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安娜·霍金斯
馬修奇道：“你認爲他對我有危險？他不是你們的隊長麼？”
士兵：“是這樣沒錯。但他即將調離這裡……你知道，當事業受挫，人可能會變得不理智……他甚至還要跟您決鬥。”
馬修：“……明白了，不過誰是他的繼任者？”
士兵：“我想應該是我。”
馬修站起來走了兩步，把煙鍋換到左手：“是麼……我覺得我們可以重新再認識一下了。”
士兵摘下頭盔：“您好錫利羣島男爵，很高興……”
馬修一拳就搗在他的下巴上。士兵頭一偏，口水都飛了出去。直挺挺倒地。
“你特麼當我白癡……”
酒館一陣騷動，呼喝間，一羣人提着刀子就圍了過來。
馬修：“……怎麼會這樣？”
通篇沒提娶平民的事。
流浪漢們一陣騷動，有人開始東張西望。
馬修覺得這應該是辣椒種子，名字也很像，胡辣椒？估計是西班牙人胡亂起的。
“我想，也許您願意爲此付出一些金幣。”
馬修笑了：“想不想來一杯？”
商人不是在騙人，就是在去騙人的路上。
結果就是歐洲人活活被騙了上千年。
所以，我們知道的歐洲歷史，真的是我們以爲的那樣麼？
葡萄牙人販賣黑奴，其中一個銷售點就在尼德蘭。還記得羅伯特的販奴計劃麼？
就算後來的奴隸三角貿易，其中一個點就是英國。馬修不相信英格蘭一個黑奴都沒有。
流浪漢首批一百多號人。
先表揚了鑄鐵火炮的進度，對進步神速表示肯定，還說當初質疑的人現在徹底沒了聲音。
這種帽子中世紀就已經在海盜中流行，可謂非常時髦，後來就成了船長的標準裝束。
馬修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現在大西洋的上的島基本都被佔了，咱還是忙着撈魚吧。
科斯塔：“是這樣的，我聽說您曾經花費重金買了一些白糖……”
洗完澡，馬修終於發現大問題。這幫人虛弱不堪，衣衫襤褸，連個沒洞的衣服都沒有。更別提幹活了。
馬修想了想：“……我給你一個英鎊，先把種子留下，我找人種出來後，看價值再給你相應的獎勵。”
不過，他此刻想的，卻是要不要在外面找個地方辦種植園。
科斯塔：“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受僱於人，必須先回西班牙。”
馬修：“是我，你有什麼事？”
士兵想了想：“所以大家不當班時，會爭相給您的弟弟當陪練，教了他很多劍鬥技巧。”
押送的軍官卻還帶來了一封亨利八世的信。
～關我屁事。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了。
馬修：“……”
馬修：“……有意思，拿出來我看看。”
押送的人跑來說男爵的人一定沒經驗，對於這種人，煮幾大鍋麪粉湯，灑一把鹽，每人兩碗就行，怎麼能又是酒又是肉，麪包管夠呢？
“行了，帶着你的人，回去吧。”
士兵有些爲難：“……您的母親希望安娜小姐儘快嫁人……所以她……鼓勵他們這樣做。”
士兵：“……也許您被騙了。”
馬修：“當然……你是一個船長？”
中世紀歐洲，着裝往往都是有規定的，有的國家，平民只能穿灰黑白之類。只有貴族可以打扮的花枝招展。很多職業，都形成了自己的裝束。
不過這些東西想要廣泛種植，還早的很。
好想來一碗大米飯啊！
這阿拉伯人也太能吹了。明明是亞洲物產的二道販子，偏偏集體對歐洲人說什麼非洲的產出。什麼尼羅河裡撈上來的，什麼來自人間樂園，什麼肉桂鳥的窩。怎麼玄乎怎麼吹，怎麼珍貴怎麼吹，怎麼能來錢怎麼吹。
“因爲……很多人都說您的姐姐……額……完美。”
軍官低聲道：“您可能不知道，有些人以前是盜匪，還是慎重點。”
馬修的那些船長，基本是人手一頂。
馬修卻沒理他，反而大聲道：“有誰想要離開這裡？想要走的，現在就說出來。”
6月底的時候，流浪漢和蘇克塞斯的工匠陸續到來。工匠們當然直接送去鑄造廠。
馬修揮手讓他們回去：“把這倆貨都給我弄後院去。”
馬修道：“沒關係，在我這能吃飽。跑了是他們的損失。”
流浪漢們被馬修送去一條河邊洗澡。發肥皂，10個人一塊。是不是很兇殘？其實正常啦，就算200年後，隨便在河裡衝一把都是當時愛乾淨之人的好習慣了。
馬修：“也許吧，不過種子應該是真的……值得一試。”
馬修是來拯救愚昧的歐洲人的麼？他想拯救也拯救不了。所以，最終，他這一世的口頭禪是：
馬修差點摔倒：“你說什麼？”
玉米、土豆、番茄、花生、向日葵、番薯、南瓜、菜豆、菠蘿、番荔枝、番石榴、腰果、可可、西洋參、番木瓜、陸地棉、菸草，這些通通都是原產美洲。
讓馬修感興趣的是，這些奴隸後來到哪去了？因爲據他了解，黑奴很早就在歐洲廣泛存在。甚至被賣到亞洲，所謂崑崙奴。
無論馬修怎麼看那個傢伙，將來他都很可能就是他姐夫。如果不聞不問，也許會不好交代。從時間上算，這便宜姐夫顯然是“空降”成這些士兵的隊長，有人不服也很正常。但如果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趁機動手。這無疑是把馬修當傻子了，當然揍他沒商量。
就算你說的是真理，很多時候也沒用。
這玩意太下飯了。作爲一個追求財富與安逸生活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
馬修：“你不會是來賣白糖的吧？”
擡頭看向另一個士兵：“你有什麼看法？”
寫信其實要不了多久。
完美？什麼意思？
馬修也壓低聲音：“……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情況可能跟您想的不一樣，實際上，有好幾個人都在追求……安娜·霍金斯小姐。”
只見他頭戴三角帽，看上去像是一個船長。
軍官搖了搖頭，招手讓他的士兵集合。
然後表示好好幹，爭取按期完成十艘戰艦。到時候會如何如何，說不定會給他更多的封地。總之畫大餅。
這時的歐洲當然是有奴隸的，連被視作進步的烏托邦裡，都有奴隸～每戶兩個。甚至還有女性下跪情節。可見，在16世紀的歐洲女性地位的低下。
科斯塔掏出一個錢袋，裡面一小撮細小的種子。
科斯塔：“不不不，這說明您非常富有。我聽說您正在尋找新大陸特產。而我，正好有一些新大陸作物種子。”
馬修點點頭：“如果無處可去，可以來找我。”
就問慘不慘？
更滑稽的是，馬修以前試圖糾正一下他這世老子在這方面的觀念，結果以完敗告終。還差點捱揍。
然而事情還是大條了……就這麼一會功夫，那邊撐死了兩個。
軍官收起信件，又遲疑了一下，說道：“尊敬的男爵，我們一旦離開，他們可能會跑。”
錫利羣島確實適合種菜，但最賺錢的經濟作物產區，幾乎都在南北迴歸線以內。
通常來說，誰人多，誰就是真理。誰拳頭大，誰就是真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香料這種玩意，也不知是誰翻譯的。絕大多數其實就是做菜的調味品。調味品在中世紀能當貨幣使，可見歐洲這地方以前的東西有多難吃。
“還有麼？”
馬修摸出一枚金幣：“你很不錯，以後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消息，通知我。”
馬修：“……這是什麼種子？哪來的？”
馬修笑了笑：“或者你自己把它種出來，拿着植物再來找我。”
酒館老闆：“怎麼了怎麼了？”
馬修：“肯定不會。”
這邊馬修覺得，還是自己寫封信比較好。他根本沒必要隱瞞，你既然裝不知道，那我就更無所謂了。
賭博贏來的？非常合理。
士兵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嘴裡卻說道：“尊敬的男爵，您的觀點太正確了。而且您這一拳，實在大有風範…風…風度翩翩，簡直讓人大開眼界。在下一定多多學習……”
這就是英格蘭人在歷史上的無奈了，都特麼太遠。當然，也有教皇子午線的緣故。不過都鐸王朝也向外探索過世界。比如紐芬蘭漁場，就是亨利七世贊助的航海家發現的。
有人問道：“我們會變成奴隸麼？”
科斯塔：“打牌贏來的，不過只知道名叫胡辣椒。”
好在伙食已經準備好，先吃飯，吃完再說。
馬修頓時感覺要瘋。對啊，爲了安娜的婚事，老媽唸叨幾年了，突然來了這麼多賣相不俗的青年，當然會想辦法張羅。
沒人能跳出歷史侷限性。再進步的作者也不行。
安德魯忙羊羣羊毛，呢絨生產，還有土地磚窯，應該沒空整活吧？
科斯塔急了：“好吧好吧，先一個英鎊也行，有機會我會來看看的，希望到時候您能秉持一個貴族的榮譽。”
“您好，我是路易·科斯塔，您就是普利茅斯的馬修·霍金斯男爵麼？”
直到葡萄牙人跑到東南亞才戳穿他們。
士兵笑道：“願意爲您效勞。”
馬修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抽完煙喝完酒，正準備離開，卻有一人靠了過來擋住去路。
我天天在外面忙着掙錢，一家子閒人都在搞什麼呢？不不不，安娜一定是靠譜的，不然會計們的工作沒人盯着。老爹……
士兵一臉無辜的指着地上：“他們倆明爭暗鬥很久了……”
摸出一個金幣拋向他，科斯塔擡手接住：“不完全是……我現在是個沒有船的船長。”
科斯塔立刻還價：“……不不不，起碼10個金幣，您纔可以拿走它。”
科斯塔表示感謝，隨後匆匆離開。
後來是不是都被賣到美國去了？還是因爲後來人口增多，被歐洲人滅絕了？
再或者，這些奴隸真的都是黑人麼？馬修表示懷疑。
不過，由於他的信息匱乏，使得歐洲正處於有奴隸沒奴隸的量子疊加態。
後來他想明白了～沒奴隸，是某段時間線上的政治正確。所以，中世紀後，歐洲沒奴隸。美國人的奴隸，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