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太好吃了。”臭豆腐放入嘴巴中後,一股極致的香味瀰漫在空腔中,那外酥裡嫩的外殼被貝齒輕輕咬破,豆腐的香味混合一股醬料的味道,讓胡媚兒一臉陶醉,那眼眸似乎還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臭豆腐讓她想起了現代,這也算是和現代唯一有共同點的食物,看見,胡媚兒的表情,司徒軒更是費解,那臭臭的東西有那麼好吃嗎?
一盒一共有八塊,胡媚兒很快的就吃完,她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還沒吃過癮,又讓老闆給上了兩份。
“媚兒,你,你還吃?”
“怎麼了?心疼銀子了?”
“不,當然不是,只是這麼臭的東西還是少吃爲妙。”
“切,外行了吧,這東西可好吃的很呢,你嘗一嘗。”胡媚兒戳起一塊豆腐對着司徒軒送了過去,對方就像是看見恐怖的東西一樣,立馬跳開好幾米遠。
“我去,有必要這麼誇張嗎?”胡媚兒無語的看着司徒軒,後者尷尬的抽抽嘴角,雖然內疚,卻還是不肯過來。
“小塵塵……”胡媚兒又把目光轉向落塵,雖然對他,她更不報什麼信心,因爲落塵膽子小。
落塵看着竹籤上的臭豆腐,那眼神似乎在經歷什麼艱難的抉擇,就當胡媚兒準備收回竹籤的時候,落塵張嘴含住了臭豆腐。
表情從最開始的京驚懼道後來的舒緩,並且越來越亮,這表情大大的取悅了胡媚兒,她很喜歡自己想喜歡的東西被人認可。
“怎麼樣?好吃嗎?”等落塵一嚼完,胡媚兒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真是太美味了,正如媚兒,你所說,這臭豆腐聞起來臭,吃起來可真香。”落塵大家讚賞道。
“哈哈,我就說嘛。這東西可好吃了,小軒軒還不識貨,還是咱家落塵最識貨。”胡媚兒隨口一說卻在兩個男人心裡驚起了不同的感覺。
那一口咱家可讓落塵喜壞了,不同於他的喜悅,司徒軒的一張臉卻是黑的跟鍋底似的,見胡媚兒直接把自己無視了,某男氣呼呼的一把搶過胡媚兒手中的臭豆腐,閉着眼睛夾起一個就丟入嘴巴中。
胡媚兒愣愣的看着司徒軒的舉動,對方剛纔不是一副怕的要死的摸樣嗎,怎麼這會又這樣?
司徒軒本就是因爲吃醋才吃的,三下五除二就吞下了肚,根本就不敢嘗那臭豆腐什麼味道,吃完後,他兩眼認真的看着胡媚兒,僵硬了說了一句好吃。
“小軒軒,你這表情好像不是好吃的樣子,要是你真覺得難吃就別勉強,畢竟這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大。”胡媚兒見司徒軒臉色不好看,好心的勸誡道。
“不用,好吃的很。”司徒軒擦擦嘴,一甩袖子氣呼呼的往前走去。
在三人逛街的時候,人羣裡,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尾隨在後面,他的動作很隱秘,每當胡媚兒他們有所察覺的時候,對方就會暫停跟蹤,假裝路人。
花燈會這一條街非常的長,左右兩邊到處是美味的小吃還有各式各樣的表演,胡媚兒吃的是心花怒放,還買了一大堆有一頭有用沒用的東西,這可苦了兩個跟班的男同胞。
“哇,快看快看,前面那麼多人是幹嘛?”胡媚兒指
着前面人羣擁堵的地方,就見一大羣人圍繞在那裡,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着擂臺中間的兩個人。
因爲人羣實在太擁堵了,胡媚兒嬌小的個頭很快被淹沒,她只能踮着腳尖不斷的尋找看得見的角度,就見擂臺上面對面站了兩個男子。
一個帶着斗笠的黑衣迎風而立,一個帶着面具的青衣負手而立,兩人就像兩棟雕塑一樣動也不動,以胡媚兒的角度,她只能看見兩個黑影,看不清外貌。
“唉,這位大哥,這是在幹嗎?”胡媚兒戳了戳身邊的一個男子。
“姑娘外地來的吧。”那男子問道。
“額,算是吧。”
“難怪,這是我們仙靈國特有的節目,每年花燈的時候,都會舉辦一個擂臺比武,勝利的人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賞哦。”
“哇,真的嗎,有多豐厚?”
“這……每年的獎品都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今年是什麼獎品。”
“喔,謝謝你了。”胡媚兒擡頭看向擂臺上,她不明白爲什麼兩個跟木樁子似的站着這算哪門子比武,這羣圍觀羣衆還看的那麼激動,是她沒有品位麼?
“唉,算了不看,真無聊。”睜着眼睛看了半天,就見兩人還是沒有反應,胡媚兒無聊的準備擠出人羣,正在此時,就聽見耳邊傳來人羣的驚呼;“哇,好快好快。”
聞言,胡媚兒連忙看向擂臺中,就看見擂臺上兩個人影纏鬥在一起,速度快的只看見一黑一青兩個殘影。
“哇塞,好精彩。”看着兩人打的難解難分,胡媚兒激動不已,這算是她來古代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看見傳統意義上的比武,那感覺那氣勢和現代武俠電影完全不一樣,現場更震撼一點。
“媚兒,你在哪裡?”此時,司徒軒和落塵是一臉着急,他們親眼看着胡媚兒轉進人羣裡,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耳邊是人羣震耳欲聾的聲音,兩人那點聲音很快就被人羣淹沒。
只聽啪的一聲,其中一人的面具被打破,一張俊美的刀削五官暴露在月光之下,胡媚兒一眼就認出那面具破掉的人正是今天請假的風輕狂,沒想到對方今夜也出來了,難怪店裡看不見對方。
“小狂狂,加油,加油,幹掉對方!”胡媚兒在人羣裡吶喊着,神情很是興奮。
她的聲音讓風輕狂面色一抽,剛纔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目光掃到人羣卻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哎,混蛋,誰摸我。”胡媚兒不爽的瞪着周圍左右的人,剛纔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屁股,可週圍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看着擂臺,讓她一時間無法判斷到底誰是兇手。
“難道跑了?下回給我抓到一定要狠狠的揍一頓。”胡媚兒擡起頭準備再次觀望,那隻鹹豬手再次襲擊了她,這一次,她是徹底怒了,一把抓住屁股後面那隻乾枯的手掌。
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瘦弱排骨的老頭訕訕的一笑,用力的想縮回手,胡媚兒哪能讓,一隻手緊緊的擰住老頭的耳朵大聲嚷嚷;“好哇,你這個老色狼,居然敢摸姑奶奶的屁股,你這個老不休,你還要不要臉,姑奶奶的屁股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嗎?
那老頭見胡媚兒大聲嚷嚷,
連忙想跑,便柺杖一搗某女的肚子,趁着對方疼痛,瞬間逃脫。
“哎呦,混蛋,你……你個老東西,別跑。”雖然肚子疼的要死,可脾氣上了什麼都管不着了,居然還敢打她,她跟他沒完。
那老頭個頭比胡媚兒還瘦小,在人羣裡很是靈活,胡媚兒本就挺着個大肚子,行動有所不變,她擠開人羣想抓住那老頭卻在追捕的過程中,誤踩到別人的腳,結果對方以爲是隔壁的人踩的,脾氣爆的直接一拳頭上去,結果這種多諾米骨牌效應很快的蔓延開來。
因爲胡媚兒的一個失誤,現場瞬間混亂成了一團,底下的騷亂也讓擂臺上的兩人忍不住的被吸引,特別是風輕狂,他好像看見了胡媚兒的蹤影。
對面的男子利用風輕狂扭頭看底下的一瞬間,一個漂亮的劍花便刺了過來,要不是身後的底子在身,剛纔那一下子就直接可以送風輕狂見閻王了。
“卑鄙。”風輕狂恨恨的看着對面的男子,從一開始他就懷疑對方的身份,那絕招式和感覺實在很熟悉,他一定見過對方。
“哼。”對面的男子冷哼一聲,再次撲了過來,而在他們纏鬥的時候,胡媚兒被司徒軒他們找到,看見胡媚兒慘白的臉色,皆是心疼不已。
“媚兒,你怎麼樣了?”司徒軒扶着胡媚兒,見對方一直手捂着肚子,心中有股不妙的感覺。
“剛纔,有個死老頭打我肚子,快,快追。”胡媚兒捂着肚子,冷汗順着臉頰流淌而下,要不是有司徒軒扶着,恐怕她就直接蹲在地上了。
“什麼!人在哪?”落塵比司徒軒更加憤怒。
“已經……跑了。”胡媚兒看着老頭消失的方向,心中萬般的鬱悶,要不是那老頭忽然攻擊自己肚子,她也不會讓對方跑了。
“媚兒,別怕,孩子一定會沒事的,我帶你去找大夫。”司徒軒攔腰抱起胡媚兒,運起仙靈之術就給飛向鴨店的地方,隨後趕來的落塵只能無奈的一跺腳,誰讓他不會?
一個天上飛,一個地上跑。兩個男人都着急萬分的往回而去,而在他們離開同時,擂臺上的比賽也分出了結果,彼此都用劍尖抵着對方,看樣子是平手。
“你輸了。”帶着斗笠的男子開口道。
“不,是你輸了!”風輕狂輕蔑的看着對面的人,他可不認爲對方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剛纔那一尖絕對刺中對方了。
“願賭服輸,輸就是輸。”
“懶得的和你辯論,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下回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說完,風輕狂便毫不留念的縱身離開,離開倒不是他怕對方,而是剛纔他確實聽到了胡媚兒的聲音,而且聽起來似乎不妙。
在風輕狂離開之後,帶斗笠的男子也縱身離開,現場只剩下還在混亂的圍觀羣衆。
“主子,一切就緒。”戴斗笠的男子來到一條巷子裡,就見四個黑衣人早已單膝跪地,恭敬的跪在地上。
“恩,很好,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屬下知道。”黑衣人點點頭。
“主子,我們今晚要先回去還是?”黑衣人試探的問道。
“你們先回去,我有事先去忙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