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胡媚兒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以她的視線只能看到有兩個人正向着自己走來。兩人都穿着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因爲胡媚兒是修仙的,身上的氣息也是純淨的,所以面對比較邪惡的氣息,她會感覺不舒服,而眼前兩人就給她這種感覺。
以她的修爲,只能勉強看到兩個黑衣人身上纏繞的黑氣,黑氣若隱若現。即使這樣,也讓胡媚兒知道,眼前這兩個黑衣人絕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傢伙。
那一身煞氣還真是讓她心驚,難道這兩個人是來殺自己的嗎?胡媚兒想道,她越想越害怕,雖然她經常豪氣的說不怕死,但那都是謊話,她可比誰都怕死。
那兩個黑衣人一言不發的來到胡媚兒面前,伸出手就向着胡媚兒抓來。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一路上胡媚兒不斷的用眼神瞪着馬車內的黑衣人,那兩個黑衣人抓住自己後,二話不說,把自己綁的跟糉子一樣,全身就一個眼睛能動。
一個黑衣人負責駕馬車,馬車內還留了一個看守,無論胡媚兒說什麼,對方都不理睬,要不是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活人氣息,她會懷疑這兩人是個死人。
“喂,我說,你是不是先天啞巴啊,怎麼都不說話呢?”胡媚兒對着那人喊道。
“喂,你說你整天穿着一身黑,不熱嗎,而且還蒙着面具,是長的醜還是面癱啊?長的醜別怕,可怕的是面癱啊,那是病。得治,不然的話時間越長你那臉就癱軟擠在一塊,眼睛斜了,嘴巴歪了,鼻子塌了……”
胡媚兒在一邊不斷的恐嚇着,無論那黑衣人聽不聽,就好像幾百年沒說過話一樣,說道口渴的時候,那黑衣人也會送上水。
“大哥,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不能回個話嗎?”胡媚兒第一次感到有點無奈,居然有人這麼能忍,她都有點佩服這個黑衣人的忍耐力了。
“喂,我們到底去哪裡啊,你總能告訴我吧。”胡媚兒再次不甘心的問道。
“青樓。”這次黑衣人回話了,只不過態度有點生硬。
“啥?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胡媚兒有點不敢相信,她的這番態度在黑衣人的眼裡被誤以爲害怕,冷眼一掃,一股輕蔑的眼神。
“真的是青樓?”胡媚兒又問道,見黑衣人點了點頭,某女興奮的之情溢於言表;“太好了,青樓耶,好激動啊。”
她的這番表現讓黑衣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女人該不會是被嚇瘋了吧,怎的聽到去青樓還這麼高興?
黑衣人當然不明白鬍媚兒的想法了,在胡媚兒看來,青樓可是穿越人士必去的地方,雖然自己是勓鴨店的,和青樓本質上是差不多的。
回想穿越以來,自己還真沒去過男人尋歡的青樓,根據穿越定律來說,女主在青樓裡總會遇見比較牛叉的帥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有呢?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據胡媚兒推測大概過了二天,當她昏昏迷迷睡着的時候,就聽見吱嘎一聲,車的忽然停住讓她身體往前一傾,額頭啪的撞到了馬車的邊角上。
“哎呦,不能輕點嗎?”胡媚兒不爽的嘀咕道,但黑衣人沒有搭理她,只是冷冷的對着胡媚兒說道;“下來。”
“下來就下來,那麼兇幹嘛?”某人雖然不爽,但還是跳下了車。
外面已經是天黑了,但眼前的建築還亮着燈,站在門外都可以聽見從裡面不斷傳出的嬉笑聲,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
胡媚兒擡頭一看,就見頭頂上掛着一個牌子,如果自己沒認錯的話,上面寫着醉紅樓,果然很符合青樓的感覺啊。
黑衣人可不管胡媚兒在感嘆什麼,他推扯胡媚兒一直來到一間屋子,透過簾子,胡媚兒看見黑衣人似乎和一個女人在說什麼,而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沒一會,就見一個胖女子帶着濃重的脂粉味就走了進來,看着眼前的女人,胡媚兒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女人看起來最起碼二百多斤,眼睛跟黃豆差不多,那肥厚的嘴脣上鮮紅鮮紅的,臉上的粉感覺都要掉下來一樣。
胖女人站在胡媚兒面前打量了半天,眼神似乎有點失望,看了看後,又對着胡媚二身上捏來捏去。
“唔,唔個麼。”由於進屋時候嘴巴被堵着,胡媚兒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身體扭來扭去,怎麼感覺對方是在菜市場選豬肉一樣。
“真小,又是個賠錢貨。”胖女人力氣很大,抓了抓胡媚兒的胸,嘴巴里還說出這種話,讓某人氣的不斷抗議。
“瞪什麼瞪,長的這麼醜,身材又不行,要不是主……”警覺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胖女人連忙改口道;“媽媽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到了我這裡就要老實,要是不老實的話,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聽話。”
“唔”胡媚兒氣呼呼的瞪着某人。
“喲,忘記你不能說話。”那胖女人把胡媚兒嘴中的東西一拔,某人立刻得到了喘息;“你就是青樓的媽媽?”
“沒錯。”胖女人雖然有點納悶對方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回答道。
“嘖嘖,果然和傳說中一樣。”聽到對方承認,胡媚兒很是興奮,那灼灼的眼光盯得老鴇有點發憷,對方的反應怎麼和想象中差那麼多。
“以後我就在你這裡是嗎?”胡媚兒又問。
“沒錯。”
“我可不可以賣藝不賣身?”某人又問。
聽到胡媚兒的話,胖女人先是一楞,隨即古怪的一笑。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這笑讓某女很是鬱悶,難道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就你?賣身都沒人要。”胖女人笑夠了,鄙夷的甩了甩手中的手帕。
“啊不是吧?這話太傷人了,我有那麼差勁嗎?”胡媚兒一臉鬱悶,自己覺得自己挺好的,就算做不成花魁,成爲花魁第二也不錯吧。
“怎麼?你還很想賣身不成?”這下換老鴇有點納悶了。她見過最多的就是尋死覓活的,最後還不是給她治的服服帖帖,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被人賣進來,因爲不能賣身還很失望的人,真是讓她奇怪。
“不想,我只是想賣藝而已。”某人很認真的說道。
“喲,你還有什麼才藝不成?”老鴇一臉狐疑的看着胡媚兒。看對方的氣質就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能有什麼才藝?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別小看人啊。”看老鴇不相信自己,胡媚兒不爽的吼道
。
“說說,你有些什麼才藝?”
“我會的可多着呢,我告訴你,我會彈吉他,爵士鼓,薩克斯……”胡媚兒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會的東西,但她忘了,這裡是古代,她說的東西老鴇一個也沒聽說過。
眼神也從最初的期待到最後的鄙夷,難不成這次從來的還是個瘋子不成?要真是的話,那她醉紅樓不僅不賺錢還要浪費糧食多養一個人。
“怎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某人得意洋洋的昂着頭,想期待老鴇誇獎,可惜只看到老鴇怪異的眼神。
“二柱子,大牛。”老鴇忽然對着門外喊道,就見兩個身材壯實的男子從外面跑了進來,神態恭敬的站在老鴇的身邊。
“把這丫頭給我丟到後院去,看着她幹活,別讓她跑了。”說完也不管胡媚兒怎麼叫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喂,不是吧,我說了這麼多,你居然讓我去打雜?”無論胡媚兒多麼不情願,但事實就是如此,她被苦逼的安排到後勤部了。
她不是不想逃走,而是脖子上被掛了一個可以抑制她法力的東西,自己是取不下來的,只有讓別人取,可……老鴇早就關照過所有人,不許取下胡媚兒脖子上的項鍊。
胡媚兒就算再笨,也大概猜到,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正確來說是上官玄燁那廝讓人做的,沒想到對方還玩真的。
爲啥別人穿越不是做花魁就是混的風生水起,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呢,貌似來到這地方後,自己運氣就沒好過。
難道她的運氣真的要一直這麼衰下去嗎?難道她一輩子就要在這裡打雜?某人越想越鬱悶。
“別偷懶,快點幹活。”耳邊響起大牛的聲音。
“哼,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沒聾。”胡媚兒不爽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大牛凶神惡煞的又問了一遍。
“沒,沒什麼。”如今法力被封印的她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哪裡是眼前這個大漢的對手,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只不過她把怨氣發泄到了手中的衣服上。
我砸我砸,我砸死你個大頭鬼。胡媚兒恨恨的揮舞着手中的洗衣棒,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衣服上。
洗完山一樣高的衣服後,她還不能休息,還要去拖地,拖完地還要擦桌子,某人是越想越悲催,端着剛洗好的衣服準備去晾曬,跑到拐角的時候正好就撞到一度肉牆。
只聽哎呀一聲嬌呼,胡媚兒就抱着洗好的衣服滾在了地上,那乾淨的衣服有三分之一滾在了一邊的沙土上,某人悲哀一抽嘴角,自己這衣服是白洗了。
“小姐,沒事吧。撞着哪裡了嗎?”胡媚兒擡頭一看,就見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一個紅衣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裙子,裙子很是暴漏,酥胸都露出了一半。至於長相麼,胡媚兒不太好評論,因爲對方臉上妝容太濃厚了,她看不清本尊。
“你沒長眼睛啊。”那丫鬟扶好自家小姐之後,就氣呼呼的衝到胡媚兒面前,伸出手就對着胡媚兒揮去。
“啪。”只聽一擊響亮的耳光聲響起,丫鬟不可置信的看着胡媚兒,這個女人居然敢打她的臉。她甚至都沒看見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