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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在瞬間撕裂成寂靜,運作的空調和機器彷彿也失去了聲音,陽光照進窗戶落在辦公桌上,房間內萬籟俱寂,只剩下衆人的呼吸和心跳。

林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謊言的痕跡,可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巋然如山,任憑林峰如劍一般銳利的眼神一遍遍刺向自己。

“我憑什麼相信你?”林峰冷笑了聲,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我,林隊長。”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如同驅趕不散的幽靈。

林峰的手撐在桌子上維持了一會兒,又轉回身子徑直走向男人。

“好啊,我們剛剛檢測出死者是自殺的,你就來自首說是你殺了他,真有意思,要追求刺激別來這裡,滾出去!”他的聲音夾帶着憤怒和嘲諷,狠狠砸向男人。

“你錯了,林隊長。我既然來自首,就沒有其他原因。人是我殺的,至於你們檢測出他是自殺的,我想多半是錯了。不如我們去一邊慢慢聊,我可以把殺他的過程講給你聽?”男人擦了擦汗,不慌不忙地應答。

林峰望着他,許久未再說話。

“不,這怎麼了......”羅霄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望着一屋子的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羅霄!”林峰的聲音陡然響起。

“林隊!”羅霄一個激靈,翻身下了椅子整了整面容。

“把他拷上。”林峰望着男人冷冷地說。

“啊,哦是。”羅霄招呼着幾個新來的上前準備給男人戴上手銬。

“你叫什麼名字?”林峰的眼神變了變。

“楊苗天。”男人也笑了笑。

林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頭湊向男人。

“要是被我知道,你是來這裡找樂子妨礙我們辦案的,”他頓了頓。

“神也救不了你。”林峰靜靜地說完,揮了揮手,幾個刑警把他架着走了出去。辦公室內又恢復了原樣,衆人一下子散開,緊繃的弦鬆了下來。

林峰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了下來。

剛剛在我拋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左右臉表情有一點不對稱,人的左臉相比較右臉更能真實反映內心所想;他做了兩次舔嘴脣的動作,這是人在高度緊張或興奮的時候不自覺做出的動作;他的眼球轉動了三下,分別是往東南、西北、西南,這是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況下快速觀察周圍環境的一種本能反應。

林峰笑了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個男人,有問題。不管怎樣,他都是跟本案有重大關聯的嫌疑人。

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