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急促的腳步聲快速接近,房門被‘咣’的一聲直接推開。
“大蛇丸大人,木葉那邊有新的消息傳來!”快步進入房間兜,對着大蛇丸有些急促的說道,面上微微帶些喜色。
“哦?什麼事?”聲音嘶啞的大蛇丸緩緩擡起頭來,陰蜇的目光中泛着危險的寒意,恍然間,似乎連清晨的晨光都暗淡了下來。
“距木葉傳來的消息,不久前,宇智波鼬悄悄潛回了木葉,巧合下並與佐助見了面。而且佐助似乎中了其什麼幻術,一直昏迷不醒。(大蛇丸的探子,發出消息的時候,佐助還沒有醒。距離決定了他們不能得到即時的訊息。)”兜先簡略的將消息複述了一遍後,臉上略微帶上了一些喜色補充道:“這樣一來,認識到自己與鼬之間巨大差距的佐助,心中的天平必然會產生極大的傾斜。到時,我們再誘惑他的時候,就會省了不少功夫。”
“我知道了!”大蛇丸點點頭,神色不可置否。
“大蛇丸大人,今天就是和綱手約定的最後期限。據我估計,那個女人沒有那麼容易會妥協。到時,我們還是免不了要動上一番手。”看出大蛇丸不想繼續佐助的話題,兜自然轉而提到了眼前最爲重要的事情。
“沒有關係,被人捏拿住弱點的綱手,甚至連一個普通的下忍都不如!”大蛇丸語氣篤定,並不將綱手放在眼裡。現在的綱手早已不配被成爲‘三忍’了。
“綱手那邊到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據可靠的消息,與您和綱手同屬‘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也在昨天來到了這裡,並且隨行的還有那個九尾的人柱力——漩渦鳴人。他們纔是我們今天最大的障礙。”提到‘自來也’兜的臉上也浮現出明顯的擔憂,自來也的實力太強了,即使施展出一些計謀詭計也不會取得太好的效果,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來進行佈置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蛇丸的臉色同樣也是不好,仔細想了一下後,他才陰沉的說道:“以我對綱手的瞭解,她絕對不會讓自來也插手這件事情的。所以,在戰鬥的一開始,自來也應該不會出現。我們只要速戰速決,在自來也到來之前就結束戰鬥就可以了!”
“明白了,大蛇丸大人。我去佈置一下!”兜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
待到兜離開以後,大蛇丸才喃喃自語,語氣嘲諷的道:“宇智波鼬巧合下和佐助見了面?巧合?哪裡有這麼多的巧合!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是‘曉’,還是宇智波啓,抑或是他們兩者都有了參與?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此時,小鎮的另一邊。
“大人,綱手大人,已經出發了。”一襲黑衣的男子,出現在屋子裡最不起眼的一角。
“我知道了!”千手源坐在主位上,輕輕的敲擊着椅子的扶手,頓了一會纔不鹹不淡的問道:“自來也呢?”
“自來也似乎遇到一些麻煩,他中綱手的大人下的一種秘藥,損失了大量的查克拉,很虛弱。”黑衣再次開口。
“嗯,這纔是她的作風。如果她要是現在連面對一個雙手殘廢的大蛇丸,也要和別人聯手的話,那倒叫我看不起!”千手源玩味一笑,揮了揮手,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黑色的影子對着千手源微微一躬身便如空氣一般消失在屋子裡。
“大人,您看怎麼辦?”千手澤對千手源問道,語氣裡已經帶上一絲了昨天所沒有的馬首是瞻的意味,顯然是在得到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後,在一夜之間想通了些什麼,也下了一些決定。
“沒什麼,我們就繼續等好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綱手沒有性命危險,我們就不出手!”千手源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不經意間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經面色大變的銘長老一眼。
“是!”屋子裡的忍者們齊聲應諾,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少不以爲然的神色。在他們想來,綱手怎麼說也是堂堂的三忍之一,忍界聞名遐邇的一代強者,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會輸給一個雙手殘廢的和她齊名的傢伙。
畢竟,綱手擁有恐血癥的事情,可是極度的機密,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當初知道這個秘密的也不過是猿飛、自來也、大蛇丸、以及當時千手一族的幾個長老而已,就連當時木葉的高層都不知道。
現在綱手面對的可是同樣掌握着這個秘密的大蛇丸,而且以大蛇丸的個性,肯定是不會顧忌什麼道義。他絕對會利用這一點來對付綱手的。
銘長老臉色漸青,他雖然知道這個秘密,但是也無法將之告訴那些普通的族人,畢竟對整個千手一族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極大的醜聞。無奈之下,他只得再將求助的眼神投到千手澤的身上。
千手澤看着銘長老投過來的目光,無奈嘆了一口氣,看着千手源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才道:“大人,我看這樣吧。由我先帶着一小隊人,守在他們附近,一方面可是隨時待命,另一方面也可以隨時將消息傳回來,您看如何?”
千手源看着顯得有些爲難的千手澤,玩味一笑:“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吧!”
感覺到千手源的情緒中沒有着明顯的反對和不滿,千手澤心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對着千手源再次行了一個禮後,召集了自己的手下,出了屋子。
“澤君,請等一下!”剛出屋子,千手澤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給叫住了。
聽到這個聲音,千手澤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揮揮手先讓自己的手下們到前面等着自己後,他才轉過身去,看着從屋子裡追出來的銘長老,說道:“前輩,您有什麼事情?”
“澤君,時間緊迫,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希望你,可以在一開始就配合着綱手一起出手,將大蛇丸給直接殺死。”銘長老直視着千手澤的雙眼,神情懇切。
千手澤的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銘長老,你的請求與族長大人的命令完全是兩個極端。您的請求真的讓我很爲難!您要知道,我剛纔之所以主動請纓,就已經實在幫你。”
“澤君!”銘長老的聲音,一下子提的極高。臉上也露出了憤怒和失望相混雜的神色,“你難道也和那些失去我們千手一族一直以來榮光了的傢伙們一樣,向着千手源低頭妥協了嗎?你太令我們失望了!這樣的你,又如何繼承你父親的遺志呢!要知道,雖然現在千手源那個傢伙藉助現在的局勢來要挾家族,成爲家族的族長,並且籠絡了一大批的爪牙,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但是,他是絕對無法長久的。其實,在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心裡,你纔是未來家族的族長,才能領導家族重獲榮光!”
“前輩,你和家族中那些長老麼你的苦心和期望,我都瞭解。但是,作爲一個兒子,我首先要爲的我的父親復仇纔可以。”千手澤的臉上浮現了難以言明的苦澀,“可是我們都不是那個叛徒的對手!我們不都是!整個家族也只有千手源才能贏得了那個人。爲了得到他的指點,獲得爲我父親復仇的力量。我甘願放下我的驕傲,放棄成爲族長的機會。我從未爲我父親的事情而埋怨過家族,難道您還要阻止我爲我父親報仇嗎?”
“唉,你父親的事情,是家族裡有錯……”銘長老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默然。
“抱歉了,銘長老,你的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千手澤臉上的歉意一閃而逝,接着變爲濃濃的堅定,“但是,我也可以保證,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綱手大人的安全。在我死之前,她絕對不會有事!”
說道這裡,千手澤一轉身大步離去。
“那就拜託了!”對着千手澤漸行漸遠的背影,銘長老同樣無奈。
小鎮的另一個角落。
“怎麼樣,感覺如何?”只經一夜的休息就已經恢復了所有的精力而變得神采奕奕的鬼蛟,一面習慣性的墊着手中的大刀,一面對着靜靜的坐在屋子一角的鼬問道。
“沒有問題,基本正常!”鼬睜開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後答道。接着,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很好,那我們也就出發吧!”鬼蛟獰笑一聲,當先開路。
與兜一起,並肩站立在高高的院牆之上,大蛇丸俯瞰着下面的綱手,嘴角掛着幾縷陰冷的微笑,那種似乎可以直指人內心的沙啞聲音緩緩響起:“怎麼樣,綱手,你考慮的如何?”
“我拒絕!”綱手臉上原先所有的掙扎、軟弱,一瞬間完全轉化爲堅決和剛毅。
“早就猜到會這樣!”大蛇丸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殺意自身上流出而出,“說起來,這麼多年來,我還和你打過呢!”
另一邊,靜音、自來也、鳴人急急忙忙的沿着綱手之前留下的痕跡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