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仙靈國的皇宮裡,司徒軒剛剛批改完最後一份奏摺,連日來雖然國內的災情暫時穩定了,但小事卻是不斷,手底下那些官員好像一天到晚都沒事找事,總是彙報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是嫌他這皇帝太閒了嗎?
“啊~”司徒軒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一邊的老太監見狀,連忙體貼的爲司徒軒披上一件外套。
“陛下,夜已深了,小心着涼。”老太監關心的說道。
“唔,真是累死朕了,明日還不知道能不能起來。”司徒軒嘀咕一聲,準備回寢宮睡覺。
他剛走幾步,就聽見窗外似乎有什麼聲音,再一聽,又似乎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聽錯了?正當司徒軒以爲自己聽錯的時候,那聲音再次響起來了,這一次,他聽的很清楚,那是一種衣服布料因爲快速運動而發出的聲音。
窗外有人!這一發現讓司徒軒全神戒備,生更半夜前來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或許是刺客,所以司徒軒讓老太監先出去,不想因此傷及無辜。
“閣下夜半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司徒軒對着窗外說道,雖然他的音量並不大,但他相信,對方聽得到。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就覺得眼前一花,窗外多了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男子一身氣質即使穿着簡單的衣服,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氣勢,那種感覺讓司徒軒一怔,因爲這樣的氣勢他只在自己父皇身上看過。
“請教閣下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男子的聲音似乎是經過刻意的僞裝。
“有事可否進屋談?”司徒軒邀請道。
“不用了,你自己看吧。”就見一道白光飛向司徒軒,那東西速度很快,但卻沒有一點殺氣,那東西直直飛到司徒軒耳後的牆壁上。
回頭一看,那居然是一張紙片,紙本就很薄,能讓柔軟單薄的紙片鑲進牆壁了,那得需要極高的內力,這份功力絕不是無名之輩。
如果對方剛纔想對付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成爲一具屍體了,司徒軒取下牆壁上的紙片,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臉色一變。
那紙片上畫的是一張地圖,而且紙條北背面還寫着事情的緣由,原來是胡媚兒出事了,並且將會而在二日後公開處斬。
這個消息對司徒軒來說,無疑是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這些日子,他天天都在思念胡媚兒,可沒想到再次聽到對方消息卻是這麼個噩耗。
一想到胡媚兒有危險,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救對方,但在出門後,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腦子瞬間又清醒了很多,萬一這個消息是假的怎麼辦?
爲了安全起見,司徒軒決定調查一下,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他立刻招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讓他們連夜趕到赤焰國去調查事情真僞。
雖然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可司徒軒的心裡還是有點焦慮,總感覺事情是真的,於是在這樣的焦慮中,司徒軒一夜無眠。
即使他派的兩個人昨晚就連夜趕路了,也還是在第二天日落時分才趕回來。據說一路上還累死了好幾匹汗血寶馬。
平日裡那些馬,司徒軒可是寶貝的很,雖然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便立刻關心起胡媚兒的事情來。
確認消息的真實性後,司徒軒是又懊惱又鬱悶,後悔自己爲什麼不選擇相信,那樣子的話他就可以節省點時間了。
如今離處斬胡媚兒還有一天,他要在這一天的時間內趕到赤焰國,不然晚一點的話,很可能就來不急了。
可是一般對方處斬的時候是在晌午,也就是說自己必須要用半天的時間趕到赤焰國,這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
即使自己是用法術飛的也不可能保證,難道自己真的就無法救胡媚兒了嗎?一時間司徒軒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中。
當他回到自己書房的時候,正準備查查典籍,看有沒有更快的法術,卻在自己桌子上發現了一個盒子。
詢問了太監,太監也不知道盒子是哪來的,並且說沒看到有人進來,這讓司徒軒納悶額同時,總感覺這盒子和昨夜那個神秘人有關係。
當他的雙手接觸到盒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靈氣,那靈氣十分的純淨,光是從盒子縫隙裡泄露出來的靈氣就這麼磅礴,那盒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當司徒軒打開盒子之後,就看見一片羽毛擺放在裡面,那羽毛看起來和普通的雞毛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那羽毛是潔白的,並且還透着一股朦朧的靈氣之光。
司徒軒拿起羽毛,正納悶是何人送自己這根羽毛的時候,就看見羽毛底下還壓着一張紙條,上面是教他怎麼使用羽毛。
羽毛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那居然是一件中品的靈器,司徒軒在院子裡試了一下,那速度讓他歎爲觀止。
有了這件寶貝,司徒軒便決定立刻動身,他的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不是不想告訴,而是事態緊急,他一刻也不想耽誤,特別是自己的母后。
一路上司徒軒風塵僕僕的趕路,他不知道因爲他的忽然離開,讓皇宮裡人心惶惶,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司徒軒趕到赤焰國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午時三刻,心裡暗自祈禱,但願還來的急。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司徒軒在郊外一個無人的地方停下的,那羽毛則恢復原狀,被他藏在袖子裡。
“快點,一定要趕上。”司徒軒在心裡祈禱着,因爲有所顧忌,他只能用雙腿趕路,當他在人羣裡穿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行刑的地方在哪裡。
“這位個姑娘,可否像你打聽一件事。”司徒軒抓着身邊一個路過的女子問道,剛纔匆忙沒看清楚,這看差點嚇了一個踉蹌。
原以爲是姑娘,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老嫗,那縱橫勾勒的臉上滿是老人斑,這個年紀應當是打扮的比較沉穩,卻還塗抹着可以掉下來的胭脂,讓司徒軒一陣反胃。
“公子,你有什麼事要問奴家啊。”那老嫗走好好路忽然被人叫住,原本是心生不悅的,但看到司徒軒的長相後,兩眼頓時放光。
“沒,沒什麼事,告辭。”不等那老嫗反應過來,司徒軒就風一樣的消失在人羣裡,不過一倉皇奔跑卻讓他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不知何時他擠在了擁擠的
人羣中,耳邊的閒聊讓他知道了胡媚兒的所在,只要自己跟着衆人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對方。
此刻在地牢裡,胡媚兒正鬱悶的抓着籠子,因爲她再一次被人暗算了,還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還是第二次貝拉乾屍一樣的老頭陰險,這讓她特別特別的不爽。
“可惡。”胡媚兒不爽的踢了下籠子,結果籠子反彈的力量讓她的爪子觸電一樣的疼,沒錯,就是爪子,從她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變成了狐狸形態。
而且全身的法力都被一種詭異的力量給壓制了,也就是說法力還在自己的體內,但卻不能用,只要自己一調動法力。全身經脈就疼的要死。
“喂,到底有沒有人啊。出來個蒼蠅也好啊。”胡媚兒對着黑暗中嚷嚷,對她這種話癆來說,關在這麼安靜的地方,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雖然明知道自己叫喊也沒人搭理,但她還是不放棄的繼續嚷嚷,試圖製造點噪音讓自己不那麼寂寞。
在她剛喊完這句話之後,就聽見一陣喀拉喀拉的聲音,聽這動靜似乎有人要來了,胡媚兒一喜,連忙豎着耳朵傾聽,就聽見那腳步聲一直走向自己。
不過看到來人之後,胡媚兒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居然是叫清風的那個死老頭,就見對方一臉輕蔑的看着自己,那種眼神帶着一絲嘲諷,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讓她極度的不爽。她張開嘴作勢想恐嚇對方,卻被對方一腳揣上籠子,瞬間震的她人仰馬翻。
好半天,她才讓腦子清醒一點,一清醒,立刻就齜牙咧嘴對着清風示威,可對方四號不以爲意,反而冷笑一聲,用佛塵的手柄挑起自己的下巴;”你就要死了.”
“呸,你纔要死了.”胡媚兒不爽的對着清風吼道.
“嘖嘖,你放心,等你死後,這一身狐狸皮,我定然會做成一塊好看的坐蓐.也讓你在貧道的仙氣之下感受天恩.”明明是無比殘忍的事情,清風卻一副我對你很大恩賜的樣子,讓胡媚兒不禁對着老頭噁心度又上升了幾分。
“我呸,你少噁心人,別想讓我對你屈服,老孃混的那會,你還不知道在哪混了,頭斷不過碗口大的疤,大不了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胡媚兒說着前世比較瀟灑的豪言壯語.那樣子絲毫不把清風放在眼裡,沒有一點生爲階下囚的自覺.
“哼,等會老夫就看看你嘴巴還能有多硬.”清風冷哼一聲,身後就像胡媚兒抓來,籠子本就狹小,雖然某人已經經歷躲避了,卻還是沒有躲過清風的魔爪。
身體被人抓在手裡,胡媚兒使勁的掙扎,可掙扎可半天卻沒有一點作用,對方的爪子跟鉗子似的,讓她再次體會一句什麼叫老當益壯。
“喂,放開我,你個臭道士。”
“安靜。”清風只是這麼一說,胡媚兒立刻感覺到自己無法說話了,自己特麼再次悲催的變成啞巴了。
“陛下,清風道長怎麼還沒來啊。”身邊郭宛青臉色依舊蒼白,聽說要處斬害了自己的妖狐,她便央求老皇帝說要觀看。
“愛妃,別急,道長已經去帶那隻妖狐了,再等等就是。”老皇帝安慰的拍了拍郭宛青的手背,順勢還在上面撫摸了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