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飄逸今天被父母這事一搞,着實心裡不安,她想:“這都鬧到派出所了,萬一爸爸坐牢了,我們家公司不就完了嘛。還有我這個媽媽,雖然她沒什麼本事,也不注意自己穿着形象,真是上不了什麼大臺面,但是她必須得好好活着,得把原配這個位置坐穩了,不然我爸爸這個花心大蘿蔔,還不知道會整出多少個弟弟妹妹跟我爭財產嘞。只要我媽媽把糟糠之妻的位置保住了,其他女人和她們的野種,那都是無法與我平起平坐的。我爸爸是我家的經濟支柱,我想保住這個富二代的位置,肯定是需要顧我爸爸周全的,如何才能既讓爸爸不出事,又讓媽媽把位置穩住呢?”
許飄逸算了算時間,中國晚上8點了。她估計媽媽已經回家了,她撥通了蔡雪花的微信視頻,一看到蔡雪花,她嬌滴滴地喊道:“媽媽,我想死你了,你還好不啦?爸爸回家了不啦?”
“沒有,他後來回公司了,不知道晚上什麼時候回來。你也不要多擔心爸爸媽媽的事情,你好好讀書,考試,知道嗎?學了這麼久,期末考很重要的,別考不好了得重修,很麻煩很辛苦的。”蔡雪花怕女兒擔心,影響學業,安慰女兒道。
“十幾年前我不是就與你說了嘛,我看到爸爸與別的女人發曖昧信息,我當時就跟你說,我爸爸很花心的,你要當心點,打扮打扮,別等他把目光投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你就來不及了。要是你無法接受他花心,我支持你離婚。結果你自己非要原諒他。到現在了,你們也都老了,再搞離婚有啥意思不啦?你就再將就將就,忍忍算了吧,哦?”許飄逸故意重提舊事,她知道蔡雪花放不下許光明的。
蔡雪花當年年輕氣盛時都能忍住,現在肯定更能忍了。許飄逸知道媽媽的弱點,但她還是故意試探了一下,她是怕媽媽要是離婚了,原配的位置一讓出來,小三就可以上位了,野種就能名正言順地回家,與她平起平坐了。這是許飄逸最無法接受的。
“你放心吧,你媽我是無慾無求,只要他不再把我逼到無路可退,我是不會好好的提離婚的,我今天已經與你爸爸和解了,我已經讓王律師不要再幫我起訴離婚了。”蔡雪花說道,“這次還真多虧了王律師,要不是她幫忙,你媽我現在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了。你以後回來了,我們一起去謝謝王律師。”
“嗯,好的,我以後回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我當面表示下感謝。”許飄逸答應道。“那你自己當心點,照顧好自己哦媽媽。我們再聊,先掛了哈。”
許飄逸一整天都在想爸爸媽媽這個問題,直到美國紐約凌晨了,她還是無法入睡,感覺全身好累啊,但滿腦子都是爸爸媽媽和公司,就是無法入睡。
許飄逸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手機鈴聲把她剎那間叫醒,她一把抓起手機,一看,是爸爸許光明,許飄逸睡眼朦朧地接起電話:“爸爸,怎麼了?”
“飄逸啊,你快準備行李,爸爸已經叫人給你買了明天回東海市的機票,你今天給學校遞個申請,暫時休學,明年回去重修,先回來把我們家裡的事弄弄好。”許光明不由分說地命令道。
“哦,我聽媽媽說,你們不是已經在派出所和解了嗎?怎麼還沒弄好嗎?”許飄逸問道。
“你媽媽需要去醫院看病,若你不回來,她不去。”許光明解釋道,“還有派出所希望你回來去做個筆錄,再證實下那確實是牙膏粉,你媽媽報案那天還扣走了一大塊粉末,你回來想想辦法,儘快找到把它銷燬掉。另外,你媽媽上個月騙走了她名下那家公司的印章,現在也不知道被她藏哪去了,那公司裡還有500萬元理財產品,你回來,搞定你媽媽,那500萬就是你的了。”
“哦,只有500萬是我的呀?您以前不是說過我們家的公司、房產……等等將來都是我的嗎?要不這次回來,您就讓我先看看到底我們家都有些什麼財產,讓我瞭解下,您先寫張紙給我?當然,實際還是您在管理,還是您做主。”許飄逸想着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許光明現在有把柄在蔡雪花手裡,他需要女兒的幫助,他是時候交出資產了,免得哪天落到哪個野種的手裡,自己落了個空,那就實在可惜了不是。
“哎,你還真不愧是我的女兒,滿腦子都是錢啊。”許光明感慨地笑着說,“你快回來吧,我帶你公司走走看看,咱公司佔的那地、蓋的那公司辦公樓,在東海市現在價值起碼也是上億了,我們公司的技術也越來越先進了,現在最新的項目,我們已經在研究人臉識別和動態識別技術了,將來都可以派上大用場的,這輩子咱父女是吃用不完啦。”
“是吧?就知道爸爸最厲害了。那我馬上準備行李和學校申請,到時您要來東海市江東國際機場接我哦。”許飄逸撒嬌道。
“媽媽,我明天的飛機回國了,我覺得還是您和爸爸最重要,我先休學了。您趕緊準備好我愛吃的美食等我哦。”許飄逸給蔡雪花發了一條微信,附上一個口水直流的卡通頭像。
蔡雪花一看到微信,又氣又開心。氣的是許光明不顧女兒期末考將其叫回來了,喜的是好久不見的女兒,媽媽的小棉襖要回來了,即使眼看深秋就要入冬了,想到女兒,媽媽也就感覺全身暖和了。
許飄逸一回家,沒顧得上倒時差,吃完蔡雪花準備的飯菜,就跟着許光明去公司盤點資產去了。許家的不動產,蔡雪花都記得地址,也寫好了紙頭,許飄逸收好紙條就好了,這些有蔡雪花名字的財產是不用怕他人搶的,只要蔡雪花不簽字,許光明賣不了也無法贈送給小三或小三的野種。許飄逸一直挺關心自家財產的,畢竟是大資產,要是弄丟了可能一輩子也賺不回來了,何況還有多少**人惦記着呢。公司的資產不一樣,得好好去了解了解,最好讓許光明先寫好遺囑和協議,把公司資產明確留給許飄逸。
許飄逸沒顧得上倒時差,趕緊將公司資產仔細瞭解了一遍,也與許光明簽訂了合同,許光明承諾將名下公司股權和不動產都留給女兒許飄逸,但爲了方便公司運轉,許光明管理公司期間有全部處理權;蔡雪花名下公司的500萬理財產品也歸許飄逸,到期即轉入許飄逸指定賬戶。作爲對價,許飄逸答應支持許光明的家庭管理和公司管理。所謂家庭管理包括協助許光明將蔡雪花送進精神病類醫院。
許飄逸想:“要個精神病的媽媽也沒事,只要媽媽能活着,佔着爸爸糟糠之妻的位置,小三就沒法轉正,就不會對許飄逸造成正式威脅。另外,許飄逸也沒法選擇,她相信自己不是爸爸的對手,若幫着媽媽與爸爸作對,自己可能直接被爸爸排除掉,在東海市,沒有爸爸花錢搞不定的事情。與其一無所有與爸爸硬拼,不如順着爸爸將資產主動權先轉到手裡。”
“丫頭,你還嫩了點,薑還是老的辣,哈哈,爹與你的協議都是專業律師架構起草的,實際爹想把它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活着的時候資產控制權、處分權是我的,我處分了,老了歸西了,你還能怎麼找我算賬?啊?哈哈……當然,都是女兒,我也不會全部給小女兒的,雖然她小,也是我現在更愛的女人生的。”許光明暗喜。“我就說嘛,女兒就是你蔡雪花的死穴。你給我等着瞧吧。”
蔡雪花聽說女兒拿到了全部資產歸女兒許飄逸的協議承諾,非常高興,她就是一直希望女兒能獲得許家資產,那500萬理財產品也是爲女兒爭取的,她自己一個月花不了多少錢,根本不需要。只是她並不知道,女兒爲了獲得家庭資產歸屬承諾,對價是支持許光明將她帶上精神病的帽子。
“爸爸媽媽 如果你們愛我 就多多陪陪我,如果你們愛我 就多多的親親我如果你們愛我 就多多的誇誇我,如果你們愛我 就多多抱抱我 陪陪我……”
王律師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個陌生電話,王律師拿起手機,問道:“你好,哪位?”
“您好阿姨,我是許飄逸,我媽媽說您對她很好,幸好有您幫助我媽媽,我和媽媽想看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過去找您聊聊,我當面謝謝您對我媽媽的照顧。”許飄逸溫柔又禮貌地說道。
其實許飄逸是與許光明在一起,商量好了讓許飄逸打電話假裝要表達感謝,探清楚王律師的時間節點,選擇一個王律師忙得無暇顧及的時間點,將蔡雪花綁進精神病院,鎖到精神病院強制醫療。
但許飄逸的聲音甜美,說得聽起來又非常誠懇,蔡雪花也說過許飄逸要回國了,有空想一起拜見王律師,王律師也沒有多想,就將近期的開庭時間安排報給了許飄逸。
“我這周有些忙,週三到週五每天都開庭,尤其週四,要開一整天庭,有一批集體維權案件,批量開庭。所以,你們要是約見面,週一、週二我還可以抽點時間,要不就約週末或下週了。”王律師誠懇的說道。
“好的,那我與媽媽商量一下,確定時間了再提前給您打電話預約,謝謝您哦阿姨,再見!”許飄逸禮貌地說道。
“再見!”掛斷電話,王律師想:“不愧是高文化的富二代,真是個溫文爾雅的姑娘,估計當年蔡雪花也是這般討人喜歡。女兒肯定遺傳了她的美貌和善良。”
其實,王律師還真判斷錯了,許飄逸對金錢的慾望,不僅遺傳了許光明,甚至超越許光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爲了得到鉅額財富,許飄逸覺得親情是可以拿來交易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古話許飄逸小時候就學過了。只是,她一般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但要是損人能利己,許飄逸覺得那當然是要做的。
王律師被套走了時間安排信息,而蔡雪花即將陷入女兒親手送上的陷阱牢籠。
真是“母爲子想,似路一般長遠,而子爲母慮,不如筷子長”。
可能世間最大的債主,就是自己生的孩子吧。生育子女,就是心血餵養,爲孩子不惜一切,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