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嗎?春天真的會來臨嗎?”
“要相信未來,那樣一來春天一定可以降臨的。小雪想在春天降臨之後做什麼呢?”
投影中父女倆的對話還在持續,現實中雪繪靠在鳴人的懷中已經泣不成聲。
“小雪要成爲公主殿下。”
“什麼樣的公主殿下呢?”
“要做溫柔的,堅強的……”
“擁有正義的公主殿下。”鳴人懷中的雪繪呢喃地跟着投影中的小雪一起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我……沒想到我曾經說過那樣的話。”雪繪緩緩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投影,隨後又將目光移到鳴人臉上,“如果沒有遇到你,我都不敢想象我看到這個畫面後會有什麼反應。”
鳴人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指了指那邊的投影,沒有說話。
“這可是很難做到的。”早雪殿下的聲音再起,剛好可以打破此刻雪繪心中的胡思亂想,“不過呢,如果將夢想作爲信仰,不放棄地追求下去,一定會夢想成真的。”
шшш✿тt kán✿C〇 “父王……”雪繪的眼淚再次滑落,不過這一次她的眼中流露的是堅強的光芒。
光影緩緩散去,綠地恢復了貧瘠,但是地熱的作用還在,這裡的冰雪已經消失。
“我會堅持走下去的,順着父王還未走完的那條路,春天一定會降臨在雪之國的大地上的。”雪繪慢慢從鳴人的懷中走了出來,看着已經沒有影像的天空,鄭重地說道。
就在這時,彩虹冰壁的外圍,一個個人影從前方的森林中躥了出來,雪忍軍團的忍者陸續抵達了這裡。
見到這一幕,鳴人和卡卡西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如今他倆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面對一兩個雪忍還不是問題,但是要面對整支軍隊,那就是大大的問題了。
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睛裡只有無奈,這個時候切不可輕舉妄動。
有了決定,兩人剛準備把雪繪護在身後,然後好好和帶隊的忍者談談,卻不曾想,雪繪早已先他們一步朝那些人走了過去。
“我是雪之國的公主,風花小雪,逆賊風花怒濤已經伏誅,對於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也不想追究。從這一刻起,如果你們願意繼續留下來支持我的統治,我很歡迎,但若是想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好了,現在你們做決定吧!”
果然是天生的上位者,雪繪孤身一人往大軍面前一站,那氣勢竟是完全壓制住了全場。
那些雪忍軍團的雪忍,沒先到自己接到集結命令匆匆趕過來後,見到的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他們看到了渾身血污腸子都掉落在外面的風花怒濤,知道他確實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再看看站在他們面前以女王姿態凌視着他們的雪繪,一個個都相互交頭接耳了起來。
來的雪忍越來越多,討論的浪潮也越來越大。
只是,這可是關乎他們前途的選擇,很多人遲遲不能做出決定。
不過,這樣的情況對鳴人和卡卡西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爲這些人現在商量的是自己的去留問題,而不是要不要剷除他們的問題。
感覺到安全終於降臨在他們身上後,鳴人不由得坐倒在了地上,在海上奔波了幾個月,才一上岸便從大清早戰鬥到了日落時分,他是真的累了。
人一放鬆下來,睡意便襲上了心頭,只不過眼前的雪忍大軍還沒有真正宣誓效忠雪繪,他便總有那麼一絲掛念存在而無法真正安心入睡。
而這份最後的擔心,在三太夫引着雪之國另一支武裝力量到來後,便煙消雲散了。
看到武士部隊已經宣誓效忠,這些雪忍軍團的忍者生怕再晚一步就要成爲後孃養的孩子,立馬統一了口徑,成爲了小雪公主,不,是小雪女王的忠實力量之一。
而等到這一結果的鳴人一刻也扛不住了,上下眼皮一磕,就在這溫暖的地熱發射器上昏睡了過去。
……
……
當鳴人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睡在一張溫暖的大牀上了,房間裡沒有任何少女的芳香,也不是充滿粉色系列的某位姑娘的閨房。
好吧,鳴人承認自己想多了,雪繪離家十年,就算她的閨房還保留着,那也應該是充滿童趣的佈景,根本不可能有他幻想中的東西出現。
連續眨了眨眼,將不切實際的幻想丟出腦海,鳴人才慢慢從牀上坐了起來。
房間的佈置並不豪華,卻顯得很貴氣,看到這鳴人臉上不由得露出白癡一般的笑容。
“以我和雪繪的關係,就算沒有閨房可以給我安排,那肯定也不會隨隨便便把我丟某一間房裡就算了。這充滿貴氣的房間,說不定還是雪之國國王的寢宮呢!”
“還寢宮,這就是間普通的客房而已。”就在鳴人沾沾自喜時,小櫻的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她的手裡還端着一碗黑不拉幾的湯藥。
“你騙傻子吶,你看那黃花梨的門把子,那紫檀木的桌椅,那沉香木的牀沿……”
看着小櫻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鳴人不自覺地就沒了聲音。
“這裡是王宮,不是你的狗窩,難道在客房裡用幾件名貴樹木打造的東西不行嗎?”
“啊哈,小櫻,你不是要給佐助送藥嗎?那趕緊去呀!”被數落的受不了了,鳴人趕緊找了個藉口想要支開小櫻。
剛剛他就瞥見了那碗湯藥,以小櫻那半桶水都不到的醫術水平,這藥或許吃不死人,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你哪隻眼睛見我要給佐助送藥了?這是給你的,小櫻特製十全大補湯,趕緊喝了。”說着沒等鳴人反應過來,已經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咕嚕咕嚕的便將這堪比毒藥的補湯全灌鳴人肚子裡了。
“你謀殺啊……”說來奇怪,嘴巴里充斥着各種難以言表的氣味,可肚子卻對這湯藥沒有任何反感,還有原本還有些疲憊的身子,居然神清氣爽了起來。
種種異樣,讓鳴人報怨的話一下子沒了聲音。
“你這是什麼藥湯,效果還真不錯。”
“真的?”小櫻的反應讓鳴人有了那麼一絲錯愕,又好像抓到了點什麼。
“我還真擔心弄成毒藥了,這下好了,可以安心給佐助服用了。”
果然,被當小白鼠試藥了。
鳴人張了張嘴,還沒等他把鬱悶發泄出來,小櫻早就一甩頭髮高高興興地跑了出去。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走出去逛逛,而當他跨過門檻時,一擡頭便看到了一雙充斥着濃濃不捨的眼睛。
鳴人怔了一怔,卻是突然明白了過來,最難面對是別離,原來已經到了要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