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的裝飾比較簡單,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幾人下了轎,被太監們引導着帶到一間碩大無比的高臺。
這高臺有點像現代的瞭望臺,在一陣仙樂當中,司徒軒穿着一身紅色的長袍拉着一位頭蓋紅巾的女子。兩人踏着雲彩從衆人的頭頂飛上了一百多米的高臺。
在飛往高臺的過程中,一縷調皮的威風微微吹開新娘的面紗。在那一瞬間,一張酷似胡媚兒的容顏一閃而過。
因爲仙靈是比較崇尚自然的,所以這婚禮也比較返璞歸真,婚禮美輪美奐,在最後我結尾的時候,胡媚兒看到司徒軒那一閃而過注視,那是看着她的。
在衆人的祝福中,司徒軒面帶微笑牽着新娘的手,所有人都被這氣氛感染着,卻不知道作爲主角的司徒軒,心裡卻是複雜難耐。
“孃親,軒哥哥好好看哦。”胡雪兒一臉興奮的注視着高臺,要不是胡媚兒拉着,早就衝過去了。
“恩,雪兒乖,安靜的看,別吵。”
婚禮還沒結束,胡媚兒便偷偷的離開了,沉浸在歡樂海洋的衆人誰也沒注意到婚禮現場少了一個人。
回到鴨店之後,胡媚兒不理胡雪兒的吵鬧,一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裡,小心翼翼的從暗個格里取出一卷畫卷。
畫卷展開後上面是一片空白,胡媚兒一揮手。就見原本空白的畫卷忽然浮現出一個男子的肖像,男子和真人一樣,在畫卷上還會動,時而對着胡媚兒淺笑,時而一臉嚴肅的看着頭頂。
這是胡媚兒憑藉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用法力凝聚而成,每次當她想念對方的時候,就會看看這卷畫,可每次看完,心中的思念不僅沒有少。反而還更加的濃郁。
“燁,你在哪裡……”胡媚兒幽幽的嘆了口氣。
自婚禮過後,司徒軒就幾乎很少來鴨店了,以前哪怕是再忙,最長也不過是一個月來一次,如今已經整整半年沒有來了。
鴨店自重新開業也半年了,生意卻不行,無論他們再怎麼宣傳,還搞出一大些優惠的措施都無法挽留太多的客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前些年的戰爭損失了太多的男丁,現在民間都是一男多求,哪家要是有個男孩,鐵定被無數個女方家踏破了門檻。
在男性有價無市的情況下,誰還願意去鴨店賣笑?只要不是殘廢,哪怕你再窮,都會有無數的女人要。
又到了午膳時間,鴨店的廚師開始做飯了,大廳內,衆人捧着臉在發呆,沒生意他們會也沒激情。
廚房內,廚師正在用勺子攪拌着大鍋,鍋內一灘白白的該摻着一點綠色的東西在不斷的冒着熱氣。
“哎,師傅,今箇中午吃什麼呢?”就見小六子鬼頭鬼腦的伸進來看了看。
“是紅燒獅子頭呢。”師傅笑了笑說道。
“哇,真的嗎?”小六子一聽,兩眼放光,刺溜刺溜的就衝到鍋竈旁邊,腦袋往鍋裡一看,頓時成了一張苦瓜臉。
“師傅,您騙我。”
“哈哈,誰叫你小子貪心。”師傅哈哈大笑。
“哪有貪心,天天吃青菜粥嘴巴都淡出鳥了,我現在都不記得肉是什麼味道了。”小六子一臉懷念的說道。
“行了吧,有吃的就不錯了。沒有生意哪來的錢?”
“唉,也是。”小六子暗歎一句。
“啊~又是青菜粥啊。”一看見青菜粥,衆人又是一片哀嘆。
“行了行了,都別嚷了,給東家聽見多不好啊。”小六子這麼一說,衆人立馬閉嘴。
實際上,衆人的哀嘆都被蕭子恆聽進了耳朵裡,他也想讓衆人吃好的,無奈這些年銀子所剩不多,加上又沒客人,心裡着急卻沒有辦法。
“媚兒,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有沒有什麼什麼好辦法?”吃完午飯後,蕭子恆便再次找到胡媚兒。
“我能想到的辦法都告訴你了,可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胡媚兒嘆了一口氣,她當然也知道蕭子恆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不容易,可她也沒有辦法。
“對了,要不……”半響,就見蕭子恆眼睛一亮,一股叫做算計的東西在眼神裡不斷的閃爍。
“你……想幹嘛?”
“咳,別緊張,說到底問題的根源還是小倌不夠,不然你假扮一下?”蕭子恆眼睛賊亮賊亮的看着胡媚兒。
“你讓我賣笑?”胡媚兒抽了抽臉皮,有一種把蕭子恆給踹扁的衝動。
“咳,別,別這麼大聲嘛,我只是隨口一說,別生氣啊。”
“哼。”
“那個……要不你說怎麼辦?”
“涼拌。”
“你說什麼?”
“我說,既然知道了根源,那就從根源出發,既然小倌少,那就招收點。”
“這個辦法我知道啊,以前不是也貼過嗎,可是沒什麼用啊。”蕭子恆苦惱的說道。
“那就繼續貼,把報酬寫的再豐盛點。”
“還要再豐盛?要知道我們現在存銀已經不多了。”一聽說要加大酬勞,蕭子恆立刻苦了一張臉。
“嚷什麼嚷,瞧你這小家子氣,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要坐吃山空呢,還是放手一搏。你自己想一想吧。”
“好,好吧,就聽你的。”蕭子恆想了想還是決定聽胡媚兒的話試試,眼前的窘境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活馬醫了。
“唉,東家,這法子以前不是試過嗎。還貼?”衆人見蕭子恆又在貼公告紛紛圍繞了上來。
“沒辦法,這是你們二當家教的。”蕭子恆搖了搖頭一臉惆悵,說實話,他自己根本不抱什麼希望。
“哇,月銀一百兩,東……東東家,我不是看錯了吧。”小六子誇張的揉了揉眼睛。
“你沒看錯,是一百兩。”蕭子恆沒好氣的說道。
“天吶,東家偏心。”
“嚷啥,你們也一視同仁。”
“耶,東家萬歲。”衆人一改愁眉苦臉,立刻歡呼起來。
公告貼好後足足過去了七天,紅紙都被曬的有些掉色,看的人多,來面試的人卻少的可憐,不是說沒有男人,而是那些來面試的人真心慘不忍睹。
但凡身體健全五官端正的男子早就被人家踏破門檻了,除了一些甩鼻子不上牆的,不死身體殘廢的就是五官醜陋不堪,可以嚇死鬼的那種。
這樣的人是斷然不可以招進來的,不然的話,鴨店鐵定比現在還要慘,衆人的希望之心也隨着時間一天天的變爲絕望。
“我看鴨店是要完蛋了。”小六子捧着臉鬱悶的說道。
“孃親,孃親,今晚帶雪兒出去好不好。”一大清早,胡雪兒就開始纏着胡媚兒,無論胡媚
兒怎麼躲,對方是鐵了心,不得到同意不罷休的摸樣。
“雪兒,孃親要睡覺,乖。”
“不嘛,不嘛,你不答應雪兒就不走。”胡雪兒說着拉着兩個弟弟坐在牀邊,三雙眼睛在背後盯着,這讓胡媚兒如坐鍼氈,哪裡還睡得着?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候,身後的小人兒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這讓胡媚兒很是鬱悶,那不服輸的精神也開始發作,心裡認定只要自己一直這樣,這羣孩子一定會耐不住性子離開的。
“裡面還在繼續呢?”鴨店的衆人也知道了雙方正在較勁的事情,見小六子剛從門口路過,連忙湊過來問道。
“是呢,還在僵持着呢。”
“嘖,你們說是二當家贏還是那幾個小祖宗?”
“一定是小祖宗贏。”
“不一定,我看二當家這次好像也鐵了心不出去呢,或許是二當家贏。”
“那行,該不敢打個賭?”
“來就來,誰怕誰。”無聊的衆人像是找到了好玩的遊戲,一個個興奮的開始打起賭來。
時間一轉眼到了日落西山,屋內的僵持還在繼續,胡媚兒暗歎一句,無奈的從牀上翻身起來。
“算我怕了你們了,不過你們可要聽話,要是不聽話,孃親以後就再也不帶你們出去了。”
“好耶,孃親最棒了。”三小歡呼一聲,頓時一堆讚美馬屁一個接一個,胡媚兒揉了揉額頭,有點懷疑這三隻是不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
“東家要出門啊,玩的開心點哦。”賭贏的的人見胡媚兒要帶三小出去,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恩,店裡就麻煩你們了。”
由於鴨店是在京城比較繁華的地段,所以一出了門就能明顯感受到那股熱鬧的氣氛,不同於往日,今夜的街上好像特特別特鬧。街上到處是花燈。
“孃親,你看你看,這個燈籠好不好看?”胡雪兒拿着一個小兔子燈籠。
“恩好看。”
“那孃親買給雪兒嘛。”胡雪兒撒嬌道。
“好好。”胡媚兒是最受不了胡雪兒撒嬌的,丟出一錠碎銀子便買了這個小兔燈籠,其餘兩小見了紛紛也要了一隻,三小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逛街。
街上被各種各樣的花燈裝飾的十分美麗,一路的觀察也讓胡媚兒才知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元宵,這古代的元宵和現代比較像,也有猜燈謎那些活動。
如今孩子也有了,孃親也找到了,可惜還少了兩個人,要是那兩個人也在的話,這元宵過的纔有意思。
大街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出來看熱鬧的百姓,人流密集程度比現代有過之而不及,畢竟古代沒什麼娛樂活動。
花燈節在古代還有個另一層意思,街上有一些男女還帶了面具,這讓胡媚兒有些不解,正好此刻,胡雪兒拉着拽着一個兔子的面具對着自己嚷嚷。
“姑娘,雪兔面具可精緻了,您閨女帶着真好看。”一邊的小販笑眯眯的看着誇讚着,直把胡雪兒誇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對了師傅,爲何有些人要帶着面具?”付銀子的時候,胡媚兒隨口問了一句。
“咿?姑娘居然不知道?”小攤老闆似乎很驚訝。
“額,那個我身體不太好,一直都深山裡休養很少出門,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