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很模糊,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狗嬸急促的打開房門,就鑽了進去。下一秒,身旁的小孩也隨之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我常碰到這種事,肯定會以爲自己眼花了一下。
“砰!”狗嬸重重的關上了門。
狗叔疑惑的站起來,對着上方大聲說了兩句。看沒有迴應,他搖晃着身子向樓梯口走去。再看店老闆,老神在在的喝着小酒,一點都沒有在意。
我小聲向店老闆說道:“富貴叔,剛纔小鬼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他應該告訴了狗嬸,所以狗嬸纔會這樣。”
細想了一會,我竟有點高興,剛好可以把狗嬸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不就一個小鬼嗎?還能咋樣。身旁毫不在意的店老闆給我不小的底氣。
狗叔敲了敲門,嘴上唸叨着。不一會兒,狗嬸打開了門,嘰裡呱啦的吼了一通,指着狗叔的鼻子罵。狗叔愣住了,張着嘴說了些什麼。
隨後便見狗嬸一把推開狗叔,然後蹭蹭的下樓梯走了。她低着頭向門口快速走去,穿過飯桌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斜視了店老闆一眼,眼神有些狠。我根本無法想象平常親切熱情的狗嬸,會流露出這般怨毒的神情。
狗叔急了,慌張跑下來想要去追跑出去的狗嬸。不過這時店老闆上前把他攔住了,嘴裡勸道:“讓她走吧,氣就氣一時。總不能這樣一直耗下去。”
“她把古曼童帶走了啊!”狗叔無奈的叫道。被店老闆這麼一阻攔,後面肯定追不上的,狗叔也就放棄了。
店老闆依舊不在乎,“帶走就帶走吧,我們去找阿贊老肯幫忙,自會知道你媳婦在哪裡。”
我撇了撇嘴,這是我來泰國後,聽到的第三個阿贊師父。富貴叔交友還真廣泛吶!
我沒有插嘴,而是向樓上走去。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想要看看裡面會不會有啥線索。狗嬸這麼着急帶走古曼童,肯定還有很多東西沒收拾。
“嘶嘶。”剛一走進去,我不自主哆嗦了一下,這裡面陰
氣太重了,導致溫度都非常的低。
十幾平方的房間我一覽無餘,正前方一長方形桌子,貼在牆上。房間裡閃爍着綠油油的光線,是桌子上的兩根燭臺。塑料罩子是綠色的,所以光線也就是綠的。我心裡對這很疑惑,難不成這也是養小鬼的忌諱?還是古曼童的特殊偏好?
燭臺之間有一個水果盆,裡面裝着香蕉和蘋果。走進一看,香蕉和蘋果都皺巴巴了。剛纔換不到二十分鐘吧?我心裡越發的訝異。
水果盤旁邊有一個扁扁的玻璃瓶,裡面裝着黃色的液體。我扒開蓋子,鼻子湊上去聞了聞。一股酸臭味傳到我鼻子裡,嗆得我直想打噴嚏。
“咦。”我厭惡的哼了一聲,急忙拿開。
這裡到底是啥東西啊?看瓶子形狀是燒酒,上面貼着一標籤,不過都是泰文我自然是看不懂的。可聞起來不對勁,燒酒餿掉可不是這酸臭味。
我手剛離開瓶子,耳邊突然有一道聲音炸開,是剛纔小鬼的聲音。
“滾開!”
我渾身一顫,隨即反應過來,發狠說道:“滾你奶奶的腿!快回家喝奶去。”
說一說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凍得我渾身哆嗦個不停。我雙手環抱住身體,扭頭緊張的看着四周。
哎吆我去。我這破記性,以爲自己身上還有黃符,纔敢去兇小鬼的。要是意識到現在我一點依仗都沒有,估計他叫我滾開時,我就老老實實認慫了。
綠油油的光線在房間裡瀰漫着,耳邊好像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叫罵聲,氣氛詭異無比。我心驚膽戰的注視四周,生怕突然給我冒出來什麼東西。它好像並沒有跟着狗嬸離開,這讓我又害怕又疑惑。
按道理說,古曼童都被帶走了,裡頭的小鬼也會離開吧。難不成狗嬸又回來了?
“張巖,你咋跑這來的。”就在我快凍得受不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店老闆的聲音。
很奇怪,他一進來,周圍的溫度立馬恢復正常了。尼瑪,
溫度是在搭升降梯吧。
“就想來看看。”我說道。
“古曼童原本放桌子上的吧,現在沒了。”我指着桌子說道。很輕易就能看出來水果和黃色液體是用來供奉小鬼的,但瓷娃娃般的古曼童卻不見了蹤影。
“酒?”店老闆沉聲說了一聲,他上前去,拿起瓶子扒開蓋子聞了聞。
聞了一下後,店老闆重新將蓋子合上,轉身說道:“二狗,誰叫你給古曼童供奉酒的。” 我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狗叔也進來了。
“沒有啊,老肯特意叮囑不能供奉酒的。”狗叔搖搖頭說道,當他看到店老闆手上的瓶子後,表情立馬變了。
“那估計就是你倒黴催的婆娘乾的。”店老闆冷笑道。
原來這還真是酒啊,我心裡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雖然我不懂古曼童,但也是曉得一些的。古曼童就一小孩,供些水果牛奶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供奉酒。大人喝了酒都會出事,何況小孩呢。
那麼問題來了,狗嬸爲啥要給自己‘兒子’供奉酒。我一生娃都知道這點,她土生土長的泰國人不可能不知道。
店老闆大概看出我的困惑,向狗叔不屑的說道:“還不是小鬼讓你婆娘弄的,你婆娘傻乎乎就供奉酒了。喲,還是威士忌。”
狗叔急忙問道:“那會有什麼影響嗎?”
“現在看起來沒啥影響,你兒子和他媽感情好得很吶。”店老闆語氣毫不在意。
我細細尋思一會。古曼童還真就是一小孩啊。都可以向狗嬸要酒喝。小鬼肯定是好奇,所以就讓狗嬸供奉酒。
這玩意也太邪乎了!我不禁搖了搖頭。剛纔古曼童打小報告就讓我很詫異了。這是普通小孩纔會乾的事,沒成想被製作成古曼童的小鬼,竟然也會怎麼做。
“富貴,這次拜託你了。當初我就不應該聽阿清的。”狗叔唉聲嘆氣道。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桌子上的一塊小紅布,蓋在最後頭。剛纔我竟然沒注意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