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馬師父做法的時候是選擇在正午的,他說正午陽氣重,花婆折騰不出啥來的,到了墳頭後,馬師父從他的包袱裡找出四根竹子,拇指粗細,三十公分長,插在墳頭的四個角上,然後用紅繩子將四根竹子串起來,這算是將整個墳頭給圍起來了,隨後他往每一段繩子的中間,各綁上一個銅鈴鐺,最後又畫了兩張黃色的紙符,貼在了墳頭上,這下,他才說可以去媚男家了。 在路上,蕭爹爹還跟馬師父在那討論剛纔施得陣法,說的是啥陣我也沒記住,那時候我哪有心思聽這些啊,一心在想如果馬師父做法成功了,那等待媚男的命運,會是啥呢? 因爲這次要進紫金公園媚男的家裡,我們又沒有鑰匙,所以我就找了大兵,畢竟他認識派出所的人,我讓他給我找個人,或者他借一身制服,去幫幫我,只要能說服物業給開門就行,大兵這傢伙一聽,有點不樂意,說這事可是違法的事啊,他現在已經不是派出所的人了,這樣做太危險了,我好說歹說老半天,大兵才答應我,說完事了得請他吃一頓好飯,我說這是自然。 去媚男家安排在了晚上,主要是晚上小區的人都休息了,進去的話不容易被人發現,大兵去了物業那,說他們派出所有任務,要進去查看,物業的人也沒多問,就給開了門,不知道爲啥,門開的時候,一股子冷風直往我身上吹,我都打了一個噴嚏。 我們進去後,大兵就說有工作要忙,閒雜人員不要在這呆着了,物業的人就和保安走了,將門關上後,我纔開始打量她家的屋子。 屋子裡的傢俱啊啥的基本都已經被搬走了,看牆壁上的灰塵,應該很久沒人打掃了,我問蕭爹爹,修自行車的老大爺不是說,媚男她爸媽經常來這麼,我看這情況,也不像常來的啊,蕭爹爹說常來是常來,但是他們來的目的不是打掃屋子。 那他們是爲了啥?我問。 蕭爹爹沒有說話,而是從他包袱裡點着了一根紅蠟燭,屋子裡這時候是沒有風的,但是紅蠟燭點着後,火焰噗嗤噗嗤的朝着一個地方搖曳,這很顯然是不正常的。 蕭爹爹和馬師父,這時候就謹慎的望着蠟燭火焰指向的地方,那是一間屋子,屋子的門已經被塗成全黑色了,上面還畫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看起來有點怪,大兵因爲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現在整個人的臉色都已經變了,他的手一直抓着我的胳膊,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蕭爹爹拿着紅蠟燭,走到那房間的門
口後,蠟燭的火焰就搖晃的特別劇烈,噗嗤噗嗤的聲音特別大,再靠近一點,那火焰直接就給熄滅了,我這時候問蕭爹爹,裡面是啥東西啊? 蕭爹爹沒搭理我,而是神情緊張的看了馬師父一眼,馬師父蹲在地下,從包袱裡取出黃色符紙,然後又取出一支細毛筆,也是紅色的,跟蕭爹爹之前的那個差不多,就是細了很多。 隨後馬師父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玻璃瓶,裡面是紅色的液體,他用毛筆在裡面蘸了蘸,在黃色的紙符上很快畫了一些符畫,完事後在一頭抹了點粘稠的東西,我尋思那是膠水之類的,直接貼在了門上。 這下,蕭爹爹才重新點着了紅蠟燭,這次的火焰依然還是朝着黑門搖曳,只不過搖曳的幅度明顯降低了,又過了十幾秒鐘,蠟燭的火焰已經不搖曳了,馬師父說可以了,這才讓我跟大兵將這個房間的門給撞開了。 門開的那一剎那,可給我嚇傻了,屋子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個黑色的棺材,四個牆邊有四個形態不一的木偶,棺材上面貼滿了紙符,都是那種黑色的紙符,而且在棺材的東西南北四個面上,都有個小孔,從小孔裡各自延伸出一條黑線,直接與地面上的四個木偶相連。 馬師父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直緊鎖,嘴裡喃喃道:這傢伙果然用這種遭天譴的巫術,真該永世不得超生啊。 蕭爹爹這時候也從包袱裡找出一把綁着紅繩的剪刀,從東面開始,依次東西南北將四條黑繩剪斷,與此同時,棺材裡面也發出嘶嘶的聲響,着實嚇人。 馬師父後來又畫了四張符,貼在了棺材的四個面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他就讓我和大兵把棺材打開。 在開棺之前,我就猜測裡面可能是一個人的屍體,最有可能的就是媚男的屍體,但是讓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打開棺材後,裡面居然是一個木質人偶。 這個人偶應該有一米左右高,身上穿着豔麗的衣服,化着濃厚的妝粉,很明顯是個女孩,尤其是臉上的表情,栩栩如生,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玩意應該暗指媚男。 在人偶的四肢上,綁着四條黑線,也就是剛纔延伸到外面木偶上的黑線,馬師父這時候又畫了一張符,貼在了木偶的腦門上,那木偶的下巴是活動的,這時候就慢慢張開了嘴,發出嘶嘶的聲響,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猙獰,可怕,到最後基本上能看得出來,這玩意她很痛苦,我當時心裡就暗想,這個人偶的痛苦,是不是就是媚男的痛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