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毛毛細雨,以至於隨着時間的改變,這雨越來越大。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這細雨已然變成了暴雨。那雨點接連落下,不一會的功夫,這座美麗的城市便在這大自然的沐浴下,變成了另外一層風格。
行走人路上的人打起了雨傘,踩着水窪,或是一些沒有帶傘,渾身被淋溼,趕車回家的人。
這個時候,月光灑落,穿過窗戶,進入了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中。
這條寂靜的走廊裡,漆黑沒有燈光,模糊可見的是黑暗中,一名老人靠在牆邊,抱着一把紅色未出鞘的劍,閉目像是在睡覺一樣。
雖然這個老人像是睡着了一樣,可是那身上的氣息卻是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看模樣,這個老人,可不正是邢天?
邢天抱着紅蓮軟劍,一動不動。
他能夠聽到外邊的雨聲,滴答滴答的落下,像是時間的跳動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邢天終於擡起手臂,看了一下那手臂上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手錶。
“鐺!”
“鐺!”
來自這座城市十二點整的鐘聲響起,落入了邢天的耳中。
“時間到了。”邢天面無表情的說道。“按道理來說,事情應該解決了吧。”
雖然事情有些棘手,可他並不覺得,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足夠葉玄去處理掉這件事情。葉玄既然說十二點之前回來去交手野人,那麼,證明葉玄對時間的把握十分準確,可是現在這個時間,葉玄還沒有回來。
他不知道葉玄那裡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本來葉玄是可以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的,只是……出現了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意外,一件和褐色毒蠍一起的‘意外’。
恐怕,褐色毒蠍和葉玄都沒有想到。
“沒回來也好。”邢天平靜的自語道:“至少他這個年齡,不應該交手那麼強大的敵人。”
說罷這話,邢天逐漸的直起了身子,那把紅蓮軟劍也就這樣被他握在了手中,上了年齡的身軀顯的筆直挺拔。
他倒是在此時此刻,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到這些事情,邢天嘴角一翹,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就在來到美國的前幾天。
……
“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葉玄。”
一間茶館中,柳白蘇看着邢天,木訥的說道。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我能保護好他?畢竟,敵人很強。”邢天問向了柳白蘇。
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直覺,直接告訴我你能。”
“直覺?”邢天反問道。“我對那種東西一直都是半信半疑。”
“我的直覺從來沒錯過。”柳白蘇說道。“我不想讓他死。”
邢天慢悠悠的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算我求你的。”柳白蘇說道。
“那麼,如果我沒保護好他,他沒有活着從美國回來,你又會如何?”邢天盯着柳白蘇的眼睛。
柳白蘇說道:“我會竭盡全力讓你過不上好日子。”
“你在威脅我?”邢天疑惑的問道,臉上生出一絲有趣之色。
“是!”柳白蘇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道。
“你這個邏輯很有問題,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要報復的是野人,而不是我。”邢天緩緩說道。
“他死了,我也懶的管那麼多了。”柳白蘇硬邦邦的說道,話語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出來。
邢天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多此一舉的事情。即便你不說,我一樣會保護好他。”
“我知道我是在做多此一舉的事情,但是,我忍不住。”柳白蘇說道。
……
回想起柳白蘇和自己說的話,邢天始終如一的表情有了絲絲的變化。
這個時候的邢天,手握紅蓮軟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保護好他,他是劍魔,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只是,像你這種聰明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看得出,你很在意他了。”
柳白蘇找過他的事情,葉玄並不知道。
的確,在來美國前,柳白蘇曾經單獨找過他。並且,和他說了剛纔那些話,甚至軟的硬的都上了。
看得出,柳白蘇很在意葉玄。
“野人麼……”
邢天蒼老的聲音響起:“不知道能否讓紅蓮軟劍感覺到血液沸騰呢?”
說罷這話,邢天漸漸的走下了樓。
和他與葉玄商量好的一樣,如果葉玄在十二點之間迴歸,那麼就由葉玄去交手野人,如果葉玄十二點鐘之前沒有回來……那麼,就由他親自出戰。
下了樓,看着外界的暴雨,邢天面無表情,拿着那未出鞘的紅蓮軟劍,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雨水落下,灑在了他的身上。
不一會的功夫,邢天便已然全身溼漉,只是邢天完全沒把這些放在眼裡,依舊一步步的往前走着,似乎那暴雨的落下,完全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一樣。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
這時,一支在雨中尋求刺激的自行車小隊在旁邊駛過,自行車開的很快,幾個美國人在車上有說有笑。
“哦,如果這樣的天氣一直持續下去,我想我回去一定得洗個熱水澡。”
“在那之前,你一定想和一個漂亮小妞一起沐浴。”
“這樣的感覺很刺激,不是嗎?”
幾個美國人開懷大笑起來。
自行車往前行駛了有十分鐘的時間,突然一個白皮膚的青年看到了旁邊走着的邢天,一時間感覺到了疑惑,他並沒有在意。只是,他騎着自行車,又往前開了十分鐘,再轉頭時。卻發現,自己和邢天根本沒拉開距離。
“哦,我的天啊。”這個白皮膚的青年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貝克,你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驚訝?”旁邊的朋友問道。
“你們看。”白皮膚的青年指着邢天,驚大了眼睛。
看到邢天之後,一個美國人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在雨中漫步的華夏國老人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唯獨該奇怪的是,華夏國這個年齡的老人,應該都在家裡養老,這樣在路邊走路不適合他。”
“可是,你們沒有發現,這個老人走路並不快,可是我們騎着自行車,根本甩不掉他嗎?他難道就這樣走路,比我們騎自行車還快?”白皮膚的美國青年瞪大了眼睛。
這個時候,他的幾個夥伴也發現了這件讓人震驚的事情。
“哦,天哪!”
“我看到了魔術嗎?”
“這是華夏國的功夫,華夏國的功夫!”
他們騎着自行車,竟然甩不開一個老人!
“他消失了!”
“人呢?”
這個時候,這一隊自行車停了下來,看着自己身後,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那個白皮膚的青年揉了揉眼睛,依稀看到了走在前方來自於邢天的背影,邢天,竟然超過了他們。
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人?
……
一轉眼,五個小時後,美國時間凌晨五點鐘。
美國屏山,一座算不得多麼有名氣的山。這裡曾經被作爲過旅遊景點,可是,很快那些旅遊公司就發現,這個景點根本沒有任何油水。
一,屏山沒有優美的風景。二,沒有足夠讓人心動的環境,三,這裡的路難走的簡直糟糕透了。
所以,屏山即便作爲最原始,未被開發的大山,可是,他非常不受美國市民的歡迎。
幾乎,根本沒有人願意踏足這樣這裡。
而此刻,一位老人來到了屏山之下,盯着前方的大山,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這裡作爲交手地點,的確十分合適。”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止了下來,而詭異的是,沒有換衣服的他,衣服上卻竟然找不到一丁點被淋溼的痕跡。如果沒有親眼所言,都會覺得他換了一件,和以前同樣的衣服。
沒有任何猶豫,邢天來到了這上山頂的石路,看了一眼這根本完工,坎坷之極的石路,邢天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看到這樣一條坎坷的路,就已經沒有走上去的興趣了。
待得石路走完的時候,前面只有陡峭的山壁,已經沒有任何去路了。
“交手的地方,在上面麼?”邢臺陡峭的山壁上方,這個高度大概有五十多米,想爬上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和是不是高手沒什麼關係。
邢天眉頭都沒皺一下,手一抓,緊接着,身體像是飄起來了一樣。
以至於,很快的往上爬着。最終,抓着山壁,當爬到最高處時,他身形一閃,縱身一躍,便是跳到了上方!
當踏足此地時,他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人。看皮膚,是一名美國人。
這中年男人可不正是野人?
野人看到邢天時,只是眼睛眯起,卻是一句話也沒說。顯然,看到邢天的來到,他很意外。
邢天站在原地,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靜的看着野人。
兩人在用目光打量着彼此。
邢天這是第一次見到野人,觀察着對方身上無形的氣息,以他的經驗可以分辨出,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這種氣息不是一個普通高手能擁有的,而是長年累月累計出來的,不敗戰績!
只有擁有這種不敗戰績之人,方纔能擁有這種絕對自信的氣息和神采。
至於野人,觀察了邢天半晌後,突然二話不說。腳一震,緊接着,一塊石頭從地面上跳落在了野人的手中。野人驀地一拋,這石頭飛快的飛了出去,速度一閃即逝,快的捕捉不到。
邢天表情不變,一伸手,抓住了一片從遠方飄來的落葉。手指捏着,嗖的一下拋出去,一瞬間撞在了那石子上,抵擋住了石子的力道,使得其不得不在半空中落下,未曾造成任何殺傷力。
野人看到邢天一揮袖,僅僅以一片樹葉就化解了他的攻勢,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那眼神裡,多出了幾分興奮的神采。
兩人初步交手,竟是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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