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驚喜是因爲想起眼前的女子是救了自己的傢伙,這股驚喜卻在隨後僵住,原因是先前那個蛇美眉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正用那猩紅的舌頭舔舐着自己,那粘膩的感覺讓她汗毛直立。
“美女,救我。”胡媚兒還沒意識到兩人其實是一夥的,還渴望的對着郭芙蓉尋求幫助。
“呵呵呵呵,救你?爲什麼?”郭芙蓉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容中的寒意讓胡媚兒感到了意思不對。
“美女,你不是救過我嗎,再救一次不可以嗎?”某人眨巴眨巴眼睛,試圖想賣萌博得同情,但卻只看到對方那怨毒厭惡的眼神。
“主子,怎麼處置。”身後的蛇美女恭敬的詢問着郭芙蓉。
“帶走。”
“哎,等等,你們兩個……居然認識?”胡媚兒這才後知後覺,她的無知讓郭芙蓉心情更壞,她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當年會輸給這樣的女人。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胡媚兒大聲的嚷嚷着,試圖想引起客棧內衆人的注意,但她卻低估了兩人的細緻,早在進入客棧的時候就已經關照過新掌櫃的了。
所以無論胡媚兒怎麼出聲,客棧裡都靜悄悄的,就像整個客棧就她們三個人一樣,直到走出門口,胡媚兒終於悲催意識到對方早就佈置好了一切。
門外是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胡媚兒被人用力的給塞了進去,對方根本就不給她一點說話的時間,馬車的空間類好像設置了結界,無論裡面怎麼叫喊,外面的人都聽不到。
在馬車駛離客棧之後,一道黑影悄然無息的偷偷尾隨在後面,馬車一路行駛到皇宮,當然這是胡媚兒自己猜測的,因爲她聽到外面好像有人說什麼參見陛下。
“陛下?是誰?”胡媚兒有點迷糊,劫持自己的是兩個女人,難道外面的人是在叫她們兩個?
馬車在進入皇宮後又搖晃了一會才停下,簾子被掀開,一道金色的光線把自己捆綁了起來。胡媚兒剛想說話,就被對方彈指尖的一道綠光給封住喉嚨。
“唔……”看着眼前這棟陰森森的屋子,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某拋屍現場,在一看兩人的表情,胡媚兒有種不妙的預感。
“進去。”綠衣女子用力把胡媚兒往屋子裡使勁一推,即使胡媚兒再不願意,她還是被死拖硬拽給拖到了屋子裡。
屋子裡很黑,但這不影響胡媚兒的視線,就見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味道從最裡面的一件房間傳來,那裡黑洞洞的彷彿有什麼東西。
進了屋子後,並不是最終的站點,胡媚兒像一條死狗一樣被綠衣女子一直往裡面拖拽着,那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了,刺的胡媚兒有點犯嘔。
地面的石頭比較粗糙,一路的拖拽讓她的皮膚被磨的生疼,叫又叫不出來,只能在心裡把兩個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身體來到樓梯口的時候,胡媚兒臉色一抽,對方該不會是打算就這麼把她給直接拖下去吧,那她豈不是要被顛死?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某人悲催的被人抓着頭髮往樓梯下拖去了,那其中的疼痛讓胡媚兒疼的淚流滿面。
樓梯很長,還帶着弧度,對方就像是有意折騰她一樣,故意慢吞吞的走走停停,終於當某人感覺自
己骨頭快要散架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耳邊是咕嚕咕嚕的類似水沸騰的聲音,而且鼻尖還聞到一股濃郁之極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如肉類爛掉的味道。
郭芙蓉停下腳步,她冷眼看着胡媚兒,一直拽着胡媚兒的綠衣女子也是時的站到一邊。胡媚兒試着掙扎一下身體,卻發現還是無法動彈。
忽然,郭芙蓉擡起腳,一下子踩在胡媚兒的後背,那力道之猛,讓胡媚兒疼的眼淚都飈了出來。
“賤人,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了,倒是省了我的事。”
“唔……唔。”胡媚兒費力的擡起頭,她有很多話想問對方,可惜她說不出話,只能從喉嚨間發出唔唔的聲音。
“呀,忘記你還不能說話了。”郭芙蓉假裝很驚訝,啪的一個耳光就對着胡媚兒給抽了過來。
“啊,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打我,你……”莫名其妙被人抽了一耳光,胡媚兒氣的破口大罵,剛說完幾句又是一耳光抽來,直接把她抽的嘴角溢出鮮血。
“賤人,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郭芙蓉冷眼斜視着地上的胡媚兒,那眼神有些迷茫,好像是在看着她,卻又不像是在看着她。
“你,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抓我?”胡媚兒噼裡啪啦的就問出一大堆的問題。
“五百年了,已經整整五百年了,終於找到你了……”郭芙蓉像是沒聽到胡媚兒的話,那眼神中的恨意讓人心寒,恨不得把胡媚兒碎屍萬段一樣,這讓胡媚兒有點不明所以。
“你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的,什麼五百年了。”
“哼,賤人,你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郭芙蓉話鋒一轉,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在胡媚兒的身上,那帶着尖銳指甲的手指狠狠的捏住胡媚兒的下巴,力道之大,讓某人疼的直哼哼。
“說,你來暹羅有何目的?”
“你就是爲問這個問題抓我?”某人有點二的問道。
“快說!”下巴的力道再次加大,讓胡媚兒疼差點咬到舌頭。
“美女,別這樣,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捏的我這麼緊,讓我這麼說啊,這手能鬆點麼。”某人眨眨眼睛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不說,我立刻就殺了你。”
“好好,我說我說,我是爲了找厲害的大夫纔來的。”
“是爲了救你孃親?”
“哎,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哼,你以爲我會信嗎?再不說出你的真正目的,就別怪不客氣!”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爲什麼不相信呢。”見對方對自己動了殺念,胡媚兒急了,她還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呢,就算死也要讓她明白爲什麼死吧。
“紫青,交給你了。”郭芙蓉對着先前那綠衣的女子吩咐了一聲,便閃身離開了地下室。
看着面露不善的綠衣女子,胡媚兒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覺,這一系列發生的太快,快的讓她有點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哎?美女,咱有話好說行嗎?”
“晚了。”綠衣女子面無表情,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鞭子,便對着胡媚兒抽了過來。
“媽呀”鞭子還沒抽到就聽胡媚兒
一聲慘叫,這讓綠衣女子有點愕然,她還沒動手呢。
“怎樣,說了嗎?”郭芙蓉微眯着眼眸,一隻手握着盛滿葡萄酒的杯子,身邊兩個美男裸露着大半的身體依靠在她的身上。
“沒有。”綠衣女子臉色有點難看,她第一次沒有給郭芙蓉滿意的答案,這幾天能試的方法她都已經用過了,可卻還是沒有問出有用的消息。
“哦……這樣啊,看來還是要朕親自出手呢。”郭芙蓉淡淡的說道,那語氣似乎並沒有生氣,但深知她脾氣的紫青卻知道,自己是讓對方失望了。
雖然她跟了她很多年,但她也明白,對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性格,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就是因爲了解,她才感到恐懼。因爲她親眼看過她對付其他人的手段,即使是看慣了血腥畫面的妖怪都會心有餘悸。
“紫青…”郭芙蓉淡淡的叫了一聲,卻讓紫青感到全身發抖。
“屬下在。”
“你是在怕我責怪你麼。”郭芙蓉淡淡的撇了紫青一眼。
“應當的,是屬下無能。”紫青知道這時候自己主動一點最好。
“呵呵,你想多了,朕,並沒有怪你,這事的結果朕早已預料,對她,我遠比你瞭解的多,所以你也無須害怕,下去吧。”郭芙蓉揮了揮手,似乎真的沒有生氣,這般舉動反倒是讓紫青有點納悶,難道對方真的不怪自己?
“怎麼?還有事?”見紫青還跪在面前,郭芙蓉語調一冷。
“沒,沒有,屬下告退。”
此刻在地下室裡,胡媚兒鮮血淋漓的被人給掛在扣在牆壁上,她的手上腳腕上是千年玄鐵所做的鐐銬,身上的皮膚幾乎找不到完整的地方。
很多地方皮肉外翻,血水早已染紅了她的衣服,原本靈活好看的大眼睛也變的像核桃一樣,腫脹不堪的緊緊閉着。
已經整整三天了,自己已經被折磨了三天,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比起這一次,她忽然覺得前幾次根本都是小兒科,難道這就是人和妖的區別?
對方到底想從自己得到什麼?那五百年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刻骨的仇恨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總覺得事情處處透着蹊蹺,但又好像是專門針對自己一樣。
就在胡媚兒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腳步聲響起,胡媚兒以爲那個綠衣女子又來折磨她了,不由得開口說道;“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真的什麼都說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呵呵,我當然知道你沒說謊。”耳邊響起一道清脆的嬌小,這聲音讓胡媚兒睜開有些腫脹的雙眼,果然是她,就見那消失了三天的郭芙蓉正一臉嘲諷的看着自己。
“你來幹什麼。”想起自己身上的傷都是拜對方所賜,胡媚兒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沒想到五百年過去了,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倔。”
“什麼五百年,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你到底什麼意思!”
“呀,看來你的記憶還沒恢復了,哦不對,我忘記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呢。”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說話顛三倒四的,我一共才和你見過兩次,什麼五百年不五百年的,你是沒睡醒還是老年癡呆,要是後者趕快去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