算是比較正常的脈搏後,轉過頭來,注視着止水和藍,聲音中帶上了一種不可抑制的憤怒:“到底怎麼回事?”
止水和藍對視了一眼後,止水咬咬牙,斟酌着自己的語氣和用詞道:“原來,鼬一直躲在這裡。剛纔,佐助來這裡的時候,碰見了鼬。然後……然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聽到止水的敘述,葵怒氣立刻消散無蹤,想到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傢伙,她只覺得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哀傷升起,令她難以自禁,“現在他人呢?”
“他已經逃走了!”止水硬着頭皮說道,他明白葵姐姐知道,若不是自己放水的話,鼬根本不可能逃得掉。而且在他想來,就是宇智波斑敢單槍匹馬的來現在的家族,也絕對不可能逃走。
“唉!”葵似無奈似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佐助,問道:“他什麼時候會醒?”
“不知道!”止水搖了搖頭,語氣顯得底氣不足,“這是‘月讀’所造成的傷害,普通的醫療方式並沒有什麼作用!”
“‘月讀’?佐助他又中了‘月讀’!”葵的嗓門提了起來,聲音中也帶上了女性特有的尖銳,看着止水和藍的眼睛裡也帶上了濃濃的不理解和失望,幽幽的聲音像是在控訴,“我雖然從不過問你們的事情,卻也不是傻子。從當年到現在,已經有太多的事情顯示出了太多的不合理。想必這件事情,也是啓安排好的吧!啓呢?他什麼不出來見我!你們什麼連佐助這麼一個失去了雙親的可憐孩子都不肯放過,你們究竟要讓佐助做什麼!”
從佐助出現以前,就躲在暗處的我,即使是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但是聽到葵的話,心中還有有着幾分酸澀和黯然。可是,我不怪她,畢竟她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切。我同樣也不希望她參雜到這些污穢的事情中來。我也知道她現在的話,也只不過是她一時的氣話而已,否則她早就回來問我。
輕輕的搖了搖頭,帶着心中的那份黯然,隨着一抹細微到了幾乎無法覺察的空間波動,我頓時消失在我之前一直隱藏的着的角落。
感覺到我已經離開的止水和藍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止水低着頭走到佐助的身邊將其抱起,第一次對葵用上了反駁的語氣,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無論啓兄長做什麼,都是在爲這個家族考慮。如果沒有啓兄長,佐助處境肯定要比現在悽慘無數倍。如果沒有啓兄長一直以來默默守護的話,我們宇智波一族也早就不復存在了。無論啓兄長謀劃什麼,將要做什麼,他都是在爲這個家族考慮。處在他的位置上,所要考慮的不是單單一個族人,而是絕大多數的族人和整個家族!”
聽到止水的話,葵不由得一愣,在她的印象裡止水還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而且,止水話裡的東西也是她很少考慮到,或者根本未曾考慮過的。而且在她激動之下,話一出口的剎那,她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藍拍了拍止水的肩膀,說道:“你先去帶佐助治療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止水沉默着,對着葵行了一個禮,帶着佐助退了出去。
待到止水離開以後,藍纔有些沉重的說道:“啓大人之所以要這麼做,也不過是無奈之下的選擇。雖然這其中的緣由我們無法向您敘述,但是還是請您如原先一樣相信啓大人!”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從止水和藍的話中來看,現在的家族似乎正處在一個非常險要的關頭。
藍沉默的搖了搖頭,神色堅決。
葵嘆息一聲,不再言語。她知道所有的人都珍視她,保護她。她也理解他們的想法,並深深的感激着,但是理解和感激並不代表她願意接受他們的好意。
夜空下一片漆黑,曠野上呼嘯而過風,不斷的碾壓着地上草,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給黑夜蒙上一層神秘肅殺的味道。
再看一眼遠處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的木葉,確定卻是沒有人追上來後,鬼蛟才心有餘悸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上的那些傷口,對於皮糙肉厚的鬼蛟來說,幾乎沒有絲毫的影響。完全恢復不過是很快的事情。
鼬的臉色比鬼蛟更蒼白了幾分,剛纔爲了突圍離開木葉,那陣短促而激烈的交鋒,消耗了他更多的體力,尤其是還令他的左肩帶上了一道近乎三寸的傷口。他冷着臉默默的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包紮。
“該死的日向一族,竟然在那裡埋伏了兩個擁有準影級高手的精英小隊。這個仇我早晚要討回來!”恢復了一些體力後,鬼蛟憤憤的將大刀在地上重重一磕,在地面攆出一個深坑。
“我們應該慶幸,日向香彩本人爲了顧忌宇智波一族的面子,並沒有親自出手對付我們。否則我們根本跑不掉!”鼬看了鬼蛟一眼,冷冷的說道。
“什麼?”鬼蛟大驚,“你的意思是剛纔我們突圍的時候,她也在!”總結了上次襲擊木葉經驗的‘曉’,在內部對日向香彩的評價也是極高。僅僅從他輕易的擊敗蠍,並事先覺察到零的蹤跡,從而毫髮無傷的逃走,就足以令鬼蛟將日向香彩放入自己招惹不起的名單之中。現在日向香彩,早已是一方絕世強者,早就不是那個在密林中和自己兩敗俱傷的後輩了。
“不錯!”鼬重重點了點頭。
“可是,她什麼沒有出手?”鬼蛟有些懷疑的看着鼬,先不說那個舉止反常的宇智波一族的暗部小子,就是剛剛在宇智波一族內,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藍那兩個傢伙竟然沒有出手追擊自己就很值得令人玩味了。
沒有理會鬼蛟的懷疑,一臉冷漠的鼬,自顧自的說道:“我在宇智波安的記憶裡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帶着九尾的人柱力漩渦鳴人離開的木葉,去找綱手了。”
聽到鼬的話,鬼蛟眼睛立刻一亮,這個是個好機會。兩次見識過木葉的防禦森嚴、以及強者如雲的他深深的明白想要進入木葉去抓九尾的人柱力,根本就在做夢。這種幼稚天真的想法不存在任何成功的可能性。‘曉’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也不是無敵,而且更不會消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
而且,只要這次能將九尾的人柱力抓到手的話,功勞就已經是極大了。根本不夠用擔心,這次在木葉行動的不順利,會引得零的不快。
只是,這個消息準確嗎?何況宇智波一族也不應該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就直接這麼着派送給了我們呀!
想到這裡,鬼蛟有些猶豫的對着鼬問道:“消息準確嗎?你怎麼看?”
“消息應該是準確的!”鼬點了點頭,仔細想了一會才道:“這個決定可能不是宇智波一族所下的,應該是宇智波、千手、日向三族聯盟共同下的纔對。首先,自來也是站在他們對立的一面,而且還是那一面的標誌性的人物。在木葉對他們的統治基礎危害很大。爲了保證他們的利益,他們將自來也的行蹤透露給我們,也不過是起得是借刀殺人的心思。第二,這也是他們對我們的試探。試探我們對於尾獸有沒有染指之心。”
“總之,這是一個一舉兩得的手段。而且,無論我們怎樣行動,都對於他們沒有一點的損害。這樣說來,爲什麼宇智波止水和日向香彩要對我們放水的原因,也應該說得通了。”冷着臉,說出這一切的鼬,心情同樣的複雜。
他的老師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他,他已經沒有耐性了。想必,不久之後,他就要和宇智波斑正式對上了。他通過那個叫宇智波安的棋子,告訴了自己這麼多的東西,不僅僅是爲了他的計劃。同樣,也是在向自己表達他的信心。
他並不害怕,自己將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宇智波斑。他讓自己知道的這些計劃,完全都是陽謀,就算宇智波斑知道了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他的心計城府,自己也是要有了解的。想憑藉這些明面上的陽謀來推斷他暗地裡的陰謀,也同樣的不可能。
他這是在逼着自己表態。同樣的,隨着他的動作,宇智波斑在不久之後,也會做出一些同樣逼着我表態的行爲。
像現在這樣夾在兩大強者中間,就已經令自己覺得心力憔悴了。想必不久之後,自己就更加的難以應付了吧。
不過,不論怎麼難。自己都必須堅持下去。自己必須爲佐助爭取時間。
而且,只要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的話,佐助也就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