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纔聽錯了?”一個侍衛疑惑的嘀咕道。
“不如問問吧。”旁邊的侍衛輕輕搗了搗他,並對着背對着他們的上官玄燁怒了努嘴。
“殿下,您睡了嗎?”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什麼事?”上官玄燁冷冷的問道,但若仔細聽,你會發現他的聲音有點異樣,因爲此刻他懷中的胡媚兒正色眯眯的用舌頭舔某男的果子。
“剛纔您又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
見上官玄燁這麼說,而且兩人也確實沒有看見多餘的人,心想可能自己剛纔聽錯了吧,於是便搖了搖頭又回到了門口。
在兩人走後,上官玄燁立刻陰沉着臉把某狐狸從懷中拿了出去,那黑眸裡醞釀着暴風雨般的怒火,他盯着手中提着的東西,居然在一瞬間看見對方隱形的身體,再一看又沒了。
“你,你你,你幹嘛這樣看着我。”被上官玄燁這麼一看,胡媚兒有點發毛,對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那眼神好像想把自己吃掉一樣。
“滾。”某男壓抑着怒火,把某女直接丟到了門口,害的某女一時沒反應過來撞在牆壁上眼前直冒星星。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便是熊熊怒火,剛想開口就聽見上官玄燁說道;“本王不屑你的好心,不要再讓本王說第二遍,滾!”
上官玄燁的話深深的刺傷了胡媚兒,她的眼淚瞬間涌上了眼眶;“好,我走,走就走,不管你了混蛋。”
即使沒有回頭,即使看不見,上官玄燁也感覺到胡媚兒的悲傷,他聽見她在哭,他的心因爲她的哭泣而疼痛,此刻他的腦子也開始疼痛起來,無數的場景片段不斷的在腦海裡播放,信息量太大,讓他的腦袋頭痛劇烈。
當他的頭不再疼痛的時候,牢房裡已經沒有胡媚兒的蹤影了,心裡忽然有些失落,他不明白那種失落是緣何而來,煩躁之下他在草垛上翻來覆去,當心情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就聽到又一陣腳步聲傳來,難道是對方又回來了?
離開牢房之後,胡媚兒一邊抽咽一邊咒罵着某男,渾然不知,在她背後,一隻黑貓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直到她離去,那黑貓才進去牢房。
胡媚兒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左右一看,周圍都是房屋,長的跟迷宮似乎,她後背依靠在一口廢舊的井邊,繼續抹眼淚咒罵。
恰巧,此刻有一個路過的小太監,聽見有人哭泣,便順着聲音尋來,當他看見聲音傳自那口井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頓時嚇的屁滾尿流的跑走了,連燈籠都沒要。
天牢裡,上官玄燁被轉移換了一個牢房,他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眼神,總覺得面前這個侍衛好像眼熟,當然他所指的眼熟是眼神。
雖然他有點納悶爲什麼要忽然轉移牢房,但是對他來說,在哪裡都一眼,所以也沒有怎麼去想。
胡媚兒咒罵了一陣後,情緒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蠢,雖然覺得上官玄燁好傷她的心,但她就是犯賤捨不得人間。
“死麪癱,也不知道你給我吃了什麼迷魂藥。”胡媚兒爬起來嘀嘀咕咕的再次向着天啦送而
去。
當然這一次還是先隱身了再進去,這一次她聞到牢房裡似乎有生人來過的味道,但她並沒有太在意,心想或許又關押了什麼人進去。
負責看守的兩個侍衛趴在桌子上,一股刺鼻的酒味,可能是睡着的。當胡媚兒再次來到關押上官玄燁的那個牢房的門口,就看見上官玄燁正盤腿坐在地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來了。”上官玄燁說道。
“額,你知道我會回來?”胡媚兒鬱悶了,什麼事都被對方看透的感覺很不好。
“當然。”上官玄燁點了點頭,那臉雖是笑着,但那眼神在黑暗中確是隱晦不明,可惜此刻的胡媚兒激動與他的態度,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胡媚兒再次從小窗口鑽了進去,她對着上官玄燁繞了一圈,總覺得面前的人氣味似乎有點變了。
“怎麼了?”上官玄燁的眼神裡出現一抹驚慌,難道對方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或許是我聞錯了吧,我們走吧。”
“好。”聽到胡媚兒這麼說上官玄燁鬆了一口氣,他跟在胡媚兒的身後,手中暗中一陣黑光閃爍,一柄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掌心。
“呀,你等等。”就當上官玄燁準備動手的時候,就見前方的胡媚兒忽然回過頭來,嚇的他有些慌張的把手中的匕首藏到身後。
“怎麼?”
“我幫你開門啊,不然你咋出去?”胡媚兒說着,變出一把萬能鑰匙,對着那牢房的門鎖輕輕一擺弄,那門鎖就喀拉一聲開了。
畢竟天牢是關押普通人類的地方,那門鎖自然也就是普通的門鎖,也不據有什麼法力,所以胡媚兒很是輕鬆的就打開了。
在她開門的時候,假上官玄燁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她打開鎖正準備回過頭對上官玄燁報喜,就感覺眼前一花,一柄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除了匕首入體的劇痛,還有一種極具痛苦的力量從傷口處開始向着傷口蔓延,那股外來的力量在不斷吞噬她的力量,腐蝕着她的經脈。疼痛讓她瞬間摔倒在地。
“爲,爲什麼。”胡媚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雖然她的內心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情,但胸口的劇痛可是實實在在,身體的痛遠沒有心裡的痛。
“哼,賤人,你當真以爲本王會看上你,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上官玄燁冷冷一笑,他一腳踏在胡媚兒的身上,匕首再一次捅了進去。
此刻的上官玄燁滿臉猙獰,這股猙獰的表情生生的破壞了那張美若神祗的臉,明明是同一張臉,爲什麼對方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那表情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樣。
鮮血噴濺在了那張美若神祗的臉上,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充滿着一種邪魅的美,她忘記了劇痛,眼前好像浮現出一個畫面,這種被人刺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自己在懸崖上,一個面孔看不清的男子用劍抵着自己,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差點窒息,她不明白自己爲何爲那麼傷心。
“死吧。”上官玄燁得意一笑,再次揮舞着匕首向着胡媚兒刺來,在那匕首即將刺到她的時候,胡媚兒用僅存的力氣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
“
在我臨死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她看着他充滿可苛求。
“如果是求饒的話就免了。”
“不,我想問你,你……喜歡過我嗎。”胡媚兒說完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對方。
“呵呵,哈哈哈哈,本王從來沒有愛過你,一切的一切也只是貪圖新鮮而已,現在你可以去死了。”上官玄燁的話如一柄刀子一樣,刺的胡媚兒吐出一口鮮血,這一瞬間,她放棄了生的希望,她覺得死就死了吧,因爲她的心傷好疼好疼。
正當上官玄燁想再次捅胡媚兒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走來,他連忙停下動作,躺在草垛上假裝睡着。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老皇帝,當他看見牢房裡多了一個人時候,大吃一驚,連忙叫來侍衛,一看見死的人居然是那個狐妖,這就更讓他費解了。
“皇兒,這狐妖爲何會在你這裡?”老皇帝探究的看着上官玄燁。
“父皇,這狐妖用了妖法鑽了進去,想要刺殺兒臣,便被兒臣給殺掉了。”上官玄燁語氣平靜的說道。
“真是你殺的?”老皇帝還有點不相信,畢竟那日自己兒子可是爲了救這個狐妖公然冒犯他。
“是。”上官玄燁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會和狐妖是一夥的,朕還犯愁怎麼找理由放你出來呢,這下真是太好了。”老皇帝哈哈大笑,他很是高興,既然上官玄燁殺了狐妖,就說明兩者沒有關係,他就可以封住外面那些議論紛紛的傳言了。
剩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很輕鬆的就解決掉了,上官玄燁被放了出來,至於理由則打算第二天公佈天下,反正牢房裡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而且那狐妖的屍體經過清風確認後也是貨真價實。
而此刻,在一間房間內,上官玄燁冷冷的瞪着門口的丫鬟,要不是他不喜歡打女人,早就一巴掌拍飛對方。
當初轉移牢房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奇怪,等那個奇怪的侍衛帶他來到屋子之後,他就覺察到了不對,他想離開,卻總被一個奇怪的丫鬟擋住。
那丫鬟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一碰觸就感覺手臂發麻,這下他更料定此事有蹊蹺,或許帶自己來的人根本不是聽了上面的旨意,恐怕是別有居心。
“讓開!”上官玄燁開口道,手心已經暗暗聚集內力。如果對方再不讓開,他不介意動手打女人。
丫鬟還是沒有說話,表情僵硬,眼神無焦距,好像一個木有一樣,她依舊依舊站在門口動也不動。
“很好!”上官玄燁怒了,正準備對着那丫鬟揮掌心,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嬌小,聲音是從門外傳來,就見司徒雪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你做的?”上官玄燁沉聲問道,那語氣裡的不悅讓司徒雪也感受的到。
“燁,別這麼兇,我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司徒雪憂傷的說着,那美眸還對着上官玄燁一眨一眨的。
“哼,爲了本王?如果你真的爲了本王就不該做這些。”上官玄燁是絲毫不領情,對他來說,如果自己這麼走了,那麼就坐實了很多人的猜測,畏罪潛逃。而他的內心中或許也還是對老皇帝抱有一線希望,希望對方會明察秋毫。
(本章完)