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駐地南方萬里的高空中,宗龍和楊純兩人真正急飛行。每飛過數百里,宗龍就停下來,掐動法決,催動手中的銀色鏡子。
等鏡子上有反應了之後,兩人再根據鏡子的指引,繼續前進。一路飛行萬里,在銀鏡的指引下,兩人並沒有耽誤什麼功夫。可兩人追了一路,卻依然沒有找到袁福通的蹤跡。這讓原本信心十足的楊純,微微有了些懷疑。畢竟袁福通敗逃的時候,~u是一道紅?光,楊純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逃跑方向。雖然宗龍一直表現的信心滿滿,但追出萬里,依然沒有收穫,還是讓楊純起了懈怠之心
“宗少,我們這麼追下去,有把握嗎?再向南,可就是那些妖族的邊界了,雖然只是五階妖獸的活絡區,但萬一碰上那些難纏的,引了什務事情,也不好交代啊。”楊純跟在宗龍的後面,有些爲難的問道。“哼,不用說那些沒用的,你是不是以爲我們追不上他了?”宗龍操控着手中的銀鏡,淡淡的反問道。
“這個自然不敢,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宗少爲什麼這麼有把握,想問一下而已。”楊純臉色一變,剛剛想要作,不過想到已經被自己遷徙到了烈陽宗的族人弟子,想到宗勁衝的無邊威勢,還是用很平和的語氣說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這個袁福通,修煉的都是當年天火門的功法吧。”宗龍看到楊純強壓下怒火,恭順的問話,心中暗自點了點頭。楊純的野心,宗勁沖和宗龍都走了解的。原本是想扶持他奪權上位,收了流雲宗。但現在形勢大變,只能將他從流雲宗內撤出來,消弱流雲宗的實力和威名。但將他帶到烈陽宗後,就存在一個如何使用楊純的問題。一個充滿野心的人,無論在那裡,都不會輕易放棄,現在宗龍要做的,一是讓楊純配合自己斬殺?袁福通,讓楊純的手上沾血,獻上投名狀,讓楊純沒?有回頭路。第二就是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的態度,打壓楊純的傲氣,讓楊純成爲趁手的工具。“這個有所耳聞。”楊純儘量不卑不亢9!i?回答道。
“當年我們修煉的功法雖然不同,但袁福通有什麼手段,我是一清二楚。他逃走的時候用的神通,名叫焰光遁。度在所有的遁法中「也屬於頂級的。但這個遁法也有缺點,一是無法突破空間禁制,二是極其消耗真元,而且只能直線遁逃勺雖然袁福通可以用它一遁敏千里裡,但只要看清他逃走的方向,一路追過來就可以了。而且在使用焰光遁之後,他的真元會消耗殆盡,再加上他被家祖擊成重傷,現在應該差不度是瀕死狀態。我們只要找到他,袁福通他就完了。”宗龍平淡而自信的說道。
“原來如此,宗少原來早有算計,難怪如此鎮定。不過恕我直言,袁福通這小子並不是什麼善茬,他重傷逃遁,顯然是有所算計,而且他跟流雲那個老傢伙學過陣法,即使真元消耗大半,身負重傷,恐怕也有餘力佈置個隱匿陣法。我們如果只知道他的大概方向,想要找到人,恐怕不那麼容易吧?而且宗少能夠確定那袁福通沒有其他保命的手段?”楊純聽到宗龍介紹,先是淡淡的誇獎兩句,但馬上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特別是對於袁福通的陣法水平,楊純是領教過的,即使沒有人主持,楊純也是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衝出陣法,險些耽擱了離開流雲宗。好在明炎等人好像得到了流雲老祖事先的關照,並沒有出手攔截,否則能否順利撤出流雲宗,對於楊純來說都是個問題。
“我知道他陣法之道高明,但陣法之道再高明,也不肯能屏蔽我手中的引光鏡,這可是靈寶級別的追蹤法寶,袁福通身上有被家租擊中的印記,我們只要耐心一些,總是能找到印?記的。而且我準備的追蹤手段不止這一手,你放心跟着就走了。至於他有沒有其他保命手段,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在家祖的攻擊之下,如果他還能藏。得住什麼保命的手段不用,那我可就真要佩服他了。”宗龍微笑着回答道,語氣之中滿含着自信。
看到宗龍如此自負,楊純也沒有再說什麼。袁福通和宗勁衝的一戰,他也看了,對於袁福通的表現,他已經很驚豔了,所以他也相信宗龍的說法,如果袁福通在那種情況下,都能留有保命的手段,只能說袁福通從最開始,就在算計這件事了,而且那樣的話,袁福通的實力顯然是遠之前的表現,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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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了楊純的疑慮之後,宗龍開始專?',y催動引光鏡。這件靈寶只是宗勁衝借給他使用,沒有經過煉化,使用起來相當的麻煩。不過再追出千里之後,引光鏡的反應還是強烈了起來。宗龍帶着楊純繞了幾個園子,只能確定印記在百?裡之內,但卻無法找到確切的位置,很顯然,印記被袁福彤?用?其他方式各制了,而且有陣法屏蔽。
“。鄉,以爲壓制住印記,就沒事了嗎?”宗龍確定了情況之後,一聲冷哼,然後一隻拳頭大小的紅色小鳥從宗龍腰間的靈獸袋中飛出。宗龍用神識下達指令之後,紅色的小鳥離開宗龍,繞着兩人開始飛舞。
“這是?”楊純看着空中飛舞的小鳥,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小鳥和自己見識過的靈獸都不相同,但卻實實在在的有五階後期妖獸的氣息,顯然是一種自己沒有見過的妖獸。“這是有鳳凰血脈的朱雷雀,他能幫我們找到袁福通。”宗龍看着飛舞的小鳥,淡淡的說道。
朱雷雀在空中飛行了數圖之後,猛然朝着西南方鳴叫一聲,衝了過去。宗龍身形一動,跟與過去,楊純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後。飛出三十多?裡,朱雷雀再次鳴叫一聲回到?了宗龍的身邊。
“就在下?面的樹林?中,準備動手。”得到準確的信息之後,宗龍對楊純招呼一聲,一套陣旗飛出,將方圓數裡全部籠罩了起來,鎖定了空間。然後離火旗飛出,一團鮮紅的火焰,在宗龍手中凝聚。楊純也放出紫色,的飛劍,蓄勢待。
因爲外界靈氣和空間的變化,原本看似平靜的樹林忽然出一陣靈力波動,顯現出一個陣法護罩,而袁福通的身形正在護罩之內。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正在努力鎮壓傷勢。
宗龍和楊純對看一眼,手中蓄勢的攻擊同時飛出。鮮紅的火焰和紫色的飛劍同時擊中了林中的護罩,在兩記重擊之下,護罩顯得極其脆弱,根本沒有消減多少攻擊力,就被輕易的擊碎了。袁福通的身形雖然極力閃避,躲開了這兩記攻擊,但因爲療傷被打斷,臉色很是難看,身上的靈力波動,也變得極其不穩定。
宗龍將離火旗一收,立在了?空中,沒有再動手,只是監視着窮途末路的袁福通。楊純微微一愣,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紫霆劍上光芒一閃,斬向了袁福通,同時身形閃動,衝向了袁福通。很明顯,宗龍是想讓自己斬殺袁福通,沾上這一團污血。自己只有做完這件事,才能算真正和流雲宗劃清界限,才能得到烈陽宗的信任和庇護。否則以自己撤出時流雲宗的表現,烈陽宗很難放心。
雖然楊純知道自己斬殺了袁福通,也就和流雲老祖結下了死仇,以後如果流雲宗鹹魚翻身,那自己也必然成爲替罪羊。不過形勢如此,已經由不得楊純選擇,只能硬着頭皮J1?y?o
紫霆劍迅如雷霆,直接斬中了顯然已經無力抵抗的袁福通。不過就在紫霆劍斬斷了袁福通身體的瞬間,楊純忽然心生警兆,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反應,袁福通的身體在瞬間爆炸開來,給紫霆劍造成重創。在楊純還沒有從本命法寶被重創的驚愕中反應過來,一道紅光衝向了楊純,同時袁福通的身形出現在了楊純的身後。
“中計了?!”一個念頭在楊純腦海中閃過,紫霆劍已經被收回到身前,擋在了紅光之前。於此同時,楊純急向另一邊的宗龍靠攏,而宗龍此時也凝聚出了離火纏魂絲,打向了袁福通。
紅光在和紫霆劍接觸的瞬間,轟然再次爆開,本來已經受到重創的飛劍再也無法支撐,化作一團紫光,回到了楊純的體內。而與此同時,袁福通再次出兩道金光打向了楊純,完全不理會宗龍對自己的攻擊。
楊純雖然暗自懊悔不該進入這個被鎖定的空間中,原本阻攔袁福通的設置,現在成了自己逃命的障礙。但還是凝皋精神,不顧身上的傷勢,放出一面青色的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只要能夠抵擋片刻,宗龍肯定可以將袁福通斬殺,自己也算是避過了一次和流雲老祖結下死仇的風險。
不過楊純的算盤顯然沒有打對,袁福通放出的兩道金光第一道直接將極品法寶級別的盾牌打的光芒黯淡,然後一道略帶着紅色的金光,斬開了黯淡的盾牌,斬斷了楊純的身體。直到神魂俱滅之前,楊純纔看出這金光中包裹的,是一把金刀。
楊純,這個流雲宗原本最有潛力,最有野心的修士,就這樣被袁福通用一連串的埋伏算計,斬殺在了當場。而袁福通付出的代價,則是一個分身,一把頂級飛劍,大量的精血,和被宗龍結結實實的一擊。
斬殺楊純之後,袁福通噴出大口的鮮血,然後把目光投向了依然一臉鎮定的宗龍。
“現在,剩下我們兩個了。”袁福通彷彿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勢,淡淡的對宗龍說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