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到家之後,葉玄把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陪自己姐姐身上。而葉素心對於自己這一連八天沒有回來的事情,也並沒有過多的詢問什麼。
就這樣,日復一日,時間飛速。
一轉眼,五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五天的時間,葉玄腦海裡,始終忘不掉那一夜的事情。
不管以前和應落雁做到哪一步,他都無法確定應落雁對自己的心。因爲,應落雁永遠都是可攻可守,她可以讓你感覺她是喜歡你的,但她也可以讓你感覺她是開玩笑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也不清楚應落雁的心思。
所以,即便葉玄和這個女人的關係很好,可是,他始終都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一直到了那一夜,他方纔肯定,肯定了一件事情。
應落雁心裡有自己,他的心裡肯定有自己。
可是,這事情過後,爲何應落雁對於那一夜的事情隻字不提?
這完全不符合應落雁的風格,似乎應落雁,刻意的要把那一夜的事情,當做一場夢。
葉玄思緒不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唯有將這件事情藏在心中。
本來葉玄尋思着,這麼久的時間,自己應該再去見柳白蘇,柳白蘇應該把自己親她的事情忘掉了纔對,現在再去見柳白蘇,是最爲合適的。可是,也正是他打算去找柳白蘇時,趙五甲再一次出現了。
趙五甲再一次出現,其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爲,經過這幾天的修養,葉玄已經可以開始解開第二重魔障了。
……
仍舊是在趙五甲的別墅裡——
“前輩,這幾天的修養,時間已經足夠了嗎?”葉玄身在趙五甲所居住的別墅中,詫異的問道。
趙五甲緩緩說道:“這兩次釋放魔障的時間間隔本就不需要太久,五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了。而且,正好你上一次釋放魔障沒有多久,所以這一次釋放魔障的痛苦,你是可以接受的,我害怕時間太久了,乍的來一次,你恐怕接受不了的。”
“我明白了。”葉玄點了點頭,明白了趙五甲的意思。
現在,趙五甲帶着葉玄來到了樓上,負手而立:“現在,可以開始了。”
“這一次釋放魔障過後,第二重的魔障,就會完全化爲烏有了嗎?”葉玄忍不住問道,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和不確定。
“你上一次的魔障化解,大概有五到六成,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第二重魔障,你就會化解乾淨。”趙五甲說到這,灑然一笑。
“那……第三重呢?”葉玄想了有一會的功夫,還是開口說道。
趙五甲聽到這,神情凝重,慢悠悠的說道:“你先解決了這第二重,我再告訴你第三重的事情吧。”
聽到這,葉玄啞然失笑,知道趙五甲喜歡藏着掖着,恭敬說道:“晚輩明白了。”
說罷這話,葉玄直接進入了屋中。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他,第二次進來,已然是輕車熟路。
當進入這封閉的房間時,葉玄的雙眼直接集中在了那塗漆花紋上,很快,他的負面情緒便是一陣上涌,這一次的葉玄並沒有抑制。
很快,他便是已然雙目血紅,又過了一會,當回過神來時,葉玄已然站起身來,神情冰冷,顯然是已然被魔障掌控了。
當看到這些時,趙五甲自然沒什麼猶豫,手一拉,將那麼鐵門關上了。
待得將這鐵門關上時,趙五甲輕悠悠的吐了一口氣,聽着葉玄在封閉房間內的咆哮,說道:“葉玄啊,解開這第二重魔障容易,可是想要解開這第三重魔障,那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說到這,趙五甲搖了搖頭。
……
葉玄不知道的是,當自己被魔障控制,關在那封閉的空間裡後的第一天,應家也是已然完全的從整個燕北退隱。現在的燕北再無應家之名,應家已經成功的退出了燕北的這個大舞臺。
這在燕北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風波,從一開始許多人不相信,到現在,所有的人都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應家,的確是退隱了。
而這場戰鬥的獲勝者,竟然是柳家。
這對於所有人而言,都覺得或多或少有些不可思議了一些。
畢竟,曾經柳家與楊家交鋒,柳家元氣大傷,後又與應家交手,狀態始終不佳,所有人都不覺得柳家會獲勝,但偏偏,柳家就這麼得勝了。
現在,應家退隱,楊家被應家驅逐到燕北之外,柳家成爲了燕北新的一代霸主。
當然,不乏有一些人覺得,柳家在和應家一戰後,早已然元氣大傷。故此想要對抓住機會對柳家做些什麼,而事實是,他們都付出了可怕的代價,這一次兩次過去後,也讓許多人記住了,柳家不是好惹的。
柳家能擊敗應家這種龐然大物,豈會害怕一些小嘍囉?
當然,這柳家成爲燕北的新一代霸主,自然是免不了有人高興有人憂愁的。
高興的人有很多,而最爲憂愁的,自然還是神王了。
神王憂愁,並非是因爲柳家成爲燕北的新一代霸主。畢
竟,柳家現在還沒有要對神王做出進攻趨向的架勢,其憂愁的原因還是應家的退隱和與神王的斷開合作,對於神王而言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最關鍵的還不是這些。
而是雲組織在應家完全退隱的當天開始,就抓住機會,對着神王一頓瘋狂的壓制,這雲組織似乎十分確定應家退隱以及和神王斷開合作的消息真實度,根本不給神王喘息的機會。
這麼一段時間,神王大量的成員死去,這死亡的速率,要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雲組織的意思很明顯,明顯是要逼你神王出戰。
此刻,神王內部裡。
神王鐘上風,和南王等其他的幾個弟子都在。
可以說,神王內部的一家子,都聚集在了此地,幾乎沒少哪幾個。
“師傅,這雲組織欺人太甚,我們絕不能忍他們了。”那一身肌肉的霸王怒火滔天,大聲厲喝道。
鐘上風揉着眉心,苦苦的思考着,他閉目沉思着。
這幾天,雲組織給予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的。
本來,他一直隱忍這麼久,就是爲了等應家,只要應家給予他們支持,他們自然就立於不敗之地,可是誰知道應仁杰那個混蛋直接和應家斷開合作關係,對應家的事情一點也不打算管了。而偏偏首先提起斷開合作的是他們,他們還不佔理。
這讓鐘上風哪怕咬碎了牙,也只能嚥進了肚子裡。
於是,在應家退隱之後,他們神王遭受了巨大的重創。
現在,外圍一片混亂。
這神王外圍,完全從一開始的忠心耿耿,變成了人心渙散,滿是對神王內部的不信任。甚至一些人直接退出了神王,卸掉神王的身份。
鐘上風知道,如果再不打的話,神王的人心恐怕就要散了。
不僅人心散了,恐怕他們神王也會被人罵成慫包的。
現在,鐘上風眉頭緊皺:“子嘉,此事你怎麼想的。”
換做平時,他自然不會去問南王這些事情。
但是,現在真王已經死了,神王內部可用的人才一個沒有,這霸王完全是一個木頭腦袋,除了會打,一點腦子都不會動用,他也只能去問下這南王了。
聽到這鐘上風的話,南王得到了機會,激動不已的道:“師傅,我覺得,如果我們再不動手的話,外圍的人心已然渙散。一旦外圍人心渙散,我們內部雖然都是精銳,但卻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所以……”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鐘上風疑惑的問道。
“我想,與其這樣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動出擊的好一些……畢竟,那雲組織很是聰明,完全知道如何捏着我神王的命門,我們若是縮在這裡不出去,恐怕會被他們活生生的玩死的。至少,我們能拖,但這人心,實在是拖不起的啊。”南王有了獻計的機會,豈會有所停留,剛說完一句,又連忙說道。“正好這段時間,我和霸王調查到了雲組織的聚點所在,我感覺此次傾巢出動我們神王的力量,打他們雲組織一個措手不及,給予他們雲組織一個重創,乃是最佳時機。只要這一次重創成功,雲組織就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聽到這,鐘上風眯起了眼睛,思緒着。
表面上來看,這計劃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妥。
現在,拿捏不準,神王鐘上風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是如何想的。”
霸王聽到這些,匆忙道:“師傅,我覺得大哥的話沒錯,怕什麼,正面我們還會鬥不過他?我看就讓我們神王內部的人傾巢出動,對付他們雲組織的人還不是綽綽有餘,哼,雲組織的那些高手我又不是沒殺過,還怕他們?”
聽到霸王的話,鐘上風目光又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鹿王思緒少許,道:“師傅,我覺得大師兄的話沒錯。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恐怕人心一散,對我們就更不利了。而且,我們神王一直不發兵,那雲組織恐怕早已經認爲我們怕了,現在我們措不及防的一個動手,他們根本意料不到。”
“我也贊同大師兄的辦法。”
鐘上風總覺得南王的辦法有些問題,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大弟子的。
這南王,雖然表面看起來很有腦子,可是,南王看的太近,不夠遠。往往只看到一些眼前利益,就覺得這事情可行,根本從不往大局方面考慮,所以,這也是他經常否定南王的原因。
他最重用的是真王,可是,真王雖然有能力,大局觀不錯,也很有實力,但惟獨就是太過於自負,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誰也不放在眼裡。
這也是導致真王失敗的原因。
現在,真王一失敗,神王內部根本沒幾個人才。
這霸王是莽夫,鹿王幾個人也都是有實力,卻沒腦子的人。
然而,雖說覺得南王計劃欠妥,可是,他眼下還真沒什麼合適的辦法。
思緒許久,鐘上風方纔緊咬牙關,下定決心,道:“也好,你們一起動手,帶上外圍的大量精銳,就前往那雲組織的聚點,進攻去吧。記住,隱秘好,選擇偷襲,別戀戰,這一次神王內部成員全部出動,即便攻不下來,回來也是綽綽有餘的了。”
“師傅,我們明白,放心吧,交給我,此事絕不會出錯。”南王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豈會沒有好好表現的想法,聽到自己師傅的話,激動不已的道。
“好了,此事就交給你做主,你現在去商量計劃,至於你們幾個,就全聽從你們大師兄的吩咐吧。”鐘上風擺了擺手。
霸王咧嘴一笑,道:“好嘞,師傅。”
於是,這南王和霸王幾個人,得到鐘上風的尚方寶劍,很快便是起身去商量進攻雲組織的事情去了。
至於鐘上風,坐在椅子上,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而這不妙的預感到底是什麼,他也談不上來。
心中思緒,鐘上風冷冰冰的自語道:“難道真得把這個底牌拿出來麼,罷了,如果真到了關鍵時候,爲了我自己,那往日的兄弟情義又算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