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怎麼是你。”忽然的出聲讓胡媚兒嚇了一大跳,她緊張的左右一看,卻什麼都看不見,難道剛纔是她的幻聽?
“媚兒,我在這裡。”上官玄燁站起胡媚兒的面前,對着對方揮了揮手。見對方還是一臉迷茫,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解除法術。
“誰,別裝神弄鬼的,快,快出來。”
“是我。”聲音從身後傳來,胡媚兒一扭頭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她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俊臉看了半天,這才意識到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哇,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意識到是誰後。胡媚兒又羞又怒,一隻手遮擋自己上面,一隻手遮擋下面,一時間手忙腳亂。
“你先穿上這個。”上官玄燁面色一紅,背過身,一隻手給胡媚兒遞來衣服。
等換好衣服之後,胡媚兒一臉不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飽滿怨氣的眼神讓上官玄燁一陣心虛。
“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
“切,真想說瞎話。”胡媚兒不爽嘀咕道。
“媚兒,你……怎麼在這裡?”
“女士優先,你先回答我”
“媚兒,你還在生我氣?”上官玄燁試探的開口道。
“呸,少自作多情,你配嗎,哼。”胡媚兒氣呼呼的側過臉,從鼻孔裡重重的呼出幾聲冷哼。
“對不起,上次我……是真的有急事,所以纔沒打招呼的。”想到上次的事情,上官玄燁俊臉微紅。
“呸,什麼急事能那麼急,上完人撒腿就跑,你算什麼男子漢。”胡媚兒氣呼呼的瞪着上官玄燁,一想起上次的事,她就生氣。
“媚兒,你……”面對胡媚兒如此露骨的指責,上官玄燁的俊臉青紅交替,對方的性格變化也太大了,按道理他是很討厭這樣粗俗的女子,可面對此刻的胡媚兒,他只有尷尬,卻沒有想象中的討厭。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某男擡頭看了對方一眼,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胡媚兒這一嘮叨就是半天,一邊的上官玄燁只能苦哈哈的聽着,他知道自己欠了對方太多,只不過想到此番前來的目的,他不得不打斷胡媚兒的話。
“媚兒,此次前來,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什麼事。”
“你是這次仙靈國的主帥?”上官玄燁問道。
“沒錯,有什麼問題?”
“你可不可以投降?”
“什,什麼!”胡媚兒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她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上官玄燁,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你讓我投降?憑什麼?你什麼時候和暹羅那羣妖怪同穿一條褲衩了?”
“不是,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我不知道暹羅給你吃了什麼迷藥。居然讓你來說服我,總之一句話,我絕不會投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媚兒,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什麼苦衷?五百年前你就這麼說過,如今又這麼說,你哪來那麼多苦衷?我不管,回去告訴暹羅那個妖女,我可不會妥協的。要戰便戰。”
“媚兒,你……”
“我什麼我,你滾不滾?”胡媚兒氣呼呼
的指着上官玄燁,一隻手還握着棍子,看樣子準備趕人了。
“好,我走,只是在臨走前我還有個問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
“滾,去死,你個混蛋!”認識了五百年,胡媚兒哪會不明白上官玄燁的意思,見對方懷疑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下是真的怒上心頭了。
“噗~”在上官玄燁走後,胡媚兒氣的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炎炎烈日之下,無數的士兵握着武器,正一臉嚴肅的站在烈日之下,兩軍面對面,雙方的距離只有不足五百米。
雙方都在等待着,按照戰場上的規矩,在開戰之前,都是先由兩軍的將領先交手,這是爲了鼓舞己方的士氣。
上官玄燁騎在馬背上,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想說服胡媚兒投降,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殺戮,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暹羅國的野心。
所以他原本的計劃是想在讓胡媚兒假裝投降,然後自己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後,再和仙靈聯手推翻暹羅,可關鍵是胡媚兒根本不肯聽自己好好的說。
想到今日和對方對決,上官玄燁昨晚整夜都沒有睡好,他還想在等會的交手時說服胡媚兒,可左等右等半天,卻始終沒有看見對方的蹤影,難道對方出了什麼事?
“主帥,時候不早了,對方會不是怕了您的威名不敢出戰了?”一邊的牛頭湊上來說道。
“不會。”上官玄燁的語氣十分的肯定,這到讓牛頭怪有些納悶,聽對方的語氣好像十分的自信。
此刻在仙靈國的軍營裡,胡媚兒在他人的攙扶下,才費力的爬上馬背,昨晚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很大,可是沒想到對方今天早上就對自己宣傳,這讓胡媚兒不僅懷疑,這會不會又是上官玄燁的計劃,故意氣傷自己,而後乘人之危。
以她對兩世上官玄燁的瞭解,對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可巧合這麼多讓她找不到比這更好的理由。
“主帥,您,要不要休息。”一邊的副將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胡媚兒扯起一抹勉強的微笑,而後把可以遮擋臉的頭盔蓋在腦袋上,這麼做是不想讓自己難看的臉色影響到軍心。
“快看,主帥來了。”在仙靈國的士兵都開始懷疑胡媚兒不會出現的時候,對方卻騎着一匹黑馬全副武裝的出現在視線中。
上官玄燁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從人羣裡緩緩走出的人,即便對方全副武裝,也阻擋不了他對她的瞭解。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注視着自己,胡媚兒擡頭一看,那熟悉的面孔,讓她如遭雷擊,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敵方的主帥居然是上官玄燁。
難怪對方昨晚要讓自己投降,原來如此,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因爲不想和自己交手,但一想到對方卻是在幫助一個曾經傷害了自己的壞女人,胡媚兒的心就氣的不可抑制。
雙目對視,雖然看不見胡媚兒的眼睛,但那股充滿怨氣的眼神卻讓上官玄燁感受的十分的真切。
此刻在士兵裡,一雙帶着惡意的眸子正充滿趣味的看着場中的狀態,這是一場由她精心安排的局,不親眼看着怎過癮?
她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是會把手言歡呢,還是大開殺戒呢?同是女人,還有着血緣關係,這復
雜的關係並沒有讓她對胡媚兒網開一面,更多的是想置對方與死地。
“爲什麼是你,爲什麼要幫着他們助紂爲虐。”胡媚兒的聲音蠕動着嘴脣,別人都聽不見,那聲音只有對面的上官玄燁才能聽見。
“媚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子。”
“不是?我自己眼睛會看,我的耳朵會聽,你不是說厭惡殺戮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做,爲什麼?”胡媚兒失望無比的看着上官玄燁,她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前所未有的疼,一種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感覺再次出現,兩世的同樣的經歷讓她幾乎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媚兒,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不方便和你解釋,你聽我的話投降好麼,日後我再與你解釋。”上官玄燁帶着祈求,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實在無法和胡媚兒交手。
“苦衷,呵呵,收起你滿嘴的謊言吧,要戰便戰!”說罷,胡媚兒舉起手中的劍對着上官玄燁衝了過來。
“唉。”上官玄燁哀嘆一句,眼前的情勢已經讓他無法多做解釋,他只能硬着頭皮,極其不願意的迎了上去。
“噠噠噠。”雙方距離在不斷的縮短,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場中的狀況,而在人羣裡,假扮成士兵的郭芙蓉陰險的勾起嘴角,她偷偷的擠到人羣的前段,手中捏着一根薄如髮絲的銀針,銀針的末端有點烏黑。
胡媚兒滿懷悲憤的衝向上官玄燁,兩者的距離已經不足五十米,而上官玄燁因爲心中顧忌,只是駕着馬速度很慢的在移動。
“咻。”郭芙蓉動了,那早已準備的銀針悄然無息的向着胡媚兒所騎的馬而去。
“嘶~”馬兒吃痛,前面的兩個蹄子高高的擡起,危機之下,胡媚兒只能緊緊的抓着手中的繮繩。
在馬兒前方兩個蹄子擡起的時候,另一根銀針再次飛了過來,這一次是馬的後腿。又是一聲馬兒的嘶鳴,劇烈的顛簸讓胡媚兒雙手失控,整個身體從馬背上摔倒了摔倒了地上
“呃……啊。”雖然是側身着地,那撞擊力度依舊讓她的腹部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股劇痛從腹部蔓延,似乎還有潮溼溫熱的感覺從下身流出。
“媚兒!”見狀,上官玄燁心痛欲裂,他一夾馬肚就衝了過來,而在同時,人羣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衝啊,暹羅國和赤焰國的聯合軍便帶着勢如破竹的殺氣衝向了仙靈國。
胡媚兒趴在地上,劇痛讓她根本無力動彈一下,甚至就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困難,她只能絕望的眼睜睜的看着無數的馬蹄向着自己踏來……
“衝啊~”面對來勢洶洶的兩國聯軍,仙靈國士兵在沒有主帥的命令下衝了過來。
在混亂的人羣中,上官玄燁瘋了一樣砍掉阻擋他道路的人,無論對方是仙靈的還是暹羅的還是赤焰的,他只想趕快的把胡媚兒從危險中救出來。
即使安穩的做了四年的皇帝,這並沒有磨滅上官玄燁的實力,法術與武力的結合讓他如同一個戰無不勝的煞神一樣,在千軍萬馬中橫衝直撞。
“你就這樣在乎那個女人嗎!即便是輪迴轉世,爲什麼爲什麼你總是如此!”看着上官玄燁不顧自身生命浴血奮戰,以爲對方並沒有覺醒前世記憶,郭芙蓉心中的嫉妒如山洪般爆發,兩世的結局總是她輸,極度的不甘心,讓她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