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意料之外

三天後,張子陽等五人到達南京駐上海的特務站,張子陽找到代遠,並向他說明了來意。

“那,你準備怎麼行動?”代遠問道。

“我要一套日本軍官服,軍銜要上尉,再要一本證件,我會喬裝成日本人,潛入司令部內盜取作戰計劃!這點東西對於代站長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張子陽笑道。

“當然沒問題,我這裡現在就有,來挑一件吧。”代遠站起身來,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

張子陽一切準備妥當。

次日,張子陽囑咐羅梅和蘇蘇等四人在城外接應,準備就緒之後,張子陽利用運送物資的卡車,順利潛入城中,整理整理衣服,朝着司令部走去。

“站住,證件!”門口守着的衛兵喝道。

張子陽用日語喊道:“送資料,緊急軍情!”

“證件!”衛兵不依不饒。

張子陽掏出證件遞給衛兵,衛兵打開一看,立刻打了個立正,雙手遞迴,“對不起,吉川上尉,請您收好!”

張子陽微微一點頭,收起了證件,走進了司令部。

辦公室裡,只有那一個微胖的司令坐在辦公桌前寫着什麼。

“司令!”

那個司令擡頭一看,“你是?”

“緊急軍情,鬆井司令讓我交給你的,並且囑咐我,一定要親眼看見你把它放進保險箱內,以免被共產黨和國民黨的人盜取!”

“好!”司令毫不懷疑,接過來,走過去打開保險箱,正把文件放進去的時候,張子陽眼睛一亮,一眼便看到保險箱裡那兩個“副本”的大寫的日語。從衣袖裡擎出一把尖刀,一刀刺穿司令的後心,司令倒在了血泊裡。張子陽往保險箱裡一瞅,把那個印有副本字樣的口袋拿了出來,張子陽看了看,將口袋塞進胸前的衣服中,又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張特別通行證,放進兜裡,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司令部。

剛走出去幾十步,突然後面一聲槍響,有日語喊道:“抓住他,他是支那人!”

張子陽心說不好,一定是那個司令的屍體被發現了,真是的,人死了還添亂。便順手掏出槍,一槍打死了追來的最前面的那個鬼子。

二十多個鬼子追來,張子陽只帶了一把手槍,子彈不夠,連忙躲進了一個衚衕。哪知道這個衚衕是個死衚衕。張子陽的子彈很快用完了。於是扔掉手槍,縱身一躍,爬上了牆頭,領頭的少尉瞄準後“叭”地開了一槍,正中張子陽的左小腿,張子陽重心不穩,從牆頭摔了下來,又一顆子彈射進右肩膀,張子陽倚着牆,緩緩地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突然,十幾聲清脆的槍響,張子陽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鬼子紛紛倒下了,羅梅坐在車裡朝張子陽擺了擺手,打開車門,把張子陽扶上了車。張子陽掏出特別通行證,遞給羅梅,說道:“城門……的鬼子應該還沒收到消息,……用這個應該能出去!”

那些鬼子也真是的,光顧着抓張子陽了,也不看看來沒來人,全都被羅梅當成了活靶子。

果然,有了那張特別通行證,羅梅安全的駛出了城,不過,隨後城內便是出了兩小隊鬼子,羅梅開着車,朝遠處駛去。

半路上,汽車戛然而止。

“糟了,車壞了!下車吧!”羅梅焦急地說道。

羅梅攙着張子陽,一步一踉蹌地朝樹林深處走去,約摸走了一百多米,羅梅被石子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張子陽倚着大樹,大口的喘着氣。羅梅正想攙他起來,張子陽突然抓住羅梅的手,

“我不行了……,你得把作戰計劃帶回去!”

張子陽閉上了眼睛。

“要走一起走!”羅梅拼命的想要拽他起來。

這時候三十多個鬼子已經逼近了樹林,發現了停在外面的汽車。

“羅梅……”張子陽大口地喘着氣,“我真的快不行了,臨死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共產黨……對不對?”

羅梅沒有理會他的話,說道:“你起來,等會去了我再告訴你!”羅梅幾乎要哭出聲來。

張子陽解開衣服,掏出了作戰計劃,“快走啊……你!”

“不!”羅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張子陽附在羅梅耳邊,輕聲說道:“梅,快走,……我不想我心愛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羅梅閉上眼睛,把頭扭過一邊,說道:“那我就忍心拋下我愛的人不管?”

張子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遠處響起了槍聲,是三八大蓋的聲音,羅梅擡頭一看,“是新四……,是我們的人!”

張子陽點了點頭,一頭栽倒在羅梅的肩上,昏了過去。

蘇南新四軍獨立團駐地,

“馮團長!”羅梅敬了個軍禮,“我是羅梅,三四年入黨,現潛伏於特務處。”

馮團長也回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我們也是湊巧在半路上碰到了三個人,得知有鬼子圍過去,於是便去營救,沒想到還救了一個自己人,那,那個人是?”

羅梅答道:“他叫張子陽,是特務處的精英,這個人正義感很強,是我們南京地下組織的重點發展對象!”

“原來是這樣,”馮團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哎對了,手術應該也做完了,我們去看看吧?”

房間裡,

張子陽正昏迷不醒,張醫生收拾好東西,對馮團長說道:“團長,此人是條漢子。手術前清醒過來的時候,要求不打麻藥,居然硬生生地撐到手術結束,佩服!”

馮團長笑了一下,示意張醫生去休息,張醫生收拾好東西就出去了。

馮團長見沒什麼大事,便對羅梅說道:“羅梅同志,團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在這陪他,我晚上再來!”

羅梅點點頭,馮團長便走出房間。

張子陽的內衣正掛在牆上,羅梅無意間瞅了一眼,突然發現內衣的兜裡有個手帕,四四方方的,羅梅走過去抽出了手帕,輕輕打開,一張照片飄然落在地上,羅梅撿起來,突然呆住了。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梅,相片的背面寫的是他們第一次接頭的地點,還有暗號。這張相片就是戴笠交給張子陽的那張,只不過戴笠要求張子陽毀掉這張相片,張子陽沒有照做。

羅梅“噗嗤”一聲樂了,眼淚也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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