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飄逸回到美國,因之前回國折騰這一番,前一學期所有課程得重修。要想順利畢業拿到美國瓦瑟學院的文憑,還是不容易的,爲此,許飄逸幾乎每天在自習室裡自習到晚上11點。
有一天晚自習,旁邊座位來了一位身高約187CM,身材似模特,臉型俊朗的黃皮膚男生。許飄逸之前從來沒對什麼男生動心過,雖然因爲她長得特別美,還氣質超好,吸引過不少男生的眼光,但是,多數人的望而卻步,覺得她這樣五官長得美還氣質好,從着裝上就能看出是白富美的女人來說,一般男人自覺是HOLD不住她的,就不自討沒趣,自取其辱去勾搭她了,偶爾有幾個膽大敢表白的,也着實長相太一般,令人無慾望。因此,人們眼中算個白富美,萬人迷的許飄逸其實還是處女一枚。平時,女性排卵期到達頂峰時,因爲分泌了太多雌激素和荷爾蒙,沒有男人陪伴的許飄逸只得自己用手指頭自我滿足一番。今夜,旁邊坐着一位如此秀色可餐的男生,他看書還挺認真的樣子,再說能來美國瓦瑟學院留學的人,一般的家庭條件還是可以的,許飄逸開始春心蕩漾,時不時地溫柔一瞥。男生視乎感受到了她的眼波發射,猛一扭頭,頓時被她迷住,這是一個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丹鳳眼透着機靈,一身白色連衣裙,宛若天仙。男生作爲天生的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知覺地挺起,頂得褲襠緊緊的,幸好穿的是牛仔褲,貼身挺起也就褲襠緊點,外人並看不出。許飄逸與這帥哥一見鍾情了。
“我叫高思德,來自中國杭州,待會我送你回宿舍,行?”男生遞過來一張小紙條。
許飄逸心跳加速,兩腮煥紅,微微一笑,點點頭。
“等我寫完這篇小論文,還需40分鐘左右,行嗎?”高思德遞來第二張字條。
許飄逸更加欣賞他了,覺得他是一位有控制力,有追求的男生。不像某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覺得這個男人是上天賜予她的尤物。許飄逸趕緊再點點頭。
過了約40分鐘,高思德開始收拾整理書包,許飄逸也趕緊收拾,高思德微笑等候許飄逸,二人一前一後走出自習教室。
走在路上,高思德自我介紹到:“我是生物學專業的,我爸媽原來是國企下崗工人,下崗後下海經商,開過酒店,那時我媽媽自己做大廚,生意很好,當地很多官員喜歡吃我媽媽燒的松子鮭魚,松子鮭魚配上西湖蓴菜湯,香甜溫熱刺激味蕾後,來幾口清爽可口的西湖蓴菜湯,暖和暖和的胃,甘甜不膩的嘴,那是令人上癮的樸素美食。但是,有一次,我媽媽熱了一整鍋油,想用來炸鮭魚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不小心,整鍋油傾倒在我媽媽身上、手上,燙傷非常嚴重。爲此,我媽媽做了很多次皮膚移植手術,把我們都嚇壞了。此後,她把酒店賣了,不再做餐飲。後來,我爸爸媽媽利用開酒店時認識的官場資源,開了家建築工程公司,接一些縣級以下的橋樑工程。”
許飄逸不好一上來就與剛認識的男生說自己爸媽的內幕,她也怕把高思德嚇跑了,她簡單自我介紹道:“我叫許飄逸,心理學專業的,來自中國東海市。我爸爸開的是防雷、防電、GPS定位跟蹤、人臉識別和動態跟蹤等高科技型公司,我上學期回國學習實踐了一個學期,所以上個學期的課程得重修下,回校後我每天都有去自習。”
“哦,挺好,我們都是中國留學生,也算他鄉遇故知哦。你喜歡吃冰激凌嗎?我們路過美食街,去買個冰激凌吃再送你回宿舍,如何?”高思德建議道,他希望能與許飄逸一起多走一會。
“好呀。”許飄逸溫柔應道。
高思德選了個朗姆酒的冰激凌球,而許飄逸選了個香草冰激凌球,兩人一邊吃着冰激凌,一邊往女生宿舍方向走去。
“你要不要嚐嚐朗姆酒口味的?”高思德試探道。他知道,共用一個冰激凌勺,那相當於間接接吻。
“好吃嗎?我不會醉了吧?”許飄逸一邊打趣道,一邊張開櫻桃小口等高思德喂她朗姆酒冰激凌。
高思德趕緊挖了一大口,送進許飄逸嘴裡。
許飄逸閉上嘴輕輕一挪動舌頭,一股朗姆酒在舌尖逸開,順滑中帶點甜蜜和朗姆酒的誘惑。
“嗯……”許飄逸發出令人遐想的滿足聲。
高思德低頭看着與他有着最萌身高差的許飄逸,微暗的路燈下,許飄逸顯得更加動人了。
高思德極力控制着自己,想:“不能親她,這是剛剛認識,不能把她嚇跑了。不能顯得我很輕浮好色。”
“我們去湖邊草坪上坐一會?”高思德建議道。
“好呀。”許飄逸也巴不得,趕忙應道。
高思德與許飄逸一邊吃着冰激凌,一邊往湖邊草坪走去。兩人找到一棵柳樹,在柳樹下偎依着坐下。柳枝在夜風中輕輕得搖擺着,涼風吹在臉上,溫柔又涼爽。
“你平時喜歡看電影嗎?”高思德問道:“要不我們明天晚自習後,帶上電腦,在這河邊一起看電影?”
“好的呀,你下載一部好看的電影,我們明晚一起自習後一起到這草坪上看電影。”許飄逸道。
“你好迷人哦。”高思德情不自禁地讚美道,並將手試探性得蓋在許飄逸的手上。
許飄逸像全身中電一般。其實自她發育以後,一直想着男女授受不親,還沒有與哪個心動的男人簽過手,高思德溫暖的大手,像手套一般,令許飄逸頓感全身燥熱。許飄逸擡頭溫柔地望着高思德,那眼神,充滿愛戀和誘惑。高思德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躁動,激動地吻了上去,嘴裡的分泌液瞬間流了出來,感覺比他媽媽燒的松子鮭魚還香甜,比那西湖蓴菜湯還要爽口。高思德輕輕地將舌頭滑進許飄逸的紅脣,與她的舌頭相互添吸着,忽上忽下的試探着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肌膚,差點門牙都要產生摩擦了。高思德一隻手輕輕地扶着許飄逸的下巴,一隻手輕輕滑到她的後背上,輕輕觸摸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令高思德瞬間無法自拔……
月光下,白色的裙子,撒在翠綠的草坪上,高思德讓許飄逸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對面輕輕擁抱着,許飄逸的長裙撒下來蓋着,別人只知道那有一對情侶擁抱在一起,很恩愛很陶醉的樣子,但具體他們在何等地親近,並看不出,只見女的很享受似的撒嬌着……
許飄逸嘗過雲雨之歡後,非常上癮,老是幻想着高思德的大手和又粗又長帶着大蘑菇頭的“哈爾濱紅腸”。
“要不我們一起住到學校外面吧?那樣我們可以更加自由些。”許飄逸建議道。
“好的呀,我也覺得。我們明天抽時間一起去找找房子如何?”高思德說道。
“嗯,好。”許飄逸將頭往高思德懷裡一靠,滿滿的幸福感和舒適感。
許飄逸和高思德在校外租房同居後,每天早上手牽手回校園上課,每天晚上自習完就回屋雲雨一番。可能兩人的尺寸非常合適,對接非常合拍,每次許飄逸都飄飄入雲端,興奮地停不下來。
“****,不做不愛,越做越愛哦。”許飄逸玩弄着高思德的胸毛,**地微笑道,“我本是個老處女,被你這老司機開了苞,還上癮了。”
“呵呵……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處男給了你的哦。”高思德笑着說,“以前,一些女孩會看着我做出很驚訝的表情,然後趕緊跑走,好像我得了什麼瘟疫傳染病一般。後來一同班女生告訴我,在女生眼裡,太帥的男人太風流,男人身高與下面那個成正比,說我這樣的男人是她們女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其實,我倒覺得,越美越帥的男女,越專一,因爲無需證明自己的魅力,無需到處拈花惹草,討好什麼人,更何況一般人一看就嚇跑了,反而單純,你覺得嗎?”
“嗯,同感。在國內上學時,每個學校都把我奉爲校花,但我卻成爲那爲數不多的老處女,呵呵……”許飄逸害羞又自豪地說道。
高思德再一次滿足地抱着許飄逸的腰,下體貼着她緊實豐潤的屁股,幸福的入睡。
“思德,我懷孕了,怎麼辦?我月經沒按時來,剛纔測了驗孕盒,顯示我懷孕了。”許飄逸有些許緊張。畢竟男女之歡和兩個家庭結合是有區別的,但是,這年紀了,確實也是可以結婚生子了。
“好事啊,我爸媽早就盼着抱孫子孫女了。我們回國結婚生寶寶吧。”高思德興奮地說道。
“真的?你是認真的?”許飄逸再次確認道。
“那當然,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你以爲我不認真,我還玩玩的嗎?”高思德真誠地看着許飄逸。
許飄逸幸福地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
“爸爸,我要結婚了,我和男朋友下週回國見家長了,行嗎?”許飄逸打電話給許光明說道。
“好事啊,我許光明的女兒要結婚了,那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啊!你媽媽你打過電話了嗎?要不外面約個酒店,兩家家長酒店裡見,免得你媽媽不想回酒店,你們去廟裡見她也不像話。”許光明道。
“嗯,爸爸,還是你想得周到,”許飄逸讚美道,“你快要抱孫子了,哈哈……”
“是嗎?我要當爺爺了?真是太開心了,真是雙喜臨門啊!”許光明開懷大笑道,“爸爸讓公司財務馬上給你們定機票,你把男朋友護照信息發給我,你們儘快回來,爸爸迫不及待見你們了。”
“媽媽,我要結婚了,你要當奶奶了,我下週回國見家長,您方便嗎?需要我們分開見您和爸爸嗎?還是能約酒店裡一起見呀?”許飄逸擔心地問道。
“當然一起見啊,要是第一次見面就爸爸媽媽分開見的,那你怎麼做人啊?你以後在他們面前怎麼擡頭啊?你放心吧,你媽媽還是最愛你的,也沒你想得那麼不懂事,我能爲你爭取的,我已經盡力了,其他的,我無能爲力了,你也不要怪媽媽無能。”蔡雪花道。
“媽媽,對不起,我那樣對你,你還這麼呵護着我,我以後自己當媽媽了,我也要像您一樣無私地愛着我的孩子。”許飄逸哭着說道。
“爸爸媽媽,你們要抱孫子了,我要結婚了,我下週與許飄逸一起回國見雙方家長哦。”高思德在微信視頻裡對爸爸媽媽說道。
“好的,好的,太好了,我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還想我兒子這麼帥這麼優秀,怎麼讓爸媽等這麼久呢,終於實現爸爸媽媽的最大願望了,真的很開心哈。”視頻裡高思德的媽媽高興地眉飛色舞地說道,爸爸則在旁邊一個勁地咧嘴點頭。
東海國際大酒店姻緣廳,高思德和父母已經坐在包間沙發上等着。
許飄逸坐着許光明的車子到蔡蘭花家接蔡雪花。
蔡雪花提前準備了一件淡藍色的旗袍,且去永琪做了個臉,化了個淡妝,吹了大波浪髮型,頓時就像一顆被打磨了的鑽石,重新發出耀眼的光芒。
許飄逸摁門鈴,蔡雪花已經着裝打扮完畢,門一開,許光明和許飄逸感覺眼睛一亮,許光明發出一聲讚歎:“哇喔,今天這麼漂亮啊!迷死人啊!”
許飄逸接着道:“所以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媽媽,你以後要每天這麼打扮打扮哈,太美了!一打扮,迷死人不償命哈,呵呵……”
“不要拿我開玩笑,今天是爲了你的面子,總不好第一次見男方就坍臺(東海方言,丟眼的意思)的,要每天打扮,哪有時間疊錫包?唸佛做功德啊?我也就再活幾十年看得見了。”蔡雪花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口走去。
到了東海國際大酒店姻緣廳門口,蔡雪花伸手挽住許光明的胳膊,走在許飄逸後面,她知道,這是女人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會面,得給她做好面子工程,不好讓人看出他們夫妻不和,貌合神離的。廳門口兩服務員敲下門,提醒有人到了,接着輕輕推開金碧輝煌的大門。
高思德和父母一看是女方家長來了,立即站起來迎接,道:“親家好,請進!請進!”高思德的母親李彤一邊客氣招呼着,一邊拉起許飄逸的手,邊走邊讚美道:“我們飄逸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啊,思德真是有眼光!你們倆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大家坐,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聊天,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們都不要客氣了哈。”許光明說着,在高思德父親邊上坐下。蔡雪花和許飄逸就着許光明坐下,而高思德與母親李彤就着自己父親高福海坐下,大家從上座開始,順時針,逆時針兩邊繞着大圓桌就坐。
“親家,我們也不知道東海的婚禮習俗如何,還需向你們討教討教,畢竟我們都還算有頭臉的人家,我們好好溝通溝通,給兩孩子舉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吧。”高思德的母親說道。
“東海的婚嫁習俗是男方出房子,女方出車子,彩禮嘛我們無所謂,你們給多少我們都會加成吉利數包紅包給孩子。我們就許飄逸這麼一個孩子,若讓她嫁到你們杭州就在杭州住的話,我們也着實捨不得,所以,我其他要求沒有,孩子結婚後以後回國常住的話,要住在東海。”許光明道。
“明白,明白,您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以後他們住在哪裡我們沒意見,東海到杭州現在坐高鐵也就38分鐘,他們抽空偶爾來看看我們就可以了。就是這個東海的房子,畢竟是大件,我們也得挑套兩孩子喜歡的,嗯,結婚這事,兩孩子也通知的較急,我們還需要些許時間挑選挑選,這個您看……”李彤似有爲難道。其實,李彤墊付了很多工程款,地方**又拖着遲遲不付工程款,李彤爲此,借了幾千萬民間借貸,資金壓力很大,東海的房子又是全球最貴的,給許飄逸這樣的大小姐居住,也不能買太差的,所以,這東海買房子,着實讓李彤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但又不能直說,可不能還沒娶進門就被嚇跑了不是?
“房子不是問題,我許光明的女兒不缺房子,他們倆挑一套喜歡的作爲婚房就行了,也可以我們女方出東海的婚房,你們男方出輛新車。雖然,我們飄逸也不缺車,瑪莎拉蒂跑車都停在地庫裡沒怎麼開過。但是,以後,他們有寶寶了,開跑車不合適,你們配個SUV的吧,他們以後小家庭出去,開着也方便些。”許光明自豪地說道。
“也好也好,還是親家考慮的周到,車子兩孩子挑選滿意就行。”李彤趕忙笑着應道。畢竟房子沒問題了,車子相對來說是小件了。而且這許飄逸孩子一生,這許家家產遲早是高家血脈的。李彤想着,心中暗喜。畢竟,拿資產來說,高家是根本無法與許家相提並論的,對於高家來說,許飄逸可是個金奶奶。
“那到時候,東海這邊的喜酒我們女方父母負責,杭州那邊的喜酒親家你們負責,我們先在東海擺出嫁酒席,再到杭州擺迎娶酒席,如何?”許光明安排道。
“親家您說了算數,我們有您願意操勞,我們也就都放心了。”李彤道:“我們就開開心心等着抱抱孫子孫女,伺候好飄逸月子……”
“嗯,坐月子,我們東海有很高檔的月子中心的,月嫂我也會安排好的,畢竟生孩子是大事,我不會讓我女兒受苦的,您可以放心,到時你們多抽空看看飄逸和孫子/孫女就行了。關鍵是飄逸開心。”許光明道。
“是,是……”李彤和高福海連連點頭應道。
飄逸站起來走到高思德身邊,坐下,高思德在桌下輕輕拉着許飄逸的手。許飄逸瞬間開心地靠在高思德肩膀上。雙方家長見了,自是喜樂。
“吃,吃,大家都自己人,邊吃邊聊,邊吃邊聊。”許光明笑着說道,並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琳琅滿目的美食,示意大家好好享受美食。
2017年6月26日,是個適宜嫁娶的吉日,也是許家的大日子。東海人和杭州人都喜歡六六順的說法。
許光明將東海國家大酒店包場,他邀請了東海公安系統派出所所長級別以上,東海檢察院科長級以上的,法院庭長級別以上和東海市**科長級以上的所有人員,官員們按級別被分別安排在不同的廳,當然,所有人着便裝,帶上事先準備好的喜慶面具入場,因爲進包間前,還是不要被人拍了臉較妥,‘八項規定’可是明確官員不可參加這種吃喝的。但入場的人,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不會相互揭發的,場外的人沒拍到他們的臉就行了。其實,官員們也極其喜歡這樣的機會,本來自己私下聚會還怕被人盯上,這樣人山人海的,人家還以爲他們是婚慶表演隊的呢,反而沒人顧得上他們這些配角,也好湊湊熱鬧,沾沾喜氣。樓上所有酒店房間都被分配了,總統套房作爲許飄逸夫妻婚禮歇腳的房間,行政大套房作爲許光明歇腳的房間。其他房間,根據官員級別每人分配一間不同豪華程度的歇腳房間。剩餘房間被分給許光明的親友、許飄逸的同學和從杭州趕來參加婚禮的高思德家請的一衆親友。
東海國際大酒店熱鬧非凡,晚上6:26,婚禮開始。
婚禮司儀動聽的開場白後,隨着婚禮進行曲響起,許飄逸穿着高級定製的華麗大氣拖地長尾婚紗,由2對可愛的喜童一起拖着婚紗長尾,挽着許光明的胳膊,緩緩走來,紅毯另一端燈光一亮,只見帥氣俊朗的新郎高思德已經文質彬彬地站着微笑等候新娘的到來。許飄逸一路走過,頭頂上面飄下玫瑰花瓣,似天女散花,香氣襲人,紅紅火火,衆人連忙舉起手機、相機錄像、拍照,畢竟這也是難得一見的高端婚禮,尤其新郎新娘還這般氣質不凡、一個帥氣得令人窒息,不敢遐想,一個美若天仙,令癩蛤蟆也會垂涎三千尺。……
這一夜,宛若天庭太子大婚,令人分不清是在人間還是天堂,畢竟眼前的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讓人目瞪口呆。
“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立即將手舉到頭上,下蹲。”東海國際大酒店門口突然被警車圍了個水瀉不通。警車車頂上彩燈一圈一圈轉動着,不知道的人遠看還以爲是燈光秀呢。
“你們裡面有公安部下令通緝的嫌疑犯,請大家都蹲好,配合抓捕。”帶頭的一警察拿着個擴音器,站在酒店大門口,對着裡面喊道。
許光明一下子臉色慘白、發青。
他怎麼都沒想到,正沉浸在喜悅中的他,會突然被空降來的公安部調集的警力包圍。雖然他知道東海市檢察院原檢察長周旭已經被立案偵查並採取強制措施。但畢竟在周旭的大盤子裡,自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棋子,怎麼還會不打招呼就包圍了他女兒的婚禮現場呢?
東海國際大酒店門口,武警、特警部隊上千警力,穿戴整齊、統一,端着槍,擺好陣勢,對着東海國際大酒店的所有門窗,隨時準備武力抓捕和制服暴力抗捕架勢。
許光明顫抖着雙腳,急忙從婚禮舞臺的紅毯上走下來,往酒店大門小步跑去。
“警官,今日是我女兒大喜的日子,能否通融通融,待我辦好女兒這場婚禮,明日一早自行到公安局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行嗎?”許光明彎腰懇求道。
“不行,我們執行公務,刻不容緩!”帶頭的警官說,“正是今晚是個好日子,我們纔好甕中捉鱉,一網打盡,不怕被你們跑了。把他拷上!”
兩位警察立即跑過來將許光明拷上手銬,把他塞進一輛帶不鏽鋼籠的警車裡。許光明兩腿一軟,幾乎是被擡進警車的,不爭氣的命根子還流出了臭臭的尿液,把高級西褲的褲襠溼透了,這比當年蔡雪花被五花大綁塞進公司小巴車真好不到哪去。
“秦隊,你帶三隊警員進去,把周旭的公檢法同黨、共犯全部給拷上,帶走!”帶頭的警官對着身邊一警察命令道。
“是,張部長!”秦隊長點頭行禮道,並向右邊的警員手一招,右邊三十個警員立即跟着秦隊跑進婚禮大廳。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蹲在地上舉着手,瑟瑟發抖。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許飄逸婚禮上許光明和衆多周旭的同黨被抓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許飄逸無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直躲在屋裡不敢出門,怕人一見到她,就指指點點,議論一番。
高思德決定帶她回杭州避避風頭。
許飄逸跟着高思德回到杭州,高思德想帶她去看看自己父母公司承建的橋樑,一方面顯示一下自家的成就,一方面帶許飄逸出去走走,散散心。
高思德開車到了自家公司承建的機緣橋橋頭,將車停在緊急停車道上,開着雙閃燈,提醒着其他車輛,自己下車,給許飄逸開車門,扶她下車,打算一起在橋上走走。
“你看老婆,那邊那塊溼地,接下去**準備開發成溼地公園,等寶寶出來了,我們帶她/他來玩,聽說到時會引進火烈鳥和駝羊等等,估計到時也挺好玩的。”高思德指着橋頭另一端不遠處一大片溼地,微笑着說道。
“嗯……”許飄逸點點頭,將頭靠在高思德寬大健壯的胸膛上。其實,她的心情還是非常沉重的,爸爸許光明被抓了,她不知道自家的公司會不會倒閉了,也不知道爸爸許光明到底有多嚴重,會被判幾年,畢竟,自己平時在美國,媽媽在廟裡,到底爸爸許光明做過些什麼違法的事,她心裡也沒底。一直以來,她都是覺得爸爸是超級無敵的,是非常厲害的男人。婚禮那天晚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無法想象的噩夢,讓她一直感覺頭疼,難以入眠。
許飄逸在橋上走了一段,感覺有點累了,畢竟有孕在身,還婚禮上經歷那麼一出,她拉拉高思德的手道:“老公,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高思德心疼地看着許飄逸,點點頭,輕輕牽着許飄逸的手,正欲往自己的車走去。
突然,一輛水泥攪拌車衝他們飛快地駛來,司機還一臉憤怒地大聲喊着:“高福海,我讓你斷子絕孫!我活不下去了,誰也別活了!……”
高思德知道躲避不過了,一把推開許飄逸,高思德自己被飛馳而來的水泥攪拌車直接撞飛起來,飛到半空中,落到橋下,瞬間,消失在水裡。而許飄逸被措不及防地一把推倒在地,雖然避開了水泥攪拌車的撞擊,但屁股狠狠摔在地上,她肚子突然疼痛不已,低頭一看,地上鮮血一灘,許飄逸知道,她流產了,她萬分渴望千分期待的寶寶,估計不行了……
水泥攪拌車司機加大油門,一溜煙地逃走了。
許飄逸淚如雨下,顧不得自己肚子疼得發抖,下體鮮血涌出,她爬起來,扶着橋墩,大聲喊着:“思德!思德!……”
但除了橋下水流嘩嘩的聲音,沒等來高思德一聲迴應。
許飄逸顫顫巍巍地撿起摔落在地的手機,撥打110報警……
“非常抱歉許女士,我們盡力了。您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胎兒沒保住,流產了。”許飄逸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身邊沒有高思德,也沒有高思德的父母。
“高思德呢?我老公高思德呢?啊!……”許飄逸想起她昏迷前高思德被撞飛到橋下去的場景,極度傷心地捧着頭大叫道。
“你愛人的屍體我們已經打撈上來了……”候在門口的警察推門進來說道。
“你說什麼?我愛人的屍體?屍體?高思德死了?他死了?啊!……”許飄逸在強大的刺激下,暈了過去。
許飄逸再醒來,好似丟了魂了,目光呆滯,不言不語……
開水泥攪拌車撞人的司機很快就抓到了,他是高福海橋樑工程公司的分包商負責人代前程,因爲**拖欠着高福海公司工程款,高福海公司欠代前程的工程款也付不出,代前程被一大幫供應商追着討貨款,還被一大幫農民工追着討要工資,他崩潰了,開着水泥攪拌車候在橋樑附近,伺機找高福海和李彤同歸於盡,沒想到,等來了他們的兒子、兒媳。……
“我活不了了,隨便你們怎麼判,我在牢裡還清淨,我在外面被各種供應商和農民工逼得沒法活了,都是高福海和他老婆害得!他們害我沒法活了,我也不讓他們活好!”代前程面對民警審訊,供認不諱。
“思德!思德!……”高福海知道兒子高思德被撞死了,一下子無法承受,心臟病發作,來不及送到醫院搶救,就喊着兒子的名字,去世了。
李彤突然面臨家破人亡,一夜白頭,欲哭無淚,呆坐在自家客廳,抱着膝蓋。她想起自己剛下崗的時候,日子雖然過的很苦,但是有高福海和兒子高思德陪伴左右,那寒酸的家,還是不時有歡聲笑語的,但後來酒店生意好,也賺到了許多錢,也住進了高檔小區大平層,但是,再也沒有開懷大笑過。雖然,各種應酬,稱兄道弟,推杯換盞,各種高檔酒水入肚,各種美食刺激味蕾,但是,生活充滿貪婪與恐懼,後來,自己還被一整鍋油燙得體無完膚,與那衆多被殺被炸的鮭魚何等相似……
……
“許光明,犯故意殺人罪,共犯中的從犯,主要負責爲周旭定位跟蹤被謀殺對象行蹤,爲周旭竊聽被謀殺對象通信內容,至多人死亡,但許光明到案後主動如實交代,視爲自首,依法從輕判處,依法判處有期徒刑12年;另許光明犯行賄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犯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判處有期徒刑6年,合併執行有期徒刑20年,並處沒收許光明全部個人財產。”哈爾濱中院宣讀判決道。
“夏小冰,犯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並處罰金人民幣30萬元。”哈爾濱中院宣讀判決道。
……
最高人民法院指定,東海市檢察院原檢察長周旭犯故意殺人罪、受賄罪、黑社會性質組織犯罪案,涉案共犯,一併移送給黑龍江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哈爾濱中院宣讀判決後,許光明和夏小冰當庭表示悔罪認罪,不再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