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坊市,如雲酒家。
二樓臨街大雅間,袁福通和王強坐在牀邊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羣。
“我X,這麼多人啊,我感覺這不是修仙坊市,而是中州城的東市大街啊。”袁福通抱怨道。中州城是大宋的國都,袁福通路過過,見過的最繁華的地方,東市是中州城的貿易區。
“呵呵,盛況難得啊。大宋的散修高手基本要來一半,來瞧熱鬧的人也不少,當然人要多些了。”王強笑着說道。
“一半啊,那剩下的呢?”
“有的已經過了年紀,有的是自己有功法傳承,不用爭這個名額。”
“真是命苦啊。看到這麼多高手。就這一上午,我看到的十層以上的高手就有五十左右了。”
“不算多,一半一次昇仙大會參加的十層以上高手要有三百五六十位。最後應該有二百二三活下來。”王強解釋道。
“死亡率好高啊,不過其他人也有些機會啊。這樣一家才五十多人是練氣十層以上的,還有二十左右的名額給那些運氣好的七八層修士。”
“你算這個有什麼用啊,你要參加的是煉丹的比試。和他們又沒什麼聯繫,也不出人命。”
“就是要出錢,光報名費就要五千靈石。”袁福通哀嘆一聲。王強前段時間幫他打聽了一下,關於技術考試的細節。要考煉丹必須先交五千靈石,作爲藥材使用費。
“呵呵,你身價這麼厚,怕什麼?但凡手藝好的煉丹師都不在意這麼點錢。這也是一個基礎考驗,要是自己都養活不了的煉丹師水平一定不怎麼樣。”
“那道也是。各大門派的高手也應該來了吧?”袁福通往遠處張望了一下。
“快了吧,應該就在今天。流雲宗的弟子已經把擂臺,看臺,丹室什麼都準備好了。人也來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要開賽了,下午還要報名分號。”
“是啊,流雲宗的動作夠快的,山頂那麼大的地方纔幾天啊,就什麼都搞定了。”袁福通感嘆了一聲。前幾天,一個流雲宗的築基期高手帶了一批人來到了纖雲坊市,袁福通去瞧熱鬧,靠的太近被那個高手多看了兩眼。當時就被壓制的動彈不得,深切感受了一把築基期高手的威風,讓他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脆弱。
“呵呵,築基高手用法術搭臺子還不容易。估計佈置陣法什麼的才拖這麼久。不過那天到底怎麼回事?回來後你就有點蔫了?”王強問道。
“沒什麼就是被人用神識壓制了一下。”
“你頂住了?”
“啊,雖然很強,但他沒用全力,我當然頂住了。”袁福通隨口答道。
“呵呵,你交好運了。”
“什麼好運啊。被人用神識壓制,你以爲好受啊?”袁福通很氣憤,覺得王強在幸災樂禍。
“真的,這次搭臺的築基修士我知道,叫王立。是流雲宗裡負責選拔弟子的築基修士。喜歡用神識實驗練氣期弟子的反應。你能頂住他的壓力,估計他能記住你,到時候入門會容易些。”
“他是煉丹的考官?”
“那倒不是,是擂臺的考官之一。”
“那有什麼用啊,鬱悶。”袁福通一下子就泄氣了。
“有人認識你總是好事啊。說不定有用呢。誒,看南邊。烈陽宗的人到了。”王強連忙飛出了窗口,袁福通也連忙跟上。這時候已經有一批人在空中了。
南方一道火光由遠及近,飛快的出現在視野內。火光的速度極快,袁福通估計自己全力催動穿雲梭的時候估計可以趕上。火光到近前,是一個大型的飛梭,火紅色的梭身在空中極其耀眼。
“烈陽宗的火靈梭,上品靈器。飛行和戰鬥都極其強悍。”王強在旁邊解釋道。“這東西好像是每次昇仙大會都出現,用來運招來的弟子的,除了灕江劍派其他宗門都有。”
“那灕江劍派怎麼不弄一個啊?”
“好像是要用飛劍飛回去吧,也是一個考驗環節。”
火靈梭在山頂西南停下,那裡有專門一個區域,一切設施齊全。是這次昇仙大會烈陽宗的駐地。梭上帶頭飛下來一個紅袍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冷峻。隨後又飛下十幾個人,火靈梭變成一個手指長的梭子落在紅袍青年人手中。
“要報名參加烈陽宗的修士可以開始報名了,過了今天就不接受了。”一道神識掃過了整個纖雲峰,每個人耳邊都響起了這個紅袍青年的聲音,卻是他用神通通知了所有人,不是用聲音。
“好厲害!”袁福通感嘆了一句,龐大的神識把他鎮住了。
“那當然,金丹高手的威勢當然厲害。”王強眼中顯出嚮往的火焰,不過馬上就熄滅了。
“太年輕了吧?”
“築基期就可以延緩容顏老去了,注意一點到了金丹期也照樣年輕。修仙界裡不能用相貌判斷年齡的。”
“這我知道,就是不太適應而已。”袁福通說道。
“看,回春谷的人也來了。”王強手一指,果然西邊來了一道青光。速度和火靈梭差不多,靈器的形狀是一艘樓船。
“青木舟,也是上品靈器。難得一見啊。”王強感慨着。
青木舟停在了西北方向。帶頭的修士是一個身上一層迷霧的女修士。同樣是龐大的神識覆蓋全山。
“回春谷開始接受報名,各位請從速。”
傳遞完這個信息,女修士往紅袍修士那邊飛去。紅袍修士也迎了上來,兩人交流了一會,往中間的高臺落去。
一會功夫,一道銀白色劍光領頭,十幾道其他劍光跟隨,飛到了東南區域。果然沒有統一的法器,都是自己御劍飛過來。不過明顯金丹高手降低了速度。其他弟子落下,領頭的白衣修士直接往中間高臺落去。同時發佈了信息:“灕江劍派開始報名。”
“好簡潔啊,就差流雲宗了。”袁福通在飛劍上望着遠方。“來了!”
一片彩雲從北邊飛來,彩雲上站了十幾個修士。這是流雲宗的特色法術,按照屬性凝聚彩雲,作爲飛行法器,速度相當出衆。領頭的是一個青衣男子,中年人的模樣。不過具體多少歲就很難判斷了。後面的人落在了山頂的東北區域,青衣人往中間落去。
“流雲宗開始報名,大家抓緊時間。”很溫和的聲音傳來,四大門派都已經到齊了。
“王老頭,我去報名了。”袁福通朝王強招呼一聲,往山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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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來的早啊!是我來遲了。”青衣人落在高臺上,其他三人已經在聊天了。
“呵呵,文兄客氣了,差不多同時到的,分什麼早晚啊。”渾身如同在霧中的女子接過了話頭。青衣人朝女子點點頭:“見過李仙子。”
“哼,文齊你別這麼假客氣了。又不是沒見過。”最早到的紅袍青年說道。青袍人叫文齊,流雲宗的金丹高手。
“宗兄還是這麼直爽啊。”被紅袍青年搶白了一句,文齊也沒生氣,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烈陽宗的紅袍青年叫宗平,是烈陽宗裡元嬰高手宗勁衝的嫡孫。天資極高,又有這麼硬的後臺,百歲之時就已經結成金丹,爲人很直,說話很衝,不過人不壞。他對回春谷的李鳳飛有些意思,傳聞正在追求中。看今天的表現好像已經快成功了。
“王兄這些年來精進不少啊。”文齊又向灕江劍派的白衣人問好,白衣人叫王啓,大宋的金丹高手大多認識,就是不認識也聽說過。王啓不是內門弟子出身,原來也是一個散修,不過天分極高,三十歲築基,百歲金丹。是憑自己的實力成爲門派高層的。
“文兄客氣,你的彩雲遁也精進不少啊。”文齊是流雲宗的外務長老,修爲不明,不過負責處理流雲宗的交往事物,人脈很廣,人頭都熟
高臺上幾個金丹修士客套了一會,說了一陣沒營養的話,就各自回到自己的駐地去了。李仙子和宗平又黏糊了一會,也各自回去了。報名的修士已經在各門的駐地排起了長隊,山頂開始熱鬧起來。
袁福通是流雲宗裡報名參加特殊比試的第三個。有六個修士分三組負責記錄擂臺賽的人選和發放牌號,一個記錄名字信息,另一個負責交談和發放令牌,擂臺賽是免費的。後面又三個築基修士,應該是各個擂臺的裁判。
負責特殊考試的就兩個人,一個記錄信息,一個收取費用,發放令牌。兩個築基修士在後面。這些具體辦事的都是練氣期修爲,後面又築基修士坐鎮。金丹高手沒有出現。
袁福通交了五千靈石,領了一個三號的令牌。被告知明天上午來參加比賽,就被打發回來了。
“我X,怎麼又一種找工作交報名費考試費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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