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柳依依和杜鵬程分手之後,楊海三人直接就往中心區衝去。既然已經過了柳依依他們的巡查,說明前面已經沒有其他門派弟子了,這塊地方應該是分給流雲宗搜索的。
同樣是在隱身斗篷的遮掩下前進,三人的腳步快了許多。
“楊師兄,這次應該不會再碰到流雲宗人的巡查了吧?”馬金星問道,他對上繳靈藥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應該不會了,我們運氣已經不錯了,要是碰到其他門派的弟子,恐怕已經被直接殺了。”楊海感嘆道,他並不太在乎那一株靈藥,但馬金星很看重。“你也不用生氣,咱們流雲宗已經是最好的了,他們如果活着會宗門的話那株靈藥還記在我們身上,他們不過是幫忙保管而已。如果是其他門派,那些核心弟子就是上報也要剋扣一半的貢獻。”
“那他們要是回不去呢?看他們的樣子對最後一戰沒什麼信心啊!”馬金星察言觀色的本事相當強,看最後柳依依給他們指路的時候表情並不是很樂觀。
“那就沒辦法了,各派核心弟子之間的較量,不到最後,誰也不清楚。我們能活着出去纔是最重要的。”楊海望着前方,淡淡的說。
“楊師弟,我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柳師姐給我們指的方向。”刑山開始並沒有說話,而是聽兩人在那說,忽然冒出一句,卻把馬金星嚇壞了。
“因爲我們的目標也在那個方向,不過我們要去的是山上,不會陷入他們的爭鬥的。”
同時杜鵬程兩人和文忠也已經會合,杜鵬程正在想文忠說着剛纔的事情。
“他們三人一起?就採到一株紫猴花?”文忠聽完杜鵬程的敘述有些納悶。楊海這人他知道,雖然資質不是很高,但是楊家的嫡系子弟,不應該缺少築基丹。這次冒險進入靈境,身邊還聚集了平時就和他走得很近的兩個客卿,居然只採到一株紫猴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柳師妹怎麼看?”文忠轉頭向柳依依問道,柳依依比杜鵬程細心,說不定有其他發現。
“我也有些納悶,但他們三人的確就有一株紫猴花,乾坤袋裡倒是有大量其他靈藥,看來他們這些天一直是在外圍晃。不過他們那件隱身法器很精妙,要不是碰到我佈下的玄水絲恐怕被他們直接衝過去了。不過奇怪的是楊海是練氣十一層的修爲,但我卻從他身上感到一絲危險。不過他十分配合,好像並不在意那株紫猴花”柳依依回憶着當時的情形。
“他作爲楊家的嫡系子弟,恐怕是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吧,至於不在意紫猴花,是因爲他進來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爲了靈藥。”文忠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是靈藥,那是爲了什麼?靈境裡除了築基靈藥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冒險進來啊?”杜鵬程見識最少,也最是好奇。
“恐怕是中心山峰裡的東西。靈境開放這麼多次,各派都沒放棄對中心區禁制的探險,不過一直沒什麼進展。這次楊海進來可能還是繼續摸情況吧,看他帶着刑山,恐怕要用異火來破解禁制。”文忠想了一下,說了自己的見解。
“恐怕是了,刑山的附火術基本已經到了能隨心而發的地步,杜師兄用翠雲峰的攻擊都被他擋開了,看來對紅蓮火的控制已經非常熟練了,要是用來破解禁制,應該是個好幫手。”柳依依想了一下,同意了文忠的分析,刑山的確有破除一般禁制的實力。
劉德在旁邊聽着兩人的分析,忽然插了一句:“文師兄,既然楊海知道我們的行動,恐怕他的兩個同伴也都知道了,那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拉攏過來,參加最後一戰啊?”
“拉他們來,能有用嗎?他們今天接我一擊都那麼費力,讓他們來不是送死嗎?”杜鵬程搖搖頭,對刑山等人的戰鬥力很不信任。
“未必是送死,他們的戰鬥力應該可以頂的上一個核心弟子,但恐怕他們不會來。楊家的人家族觀念極重,不會爲了任務之外的事情冒險的,這個法子就不用想了。”文忠嘆了口氣,拒絕了這個建議。他也是家族子弟,雖然文家超脫於一般家族之上,但他對一般家族子弟的心態還是很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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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福通伸伸懶腰,一掌擊飛頭上的泥土,從憋了二十多天的泥洞裡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一欠身跳上身邊的巨石。極目遠眺,身後是雄偉的中心山峰,前面是蜿蜒起伏的大小山丘,袁福通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在陰暗的泥洞裡足足待了有二十五天。從進洞開始,袁福通就開始用玉髓補血術補養精血,七天一個週期之後停一下,靜養一天,讓身體適應巨大的變化。然後再開始下一輪的療傷。經過三次使用玉髓補血術,袁福通終於基本把上次損失的精血補充回來了,法力也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在仔細檢查了幾次身體,確定自己已經傷勢完全恢復後,袁福通出關了。
曬了一會太陽,放鬆了一下心情後,袁福通開始爲以後的行動做打算。還要在靈境裡呆上六十多天,原本以爲要養上兩個多月的傷勢現在不到一個月就已經痊癒了,自己身上的靈藥已經足夠,袁福通對自己前些天的貪心也做出了深刻的反省。既然對靈藥沒什麼需求了,那如何報仇就是接下了的主題了。
敵人是灕江劍派的精英,看樣子人人都有靈器在手,最後偷襲自己的那小子沒有使用靈器,但在地上防止自己用土遁符的那件靈器很可能是在陣法外埋伏那人的。
如果是單獨遇上,就算是實力最強的王寒,精通陣法的錢書文,袁福通都有信心直接拿下,其他兩人更是不在話下。但五人明顯是一起行動,而且配合比較默契,唯一的弱點好像就是見不得大利益,爲了爭搶築基靈藥,明知是自己的陷阱都還去搶。
仔細想了一下,袁福通發現自己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去找流雲宗的人,既然灕江劍派把自己錯認爲流雲宗的核心弟子,說明流雲宗在靈境裡應該也有一批精英弟子,就是他們說的核心弟子。來的時候看到的柳依依應該就是核心弟子,因爲她身上有一件靈器,而且是用正統御靈決通靈過的,成爲核心弟子的條件應該就是練氣大圓滿,有靈器在手。如果去找流雲宗的人,那自己身上的許多秘密都要暴露,很多問題都不好解釋。這幾年袁福通在流雲宗也漲了見識,知道中品靈器不是大白菜,自己一個散修出身的外門弟子能擁有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解釋。而且看柳依依身邊那位帥哥對自己的態度,忙不一定幫,恐怕還要和自己先鬥過一場。
如果不去找流雲宗的人,那就必須自己行動了。要想一對五,那就必須下大本錢了。袁福通拿出從嚴空那裡得到的青木劍,惋惜的看了一會:“看來只能犧牲你了!”
靈器的使用,如果有正宗的御靈決,和靈器通靈之後,可以把靈器收入體內,使用方便,威力也是正常發揮。如果沒有正常的御靈決,可以血祭,可以強行御使,有不少辦法可以發揮靈器一部分威力,有的甚至能讓靈器超常發揮,不過使用的時候有各種的缺陷,使用人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也沒有通靈後使用的靈便。
這些方法都不會傷害到靈器本身,有損傷也是損傷使用人。但還有一種叫做殉祭術的祭煉方法,則是專門損傷靈器的使用方法。這種邪惡的祭煉方法完全是爲了毀壞靈器而創造,用這種方式祭煉唯一的作用就是——靈器自爆。
一般靈器材質都比較堅固,如果不是碰到高階的靈器或者法寶之類的東西,不會損傷。即使有小的損傷,靈器也可以通過吸收靈氣自動恢復。除非遇到極強的攻擊,直接摧毀了靈器的核心,靈器纔算損毀。但殉祭術不是從外部損傷靈器,而是通過祭煉,讓靈器能在特定的時候從內部爆炸,一旦使用,靈器粉身碎骨,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可以說是把靈器當成一次性攻擊的武器。而且不是拿起一件靈器就能殉祭的,必須要有專門的法決和地火等級火焰的幫助,袁福通在洞府中收穫到這個法決,又有無盡的石中火在身,可以替代地火,纔有條件殉祭這把青木劍。
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就爲了一擊之力,殉祭術的威力可以想象。絕對不次於築基高手的全力一擊,有了這個依仗,就算和灕江劍派五人同時放對,袁福通也有信心憑藉這一擊獲勝。
下定決心,袁福通開始在中心山峰的山腳下開鑿出山洞,鑿好石室之後,佈置防禦警戒的陣法,然後就進洞開始殉祭青木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