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打斷了一條手臂的新人帶上,林李隨手在路邊招來幾輛黃包車,拉黃包車的苦力本來看到林李他們帶着一個斷了手臂的人臉上一驚就想離開,林李隨手甩出幾個大洋,悅耳的清脆聲音中大洋在陽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光芒,一人手裡落下一塊大洋,幾個黃包車伕把銀元在嘴裡微微一咬,看到上面出現的淡淡牙印,幾個黃包車伕臉上一喜,連忙把銀元塞進最裡面的衣兜裡然後幫着把那受傷的新人擡上車,殷勤的圍了上來。
“先生,您要去哪?”面對出手闊綽的林李殷勤的彎下了腰,這個黃包車伕肩頭搭着汗巾,一身灰白色粗布短衣,他們就是這大上海最底層的人之一,不過日子比碼頭的苦力好過一些,而擁有一輛自己的黃包車就是他們這些人中大多數人的夢想,一枚大洋多少能縮短這個夢想實現的時間,他們的殷勤不過是因爲如此。
“去法租界!”扔給一個報童一張紙鈔,在報童失望的眼神中抽出一份報紙,林李看也沒看那黃包車伕就坐了上去。別說是銀元就是一張大額的紙鈔報童都保護不了,林李給他一個銀元只不過是讓他多挨一頓揍而已。隨意翻看着報紙,黃包車很快被拉着向法租界走去,在這份粗糙印製報紙的第二版林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黃金榮,法租界探長,報紙上正報道着他破了一宗綁架案。對這個舊上海青幫三大亨中唯一一位善終的人林李的印象還比較多,當年上大學時他還特意收集過這三位大亨的生平逸事。掃了一眼這消息林李就略過去繼續翻看報紙。他很快就在這份報紙上找到了一個他想要的消息。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1940年左右,淞滬會戰已經結束,在消滅四萬於日軍而己方戰死超過三十萬士兵的慘烈局面下國軍被迫放棄上海,蔣委員長不得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這個時間的上海除了租界區都已經變成了日統區,半個上海變成了孤島。
“先生,我們只能到這了,前面需要通行證才能過去!”不久之後幾個黃包車伕把車停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微微彎腰對林李說道。前面不遠處的街道被一分爲二,街道上橫着障礙,一隊日本兵正檢查進出車輛和行人的通行證。日本人佔領幾乎有半個上海之後就將租界封鎖起來,沒有通行證根本無法自由進出租界。通行證只有一些外國人和少數能量極大的國人才能弄到。林李他們這些外來者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掃了眼前面那個小小的檢查站林李從黃包車上走下來,包括手臂被打斷的那個新人在內六個新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林李,見不遠處帶隊的日本軍官已經注意到他們這羣人,林李向旁邊的街道微微示意了一下。六個新人頓時明白過來散開。
一,二,三,隨意數了數,這個小檢查站一共有十個日本兵。由一個日本軍官小隊長帶隊,沒有配備重武器,除了小隊長有把駁殼槍剩餘的士兵清一色全部是步槍。回頭走了幾步,抓住一個新人。從他手裡把新人們僅有的兩把駁殼槍之一拿過來,林李回身向那隊日本兵走去。
在檢查站的周圍幾乎很少有人靠近。進出通過檢查站的人在日本兵放行之後都會很快離開,這些日本兵的周圍就像是拴着幾條惡犬的院子一樣生人勿近。所以當看到一個大塊頭身上還有血跡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那個日本軍官小隊長警惕了起來。
“你,站住,是什麼人?”一口標準的漢語從這個日本小隊長的口中出現,這個日本軍官一手按在腰間的槍套上,一邊向林李厲聲喊道。這個時代的上海不管是租界內還是租界外都不太平,不管是一些江湖豪客還是一些地下黨,偶爾因爲一些事情就會襲擊日本兵,租界周圍的一個個檢查站被襲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檢查站的日本兵都非常警惕。
牽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駁殼槍突然從林李的袖子裡滑下,冰冷的槍身順着林李的手臂滑到他的手心,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出現在這個日本軍官的眼中,這個日本軍官的眼中隨即閃過一絲恐懼,他拉開槍套就想開槍,就在這時林李手中的槍響了,一道細小的火舌在駁殼槍的槍口出現,刺耳的槍聲在原本熱鬧繁華的街道中響起。
駁殼槍的後坐力很大,而且連射模式時槍口非常容易上下跳動,但這把槍在林李手中卻紋絲不動,二十發子彈在幾秒鐘之內就被林李打空了。
林李lv6的初級遠程發揮了作用,帶着一些偶然與必然的因素林李的第一槍就打在了那個日本軍官的額頭上,灼熱的彈頭撕開這日本軍官的皮肉打穿他的額頭,只是瞬間這日本軍官的大腦就被打成了一團漿糊,這日本軍官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一絲血水到這時才從他的額頭傷口處流下。
打死了這個日本軍官,林李手中的槍口一轉,剩餘的子彈就射向剩下的日本兵,lv6的初級遠程根本談不上太高的精確度,剩下的子彈至少有一半落空了,其餘的有的打在日本兵的要害部位,有的就打在那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轉瞬間林李就打空了槍李的子彈,打空了槍裡的子彈,林李手腕一抖,沒了子彈的駁殼槍就被林李當做暗器丟了出去。在39點的恐怖力量下,駁殼槍撕開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半個呼吸之後狠狠砸在一個日本兵的臉上。
那日本兵的臉瞬間變成一團血漿,駁殼槍砸碎他半張臉下的牙齒,狠狠撞在他的下頜骨上,日本兵的頭像是被重量級拳王來了一下兇狠的直拳,他的身體猛的一顫就向後跌去,還沒落地他就因爲破碎的下頜骨中一些骨頭的碎渣反刺進了大腦而死亡。
駁殼槍從出現到被打空一彈夾的子彈僅僅只是過了短短的幾息時間,剩下沒有死的日本兵從肩頭取下步槍,步槍裡本身就放有子彈,他們直接拉動槍栓把子彈上膛,隨後就瞄準林李這邊準備射擊。
這些日本兵訓練有素,不得不說他們比同時代的中國軍隊訓練要優秀的多,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取槍,上膛,準備射擊的步驟,可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以普通人爲基礎的標準上,而林李顯然不在此列。
打空子彈,扔出駁殼槍,林李一手擋在頭上,雙腿猛的在地面上一踩,‘嘭’堅硬的地面被踩出三寸多深的清晰腳印,林李的身體像是炮彈般驟然射出。強勁的風力從耳邊‘呼呼’吹過,林李微微眯起眼睛,下一個瞬間他就撲到了一個剛剛擡起步槍的日本兵眼前。
‘砰’清脆的槍聲幾乎是在這短短的十分之一秒內響起,下一個瞬間林李就感覺小腹微微一疼,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小腹處傳來,步槍子彈撕開鋼化皮膚卡在了他堅硬的肌肉中,這點傷害沒有絲毫影響到林李的動作,他兇狠的一拳直接砸在這個日本兵的頭上,這日本兵的頭就像是破爛的西瓜一樣隨即噴出一股血紅色的‘染料’,血紅的‘染料’接着落在了他身邊的另一個日本兵臉上。
在地上微微一停,林李的左手猛的抓住旁邊的日本兵將這個日本兵拉向自己,同時他的右手上銀色的光芒閃爍,洛根之爪瞬間凝現出來,下一秒林李的拳頭就帶着洛根之爪狠狠砸在了這個日本兵的心口,鋒利的洛根之爪輕易在這個日本兵的胸口刺出五個血洞,血洞的盡頭就是這個日本兵依然堅強跳動着的心臟,不過這顆心臟此時已經像是漏了水的水桶一樣正‘嘩啦啦’歡快的從裡面流出一道道的血液。
即使心臟被捅出五個破洞人也不是瞬間就死亡的,一把抓住這個一分鐘內肯定就會死亡的日本兵,林李把這個日本兵擋在自己的身前做盾牌向剩餘的日本兵衝去。‘砰砰砰’刺耳的槍聲毫不停歇的響起,一直到這個時候這些日本兵才真正進入射擊狀態。
槍聲響起,被林李擋在身前的屍體猛的一顫,三顆步槍子彈在這具日本兵的屍體上留下三個血洞,在屍體後三四米的距離瞬間被拉進,林李冷笑一聲猛的把手中的屍體向前一推,在他強大的力量下這具屍體‘呼’一聲砸向開槍的日本兵。
‘嘭’沉悶的撞擊聲猛的響起,隨即在慘叫聲中‘格拉’的骨裂聲也同時響起,三個日本兵就像是被車撞飛一樣,在空中從嘴裡不斷吐血,一直落到七八米外才相互撞擊着滾到一起,三個日本兵被撞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沒死的也已經失去了意識爬不起來。
最後兩個先前已經射出了槍裡子彈的日本兵全身抖動驚恐的看着林李這個怪物,這兩個日本兵還想把子彈撞進槍膛,可是隨着林李一步步走來,這兩個日本兵抖的越來越厲害,‘當’澄黃的子彈從他們的手中落下,輕輕砸在地上翻滾着滾向遠處,這兩個日本兵絕望的擡頭只看到一片陰影落下。
(不是不想更新,是最近兩週準備考試,比較忙,存稿都已經摺騰光了,這章剛碼出來新鮮火辣上傳,明天就去考試,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放幾天假,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多些點存點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